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听他的话,看颜娘子的眼神也带着恐惧和怪异,颜娘子的嗜好被他说穿,脸色禁不住生出恼怒,语气转出凌厉道:“可以,这姑娘姿色是不错,但为了我兄长的性命,我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沈风对着夏嫣然道:“夏小姐,先委屈你几天,你就当出游几天,没事看看风景,累了就休息。”
夏嫣然眼瞳思索了一下,神色慎重道:“公子你多加小心,万不可鲁莽,方才走了一些山路,身体乏累,这几天我会多休息养好精神。”
沈风愣了一下,觉得她话里似乎还有话,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故意她刚才一定误揣了自己的意思,误以为自己让她不要透露之前在夷陵的事情,这小妞还真是小心谨慎,靠得住!
颜娘子道:“三日之后这里交换人,若是你耍什么诡计,休怪我心狠手辣!”说着,将夏嫣然带着离开。
见人已走远,沈风转头看了一些后面那块‘石头’,问道:“仙女师傅,你方才为什么不动手?”
般若仙子道:“方才颜娘子一直注意着我,我怕一动手,她就来个玉石俱焚,此人敏觉异常,眼耳鼻口皆胜出常人几倍,便是气息稍微急促,她亦可觉察。”
这么牛逼,怎么来到这个世界遇到这么多怪胎,沈风无奈叹道:“看来真的要交出天慧洞主才行。”
暗自无奈时,仙女师傅已经转身欲离开,沈风急忙喊道:“师傅,你要走了吗?我们师徒久别重逢,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
般若仙子停住道:“你还有何事?”
沈风干笑道:“大事没有,小事有一桩,但先别谈事,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想请你吃顿好饭喝杯好茶,对了,最近我们林家做了几种新衣服,我拿几套送给你,钱就算了,看你身上估计一个铜板也没有,还有,这大冷天你只穿一件白衣,身体才会那么冰,你们仙府也太没有人性了,连一件棉袄也舍不得发,简直是虐待员工,你再看我们林家,这冬天给我发了六件棉袄、两个火炉——咳!你别误会,我和我家小姐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绝不是她私下照顾我。”
自恋地叹了口气,又道:“仙女师傅,以后别委屈自己,先买什么就跟我说,这银子就当仙府欠我的,等哪天你带个路,我上门讨债去。”
般若仙子直接过滤了他那些废话,又冷又酷道:“你想让我劫死囚?”
沈风干咳几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是主张济世为怀吗,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夏小姐惨死。”见她还是一副死人脸,又扯了一个诱头道:“这次你帮了我,我以后跟你好好学武艺,一定不会再让你舒姐姐面前丢脸。”
般若仙子将深邃的眼眸转向他,淡淡道:“你学不学武与我何干!”
沈风理所当然道:“当然有关,我现在算是你的记名徒弟,我学得好,你自然也有面子,你与我现在算是一体的——”见她冷眼扫了过来,紧忙补充道:“是师徒一体,是师徒一体!”
般若仙子将眼睛闭上道:“我不会帮你,这天下毕竟是皇帝的,私放死囚等于公然与皇帝作对,此等行为有违门训。”
沈风摇了一下手指,沉声道:“你错了,我并不是要真的放了她的义兄,相反的,我绝对不能放了她义兄,而且要设法将颜娘子也抓住。”
般若仙子睁开眼道:“你这是何意?”
沈风言之凿凿道:“总之先想办法将她义兄从天牢里面救出来,我不会让他逃脱出去。”以他的立场绝不可以将颜娘子,除非控制住她,倘若让她回去摩尼教,说不定会发现一些事情,那可就打破自己和舒姐姐的全盘计划。
般若仙子停顿了半响,道:“天牢防卫森严,若想闯入天牢再全身而退,只凭你我恐怕难以办到,除非有一人与我联手。”
沈风当即道:“是不是还要舒姐姐帮忙!”
