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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芝兰被沉玉树抱在怀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亲亲她的唇,又亲亲她的额发,小狗似的,不用鼻子去嗅,而是用软软的唇亲来亲去。
  每一次呼吸间都是热烈的情动气息,何芝兰被他的味道侵入,整个人持续昏头,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接连高潮两次,就连哭叫都没了力气,只能默默地流泪。
  泪水沾到他的肩膀上,冰凉凉的,沉玉树抱着她插着她,声音极低地在她耳边哄她道:“兰兰,手放松,不搂我的脖子好不好?我扶着你……”
  他说的不搂住脖子,实际是何芝兰整个人挂到他身上,就快把他脖子紧紧箍得喘不过气来了。
  就连他说话都只能是发出气音儿,断断续续的,吹得何芝兰耳朵麻麻的,连带着耳侧肌肤也酥麻的,她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声音在她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兰兰……”“好不好……”。
  沉玉树把女孩的手从自己脖颈上拿开,亲亲她的手背,又亲亲她的手肘,顺带着再亲亲她雪白的胸脯。然后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脊背,用长腿借力,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大腿,他把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子,她的脊背贴上他壮实的胸膛,柔软的发贴住他的脖侧。
  他空出手来托住她的下巴,摸着她柔嫩的唇,让她无力地仰躺在他身上,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不断加深的吻,就像在她身体里不断深入的性器。
  她的双腿被他的双腿分得更开,肉棒胀大着在她体内出入,结合处情液流动,何芝兰被亲到飘飘然,仿佛在做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春梦。
  然后她微微睁眼,看到了梳妆台的镜子。
  这个梳妆台年代久远,磕磕绊绊的全是划痕脏迹,就连镜面都是模模糊糊的,泛点儿黄泛点儿白。
  然而这样模糊的镜面,反而能照出那一股朦胧的情欲感,她和他的脸都不清晰,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看到她仰躺着坐在他身上,两人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相连,他低着头耐心地专注地亲吻她。
  沉玉树的吻技越来越好了,他会用舌头慢慢舔开她的齿关,然后追逐她的软舌,在她的唇内嬉戏玩耍,游刃有余。
  何芝兰肤色过白,一点儿淤青红肿都十分明显,因此情爱欢乐中的潮红的身体颜色被镜面照得清清楚楚,在她身上似乎涌动着无法停歇的欲望。女孩那张脸也逐渐艳丽起来,清晰分明,何芝兰突然想到,自己和自己越长越像了。
  她刚来的时候照过镜子,脸瘦瘦的,和自己真正的容貌有八分相似。
  如今和沉玉树住了这大半年,不知不觉自己这副身体也长大了许多,脸庞更加饱满了,笑得多了连杏眼儿都更像月牙眼了。这会儿在情欲中挣扎,眼神迷离,媚态毕现,和重病前的她简直分不出区别。
  她有些晃神,在沉玉树亲吻的空隙中喃喃道:“我是谁?”
  “兰兰……”沉玉树舔吮她的耳垂,“你是我媳妇儿……”
  沉玉树大掌揉捏她的乳房,在她耳边继续道:“是我家领导……”
  “以后是我们孩子的妈妈,是孩子的孩子的姥姥……”沉玉树缓慢抽插着她,整个人半躬着身子将她全护在怀里,“兰兰……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何芝兰迷茫地看他,心想生个孩子长得像他一样好看倒也还可以。
  “何同志……”沉玉树勉强稳定自己的声线,尽量忽略身下的快感,语气调笑道,“到时候何同志就是大领导啦,手下领导着大沉和小沉,何同志指哪打哪……”
  何芝兰被他说得发笑,口齿不清道:“都这么听话?”
