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答案的话,一定要厚着脸皮多试试,千万不要怕把人吓跑了。
所以他之前隐藏自己的心思,怕把希泽吓跑的这个思路......是不对的吗?
这种瓜不强扭一下,你怎么知道他甜不甜。
贺星渊沉默了一会儿,回道。
你上次才告诉我,不要单刀直入,要温水煮青蛙。
这个情感大师到底靠不靠谱。
实践要与时俱进,现在的情报可越来越丰富了。
您的棺材本可以留着娶老婆了。
我这里有结婚司仪的账号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发送失败。
您已被拉黑!
怎么又被拉黑了!!不能老是这样用完就扔啊。
.....................
为了给这对连见面也藏着掖着的爱侣一点私密的相处时间,军团长们走的飞快,室内只留了希泽和贺星渊两个人。
希泽苦恼地微微蹙起了眉,不知道这个场面要如何处理。
这些军团长误会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元帅可是知道的。
他们根本不是在幽会,他就是私自闯进来的,没有跟任何人报告,准备偷偷来看一眼就走。
元帅大人。
希泽看向元帅,终于注意到了贺星渊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嘴唇,他又不自在的轻舔了一下,唇瓣大概有点肿了,稍微舔一下触感都比往日要敏感。
在接吻这个完全没有实操的亲密接触中,贺星渊充分发挥了自己性格中略微暴虐的那部分,仅凭本能的行动,不间断地撕咬舔、舐几乎要将人吞入腹中。
倒是和他第一次在他心底看到的那个吻如出一辙。
区别只在于,他在现实里是有反击的,元帅嘴上也有不少熹微的伤痕,那些都是他的杰作。
两个人的唇上都有这种痕迹,之前那些军团长想歪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个人工智障给他们带来的乌龙,不仅让其他人看见了他们之间的暧昧,也让希泽肯定了一件事。
有郝天给元帅看的那些同人本做铺垫,元帅对他的欲、望已经不再停留在酒后,很有可能已经明白了他对他有好感,所以才会有那个情不自禁的吻。
知道元帅对自己抱有私人情感和他必须要解释自己为什么过来之间并不冲突,在一个习惯性与人拉远距离的人心里,公私必须分明。
谢谢您帮我掩饰。其实我来这里是因为......
希泽刚刚开口解释他偷偷进入军区的原因,贺星渊骤然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悦。
希泽话音微微一顿,他知道的,贺星渊是不耐听解释的那种人,更不爱听谎话。
不知多少叛徒准备讲一下自己为什么背叛的起因经过,多少间谍跟贺星渊讲解自己悲惨人生101,都在贺星渊厌烦的表情中结束了生命。
可是虫族能够寄生人体和虫化这件事还不是公开的秘密,他必须随便胡编一个理由,注定说谎。
在他停顿的刹那,贺星渊走了过来,轻掐起他的下颌,力道不重,刚好阻止了他开口,声音依旧毫无起伏地说道。
不用。
这是贺星渊说的。
根本不用解释,他相信他。
如果不是因为相信希泽,他不会在认出希泽以后让其他人离开医务室,也不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睡倒在希泽身后,更不可能在众多军团长面前默认他们是在幽会为希泽打掩护。
所以这件事在解释前,就已经有了结论。
根本无需解释。
希泽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握紧。
他知道贺星渊的言下之意。
可他没想到贺星渊真的毫不犹豫地信了自己,在这种时候,贺星渊应该不信任何人,因为他身边危机四伏,狼豺虎豹都等着他丧命。
不过也不用他来操心。
贺星渊肯定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处境中,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上次的演讲中把自己正在走的路比作孤寂之路了。
只是因为自己是特别的,所以才信任自己。
其实他更希望贺星渊不要信他,让他解释。
这样他就不会将自己对于贺星渊来说有多特别这件事,体悟的这么深刻了。
希泽无奈地想着,任由贺星渊掐着自己的下颌。
刚刚贺星渊不悦的原因,终于真相大白。
希泽僵在桌子前,眼见着贺星渊用手指沾了一点青绿色的药膏,一点点地涂在他的唇上。
一直有些微热的唇上带了星星点点的凉意,但是放在他下颌的手指和近在咫尺的眸子却让人一下热了起来。
那眸中的金色,像是金属的光泽,冷淡又明亮,只倒影着他一个人。
伤口很小,但不知不觉得就涂了很久,希泽伤的也不是很重,贺星渊大概在他的嘴上刷了厚厚的一层腻子,要是能照镜子,他此时的嘴唇一定是油光发亮的。
希泽的手指悬在嘴唇附近,最后还是忍了忍,没有自己动手把元帅的杰作破坏掉。
您涂多了。
贺星渊看了眼他的唇,轻点了点头。
接着伸出了大拇指,刮走了一部分希泽唇上的腻子,收回手时,从自己的唇间抹过。
这样就刚好。
只有他觉得,这个动作gay的过分吗?