般若仙子颔首道:“只有我们联手才能闯进天牢”
“师姐,这么晚了还在念叨我——”远处飘来一个妖娆媚姿的身影,独有的沙哑声线给这个冷夜带来些许燥意,来人由远及近缓缓落在地上,丰`臀肥`乳,细腰摇姿,不是舒如姒还有谁。
“师傅,慢点,不要摔着了——”沈风张开双臂跑了过去,奇道:“哎呀,我心里刚想着你,你就来了,果然是心诚则灵,师傅姐姐,你一直跟着我们吗?”
舒如姒避开了他的贼手,咯咯笑道:“是哩,我师姐貌若天仙,你的定力又比八~九岁小孩还不如,我怕你被拐走后,就将我抛弃了。”
她一定是收到这边消息才赶来看看,面对她的娇嗔,沈风顿时心痒难耐,偏偏这只骚狐狸精得很,不给占便宜的机会,每次都是撩拨一下,转眼之间又马上变脸:“舒姐姐你来得正好,夏小姐被石秀妹妹抓走了,只有用石秀的性命才能让她放了夏小姐。”
舒如姒笑吟吟道:“你想劫天牢?”
沈风点头道:“只是将石秀劫走,过了明天就还回去,其实我的目的是想连同颜娘子一起抓住!”走近几步,在她身边低声道:“颜娘子好像知道一些蜈蚣山的事情,当初从蜈蚣山下来时,我恰巧遇到了她,如果不将她抓住,我恐怕我们都会有危险。”
舒如姒闻言面色蓦然凝重起来,沉吟道:“未免夜长梦多,我们今夜便去天牢拿人!”
沈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仙女师傅,麻烦你了,这一趟已经关乎到天下安危,你这么爱国爱民,一定要将石秀给我带来。”
般若仙子可没有被他这种手段吓唬到,冷淡道:“你答应你将人带出去,也定会在明日之内还回去!”
舒如姒睇了她一眼,咯咯笑道:“师姐,你对他倒是不错!”
般若仙子仿佛知道她善用心计,神情依旧波澜不惊道:“我向来只对事不对人。”两人争斗了十几年,至今还是一见面就斗上。
沈风可没心思看她们两个斗气,催道:“你们快点过去,趁着皇帝老儿这时没回家,先把人带出来,我在这里等你们消息。”
“乖徒弟还真会使唤人,你已经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你也跟来帮忙,也让我看看你这段时日枪法练得如何!”少顷,舒如姒不容他抗议,直接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与般若仙子一起向皇城飞去。
三人很快飞入宫墙内,此时,皇城的守卫比之前严密了数倍,可能是皇帝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入了皇宫中,所以皇宫的守卫才增加。
三人躲在宫殿顶上硕大的斗拱上,眼见侍卫成排密布,难以跃入天牢中,沈风低声道:“看这情况,我们来迟了一步。”
舒如姒沉声道:“传闻皇城中有十万禁军,今看果然不假!”
般若仙子道:“天下间唯皇命与天命不可违。”
舒如姒不失时机娇笑道:“师姐,难道连你的师门也怕了这皇权不成。”
般若仙子不喜与人争辩,选择闭口不语,沈风转道:“你们不要斗气了,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之中一个人去引开禁军,这样一来,其他两人闯入天牢就轻易许多。”
般若仙子颔首道:“此法可行!”
话刚落音,沈风看了舒如姒一眼,舒如姒也看了般若仙子一眼,蓦然,舒如姒用掌力将她推了下去,而沈风手伸到半空中停住。
“有刺客!”
“在这边!”
“快抓住她——”
般若仙子知被她暗算,冷冷地哼了一声,但此时她已经被禁军发现,来不及多想,便拔出宝剑与禁军交锋起来。
舒如姒低头观察着下面的情况,见禁军大乱,回头笑吟吟道:“乖徒弟,你真是狡猾之极!”
沈风收回手,讪讪笑道:“我们彼此彼此!”
