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提着酒壶回来,三人见他那么快就回来,心里十分鄙夷,但更庆幸他在那么短时间内就完事,否则要是搞上一个时辰,兴致等没了不说,那个小妞估计也晕死过去了。
刀疤脸急急说道:“宇文老大回来了,那我先去了!”
“唉,今天状态不佳,还不到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沈风把酒壶递给他说道:“先喝点热酒,待会才更有力气”
刀疤脸急不可耐道:“来,给我酒,我就喜欢喝几口酒再办事”
说着,接过酒瓶牛饮了一口,然后畅快地呼出一口气说道:“美人儿在等着我,先不和兄弟几个说话了”说罢,急匆匆地跑向树丛里。
沈风心里冷笑一声,转而对着其他两个人说道:“来,我们先喝点酒”
“喝酒喝酒!他娘的,还要等那混小子!”天暴洞主嘟囔一句,拿起酒瓶子大口喝了几口,然后递给旁边的独眼龙,独眼龙闷闷地喝了几口酒:“我可倒霉了,要最后一个才轮到我,宇文老大,那妞儿是不是雏儿?”
沈风目光一直盯着他们,见他们两人交替喝着酒才放心下来,笑道:“当然是雏儿,身子还是香喷喷的,比那窑子里面的妞儿不知好多少倍”
天暴洞主神情向往,浪笑两声道:“窑姐儿就像白开水一点味道也没有,虽然滋味不怎么样,但对于我们这种走江湖的人来说,却是必须之物,而那些熟透了的*,就如同这瓶热酒,够味够辣!”
嘿,那再老一点的女人不就是古井贡酒,沈风忍俊不禁道:“兄弟说得真好,来,喝酒!”
独眼龙淫笑道:“那雏儿又是什么”
沈风接口笑道:“雏儿像果酒,酸涩不失鲜美,如何,来,喝几口!”
两人齐声哈哈大笑道:“宇文兄说得真有意思。”
两人被沈风频频劝酒,加上酒中*的作用,头脑已经渐渐模糊,天暴洞主微阖着眼睛,嘟囔说道:“这酒今天的劲儿怎么特别大,宇文兄,来,这酒不错,你也喝几口。”
见他们两个还没倒下,还劝自己酒,沈风犹豫间接过酒瓶,却听林丛中传来一声嚎叫声,两人对望一眼,天暴洞主淫笑道:“看来那个妞儿性子还挺烈的,刀疤恐怕要吃点苦头。”
两人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却没有再听见任何动静,独眼龙疑道:“怎么又没动静了”
天暴洞主说道:“独眼,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沈风急忙说道:“两个兄弟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天暴洞主说道:“那就有劳宇文兄了。”
沈风回到林丛中,见到刀疤脸已经躺在地上,而夏嫣然手中依旧拿着沈风给她的袖里箭,她警惕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见到沈风来后,急忙说道:“沈公子,其他两人呢?”
沈风从她手中接过袖里箭,再把地上的刀疤脸拖到一棵大树旁边,笑道:“其他两人估计也快晕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另外两个拖过来。”
不一会儿,沈风又把其他两人拖了过来,然后把三人绑在树上,做完这一切后,沈风对着她说道:“好了,明天顺路去通知管辖当地的官府过来,将他们抓去衙门。”
又道:“夏小姐,你明天先回去吧,你那个丫鬟我会帮你救出来。”
夏嫣然咬着唇瓣道:“沈公子,我可否跟你一起去,身边的人还在恶人手中,我实难放心回去?”
沈风面色郑重道:“这些匪徒是摩尼教的人,摩尼教你听说过吧,里面都是坏人,不是开玩笑的!你要跟我一起去夷陵,你就不怕再一次被掳走,我也给你透个底,要是再遇到坏人,我一个人没办法照顾到你,我看你还是先回到家里,如果救出你的丫鬟,我会马上给你送回去。”
沈风见她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夏小姐我知道你悲天悯人,但夷陵那个地方十分危险,那里到处是摩尼教的人,而摩尼教里面都是一些作恶十足的坏人,像今天这三个,还只是冰山一角,你和我一样,都是在人群中比较突出的存在,带上你真的很不方便。”
沈风见她神情低落,不耐烦地苦笑道:“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你可以跟我到夷陵,但你要保证呆在客栈里面等我消息。”
夏嫣然神色忽转,一脸欣喜道:“多谢公子成全!”