希泽重新提醒了自己几遍,在贺星渊眼里他是直男,直男不会觉得这是间接接吻的,可能最多算是关系好。
他得从直男的角度来防守,额,他为什么要用防守这个词儿来形容?
贺星渊的确一直盯着希泽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是有些惊讶,您不是有洁癖吗?希泽微笑着问道。
贺星渊拉近了希泽的距离。
凑在了希泽耳边。
我们是交换过唾液的关系,洁癖用暴露疗法......也该治好了。
第38章
希泽教员?希泽教员?
您没事吧?
没休息好吗?
希泽从出神中走了出来,看见身前那两个只不过一天没见却恍若隔世的学员,轻摇了摇头。
没事。
就是被某个天然撩、撩到了而已。
贺星渊完全就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知道他还能把持住多久。
至少昨天他成功地保持住了自己的直男形象。
在贺星渊提醒他们已经接过吻、不用在意细节以后,他苦恼地蹙起了眉,恳请贺星渊千万不要将他与他接过吻的事说出去,他还想要跟妹子谈恋爱。
贺星渊顿时脸色铁青。
就演技而言,他已经可以直接走进娱乐圈了。
昨晚贺老师在庆功宴上一直不高兴。
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祁瑜深嘟囔道。
某个真罪魁祸首滑的像泥鳅一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副官,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装傻笑容。是吗?可能是元帅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吧。
可能吧。
祁瑜深和郝天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怎么觉得希泽教员知道原因呢。
这一定都是他们的错觉。
上机甲亲手演示几次操作以后,希泽便将场地交给了已经熟练掌握技巧的祁瑜深,让他去教还是糊里糊涂的郝天,自己从机甲上跳了下来,交还了训练机甲。
本来想回学校给教员安排的住所稍微休息一下,缓解昨晚失眠一夜的疲劳感。
结果光脑突然传来了一道通讯流,阻止了希泽前往住所的脚步。
希泽教员,有人送了您许多花,还有一封信,桌子上和地上的东西快要堆满了,您快来看看吧。
希泽微微蹙眉,回道。
好。我这就回去。
走进教学楼,途径一众向他问好的学员和教员,一路走向战斗科的教员办公室门前,还没有进去,希泽就被办公室内传出来的浓烈花香熏得有些睁不开眼。
哪个教员打翻了自己的香水瓶吗?
人工智能感应到希泽出现在门口,立刻给他开了门,不开门还好,一开门那股浓烈香味更加刺鼻。
因为贺星渊不喜欢香水味,希泽也从来没有用过香水,骤然闻到这个味道,忍不住翕动了一下鼻翼,拿手捂住了口鼻。
呛得咳了咳。
教员办公室其他正坐着办公的教员看见希泽回来纷纷站起起来。
希泽上校,您终于来了!
等您好久了。
别看他们现在呆在里头呆的还挺好的。
其实他们一开始也不适应这个香味,就是呆久了鼻子已经失灵了闻不到而已,刚开始进办公室比希泽的反应还大。
希泽挥了挥手,再嗅了嗅周围,他的鼻子似乎已经适应了这股浓烈的香味。
希泽副官的魅力可真大。
这么多花应该是情书吧。
希泽绕过正在议论的众人,来到了自己的座位旁,不知道脚该怎么往里迈。
因为他的桌上,地上,全都是鲜花。
一封信和最大的那捧花放在了一起。
这些都是保安送进来的,送东西的人有点神秘,信已经检查过了,只有一张纸,没有问题。
自从上回王子在学校里发生了意外,星辉第一军校教训区的安保力量越发强大,无论要送什么进来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
包裹更是如此。
谢谢。
希泽轻轻一笑,将帮助他接了快递,刚刚才那么搭话的教员迷得神魂颠倒。
刚刚差点被花熏晕了也值了!!!
