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百般样,人生有千百态。”沈风说了一句便摇摇头叹了一声,这是一句转而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找路。”
史义道:“如今城内百姓已被屠杀,我们怎么找路?”
琴茵也道:“今日我抓了一些卫兵来问,那些卫兵并不知晓吴仪的退路在何处。”
沈风冷笑道:“他根本没有准备让他的手下一起逃走,自然不会告诉他的手下,但如果他的家眷说不定会知道,茵儿,你可知道吴仪的住所?”
琴茵道:“公子请随我来!”两人随着茵儿的指引来到吴仪的宅子,宅子规模巨大,极显富贵,可见吴仪平时没少收刮民脂民膏。
三人翻墙入内寻到主卧房,主卧房依旧点亮着朦胧的烛光,正要推门进去,茵儿突然道:“有人来了!”
三人立即躲了起来,侧眼望去,只见一个将领偷偷摸摸地走了过来,那个将领来到主卧前,敲了敲房门低声喊道:“夫人我来了,我是吴勇!”
房门很快便被打开,从房中走出一个衣衫半裸的女子,想必就是将领口中的夫人,女子手上端着一台蜡烛,照亮一下来人后,荡声道:“死鬼,怎么到现在才来,害人家苦等。”
那个名叫吴勇的将领伸出在女子胸上摸了一把,脸上露出邪笑道:“还不是我的那个兄长,今晚一直与我商议军情,到了此时才得空过来。”
“哎呀,坏死了你!每次来都动手动脚。”女子轻拍他的手背,娇喘一声,这勾引的火候,比窑子里的姐儿还厉害三分。
吴勇跟这个荡`妇显然不是一回生两回熟的关系,一看就是资深的奸夫**,这女子哪里敏感,他就摸捻哪处,没有几下,已经将对方弄得chun情如火。
妇人慌忙拿住了他的手,神情有点紧张道:“小心你的兄长回来了!”
吴勇狠狠骂道:“他要是敢阻拦我的好事,我就宰了他,吴仪这个狗贼,也配当我的兄长,竟然想独自弃城逃跑。”
妇人急忙道:“我们先进去,说点正事!”两人进入房中,两人方才的对话自然听入三人耳中,这出戏看得三人瞪目结舌,彼此从神情一抹笑意,吴仪镇守城门,城门还没失火,后院已经换了庭院。被生生戴了一定绿油油的绿帽子,而且还是出自亲生弟弟,这吴仪也够窝囊的。
琴茵低声道:“公子,此时作何打算,要不要我杀进去,将这对奸`夫淫`妇擒来问话?”
沈风摇摇头道:“暂时不用,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史义道:“沈兄弟,我去外边给你们把风。”说完,便走向另一处。
沈风与茵儿矮身过去,趴在房门上细听,房中很快传来嗯嗯哼哼的呻·吟声,这一波波此起彼伏的巨大声浪,哪像偷情的模样,简直在‘广’播体‘操’。
琴茵不敢再听,啐一口道:“不要脸的骚狐狸!这对夫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日一定要将她和吴仪一起杀了,为城中百姓报仇。”
沈风撞见偷情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他本身就是一个偷情的健儿,此刻他心无杂念,趴在房门边上听着,不敢漏掉一句,听他们之前的谈话,吴仪似乎没有把退路的事情告诉二人,但此二人长在吴仪身边,如果有后路,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房中在翻云覆雨,这可苦了初尝云雨的茵儿,茵儿脸色羞红,时而咬牙凶怒,时而偷偷瞥眼,沈风瞧见她的窘态,失笑道:“茵儿,你不如去旁边等着,凭我也可以收拾他们两个。”
琴茵恩了一声,退到另外一处,沈风干脆在门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往里面看去,一眼而入,便看见床榻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猛地睁大了眼睛,沈风当然不是被激情场面吸引了,而是被那个妇人的面容惊住了。
这不是许莺儿吗,她怎么会在这里,沈风惊奇于许莺儿的存在,这个荡`妇还真是改不了性子,目前来看,她应该是吴仪的女人,傍上一个男人后,她又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吴仪的弟弟。
沈风耐心地等待着,过了许久,房间内的声音才渐渐停歇下来,“勇哥,你好厉害,弄得人家死了几次——”云雨方歇后,许莺儿腻在吴勇的怀里,她这床上·功夫真可谓炉火纯青,不然怎么迷倒林大人和吴仪,这个**竟然又耐不住勾引自己丈夫的弟弟,能荡到这个地步她也算前无古人了。
吴勇搂着许莺儿道:“是我厉害,还是我的兄长?”似乎每个男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性`能力可以直接体现男人的尊严。
“讨厌,怎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许莺儿娇滴滴不依一声,冶荡地舔了一下嘴唇,再勾魂的眼神刮了吴勇一眼,吴勇立即再振雄风,又朝许莺儿压过去,许莺儿推开他道:“讨厌,别闹,还没说正事,我要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吴勇不甘心地在她身上捏了捏,恼骂道:“我几次问了兄长,他都是随便搪塞过去,亏他还是我的亲生兄弟,竟然想丢下我独自逃跑,现在唐威领兵攻打随州,城门迟早要失守,若是不尽早找到后路,我们会被唐威杀死——莺儿,是不是他还没挖好后路?”
