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在宫氏工作。”程家苏拍着胸脯,诚挚的回应道。
他用不用心,黎果果可不管。她敷衍的点头,转身离开。
忐忑的出去,幸灾乐祸的回来。程家苏没有被训斥,反而告了王经理、黄山一状,郁闷的心也得到了排解。
下午的工作,程家苏更不把其他同事放在眼里。不在意他们的忙碌,为所欲为的制造出嘈杂的声音。
“山哥,算了算了,别冲动。”
黄山试图起身,却被旁边的同事按压下去。看着对方摇头,一口怨气憋了回去。
小靠山也就罢了,程家苏背后的人是宫太太。只要一句话,程家苏升职加薪,简直太容易了。宫亦年就算是不满意程家苏,也抵不过宫太太的耳边风。这个道理,在黎果果出现在销售部时,深深的烙在大家的心中。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程家苏接了一个电话,大大方方的拿着外套离开了。
“哎!”异口同声,众人惊呼一声。
应该加班的人离开了,他们被牵连的人却要守在岗位前。黄山是不服气的,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可爱女儿的图片,犹豫再三,从座位上站起来。
销售部在十三楼,总裁办公室在十七楼。乘着电梯,黄山怀揣着正义的心来到顶层。
“宫太太!”黄山唤着黎果果,回音在走廊上飘荡着,他紧张的跑上前。
整个十七层只有宫亦年一间办公室,黄山的吆喝下,宫亦年也听见了。
“亦总。”陈特助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宫亦年。
看着门外,宫亦年丢下工作。
“你是?”黎果果目光看向他胸前的工作牌,“销售部的?”
“对。”黄山点头,“我叫黄山,在宫氏工作还有三个月便满十一年了。”
老员工,黎果果很佩服他的坚持。等等,这个名字,很熟悉。内心将名字回味一番,黎果果指尖在脚尖上方环绕,“你是今天和程家苏发生争执的?”
“对。”黄山表情严肃,“有件事情,我觉得您和亦总都需要知道。”
话落,宫亦年从角落里走出来。
见到宫亦年和见到黎果果,黄山的内心是两种感受。他双手挽在面前,态度更加的严谨小心。
没有宫亦年的允许,下面的部门员工想要上楼,都需要得到允许。黄山贸然上来,如果宫亦年怪罪下来,也算是一件严重的事情。
“什么事情?”宫亦年停在黎果果的身旁。
黄山的腰一弯再弯,连宫亦年的双眼都不敢直视。
“进办公室说。”宫亦年丢下话,转身离开。
事情已经剥离了黎果果的计划,后面会发生什么,她根本猜不到。
来到办公室,陈特助看了一眼屋内,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说吧,什么严重的事情让你突兀的跑来?”宫亦年坐在椅子上,严肃中带着懒散。
黄山咽着口水,声音抖动,“是这样的,我知道程家苏是宫太太的弟弟。但是我认为宫氏严格管理下,不应该有任何一个漏网之鱼在里面混日子。”
漏网之鱼?黎果果看了一眼黄山,她非常满意这个称呼。
磨磨唧唧的,听的格外的不爽快。宫亦年抬手,指尖指点着,“继续!”
“一天的工作中,他没有认真工作一分钟。打游戏、聊天以及早退。他的工作态度,真的不适合在宫氏工作。”黄山抱着被辞退的态度,将内心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儿全部吐露出来。
宫亦年抬头看向黎果果,嘴角上扬,目光中带着考量。
如一开始的态度一致,黎果果面不改色的站在那。
该说的全部已经说完,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黄山连着咽下口水,抠着衣角,保持着平静。
宫亦年指腹抚摸着桌面,皱眉盯着桌面上的桃花木纹。
气氛越来越冷,黄山的心也变得没有把握 。
“嗯,你告诉的情况,我知道了。下去忙吧。”宫亦年抬头,平静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那程家苏……”黄山欲言又止,他一个普通的下属,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领导怎么做。
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黄山只是接受了几句好好工作,便被打发走了。重新回到销售部,发现大家都站起身,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山哥,你去哪了?”同事问道。
黄山看着大家,好奇道:“不需要加班了?”
“嗯。”同事点头,“王经理刚接到通知,我们不用加班。你啊,可以回去陪孩子过生日了。”
黄山先是一愣,随后一脸喜悦。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将早早为孩子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手提包里。互相打着招呼,销售部的灯全部熄灭。
十七层楼上,黎果果内心犹豫不决。
“有话要说?”宫亦年故意追问道。
被问与主动问,性质不同,看法也不同。黎果果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下班时间,“亦总,下班时间到了。”
“今晚有个酒会,你准备一下。”宫亦年起身,整理着领带。
突然说有酒会,黎果果很是抗拒,“你的女伴很多,不能换一个?”
“我不舒服,不能陪你一起。”黎果果再次拒绝。
“收拾东西走吧。”宫亦年拿起外套,态度更加坚持。
拒绝了一遍又一遍,黎果果都觉得无奈。她甩开宫亦年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说了,我不舒服。”
“对啊,不舒服就去医院。”宫亦年拿起手机,“走吧,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没病没灾的,去医院不就暴露了。左右犹豫下,黎果果还是妥协了。礼服早早就准备好了,黎果果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里换好了礼服,被迫的跟着宫亦年一起前往酒会。
只是个小酒会,平时宫亦年都不给眼神的。今天突然到场,连主办方都很惊讶。
“稀客啊!”主办方是a市白手起家的李海涛,李氏涉及的是化妆品行业。刚刚建立,边得到广泛大众白领所宠爱。
宫亦年第一次受邀时便拒绝了,后面要来,只是他得知谭氏也被邀约在内。
自从两个人在b市相见,谭子墨有一段日子销声匿迹,没有他任何的下落。两家公司的合作也就此搁置。
“想必这位就是宫太太了,真的貌美如花,和亦总简直就是金童玉女,让让好生羡慕啊。”
马屁听到了,黎果果都免疫了。她谦虚的以笑容回应,无趣的听着商业上的互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