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马踏风,心情依旧不见好转,脑子里面一团糟,失去了九鼎,又想到了薇姐,之前还以为薇姐嫁人了,现在看来,小草儿的话并不可信,如果真的是薇姐,那自己又该怎么面对。
糊涂账啊!
如果沈风可以选择,绝不希望是薇姐和夫人其中一个,夫人属于乱`伦范畴,而对薇姐没有男女之情的感情,现在倒真希望薇姐如小草儿所说,找到了喜欢的男人。
就事实而论,薇姐长得漂亮,身材好,性格也好,哪个男人不喜欢,可沈风偏偏对她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快到回到宅子里,正好遇到唐大小姐匆匆而回,她似乎有事,一边跑回来,一直回头张望,沈风疑惑道:“晴雪,你在看什么?”
“刚才我回来的路上,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唐大小姐神色慌张,其实她胆子很小,平时只是喜欢打脸充胖子。
沈风抬头望了下,街上并无一人,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唐大小姐神情有些古怪,神秘兮兮,拉着他走入宅子中,合上宅门才道:“从我上街的时候就感觉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刚才我往后看,那人的样子有点像王陵。”
“王陵——”脑子忽然回想起唐家失火那一天,在街口看到的那个人似乎很像王陵,心中一颤,急忙道:“晴雪,王陵的箭术怎么样?”
唐大小姐道:“王陵的箭术十分精湛,以前他曾来过唐家展示一手,当时连爷爷亦对他的射术赞不绝口。”
沈风脸色一变道:“王陵的父亲是不是叫王沛!!!”
唐大小姐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原来王陵的父亲就在安平村那位老奶奶的儿子,王沛来到京城加入了濮阳宫,后来王沛弄出一场戏让王陵与唐大小姐有了婚约,如今看来,一定是濮阳策指使的,这么解释就合情合理了,濮阳宫一直在瓦解和收拢军方势力,操控了军方,才能加固政权集团。
不仅是唐家,之前杜万里、左王都是王陵或者王沛躲在暗处施发冷箭,包括之前在秀容自己差点被射杀,以后须小心堤防才是。
唐大小姐嘀咕道:“你怎么了?”
“没事,晴雪最近你暂时不要出门,我们在京城的日子不长了,到时候顺便回去看你爷爷。”
“好啊——”唐大小姐高兴一乐,忽然神色严厉道:“我今日在街上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你和顾碧落不日后即将成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晴雪,我心里只想着你,你是知道的,并且我晚上时不时去找你,我跟顾碧落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没底气地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道:“我参加了田猎比武,不小心拿了个第一,谁知皇帝硬要将顾碧落塞给我,你暂且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婳瑶和可岚,给我点时间处理。”
“好吧——”
、、、、、、
不到一会儿,婳瑶便亲自过来,唐大小姐这个大嘴巴刚一回头就向婳瑶悄悄告密,弄得沈风在婳瑶面前磨错了嘴皮子。
灰头土脸地从房间内出来,便遇到可岚与夫人一起回来,今日夫人正好从杭州过来,为的正是沈风的喜事。
“夫人,一路辛苦了!”
见到夫人,沈风一如既往地先上前拍上一个马屁,“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几些日子不见,夫人风采更胜往昔,健步如飞,我看你一定是从杭州飞过来。”
夫人不冷不热道:“我怎比得了你,喜得良缘,飞黄腾达,我看你早就将林家给忘了。”
沈风笑道:“山高水远娇女风情,不管我飞过千山万水,阅尽满目春色,也不敢忘了林家。”
三人边走边聊,夫人叹息一声道:“日子过得真快,眼看你已快成家立室了。”
沈风手偷偷伸到背后绕过夫人,然后牵住可岚的手,一本正经道:“人总会成长,我只是踏出必须要走的一步。”
夫人道:“如今你已快有了家室,我们是时候商量一下分家的问题,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这才是夫人上京的目的,不过她说的倒是实话,沈风郑重道:“夫人,这件事情其实我和小姐已经商量过,我打算放弃所有产业,将所有生意全部交给林家。”
夫人大惊道:“这如何可行,我们林家绝不是瘠人肥己之流,如今棉衣生意之所以有如此规模,全是仰仗你一人。”
沈风无奈叹道:“夫人如此心思,也不枉咱们合作一场,但以我如今的情况,实在不宜再经商,免得有人说我营私,夫人若是有心的话,以后多多资助天策府。”
夫人思索片刻道:“言之有理,若不然我将林家加酒楼的盈利拿出五成资助天策府,你看如何?”
现在升州的酒楼已经改名换姓,经过一番转折之后,重新归在了林家的名下,只是很少人知道,至于棉衣生意,一直是挂在林可岚的名下,沈风已经彻底洗脱出来专注于天策府的发展。
“五成——五成勉勉强强可以应付天策府开支,可养家糊口就难了,看来以后要过苦日子了。”沈风摇头叹息几声,忽然严肃道:“岚小姐,你吩咐下去,将厨房里面的碗筷全部换掉,碗换小的,筷子换短的,明天开始勤俭节约。”
听得他说得可怜又有趣,不禁背着娘亲偷笑,急忙娇声道:“娘,天策府的开支十分巨大,如今我们随时会与外族打仗,天策府万不可短缺银两,娘,你看——”
“行了行了!”看他们一唱一和,自己倒成了一个外人,可没有办法,女儿的心在人家身上,总不能看着女儿跟他受苦,这臭小子明显是在要挟我,假仁假义的臭小子,岚儿怎会就看上他呢,心中气愤三丈,冷哼道:“七成,七成给你!”