许莺儿脸上露出一道狠色道:“绝对不可能,吴仪在两年前就已经挖好了退路,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只是我再细问,他便避而不答,你一定从他口中撬出后路所在,到时候我们将吴仪杀了,一起远走高飞!”
嘶——许莺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记得在升州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只懂依附男人的花瓶,看来杜万里垮台之后,她应该也受了不少苦。
吴勇迟疑道:“杀我兄长?”
“怎么?你不敢?”许莺儿冷冷道:“哼,没用的男人,吴仪已经抛弃了你,你却还对他顾念旧情,枉我还将身体交给你,我——我真是瞎了眼了——”说罢,许莺儿嘤嘤哭泣起来。
这哭声听到沈风耳中,假得不能再假,但是吴勇色迷心窍,已经被许莺儿迷得神魂颠倒,紧忙道:“我又不是不答应,他不仁我不义,到时候我定然将他杀了!”
许莺儿止住哭声,脸色露出一抹冷笑,转而娇滴滴道:“冤家,你对人家真好,若是逃了出去,人家一定好好服侍你——”
吴勇忽然问道:“莺儿,你为何一定要杀了我的兄长,我看我的兄长若是逃出随州,也一定会带上你,他对你可是百般宠爱。”
许莺儿神情变了变,忽地又哭泣出声道:“唉,原本我是升州一名富家小姐,吴仪杀了我的家人,将我掠来随州,还霸占了我的身子,若非遇见了你,我早就一死了之,但莺儿心中一直记挂着家仇,所以我一定要杀了吴仪。”
我靠,竟然把自己说得比处子还纯洁,沈风听得一阵恶寒,这个吴勇只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勇夫,看不出来许莺儿只是在利用他,许莺儿只是选择吴勇,无非是因为吴勇头脑比较笨,相比狡诈自私的吴仪,吴勇比较容易控制,这不,这种弥天大谎也能忽悠他。
吴勇听得义愤填膺道:“这个畜生竟然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莺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全家人报仇雪恨。”
这蠢蛋难道就没有趴下去检查检查,许莺儿就是一个黑木耳,在升州的时候就勾三搭四,就是不黑也该松了,进去的时候好像麻袋一样松,不过她床上功夫已经快叶问了,想是能弥补身体的缺陷,但床技那么好,怎么只可能经过两个男人,沈风暗自左右寻思,只觉她的话错漏百出。
许莺儿挤入吴勇的胸膛上,虚伪道:“阿勇,你真好,有你这句话,莺儿死也而无憾了。”
这个女人变化还真是大,变得有心计了,经历了升州大变,没有让她学会朴实,却让她学会耍心机玩歹毒,沈风唏嘘一声。
许莺儿又道:“阿勇,我还有一个大仇人,若不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吴勇问道:“是何人,莺儿你说,我一定为你做主。”许莺儿选择他还真是没有选错,她让他拐哪儿,他就往哪儿。
许莺儿脸色露出一道恶毒之色,冷道:“此人叫沈风,乃是升州一户人家的书童,原是我家中的一个普通家丁。”
沈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靠!不就是我吗,这个女人也太忘恩负义了,亏我当初在升州还为她求情,妈的,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沈风躲在门侧,气得差点跳脚。
吴勇疑问道:“一个普通家丁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许莺儿阴毒道:“就是此人出卖了我,才致使吴仪杀我全家!”
吴勇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们出去,我一定去升州取来此人的首级给你!”
许莺儿面露狰狞道:“比起吴仪,我更恨沈风,你一定要将他杀了!”
吴勇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