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炼的是低配版的养元丹。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且还寻不到上好的药材,只能凑和了。
对于安宁炼药什么的张月梅和白德胜也并不太奇怪。
白安宁虽然长的丑了点,可这孩子是真的特别聪明,而且也很愿意学习。
白德胜和张月梅在白安宁小的时候亲自教导她,后头白安宁长大一点他们两人就教不了了,当时在白家沟那家的地方,也给白安宁寻不到好老师,只能四处寻摸书让她自学。
白安宁学的东西挺杂的,到底学了多少东西,连白德胜都不知道。
所以,见安宁对农学和医学感兴趣,他们俩人也没有多问,也并不怀疑什么。
安宁把炼制好的养元丹给白德胜和张月梅送去一些,之后就开始炼制解毒丸。
只是,她还没有炼药呢,萧元就找了来。
萧元是一个人来的,不过他没有空手上门,而是提了两大包的药材来的。
他碰见白德胜,知道了这是安宁的父亲,就拽着白德胜让白德胜带他去安宁。
萧元的这种作派差点把白德胜给气死。
只是萧元力气太大,而且他的样子长的又实在太过好看正派了,白德胜拗不过他,只好把他带回家庭里。
安宁看着拿着两大包药材上门拜访的萧元,真的是满头黑线。
这个萧元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怎么能带着药去别人家探望呢?
这不是咒人生病吗?
不过,当安宁看到萧元带的是什么药时,就再也不说萧元咒人了。
萧元带的药都是特别稀缺的药材,是安宁做梦都想寻的。
安宁笑着把药收起来,特别殷勤的给萧元倒了茶水,又把她特别喜欢吃的,张月梅特地做的点心拿出来一些招待萧元。
萧元坐了一会儿,就拿出一本医书和安宁讨教起来。
看在萧元带的那些珍贵药材的份上,安宁耐着性子和他讨论医书上那些珍奇的方子。
讨论了一会儿,安宁就站起身。
萧元抬头,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安宁:“是萧某让姑娘不耐烦了吗?”
安宁摇头:“倒也不是,是我该去田里做观察记录了。”
“什么记录?”
萧元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能与你一起去吗?”
安宁想到今天要给实验田浇水施肥的,再看看萧元,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好的呀。”
她笑的温软,心里却在打着拿萧元当苦力的主意。
两个人去了田里,安宁拿着扁担和水桶一脸的愁容:“哎,最近几天我父亲身体有些不太舒服,需要我挑水浇地,只是我一个弱女子……”
萧元看看面前的二亩地,再看看安宁,担起水桶就去挑水。
等到他把地浇完,安宁又指使他去施肥。
到最后,萧元走的时候长衫上好几片脏污,鞋子都被弄破了一只,头发也凌乱的不行。
来的时候是个不染尘埃的翩翩佳公子,走的时候却如粪坑里转了一圈一般,安宁想着萧元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可谁知道隔了两天,萧元就又来了。
他来了之后并未说讨论医学,很自觉的就帮安宁做观察笔记,锄草捉虫。
第52章 这样的福气我不要10
安宁穿着一身灰色布衫蹲在地里观察小麦的生长情况。
萧元拿着一把大大的扇子帮安宁遮阳。
他看着安宁沉静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小麦长的真好。”
安宁抬头看了一眼萧元:“你种过地?”
“没有。”
萧元笑了笑:“不过我见过麦子,别人种的没你种的好。”
安宁记录好了站起来,萧元伸了伸手,又把手缩回去。
他低头的时候看到安宁踩在地上的一双白嫩的脚丫,赶紧别过脸,视线不敢再往安宁身上移。
安宁从麦田出来,又去看不远处稻田。
她看着稻田里长的还算茁壮的植株,伸了伸腰肢:“明年种稻子的话在稻田放点鱼苗。”
萧元愣了一下:“鱼苗不会吃稻子吗?”
安宁笑道:“不会,它们会吃稻田里的害虫,而且鱼的粪便也能肥田。”
说起种田来,安宁真的很有话说。
她脸上带着笑,把好多种田的注意事项一一讲了出来。
萧元没有丁点的不耐烦,他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的还会问上那么几句。
等到萧元和安宁从田里回来,两人身上都有些脏,安宁打了盆水洗了手脸又回屋换身衣服,萧元没衣服可换,就穿着脏衣寻水喝。
张月梅给萧元倒了一杯茶,看看萧元,再看看从屋里出来的安宁,有些不知所措。
安宁手里拿着医书:“萧公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有的话便问我,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你实在没有必要折腾着去田里做苦力。”
萧元放下茶杯,人也跟着站起来。
他一脸严肃,郑重的看着安宁:“我来并非是要问什么,只是觉得看你种田很好,我……”
说到这里,萧元不敢去看安宁的眼睛。
他低下头,从耳根到脖颈全都变成一片通红。
“你,你人很好,我心……”
“萧公子请回吧。”
安宁转身,没有再理会萧元。
张月梅叹了口气:“公子请回吧。”
萧元无措的看向张月梅。
张月梅又叹了一声。
萧元拱手为礼:“白姑娘是否有婚约在身?”
张月梅摇头:“并没有。”
萧元更加疑惑:“是不是萧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白姑娘生气了?”
张月梅苦笑。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萧元了。
这孩子看着也不傻,却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他就算是对安宁有好感,也应该悄悄的说吧,不能当着人家妈的面,在人家家里就大刺刺的讲出来。
而且,萧元竟然还跟张月梅打听安宁的喜好,这人实在是太叫人无语了。
若是张月梅但凡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只怕已经把萧元打出去了。
张月梅看着萧元,她还是决定让萧元打消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实不相瞒,我们家女儿是被休弃的,人家嫌她长的丑,嫌我们家世低微……”
张月梅的话还未说完,萧元的眉头已经皱的死死的:“以貌取人,实在肤浅的很,白姑娘这般好的人,他竟也忍心伤害,这般无情无义之人离了最好。”
呃?
这倒要叫张月梅怎么说呢?
萧元再次施礼:“实不相瞒,在下心悦白姑娘,不管她长什么样子,在下心意不变,至于说曾被休弃,萧某真的很庆幸,否则,萧某如何能够认识白姑娘。”
张月梅的神色和缓了,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真觉得萧元眼光还挺不错的,起码能够看出安宁的好来。
而且,萧元也不像钱都那样以貌取人,倒是个难得的有心胸气度的。
张月梅就在想,要是早点认识萧元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安宁也不会被钱都伤害到了。
安宁在屋里把萧元的那些话全听到了。
她的心中起了些波澜。
“萧公子,你且回吧。”
等了一会儿,张月梅还是撵萧元离开。
萧元依依不舍的从白家离开。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第一次见安宁就觉得心中欢喜,特别特别想和她多说几句话,便是她脸上有胎记,样子在寻常人看来很丑陋,可萧元还是觉得她很好,只是和她说说话,就觉得无比满足。
他站在白家院墙外等了一会儿,听到院子里没有动静,才有些不甘不愿的走远。
安宁坐在床上,安心在她的识海中乱跳。
“宁宁,宁宁,萧元很好的,你就接受他吧。”
安宁不理会安心。
安心跳的更欢实:“我说真的,你上一世就孤老一生,这一世不会还想一个人吧。”
“有何不可?”
安宁拿着一本书低头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