汗,这丫头刚才该不会是在演戏吧,怎么变脸那么快,沈风苦笑说道:“走吧,我还有一个朋友在等着我。”
夏嫣然忽然微笑道:“原先我以为公子好像对我漠不关心,今日看来,并非如此,但公子似乎从未问过我任何事情,便如方才,公子为何不问我为何突然来到蜀川。”
“就像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会过问你太多。”沈风笑道:“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我对你问长问短,相信夏小姐你也不适应别人打听你的隐私”
夏嫣然微笑道:“亦不全是如此,要分是什么人。”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有资格,心下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并非是意有所指,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就是在讨论事情而已,不过没事,我也从没有过追求她的心思,当然了,以后她再有求于我,那就不介意把她推倒了抵债,沈风挑挑眉笑道:“不知什么人才能入得了夏小姐的法眼,或者换一个说法,夏小姐有没有喜欢的人”
“答案是没有!”夏嫣然迟疑了一下,然后少有露出古灵精怪的笑脸:“嫣然至今从未思考这个问题,自然也没有喜欢的人”
沈风笑道:“夏小姐你还是早点有个归宿好,否则是害人害己!”
夏嫣然闻言蓦地轻笑道:“沈公子这番是否过于危言耸听,嫣然谨于终生大事,为何会害人害己?”
“是不是危言耸听,我解释给你听就知道了!”沈风说道:“第一,一寸光阴一寸金,夏小姐的年纪,正是恋爱交往的年纪,在恋爱中,女人会享受到一生中最美丽最甜蜜的时光,但如果再拖上几年,到时候就没有那么热情和精力去谈恋爱,而是直接步入深闺中,到头来连恋爱的滋味都没有享受,岂不是害了自己。”
夏嫣然闻言微微颔首,陷入短暂地沉思后,才抬头微微笑道:“此言颇有些道理。”
沈风继续说道:“第二,害苦了追求你你的人,你拖上一年,他们就等上一年,这些人中或许有多线操作,少了你倒也没事,但追求你的人中,或许是一心一意追求你,他们或许还有别的女孩喜欢,如果他们一直等你,喜欢他们的女孩或许等不下去而另嫁他人,到头来,夏小姐你嫁了人,喜欢他们的女孩也嫁了人,他们变成一个老光棍,岂不是害了他们,夏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危言耸听。”
夏嫣然嗔怪道:“这第二甚是牵强,我有些不服气,其一,不知情,其二,我从未给他们希望,其三,更未让他们做任何事。若是因此害了他们,嫣然只会有歉意,但不会后悔!”
这小妞还真有意思,我列出两条,她列出三条,沈风笑呵呵道:“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回到原处后,已见琴茵儿站在原处翘首以望,见到沈风来到后,急忙上前喊道:“公子——”忽地见他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子,惊讶道:“夏小姐,你为何会与公子在一起?”
沈风说道:“我来解释一下,夏小姐被摩尼教的教徒掳走,我正好看见救了她”
夏嫣然微微欠身作揖道:“见过琴小姐”
琴茵儿冷哼道:“没想到那帮人竟在这里为非作歹!”因为有夏嫣然在,琴茵儿不敢过分表露本性,举止变得端庄神圣,轻笑道:“夏小姐可还安好”
夏嫣然回笑道:“多谢琴小姐关心,嫣然没事”
沈风见不惯两人礼来礼去,对着琴茵儿说道:“茵儿,我有话对你说。”
琴茵儿轻笑道:“正好,我也有话对公子说。”
沈风说道:“那你先说!”
琴茵儿说道:“我想让公子先回到夷陵,不必再随我去蜀川找师傅!”
“那好,记得在你师傅面前美言几句,你就简单说一下我如何挂念她,如何鞍前马后。”沈风嘻嘻笑道。
琴茵儿轻笑道:“我一定如实说,公子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沈风摇着头说道:“没有事,原本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要先回去夷陵。”
琴茵儿沉吟片刻,假装无意问道:“夏嫣然也要去往夷陵么?”
