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碧落很快从营帐外回来,沈风马上问道:“怎么样,中路大军那些人配合吗?”
顾碧落点头道:“尚可,夏侯屠手底下几员将士皆与我有几分交情,之前他们听闻我们是叛军,我给他们一个说法,便没有多大问题。”
她如今已经听命于沈风,沈风则是当仁不让,反正有她在,出不了大乱子,反而可以借由她完成不少军务。
顾碧落略一沉吟,问道:“你可是将夏侯屠杀了?”
“就知道你会问。”沈风笑了下,摇摇头道:“他已经构成不了大患,我留着他的性命反而能帮助调查一些事情。”在南阳城时,夏侯屠说的理由沈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有价值就有不死的理由,他编个出来也不奇怪,沈风不杀他绝不会被他说服了,只是另有所图。
此时帐内铺着一张军事地理分布图,顾碧落走到他对面,指着襄阳城所在的位置:“如今南阳(邓州、唐水)、随州、信阳皆已被我军占据,夷州钟祥亦被唐将军攻下,襄阳城在五郡包围内不足为患,反而是我怕柔然族会弃城直入夷陵。”
沈风正色道:“恩,如果柔然族还有另外的兵力,或许还会在襄阳城驻守一段时日,利用这段时日,可以打通襄阳与夷陵的连接。”
顾碧落道:“看来夷陵一战在所难免。”
攻打夷陵就只能用血肉之躯拼杀出胜利,伤亡远非之前可比,便如今日在襄阳城下冲出包围,伤亡可谓惨烈,看着那么多生命消逝,沈风已经麻木不堪,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最后一战,攻取夷陵,驱赶柔然!”
“顾小姐,这场战斗由你来指挥,两军对垒须要冷静沉着的头脑和精湛的阵法研究,这方面需要你来亲自指挥。”
“好!”顾碧落点了点头,又道:“你还须留意一事,你夺了夏侯屠的符令,回到京城后,他或许会利用此事找你的麻烦,不仅仅是你,还有唐将军。”
沈风笑道:“到时候我只要一口咬定是王甲庸,他便不能奈何我,他或许还要感谢我,是我从王甲庸手中救出他,只要他聪明点,就不会提及此事,要不然他会丢尽脸面,堂堂三军统帅,战事无作为,还被抓去当俘虏,你觉得他好意思再提及南阳的事情吗,当然了,也不会被他抢走功劳,所以你在皇上面前可要将这场战事说清楚,主要围绕我是如何英勇作战运筹帷幄,讲到皇帝恨不得把所有公主嫁给我就行。”
顾碧落狠狠白了他几眼,怪怪道:“你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
沈风嘻嘻笑道:“刚才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猜到也不难,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关于夏侯屠谋反的事情,暂且不要和皇上说,我想从他身上多了解一些事情。”
“不可!”顾碧落一口回绝道:“犯上作乱,我若隐瞒皇上,便是欺君之罪。”
沈风无奈笑道:“欺君就欺君,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至于唐威那边我会跟他,别那么死板,夏侯屠谋反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你不想了解清楚吗,况且,眼下还没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他谋反,你不担心皇上猜疑你,觉得你站在唐家那边,替唐家说话,夏侯屠有一句话说得对,皇上不想唐家一家独大,所以我奉劝你,暂时别把什么事情都说清楚。”
沈风掷地有声道:“夏侯屠不能杀,反而要留着他的性命,逐步瓦解他在军中的威望,卸去他的军权,这才是最佳之法,而我就是取而代之的人。忽地,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嘿嘿笑了笑,开始套近乎道:“顾小姐,你可是站在我这边,凡事应该替我着想。”
“放开!放开你!”顾碧落猛地挣开他的手臂,怒喝道:“此是军中,你再对动手动脚,我便不客气了!”
沈风悻悻笑道:“我放了,我放了,顾小姐这段时间我们同生共死,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再前进一步,没想到你还对我冷冰冰的。”这个小妞一定要拉拢到我这边来,以后在京城中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她。
顾碧落冷哼道:“我对任何人皆是如此——不,我特别厌恶你,但你若是一心为家国付之辛劳,不必你言明,我亦会助你。”
沈风试探道:“如果到涉及到朝廷内部斗争,你会不会帮助我?”
