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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车队陆陆续续到达目的地,金凤被蔚蓝的大海迷住,一下车就往海边蹦跶。
  “别跑远了,一会儿就吃晚饭了。”
  “唉,知道了。”金凤在不远处回头大声应道,一转身活蹦乱跳地奔向海滩,背影带着青春的气息,把几个男人的眼神都迷住了。
  男人走在前面,女伴抱成一团跟在身后。
  “装什么清纯少女。”
  “就是。”
  “她就是西少的女伴?”
  “不是她还能是谁,也不知道谁教的,撇下西少一个人乱跑。”
  “你们轻点,别被听见了。”
  “……”
  金凤捡了很多贝壳,直到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来叫她,她把捡来的贝壳选了几个喜欢的放进包里,剩下的恋恋不舍地抛回了海里。
  夜晚的海也是迷人的,海浪低语,像母亲的悄悄话。
  金凤朝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团灯火笼罩着,男男女女围坐在一块。
  同来的几个女伴早已换上泳衣,在浅水处嬉戏,西凌和其他同行的人则躺在沙滩椅上不知聊些什么,专门烤串的两个人在后面忙活着。
  “小狐狸精回来了。” 花子承远远看见金凤漫步走来。
  “玩这么久不累吗?”西陵手肘抵着躺椅,撑起上半身,结实的胸肌勾出棱角分明的线条。
  金凤小心翼翼从包里取出贝壳,宝贝似的呈在西凌面前:“你看,这贝壳好漂亮。”
  西陵不以为意,瞥了瞥,“嗯”了一声。
  “东西放边上去,先来吃点东西。”
  “好。”
  众人傻眼。
  虽说西凌在他们这群人里对女伴一向是不错的,但这么关心疼爱的,这金凤还是头一个,花子承原本还想着让他把妞给他玩几天,这下连开口的必要也没有了。
  金凤没换泳衣,只能坐在西凌旁边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聊天,清爽的海风带着一丝腥味,铺在脸上凉丝丝的。
  “子承,药监局的一把手是不是快退了?”
  花子承听后蹙起眉,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也就这两年了。”
  西凌点点头:“不知道接手这位置的是什么人,要是不好相处,哥们我的日子就不好过咯!”
  “哈哈哈!”花子承大笑,“怕什么?左右都是披着官服的狼,这圈子里还有羊吗?就算有,不是进狼肚子了,那就是也成了狼!”
  “你小子!”西凌听后亦是笑了起来,花子承这个官二代虽说游手好闲,但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对这圈子的理解倒是一点儿也没错。
  酒足饭饱,祁家兄弟搂着各自的女伴回了屋,陶飞白看上了花子承的女伴,两人约着换个口味,就交换了女伴。
  西凌和金凤也回了房间,许是一路上累了,等西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过去……
  *
  西凌不在家,林晓月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她父亲林康平原本是副市长,年纪大了就退休在家,整天养养鱼,捣鼓捣鼓花草,见到女儿和外孙女,自然是开心的,但没见到女婿跟来,又生出几分不满。
  他在任时没少给女婿铺路,西氏药业如果没他兜着,别说赚钱了,姓西的早就下狱好几回了!又循着他认识了花家,跟花家的独子花子承混成了哥们,虽说是为发展人脉,但花子承声名狼藉,西凌跟着他不知做了多少腌臜事!
  林康平为女儿打抱不平,但林晓月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却又不能拿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样。
  一家人围坐着吃晚饭,林康平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西幼安,一口一口喂着吃食,刚想开口问话,就被林晓月顶了回去。
  “爸,我跟幼安晚上回去睡。”
  “干嘛要回去?我让你妈把房间都收拾好了。”林康平有些不悦,难得女儿回来一趟,这才半天时间。
  “我明天还有事。”林晓月放下碗筷,绕过桌子把女儿抱起,“自己吃,多大人了还要外公喂。”
  西幼安撇了撇小嘴,端起碗筷自己吃了起来。
  林康平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良久才说道:“行吧!有空再回来,有什么事就跟家里说。”
  林晓月眼圈一红,眼泪险些就滚出来。
  次日,林晓月把女儿送到舞蹈教室,在教室街对面的咖啡馆里点了杯美式,咖啡还没上来,人倒先来了。
  “您好,是林小姐吧?”
  林晓月抬头,是一张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妇女的脸。
  “是我,请坐。”
  陈婆坐到林晓月的对面,把黑色的皮包放在膝上,皮包提手处的人造革已经脱落了些许,她紧紧捏着包的提手,有些发福的脸略显局促,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响,打破咖啡馆安静的氛围,就连说话声也轻慢了许多。
  “林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林晓月正要开口,服务员上了咖啡,她道了声“谢谢”,又给陈婆点了杯咖啡,加糖加奶。
  咖啡的香味在嘴里弥漫,咖啡杯和碟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让陈婆原就紧张的心愈发紧张起来。
  “你是西凌找的保姆吧?”
  “啊,啊是。”一团浆糊的脑子听到熟悉的名字,不假思索就张了嘴。
  “我是西凌的老婆。”
  陈婆手心直冒冷汗,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知如何作答,她虽然已经大致猜出金凤的身份,但怎么也没想到西凌的老婆竟然会找到她,若是要逼着她说出金凤的藏身之处,她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是气势凌人的原配,一边是给钱的雇主,她心砰砰乱跳,直逼嗓子眼。
  林晓月见她一头冷汗,左右滴溜乱转的眼神漏着慌张,心下便知事情多半是能成的了。
  “我看你年长我几岁,我就叫你陈姐吧。陈姐,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况且就算要兴师问罪也问不到你头上啊,没必要这么紧张。”林晓月一笑,眼角露出几条不明显的鱼尾纹,“叫你来也不是想让你为难,我23岁嫁给西凌,到今年刚好10年了,女儿也5岁了,我作为母亲,只希望女儿可以快乐健康地成长。”
  林晓月的眼眶有些湿润,陈婆也是个做母亲的,听到她这番话,心里不免也有些感动。
  “我知道的,林小姐。做母亲的哪有不替孩子着想的,但我只是个保姆,您找我,真的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