账号:
密码:
  似乎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这只獐子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得这么快?
  难道后面有追兵?
  夜幕降临,猎杀时刻,这座森林里面吃肉的动物可不止他和奥狄斯。
  不过怎么说呢,各凭本事,乔七夕真的不介意和神农架的野兽打一架。
  就是这么狂。
  追兵是有的,追到一定程度,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单打独斗的追兵选择了放弃自己看上的猎物。
  其实狼在丛林里的地位并不高,只不过他们通常群体出没,一般的猛兽也很少去招惹。
  变身为狼犬之后第一次咬死猎物,奥狄斯浑身都舒畅愉快,鲜血的味道和温度是他熟悉的,也许这也是他甩开人类的一方面原因。
  短暂释放了天性,奥狄斯趴在猎物旁边,眯着眼喘气。
  这一帧画面非常狗子
  獐子血的味道很浓郁,它有个别名叫香獐,林麝,据说身体的某部分可以做成香料。
  吃起来的味道也不错,很久没有享受过狂野盛宴的两只狼犬,在不为人知的深山里两眼冒着绿光,大吃特吃。
  亚历山大心想:如果训导员看到我们这副德性,会不会连夜把我们开除警籍?
  嗯,所以还是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吃过一顿饱肉,嘴巴上还挂着鲜血,两只狼犬就开始加班了。
  夜里人类不会随意走动,停留在一个地方的他们更容易被找到,因此他们并不打算浪费时间休息。
  满打满算,那几名罪犯进入森林也有一段时间,他们其中肯定有人受伤,说不定还有人伤口腐烂了,中毒了等等
  只能说乔七夕猜得很对,不是常年在深山中生活的老油条,根本无法毫发无损地生存下去。
  进入森林的罪犯一共有5名,其中有一名进来之后不久就摔断了腿,小腿骨折,一开始同伴还架着他走,后来听到直升机老在上空盘旋,无疑是警察正在找他们,就有人不想再负担累赘。
  毫不意外,受伤的那名罪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同伴丢下,而他身边则围着两只绿眼睛的狼。
  山里的野狼?
  发现罪犯恐惧地看着自己,乔七夕非常配合地露出獠牙,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啊
  深山深处,一声人类的尖叫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乔七夕和奥狄斯冷眼瞅了几眼尿裤子的罪犯,对他根本毫无兴趣。
  这种烂人,就让他死在这里吧。
  乔七夕心里毫无波澜,假如这名罪犯够幸运能被警员发现,那就算他好运。
  没有被发现最好,那就算他失踪了
  两只狼犬跟踪着那群离开没多久的人,往原始森林中越走越深,同时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
  在河边等到皮艇的三名警员,成功地来到了对岸,不过他们好像跟两只警犬失去了联系,无论虞邵怎么吹哨子,那两只狼犬也没有回来。
  一般情况下警犬不会无视训导员的召唤,除非出现了意外,可是虞邵自己心里有数,自己的犬应该不是出现了意外,他们就是单纯不听命令
  训导员暗暗地踢了一脚树根,暗自郁闷。
  哪怕两条犬不听话他也毫无办法,难道还能放弃不养?
  养这么大他可舍不得,更何况还是冯骁送给自己的。
  就算闯祸了,有多少锅他也得背着,并且背得心甘情愿。
  剩下的四名罪犯身手都不错,身上还有刀子和枪,夜幕降临,他们停下来休息,吃东西。
  看来他们逃进山里时是有准备的,身上的装备看起来还能支撑一阵子。
  为了防野兽,这些人在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火,大多数的猛兽总是怕火的,狼也怕,看到火他们就会远离一点。
  奥狄斯和乔七夕不怕,他们隐藏在黑暗中观察这四名罪犯,还真看出了一些东西。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四名坏事做尽的罪犯没有一个是面善之人,其中有人手上肯定犯过人命,眉间的阴煞气藏都藏不住。
  动物的直觉往往很准确,乔七夕面对屠夫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足以说明对方有多恶。
  你在害怕吗?心跳加快了。
  奥狄斯直勾勾盯着罪犯看,语言却在调戏自己的拍档小熊警官。
  是兴奋,ok?