顾碧落肃然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不懂朝政,亦不会去涉足,你先把你的心思放在眼下,如何打赢这场仗才是重中之重。”
“大军休整一日,明日便攻打夷陵!”沈风无奈笑了笑,浑身一阵乏累,便要走出营帐。
顾碧落点了点,正想让他出去,却见他已规规矩矩的走出,眼光余角处,他手臂的衣服染上一层血红色,不禁轻喊道:“你等等——”
沈风回头笑道:“顾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
顾碧落蹙眉道:“你胳膊上的伤口又崩裂开,我为你涂上些伤药。”
沈风伸手摸了摸,手上果然染了上点血迹,但疼痛感不是很强烈,所以也没有感觉到:“不碍事,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顾碧落厉声道:“明日还有大战等着你,伤口须处理好,否则到了战场吃亏的人是你,你身为三军之首——”
沈风真没有矫情的意思,只是想待会回到营帐内,让茵儿来个全身治疗,见她说得有板有眼,不禁无奈道:“行行行,你从了你还不行吗”
“谁说要你从——别胡说八道!”顾碧落红着脸啐了一口,冷哼道:“为何你的嘴没有受伤,才好我拿针线将你的嘴缝住。”
沈风怪叫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顾碧落怒哼道:“你要是死了那才好!”
沈风将一张铺满风沙脏兮兮的脸逼近她,笑吟吟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一股热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顾碧落脸颊发烫,急忙偏离他远一些,板着脸道:“死了便死了,我难过也是为家国难过。”
沈风嘿嘿一笑,有心逗弄道:“眼下这场战争交给你,也是立于不败之地,除去家国,你会为我难过吗?”
顾碧落瞧他一脸坏笑,不禁恼怒道:“不会,你若死了我才开心,何来难过。”
沈风笑了下,自讨个没趣,顾碧落突然脸红了一下,咬着齿贝轻声含语道:“你将衣服脱了——”
沈风心猛跳了跳,欲拒还迎道:“这个要不还算了,待会要是让茵儿看见,我再明哲保身大喊一声非礼,她可是会找你拼命,我这身子除了我的老婆们,还不曾让人碰过。”
你的身子不曾让他人碰过,难道我便碰过别人身子么,顾碧落咬着唇瓣,怒喝道:“我没你那么多乱糟糟的心思,你脱是不脱!”
沈风愣了一下道:“脱,脱,脱!”
瞧他傻不愣登的样子,唇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去帐内取来一些药瓶子。
沈风一边卸下铠甲,一边摇头叹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把脱衣服说得那么义正言辞,你算是第一人——还是不脱了!刚刚突然记起三字经里面叫我恪守夫道,不能出轨,而且我是个极其容易羞涩的人,脱衣服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比应付十万大军还困难。”猛然想到茵儿在昨夜在身体上留下的痕迹,急忙停了下来,重新穿上衣服。
顾碧落眼尖,本来不想看他脱衣服,他这么一喊,倒让她起了疑心,眸光骤聚,余光处分明看到他身上有几道清晰的指甲印和吻痕,心里马上猜到了原因,羞怒道:“你竟然在军中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沈风装傻充愣道:“顾小姐,你在什么?”
顾碧落厉声道:“将你的身子给我看看,敢否?!”
沈风瞪大眼睛地盯着他,猛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你三番两次想脱我衣服,是何居心!除了觊觎我的身体,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原因。”
“你——”顾碧落怒地指着他,一时气结。
沈风无奈地点点头道:“我懂,我都懂,我也理解你,你年轻气盛,见到我这种精壮威猛的男子,不免脸红心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我这个成年人,身体特征那么明显,顾小姐,我只能对你说,恕难从命。”
“我方才明明看见你身上有奇怪的痕迹,你反倒胡搅蛮缠,出言羞辱我,我今日非要当场拆穿你!”顾碧落气得浑身颤抖,猛地向她扑了过去。
“顾小姐,请你别这样,冷静点。”沈风吓得‘花容失色’,心里却只觉刺激,身体不闪不避,任由她扑了过来。
“我今日非要让你不能再狡辩!”顾碧落如同一只暴怒的小猎豹,紧紧抓手中的猎物,然后去脱掉他的衣服,沈风精光一亮,你脱我衣服,老子也脱你的衣服,两人纠缠在一起,顾碧落讨不了半点便宜,反而被他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