“正是!”夏嫣然含笑道:“我要与沈公子同行。”
“不知夏小姐在夷陵有何要事?”琴茵儿神色警惕起来,语气却装得淡淡:“若是有需要茵儿的地方,茵儿亦可助你。”
汗,这小丫头醋瘾又开始犯了,沈风好笑道:“我来说吧,夏小姐的一个贴身丫鬟被摩尼教的人抓走了,所以夏小姐才会和我一起回夷陵,茵儿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没事。”沈风故意把们字咬得轻一点,让茵儿听成我一定没事,以此来暗示她,自己一定会守住贞操不会让其他人得逞。
琴茵儿听出他藏着的深意,脸色微红道:“那你们须加倍小心。”
夏嫣然从她脸上看出小女儿家的情意,狡黠地轻轻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嘻嘻,原来方才琴小姐是在吃嫣然的醋,这可就冤枉嫣然了,我只是想救出身边之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想法。”
呃,这才女思想就是前卫,连这话也说出来,不知道她是缺心眼,还是太开放,琴茵儿被他说中心事,脸红得像苹果,羞涩道:“夏小姐不要取笑人家了。”
夏嫣然微微笑道:“有心仪的人,便该大胆承认,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如此一来,便可牢牢拴住他,琴小姐,你听小妹这话可有道理?”
沈风顺势拍手鼓掌道:“太有道理了,才女在这方面倾向于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真是知己啊,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夏嫣然忽地莞而一笑道:“不过琴小姐可要费些功夫,你这心上人颇讨女儿家的青睐。”
呃,你这大嘴巴,未免太三八了,居然在我面前抖出我的绯闻,沈风赶紧打断道:“夏小姐你今天也累了,赶紧随便找个地方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难得在外露宿,今夜便迟些休息——”夏嫣然抬头望了望一弯圆月,眼中射出缤纷的彩芒,欣喜道:“琴小姐,你快看,原来站在山崖上望着圆月,竟如此美轮美奂。”
琴茵儿与她并肩站在山崖上,美目被月色投映,涂上了一层朦胧,望着眼前乳白色的大抡圆月,心中便觉一片宁静,喃喃叹道:“真美!”
沈风站在她们俩身后,在他眼里,眼前的两人仿佛嵌入银月中,与月色连接一体,而微风中飞扬的裙角,让她们看起好似在同月飞舞,沈风走近几步嘿嘿笑道:“月儿不知茵儿美,才敢高挂在夜空上。”
琴茵儿受他一记高明的讨好话,心儿顿时喜滋滋的,羞涩道:“有夏小姐在,茵儿该用一块布将脸遮起来才是!”
如此大胆露骨的话,也只有他才说得出来,不过也正对了女儿家的心思,谁家女子不爱听夸自己俏美地话,呵,他要说些好听的话,真叫人听了舒服,夏嫣然心里温笑,见她脸上欣喜难掩,微微笑道:“这便叫情人眼中出西施。”
琴茵儿甜甜一笑,良久才怅然一叹道:“月之美,乃是永恒,人又怎敌得过。”
沈风打趣问道:“夏才女博学多才,能不能说说情人眼中出西施的另外一层寓意”
夏嫣然美目白了他一眼道:“这句话是叫我们,喜欢一个人便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必理会世俗的看法,更不必在乎情人的身份地位,心悦则心悦,心悦须心悦”
沈风立即大声鼓掌道:“原来夏才女对男女之情理解得这么深刻,我还以为你不羡鸳鸯不羡仙”
夏嫣然莞尔一笑道:“只要是女子,有谁不对男女之情向往,只是人事多变,才将这份少女情怀慢慢淡忘,如今再想重拾那份少女情怀,已是被岁月蹉跎得变了样,唉——” 说到最后,夏嫣然蓦然发出一声轻叹
“人事多变,时而叫人开心,时而叫人愁苦——”琴茵儿轻轻一叹,和夏嫣然互相倒着苦水。
古人还真是说愁填怨,沈风没有再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两女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边,三人这一夜在月色下聊了很多话,说了很多趣事,沈风发挥所长,把能说会道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夜在欢笑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