  蛋sir不要面子的吗,绝不承认自己胆儿小。
  作者有话要说:^^
  小熊警官:奥狄斯,我们等命令。
  奥狄斯:我就是命令。
  第130章
  深山里的树枝比较难燃烧,滚滚的浓烟让围在四周的男人发出咳嗽声,继而骂骂咧咧,抱怨现在的状态。
  很快就有人不耐烦,让他别吵,抱怨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躲过条子的追击,从这里逃到别的省份去,以后东山再起。
  他们说方言,乔七夕听不太懂,当奥狄斯问他那些人在说什么的时候,他也翻译不过来,只能说是方言。
  嗯奥狄斯表示明白,海洋里的虎鲸也有很多方言,亚历山大又不是万能的,总有对方不知道的东西。
  奥狄斯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笑。
  但很快,奥狄斯的注意力就放回了有动静的罪犯身上:看起来有人要落单了,你在这里等我。
  你想干什么?不要太出格。
  奥狄斯要擅自行动,乔七夕有点急,不太赞同对方这么鲁莽:他们有枪,还有刀
  那就开枪好了。
  奥狄斯对枪很熟悉,他知道那玩意儿会发出巨大的动静,假如这一群罪犯有脑子的话,应该不会开枪吧?
  你
  怎么可以那么拽还没说出口,乔七夕猛地也恍然大悟,是呀,罪犯敢开枪就等于暴露了行踪,不能说是件坏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
  大家都是阿sir,他怎么着也不能留在这里干等,不然怎么对得起国家给的两份工资,其二,他害怕奥狄斯乱来。
  唔,真是拿你没办法。
  奥狄斯的口吻中有一种带着拖油瓶的嫌弃,仿佛带上他很勉强似的。
  ?!
  当然,和对方比确实是个拖油瓶。
  作为以优秀的成绩全系毕业的优等生,乔七夕很扎心。
  漆黑的森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那名要去解手的罪犯离开了队伍,身影隐没在附近的树丛里。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吹起了口哨,好让同伴随时注意到自己的动静。
  不过却被骂了,有经验的同伴让他闭嘴,别引起野兽的注意。
  那人只好灰溜溜地闭嘴
  乔七夕呲了呲牙,真对不起,野兽已经注意上你了。
  而且不发出动静也没用,野兽不仅会听声辨位,还会根据气味找上门。
  这男人尿液的味道骚气冲,他们在几米开外都闻到了。
  我上去解决了他。
  奥狄斯对这个男人不屑一顾,轻飘飘地表示。
  不行!
  乔七夕头都大了,立刻反对:你不能咬死他,这对你不利,你最多只能咬伤他知道吗?
  亚历山大的反应好激烈,似乎在奥狄斯的意料之中。
  他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有说要咬死他。
  不准咬死,这一条小可爱已经重复了100遍,奥狄斯不会明知故犯,除非他不想过了。
  乔七夕:
  好吧,那你所谓的解决是什么?
  很简单。
  其余的信息,奥狄斯却没有说,怪神秘兮兮的。
  对方要耍宝,乔七夕就忍住不问,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
  但其实他内心还是担心奥狄斯直接咬死罪犯,所以他跟在附近,时刻提防。
  9月末的森林里不冷,面对着树干的男人感觉一阵不寻常的凉风吹过耳后根,刺激得他打了个哆嗦,都尿歪了
  这是自然现象,坏事做尽手上沾血的罪犯,天不怕地不怕,直到
  滴答
  一滴水落到脖子上,凉飕飕地流入衣领,罪犯反手一摸:什么鬼东西?同时缓缓抬头望去。
  他猛地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眼睛,还有一张毛茸茸的脸,而这张野兽的脸忽然冲他恶意满满地张开嘴。
  印在罪犯瞳孔中的画面,变成了白森森的獠牙。
  我操是野兽!
  野兽的出现令男人咒骂了一声,随即他抓紧自己的裤子连滚带爬地向后退,一边手也摸到了枪。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举起枪对准树上的野兽,他的背后就有一股凉风袭来,那同样也是一只绿眼睛的野兽,修长的身形,邪凶的脸,靠近的瞬间毫不犹豫将獠牙扎进他的肩膀。
  攻击人的当然是奥狄斯,他来势汹汹地咬住罪犯的肩膀,甩头撕下一块肉,之后并未过多停留,身形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啊刚刚举起枪的罪犯顿时疼得脸色发白,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上,反手一摸自己的肩膀,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守在附近火堆旁的其余人毛骨悚然,全都嚯地一下站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掏出家伙,赶过来支援同伴。
  他们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遇袭的同伴,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对方受伤的地方,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什么野兽咬的你?