希泽一腿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鲜花。
一路捡到自己的桌前,他的手里已经拿不住花了,其他教员也跟着帮忙捡。
我来帮您希泽教员。
其实一开始大家都挺怵希泽的。
因为相对于他们来说,希泽的军衔太高了。
军衔带来的压迫感是无形的,哪怕处在同一个职位上,他们似乎仍然有上下级之分。
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发现,希泽并不高傲,从来不提自己曾经是贺元帅的首席副官这件事。
他们也渐渐的放宽了心,能以平常、自然的态度和希泽相处了。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战斗科里的教员确实都比较单纯,他们不觉得希泽的出现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发展机遇,反而觉得有这么一个强大、军衔又高的同僚无形间提升了自己的工作价值。
连做最简单的教学任务都变得幸福感满满。
以后说出去,他们可是和希泽当过同事的人啊。
就是每次在训练场和A班相遇,打对抗赛的时候,自己班上的同学都去追星了,让人有些头疼以外,希泽教员带来的全都是正面影响。
等希泽走到自己的桌前,周围的教员们都已经被鲜花埋没了,看着莫名的喜庆。
刚刚铺在地上还不觉得,这到底是送的花。
难不成是贺星渊?
希泽怎么都想不出贺星渊能干出这种事,所以他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打开信封。
一个陌生的名字写在明信片上。
邀请他做机甲的私人教员的。
原来不是告白信。
祁.....择彦?
这个名字不是王子殿下的皇叔那个小伯爵的名字吗?
他为什么会突然邀请自己。
希泽注视着信上的内容,被一句话吸引了注意。
您可以放心,我们家有和军校里一样的教学机甲。
他家里怎么能拿到星辉第一军校专供的训练机甲?
难不成......他跟那位姓管的军火商有关系吗?
................
只有一个人能为他解惑,希泽坐在了自己的老师谢依的办公室里。
老师微微扇着机械扇子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
伯爵大人跟我们学校的军火商的关系的确非常要好。
管聪?
你认识他?谢依有些惊讶。
在宴会上有一面之缘。
不止是一面之缘的问题,其实希泽一直怀疑他跟走私的稀晶有关。
稀晶被人埋在贺星渊的雕塑下,他一直在想,星辉第一军校的运输虽然便利,但是一般有什么东西要运进来也是要经过重重检查的,那些背后的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东西送进来的。
那天听到第二军团长说管聪是星辉第一军校的供货商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些稀晶很有可能是随着机甲的运货渠道一同被送进来的。
只不过没有证据,这就只是个猜想而已。
我明白了,老师。
希泽沉思了一阵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给谢依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看来他有必要跟那位伯爵接触一下。
..................
在希泽走出了门以后。
谢依缓缓收回了往希泽离开方向看去的眼神。
这可真是缘分。
....你明明什么都没有跟他说,他却也在调查同一个人吧。
贺星渊。
他话音刚落,银发元帅缓缓从磁场遮蔽的幕后走出来,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道。
他一直是个很敏锐的人。
不调查到管聪才奇怪。
谢依微微挑眉。
所以,资料我已经给过您,您这次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刚从星舰上下来,就要走了管聪的资料,为什么还要特地往这里跑一趟。
为什么,因为听他的线人说,有人给希泽送了一桌面的鲜花。
贺星渊深蹙了蹙眉。
就是刚刚希泽提到的伯爵吗?一个男人?
谢依看着贺星渊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些腹黑的笑容。
其实他知道那位小皇叔为什么会给希泽送信。
因为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
小伯爵身体素质和精神力素质都在c等,天资不行,心却比天高,一直想在机甲这方面胜过天资出众的王子祁瑜深,所以选择了机甲战斗科,可是战斗科的课程他又跟不上,一直上到了五年级都毕不了业,这太丢人了,跟着四年级的学弟一起上课,他的自尊心接受不了,所以一直在请优秀的机员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