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他分开些距离,小声道:“我腿伤了……现在不行。”
这是将自己想成什么样了,霍和安失笑:“为夫明白,此时自然要以夫人身体为重,夫人放心,只是这种反应我所能控制。”
面对喜欢的人这种模样,霍和安才知那些所谓的自控力,在秦白萱面前,或许不值一提。
秦白萱放下心来,她知道霍和安会遵守他所说的话,此时软了态度,主动上前亲了亲他。
将军眼神变得深沉又温柔,他回应着秦白萱的吻。
待到唇分,秦白萱又亲了亲他的唇角。
或许是顾及到秦白萱今日受伤,这次亲吻并不激烈,更多是柔和的,带着安抚意味。
的确是轻柔得很,让秦白萱都有些沉溺。她自然是希望和爱人亲近的,只是小将军的体力有些过于吓人罢了。
霍和安道:“等你伤好后……”
之说了前半句,他的后半句话像是湮没在空气中,但秦白萱明白他的意思。
见小将军提起,秦白萱顺势靠在他身上:“还记得上次我所说的约法三章吗?”
霍和安靠着轮椅背,颔首:“自然可以,都依着夫人,夫人所想是如何?”
“每晚时间不可超过一个半时辰,需要多多克制。”谈论到这件事时,秦白萱有些脸红,不过也知道此时应同他说清楚,“还有不可以太频繁……要听我说的话,不能装作听不见。”
在说这些时,她加重语气,看上去一本正经,奶凶奶凶的。
霍和安被她的神情逗笑,宠道:“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时间,秦白萱只能想到这两点,便道:“目前就是这些,等我之后再想到再补充。”
如此像是暂时定下。
药膏应当已经在起作用,清清凉凉的像,包裹着伤处。原本轻微的疼痛已逐渐淡去,只剩下清凉舒适感。
霍和安让秦白萱稍稍起身,自己推着轮椅动了动:“夫人,我先去沐浴和处理身上的情况。”
这情况指的是什么,秦白萱顿时明白了。
她本就容易脸红,今日轮番下来,红得更是透彻。
霍和安这一去,果然是用了比平时长很多的时间。
……
第二日,秦白萱因为腿上多躺了一会儿,在上午时,霍和安还给她上了药。
原本出血的地方已经结了细细的痂,那些红痕也变淡了些,只不过有几处出现了青紫。
现在一动,拉扯到的时候依旧会有感觉。
不过已经比昨日好上许多。
霍和安在给她上完药,用完饭之后便去了演武场。
府中依旧是由采芜服侍着。
待到秦白萱从床上起来,采芜给她腰间垫上了两个软垫,服侍着秦白萱先喝了一碗补气的汤药。
她接着送来消息:“公主殿下,琉莲姑娘今日回来了。”
“是吗?”秦白萱有了精神,“那我可去探望下她。”
这么说来,正好她腿上有伤,此时可以找琉莲姑娘来看看。
采芜提议:“不如我帮着殿下问问琉姑娘是否方便,若是方便的话,也可以让她前来帮殿下看看伤处。”
秦白萱觉得这个想法不错,颔首:“好,麻烦你帮我问问。”
琉莲此时无功而返,心情不佳,他等待这一刻等待的太久,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结果。
她默默劝说自己冷静下来,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会让那老东西跑掉。
自己被他所施加的苦痛,定会加倍偿还到他身上。
此时不能心急,还需要等待下一次机会。
收拾好行装,简单地换了身衣服,琉莲恢复了一袭紫衣的模样。
她将自己所在的物品重新收拾整理好。
正在这时听到了采芜的声音,说是公主殿下希望她能去看看伤。
自己一时未能回来,公主受伤了?
她将原本可以使用的药箱带上,顾不得多想,便赶去了秦白萱屋中。
秦白萱见她前来,目露关切:“琉姑娘回来了,此行是否顺利?”