  好像是狼
  众人闻言立刻举起枪环顾四周,害怕再有野兽跳出来攻击他们。
  奥狄斯懒洋洋,守在附近不再有任何的动作,似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以为他会再次进攻的乔七夕,一开始有些不解,后来琢磨明白奥狄斯的心思之后,惊讶且头皮发麻。
  奥狄斯真的很聪明。
  之前他们亲眼目睹,这几名罪犯放弃了行动不便的同伴。
  当时奥狄斯就记在心里了吧,于是他制造出大面积的伤口之后就不管了。
  真是缜密的心思。
  事实的确是这样发展的,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他们只做盯梢工作,没有再做任何突袭的打算。
  被野兽吓得不轻的四人加快了行程,就算是夜晚也不怎么敢停下来休息,后果就是那名受伤的罪犯出现了发烧感染的迹象。
  现在他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就是继续在深山里等死,要么就是自投罗网,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
  一天一夜里,一起进山工作的警犬循着气味找到了那名被同伴抛弃的罪犯。
  各警员收到通知,这次行动终于有了极大的进展,余下还有四名逃犯仍然逍遥法外,请大家继续保持警惕。
  虞邵他们一组现在的心情很操蛋,来到现场看了看,那名骨折的罪犯已经奄奄一息。
  等直升飞机将对方带走之后,训导员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一个网球,给同事的警犬嗅了嗅:看看他俩现在在哪里?
  对方的训导员:???
  什么,虞邵同志的犬在山里撒手没了?
  咳咳,可不就是撒手没了吗?
  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起这个虞邵都快懊恼死了,丢脸是小,丢犬事大,要是真找不回来,他估计冯骁会杀了他。
  山里很危险,失踪的警犬是死是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大家当然会积极寻找。
  敏锐的训导员很快就发现了蹊跷。
  嗅过网球的警犬,和没有嗅过网球的警犬,他们都往同一个方向出发,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平安和蛋蛋不是失踪了,他们的确一直尽心尽力地在追踪罪犯。
  好家伙,很敬业,但就是不听命令!
  虞邵气得牙痒痒,他发誓完成任务之后,他一定要关这两只兔崽子的禁闭。
  不关个三天三夜,他不解气。
  进山数日,大家的补给还算充足,但人均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成了咸菜干。
  每次停下来进食,训导员心头的怒气就会消磨一点点,因为他很担心自己的犬饿肚子。
  不知道他们在山里怎么样了?
  每天都吃什么?
  总之在训导员心里,两只狼犬现在肯定过得很惨,饿着肚子坚持工作什么的这么一想还关个屁的禁闭,心疼还来不及。
  第二天接近傍晚,警员部队停下来搭帐篷休息,训导员野外生存经验丰富,他搭的帐篷又快又好,于是一群警员围着他观摩。
  在警员们看来这名虞邵同志很是神秘,相比起警察他更像是部队里的人,一举一动都还带着兵痞的味儿。
  性格也很合群,让人很愿意跟他请教点东西。
  正有说有笑,忽然一名出去捡树枝的警员在附近大声喊了一声:大家快过来,这里有发现!
  众人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赶过去,确实有发现,他们辛辛苦苦寻找了很久的嫌疑人,正趴在小溪边昏迷不醒。
  虞邵走过去把他翻过来,忽然看到对方肩膀上一片伤口,有经验的训导员都看出来了,这是动物造成的撕咬伤口。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讨论神农架山里的各种野兽,还笑称野生动物帮他们捉逃犯。
  弄得虞邵好不尴尬。
  因为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跟他那两条不听命令的孽犬脱不了干系。
  没准就是那俩干的
  和之前发现的那名罪犯一样,这名罪犯很快也被直升机带走了。
  走之前他醒了过来,虞邵趁机问了一嘴: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虽然对方很虚弱,说话含糊不清,但是虞邵还是听明白了意思,是狼。
  训导员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万分心虚,因为他知道那不是狼,而是他丢失的警犬。
  好在嫌疑人没认出来那是警犬。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事情向奥狄斯算计的方向逐步靠拢,乔七夕终于意识到,对方的智慧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
  太逆天了。
  他不觉得警惕,也没有被盖过的恐惧感,只是有一点点遗憾,以后再也不能随意忽悠对方
  这几天在森林里,饿了的话奥狄斯会抓猎物给他吃,逃犯休息的时候,他们也会停下来作短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