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炮灰,刘光义须带着大军亲自上阵。
在强大炮火的掩盖下,也没费多少力,就打到了岩脚。
三十万大军在岩脚南面,杨业十万大军在春田北面,岩脚春田一线有三十万扶桑军。
双方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刘光义仍是依照先前的策略,放火烧山。
即便烧不着扶桑军,也让他没有掩体存在。
大火过后就是猛烈的炮击,步步推进。
既然是最后一仗,刘光义不再节约,炮弹撒着欢儿放。
平绣祥这边也没有闲着,他知道周师火炮凶猛,便命工匠日夜研究同样能爆炸且威力巨大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工匠将火铳弹子集中压实,竟造出了炸药包。
炸药包虽然威力巨大,但没有投送能力,倘是弹射,掌握不好爆炸时机。
若以人投,那点距离恐怕会伤着自己。
但既然有此大杀器,平绣祥岂能浪费?
他从军中挑选出数千死士,借鉴先前将李继隆战舰吹散架的那股风,号“神风敢死队”,准备以人抱着炸药包冲入周师阵营。
外围驻守的扶桑军已被周师火炮清理得差不多,只剩下中心。
既是火烧不着,刘光义下令火炮轮换,昼夜不停,不将山头炸平誓不罢休。
火炮之后,大军稳步前进,各种工事,战壕中的扶桑兵纷纷套出头来,便周师开火。
每当这个时候,周师倒也不慌,架起迫击炮,朝工事里开炮就好。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工事都成了花里胡哨的笑话。
再这么打下去,扶桑兵将会被挤压在中心全歼。
虽然占有较大优势,刘光义却仍有一个担忧:“皇上,倘扶桑军化整为零,突围出去,以游击骚扰为主怎么办?”
柴宗训淡淡一笑:“朕的刘大帅,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扶桑兵也是人,也要吃饭,如今扶桑国内尽是焦土,一颗粮食也没有,他如何生存?”
“且我王师已杀尽扶桑人,这些扶桑兵倘冲出来,一样无所遁形,他如何游击?”
刘光义的担忧,扶桑军营内也曾想过。
平吉郎建议平绣祥游击被否后,他再次建议平绣祥逃往海上。
茫茫大海,周师找不到扶桑军,只要占住一个偏远些的小岛,慢慢猥琐发育,将来也一样能成事。
而且现在菊皇已死,平绣祥已是事实上的最高领导,占住海岛自立为王,岂不美哉?
这个建议虽然有些诱惑力,但极不符合平绣祥的个性:“本统领宁愿在此玉碎,也绝不做丧家之犬。”
“大统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以为本统领没想过吗?近一些的海岛,所遇皆为中原坚船利炮。”
“倘去得远了,将来想回扶桑,却也难了。”
“平氏在扶桑数百年经营,如今父祖辈皆受辱长眠地下,你我岂能抛弃故土苟活?”
这番话让平吉郎大受鼓舞:“大统领,末将愿率死士前往炸毁周师火炮,即便不成功,末将也不愿活着回来,誓与周师同归于尽。”
“好,拿酒来,让我为你壮行。”
当初为建放火隔离带,平绣祥下令将所有的树木砍倒运走。
虽然成功阻止了周师放火,却也让偷袭的平吉郎很难隐遁身形。
幸好今日才初二,又是阴天,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两千死士一人扛着两个炸药包,在平吉郎带领下往周师军营疾行。
远远的,已能看到周师军营的火把,平吉郎兴奋了。
对战这么久,国土损失殆尽,终于也能让周师尝尝厉害了。
“勇士们,”平吉郎高举炸药包:“给我冲啊。”
扶桑死士抱着炸药包刚要冲,对面不远处“哒哒哒”的冒起火舌,扶桑死士成片成片的惨叫倒下。
原来周师早已提防扶桑军偷袭,此时加特林步枪营正好派上用场。
后面的扶桑死士不服,抱起炸药包就要冲,却被打成马蜂窝。
眼见形势不对,平吉郎赶紧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