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辽东军将士反应过来,纷纷冲上台去。
现场一片混乱,李继隆大喝:“亲军营听令,护住外围,不让任何人进出,速速抬李副帅前往救治。”
王昭和李成敏简直傻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感恩的盛会,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子。
李继隆岂肯放过他们:“来人,将首恶王昭和李成敏拿下。”
护卫拔出兵器,将王昭护住,就要与辽东将士对战。
王昭将其阻住,上前到:“此事无论如何,本王与李大人都脱不了干系,我等愿去圣驾前请罪。”
既愿请罪,那也无须多说,一群将士将俩人押走。
李继隆抓起刺客的头发,喝问到:“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刺客阴阴的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李继隆手起剑落,剁掉他一根手指:“说不说。”
刺客痛苦大叫,前锋营统领杨延顺劝到:“大帅,一时之间怕问不出,不如将他暂且关押,再好好审问。”
杨延顺是杨业的干儿子,也是杨家将的一员,他的劝说李继隆还是听得进去的:“押下去。”
此时亲兵上前哭到:“启禀大帅,宝吉副帅他,他…”
李继隆急忙问到:“他到底怎么了?”
“宝吉副帅流血过多,已然薨了。”
“啊…”李继隆狂叫一声,如果不是他让李宝吉代替,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李继隆抬头看着惊恐的高句丽百姓,怒到:“将他们全都杀了,给宝吉陪葬。”
将士们等的就是这句话,纷纷举起武器。
“不可,”杨延顺劝到:“这些都是无辜百姓,倘将其杀光,我等与扶桑人又有何异?”
李继隆怒喝到:“我等不远千里,背井离乡来到此处,只为助高句丽复国。”
“这些人不仅不知感恩,反倒恩将仇报,杀我副帅,不将其杀之,难消我心头之恨。”
“可这都是些无辜的人。”
“他们与刺客在一起,如何无辜?”
“不能说与刺客在一起,就是同伙。”杨延顺仍耐心的劝导。
“大帅若是放心不过,可将这些人全部押往营内,挨个审查,但凡有牵连,再杀不迟。”
“昨日入城之前,皇上曾严旨不得骚扰百姓,倘得知大帅杀害无辜,必又有一番罪责。”
李继隆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总算忍住没有杀百姓,却又急急忙忙赶到行在,控诉王昭和李成敏的罪行。
听闻手下大-将遇刺,柴宗训第一反应与李继隆一样。
如果不是不肯登坛,那遇刺的将会是他。
李宝吉等于为他替死。
“刺客呢?刺客在何处?”柴宗训的语气冰冷至极。
王昭赶紧说到:“回皇上,刺客李大帅即将押来。”
正说着呢,李继隆匆匆进来,红着眼睛说到:“皇上,李宝吉没了,就是这群高句丽人干的。”
柴宗训冷冷到:“刺客呢,朕要亲自审问。”
亲兵将刺客押上来,柴宗训打量一眼:“朕问你话,你若如实回答,朕可只治你一人之罪,倘有一句虚言,朕让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生。”
刺客‘嘿嘿’傻笑,并不说话。
柴宗训问到:“朕且问你,受何人指使?”
刺客咧嘴直笑,哈喇子流了一地,就是不答话。
李继隆可没那么好的耐性,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你说不说?”
“啊…”刺客吃痛惨叫,却终于清醒了些,高呼到:“小人誓死效忠天-皇陛下…”
“嗯?”柴宗训眉头紧锁:“扶桑人?”
李成敏慌忙解释:“皇上,他不是扶桑人,臣以项上人头担保,他数代都是高句丽人,且老实本分,不然也不会选他献花。”
李继隆质问到:“那他为什么要效忠什么狗屁天-皇?”
“天-皇是扶桑的皇帝,”柴宗训淡淡到。
李继隆再次扭住刺客右手,喝问到:“是天-皇指使你这么干的?”
“嘿嘿,”刺客笑了笑:“高句丽只属于天-皇,永远不会效忠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