沈风眼睛一亮,急忙压下喜意,规矩地奉上一个鞠躬,道:“夫人深明大义,心系天下,真是我辈楷模,我明天去天策府的时候立即命人连夜赶制一块匾额送到林家,以作表彰。”
“谁是你同辈了,娘亲是你的长辈。”林可岚白了他一眼,纠正他的错误,这便是她的手腕了,之前帮沈风说话,这边立即又批评沈风,一外一内,胳膊不往外拐,她要是和沈风联手起来,那就是天下无敌了。
“对对对!”沈风笑着道:“你看我总是忘了,主要是夫人一看上太年轻,岁月都奈何不了,如果说谎有罪,那夫人就是罪无可赦!”
二人一听,耳朵一下子竖起来,林可岚扳起过去那个苛刻女老板的脸色,责问道:“我娘亲怎么就罪无可赦?”
沈风嘿嘿笑道:“夫人就是上苍的一个谎言,上苍说人会老,结果夫人不会老,上苍说人都是肉体凡胎,结果夫人却是女娲下凡。”
闻言,林可岚娇嗔道:“你便会瞎说。”
唉,如果不是为了娶你,这么高级的话,我怎么会送给夫人,夫人这么拽,她要不是长辈,老子直接用穿过三天的袜子塞进她嘴巴里。
红叶过来将可岚喊走,沈风见状,低声道:“夫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
夫人道:“何事?”
“还记得当日我昏迷——”正打算开门见山,话到嘴上却还是卡住,“我去,这该怎么说。”
夫人似乎意识他要问什么,慌乱道:“你到底想问什么,要是说不出来便改日再说。”
“等等——”沈风急忙喊住道:“我想到了,夫人,我想知道我昏迷当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夫人慌乱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怕什么?”沈风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道:“是不是你!!”此时,心脏紧张得噗噗直跳起来。
夫人怒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会是我!!”
“吓死我了——”闻言,立即大松了一口气,郁闷道:“不是你,你怎么老是怪怪的,害得我紧张得几天几夜睡不着。”
“够了,休要再提!”与一个后辈说这种事情,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沈风急忙道:“夫人,自从那天以后,你怎么变得怪怪的,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和薇姐有关?”
见他神色郑重,不似为了戏弄自己,夫人低声斥责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怎会不知!”
“要是知道我就不用问你了,你知道对不对,是不是和薇姐有关——是不是薇姐——”见她犹豫不吭声,急忙道:“到底是不是啊,如果是你就点个头!”
夫人犹豫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见状,沈风心里五味杂陈,一个人默然下来,夫人也不知再该说什么,悄悄走回院子里。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是薇姐,但等到确认下来,还是难以接受,独自坐在台阶上,直到夜深后才回到屋子里。
翌日清晨,正要过去大学士府一趟,却被赵燕长公主传话进去,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赵燕,也想看看她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快速进入皇宫,赵燕今日起得倒是早,早早在花园着等候沈风,赵燕传召的地方并不在皇宫,而是在上次诗筵的园子里,便是在绣春楼外的花园里,秋末之后就是东临,她身上的衣裳却不见添上,这*是宁愿冷也要淫`荡到底。
沈风眼睛从她身上泄露出来的春色扫过,规规矩矩道:“长公主好久不见,不知公主召我进宫有何要事?”
“沈将军,本宫要恭喜你了。”赵燕将双*叠在一起,娇笑道:“如今你已是军中第一勇士,还娶了瞿家千金为妻,京城中无不羡慕不已。”
沈风淡淡道:“公主不是也如愿以偿了,我娶了顾碧落,也算了却了公主一桩心事。”这个蛇蝎女人一直还想害死自己,本来沈风可以推辞不来,但为了从她口中探到一些消息,还是来冒一趟危险。
“诗筵夺魁——田猎冠勇——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本宫不知的呢?”赵燕今日看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迷醉,好像是少女在看崇拜的英雄,甚至还多了挑逗,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盯着沈风裆部,极其的淫`荡。
下身一冷,浑身立即打了一个寒颤,这个荡`妇该不会看上我了?!沈风天不怕地不怕,就被女人潜规则,听她话里的歧义十分暧昧,急忙装傻道:“我只是侥幸罢了,公主今日召见我有何要事?”
见他躲躲闪闪,赵燕面露不悦道:“本宫没事便不能找你,本宫闷了,想找你解解闷,不知为何,和任何人聊天都不如与你聊天来得有趣。”
什么聊天,聊着聊着就到床上去了,都是套路,沈风悻悻笑道:“那真是我的荣幸,说到聊天,我真有一件事情要和公主聊聊,关于我的妻子婳瑶的。”
闻言,赵燕神情转淡道:“此事已作罢,我们谁也不要再提此,你若纠缠不休,反而会因此让你的妻子招来麻烦。”
沈风才不信,皇后杀了李晓月,知道婳瑶的存在必然想杀死婳瑶,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是因为忌惮自己,之前在和皇后谈话中已经警告过她,她其实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先杀了自己,再杀了婳瑶。
难道今天这个*又想杀我?!对,当年的事情赵燕恐怕也脱不了干系,这件事情如果抖露出去,皇后、赵燕都休想安宁,想到此,全身立即警备起来,“有些事情堵在心口,总觉得很难受,长公主,你也有这种经历吗?”
赵燕目光一凝,娇笑道:“你真是懂本宫的心思,最近本宫时常感觉到心口烦闷,起先还以为抱恙,经太医诊治,才知是心病。”
沈风顺势道:“公主为何事烦忧?”
赵燕语调酥软道:“本宫近日丢失了一只花猫,便在绣春楼内丢失了,也不知它躲在哪儿,将军可否为我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