舒如姒忽地转冷道:“你方才想将谁推下去!”哼,这臭小子真是奸诈,竟然想把我推下去,可见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武功退步了,才想让武功更高的师姐与他一起闯入天牢。
如今对他了若指掌,一下子便把他的鬼心思猜得一干二净,沈风自然不会傻得去承认,坚决道:“当然是你的师姐,她老是装酷,我就让去下面装个够。”两人的奸诈狡猾在刚刚体现得淋漓,在一瞬间,舒如姒料定他会推自己,所以比他早出手,而沈风则选择推下其中一个武功比较低的人,两人各有千秋,谁也不输谁。
舒如姒哼了一声,带着他一起闯入天牢,天牢中当然也是守卫森严,两人一进入天牢便一大群守卫围攻上来。
舒如姒沉声道:“我应付这些人,你快去找石秀!”说着,拿出长鞭与守卫纠缠起来。
皇城中的天牢可比得上外面几条街市,沈风取到钥匙后挨个天牢找了起来,寻觅了许久,仍是没有找到石秀的监牢,心下想了想,石秀虽然算得上为祸一方的大贼寇,但还不至于长期关押在天牢内,一般关在天牢的都是一些重臣王侯,所以他应该只是暂时关押在天牢。
暂时关押的囚犯那会在哪里,或许会在一些靠前的小牢房,想到此,主要寻找一些小牢房,未几,便在一个小牢房内找到了石秀。
石秀本来在休息中,听闻有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见监牢外面来了一个人不是狱卒的年轻人,定睛一看,赫然是熟悉的大仇人,一时间怒火猛窜上心头:“你怎么来了!”
沈风笑呵呵道:“我来救你出去!”
石秀怒目眼睁道:“你会有这么好心,要不是有你,老子现在已经讨了媳妇当上左王!”
沈风嘻嘻笑道:“当左王有什么好的,不过区区一个非法组织,以后跟着我做生意,有银子赚,又是合法的。”
石秀怒道:“老子要是能出去,第一个宰了你!”
沈风冷笑道:“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着,用钥匙替他打开了牢门。
石秀惊疑道:“你为什么要放我出去?”
沈风沉声道:“废话别多问,快跟我出去!”石秀手上脚上都是铁链根本对他够不成威胁,直接将他带了出去。
外面的舒如姒腹背受敌,正是难以应付,见到他出来后,便用内力退开眼前的守卫,娇呼道:“快撤!”
三人边走边挡从天牢逃脱出来,般若仙子正好赶来汇合,两个绝世高手联手奋力一击,在守卫军生生震出一条生路。
“休想逃跑!”
蓦然,前方一声大喝,为首一人提着大刀带着一队人马奔涌而来,有了这拨人马,几人又被禁军团团围住,危难当头,沈风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挡住禁军,
“此地久留不得,再拖延下去,只怕所有禁军都会朝这边赶来,我们须速战速决!”舒如姒冷喝一声:“乖徒弟,你用你的神力在前面开一条路,我与师姐对付其他人。”她们两人虽然都有轻功,但是一旦飞起来,就一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当我打前锋,这么看得起我,老子拼了!沈风这边的确是势不可挡,要放在一年前,根本想不到今时今日会在皇宫对抗十万禁军。
想起昨日种种,胸中顿时涌入一片豪气,猛地挥枪上步杀开一条路,一番震撼四方打杀后,前方渐渐打出一条路,要不是这把枪不给力,只怕更是震撼。
“休想走!”几人正要逃离,前方杀过来一人,沈风这回看仔细,来人正是见过两次的夏侯宰!
夏侯宰跨步提刀奔来,沈风打得兴起可不管他是谁,直接提劲猛地向他打了过去,这一下力道不小,夏侯宰不知他面对的人是谁,两人直接硬碰硬对上。
“砰!”
沈风手中的枪应声断裂,而夏侯宰则是整个人被打飞过去,禁军看得目瞪口呆,号称军中第三高手竟然被一击打飞。
禁军发愣间让出了一条路,几人快速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