琉莲没有回答真话,她知道公主殿下并不知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勉强扯了扯嘴角:“还可以。”
见她这么回答,秦白萱顿时意识到自己此问不妥。
她想起原书剧情中,那伤害琉莲的老药师格外狡猾,也是她复仇环节中最难攻克的一关。
此行应当是结果不佳,或许未能找到那老东西。
秦白萱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在琉莲眼中,她只是个不知她命运的小公主。
她道:“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说便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
琉莲还未彻底对她敞开心房,或许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疤,是最难向外人展示的地方。
秦白萱理解,她接着道:“或是之后若姑娘还需出府,都是自由的,琉姑娘按自己所想行事便可。”
将军府永远不会成为一个限制她的地方,而是为她提供居所,能帮助她的地方。
琉莲心中俱是暖意,其实她也有想过,要不要将自己的身世感知秦白萱。
可在斟酌许久,琉莲忽然觉得,或许并没有这个必要。
自己的痛苦,只需要自己承担。
还有那些复仇的计划,也是自己的仇人,那些事都需要她自己解决,不必牵扯旁人。
要是让公主知晓了,定是会给她平添几分难过。
况且届时她便会知道,自己并不是用药救人的神医,而是下毒害人的毒师。
自己手上有好几条人命。
要是知道这些真相,公主还会如同往常一般对待她吗?
琉莲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什么,她自幼便是被利用被惧怕被厌恶的药人,少有朋友,也很少能接触外人。
可如今,她不再如往常。
她打开药箱:“公主是哪里伤着了?”
秦白萱让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处,接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知道她是骑马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琉莲也笑了。
依旧是配制一些伤药,琉莲目前的制药技愈发精进。
她将一个青色瓷盒递给秦白萱:“这是我目前新配的伤药,作用或是比之前那款更好些。”
琉莲看上去有些疲惫,她似乎是刚刚赶回来,就被自己叫到了此处。
这时收了她的药,秦白萱有些过意不去,她道:“若是琉姑娘类的话,可以早些回去休息,要多注意着些身体。”
琉莲点头应下。
忽然想到了一事,秦白萱接着说:“对了琉姑娘,陆小侯爷给你寄了许多信,我都命人收着了,放在你的门前。”
这些信件都被好好整理着,没人翻动,就等着琉莲回来拆了。
琉莲颔首:“多谢殿下。”
“还有之前陆荣还曾问了将军,为何应该有段时间未给他回信,似乎对姑娘之事很是上心。”秦白萱笑了笑,告诉了她这件事。
其实这本身就是琉莲同陆荣两个人的事情,对于陆荣所做的关于她的事,琉莲竟然有知情权。
这时琉莲才想到自己离开之时忘记通知这傻子了,想不到他又找将军问,麻烦了人家。
还真是傻子。
她点头应下,带上小药箱离开了此处。
一直到房中,琉莲找到了自己拎回来的一包信。
不过是离开几日,没想到陆荣写了这么多。
每一天都没断过,而且每一天还不止一封。
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看上去倒是痴情。
不过说来,陆荣虽然是在秦白萱和霍和安面前表现出了自己对琉莲的好感,但他对琉莲又未明确的说过此事。
之前和琉莲见面时,听琉莲否认了自己脸上有胎记一事,陆荣便不再强调自己有梦到她这件事了。
可是……不说不代表他的梦断了。
他做梦的频率愈发频繁,并且醒来之后都记得很清楚。
而且每次的梦都像是在加深他的想法,那梦中的姑娘,就是琉莲。
可为何会如此呢?
他曾问过身边的好友,甚至是一起长大的世家公子,都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他身边有个脸上有暗红胎记的女子。
一直到,他在家中偶然问了一位老仆。
这仆人在盛昌府中许久,可以说在陆荣还没出生时,他就已经在了。
提到脸上有红色胎记的姑娘,那老仆回忆了一番,似乎真想起了什么。
“很久之前,似乎是有这样一位姑娘……小侯爷或许已经是不记得了,那时你们二人都太小了。”
陆荣一愣,他在年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这次情况非常严重,差点就夺走了他的性命。
在这场大病之后,便像是烧坏了脑袋,陆荣忘记了许多东西,就是过去小时候那些记忆。
他曾听府中人说过此事,可那时并不在意,想着那么小,自己记忆中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