  “那当然啦!”沉玉树挺挺胸膛,小酒窝笑起来得意道,“有我这个大同志做榜样嘛~所以何同志要多多善待大同志~”
  他低下头又去亲她,以身作则道:“像这样多亲亲我嘛……”
  说来说去就是想让自己媳妇儿多主动点,自从他开了窍,何芝兰反而有点儿放不开了。
  主要是她没怎么放开,他都不会放过她,她要是完全放开了,她简直不敢想自己还能不能下床了。
  比如现在这都快天亮了,他在她身体里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要主动交代任务结果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么持久?年轻的身体真是好啊……
  白嫩丰满的身子被高大健壮的身躯包裹着,两个人在寒冬冷夜里窃窃私语,笑声逐渐被呻吟声和喘息声覆盖,做到最后何芝兰意识恍惚,仿佛自己和抱着自己的男孩本来就是一体。
  身体有酸胀感,体内好像还埋着一根巨物,穴口湿润润的,何芝兰迷糊着醒来,微微一动身体感到有股液体从体内排出,源源不断的缓慢的流出来。
  天光透窗,有些刺眼,何芝兰眨巴眨巴眼睛,一瞬间记忆全回来了。
  昨晚和沉玉树做爱做到天亮,他好像射了两次。她的脑子记不太清,身体却记得很清,他的精液不断地从她体内涌出,何芝兰脸色潮红,有些害羞地回头。
  没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人。
  何芝兰坐起身子,身上盖着棉被,棉被上铺着一件军绿色棉大衣。
  棉大衣崭新的,扣缝上的线还没拆开。
  何芝兰一头雾水,抬头看看,破木帘已经换成了一扇旧木门,纸糊的窗也钉上了木板。
  窗外有闷闷响动的声音,等她收拾好披上棉大衣,推开门一看,洁白无瑕一整片,不知何时落了雪,整座山头都是银妆素裹,琼林分道,越是寂寥越是绮丽。
  这样的自然雪景好风光,她不知道多少年没亲眼看见了。
  大自然果然能治愈一切,何芝兰暂时忘却了身体的酸痛感,快快乐乐地跑到雪地里,准备像个野人似的欢呼,就看到了穿着灰色毛衣和军绿劳保裤的沉玉树,他在劈柴。
  她往他那跑,他也放下了斧子,微笑着张开双臂迎接她。
  她扑到他的怀里,他把她抱着举起来转圈儿,两个人傻子似的开始野人呼唤。
  等那股儿兴奋劲儿过去了一点,何芝兰才喘口气道:“怎么不穿棉大衣,外面多冷啊!”
  说着她就要把自己披着的棉大衣脱下来。
  披上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定是沉玉树去团支部领来的,当时送他们来的时候就说了护林员是有工作服的,只是暂时没沉玉树的尺寸,让过两天再去领。沉玉树长得高大,长手长脚的,正常尺寸确实不够穿。
  沉玉树制止了她脱大衣的举动,解释道:“这是最大码,还是太短了。我穿上束手束脚,所以拿来压棉被,正好。”
  这件军大衣,他穿着嫌短,她披着却是过长。
  何芝兰被他拉住,大掌给她把衣袖卷了两卷,卷上去,她两只手总算露了出来。
  “好啦,何同志现在可以去玩雪了。”沉玉树把自己的劳保手套脱下来给她戴好。
  十根指头都长出一小节手套晃荡荡,何芝兰忍俊不禁,抓抓空气道:“我的手指好短啊……”
  沉玉树拉住她的手,往山里走了一小段路,何芝兰瞪大眼睛,活灵活现的小兔子,笨笨的熊,狗儿猫儿甚至还有趴在荷叶上的青蛙,这是动物园开大会啊……
  她侧过头看沉玉树,他也带着笑意看她,顺带叮嘱道:“别一直看雪,要看看大树天空,一直看雪害眼睛。”
  雪盲症,她当然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沉玉树的隐藏技能,这孩子是什么雕刻大师吗?
  为什么还会有老虎啊喂!何芝兰持续震惊,一直震惊到最后看到那尊雪人版自己,何芝兰看看沉玉树,再看看雪人版自己,再看看沉玉树,再看看那尊雪人,她想了想,更震惊的是这孩子哪来的精神,居然还有时间和精力来堆这么多雪。
  啊……年轻真的很好……
  沉玉树的灰色毛衣边角磨损得破破烂烂的,军绿劳保裤倒是崭新的,穿着那双劳保靴,走到雪人何芝兰身边,他整个人高高大大的,带着笑意道:“除了这个,别的你都可以随便玩。”
  何芝兰捧起一团雪,捏了捏,本来还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堆雪人手艺……
  看来现在只能展示打雪仗手艺了,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何同志!加紧戒备!保持警惕!”
  然后就是一团软软的雪砸了过来,何芝兰猝不及防,被砸了耳侧。
  回头一看,沉玉树的帅脸上桃花眼弯弯,漾起酒窝笑,手上还有一团雪随时准备砸过来。
  何芝兰当机立断也笑着把自己手上那团雪砸过去去。两个人笑闹着打雪仗,何芝兰被雪淋得无力还手,连连跑路,沉玉树在后面跟着道:“速度要快!姿势要低!敌情观念要强!何同志别跑啊!”
  何芝兰吐吐舌头回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地的雪,难免路滑,何芝兰差点儿摔倒,沉玉树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大掌将她抄住抱起来道:“抓住你了!”
  然后他的脸贴住她的脸,喘着气道:“你别走,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