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们在末世时期结婚,都没机会度蜜月,现在可以补上了呢。白弦羽忍不住畅想未来。
接下来的几年里,两人开始环游世界,看尽世间风景。
后来,他们回到国内,盖了一栋别墅,过起了普通夫夫的日子。
温叙礼自己开了个研究院,平日里就去研究院工作。白弦羽也没闲着,探访各种民间手工艺,不断学习新的技术,为下一个世界打基础。
两人非常恩爱,直到离开的人世的时候,依旧是十指相扣的。
没人性的系统,自然没有给白弦羽休息的机会。
一离开这个世界,系统就又将白弦羽投放到新世界之中。在时空乱流中穿梭的时候,白弦羽再度看到了那些奇怪的画面。
他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握在手里,视野很小,只能看到蓝天白云。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神器已经出炉,您现在滴血认主就行。
剑身修长、寒光湛湛,是一把好剑。
这个声音,倒是挺年轻。
一滴血滴落在白弦羽的身上,他感觉那滴血瞬间融入了他的身体里。同时,他发现他心中多了一丝羁绊,跟另一个人的心灵相通。
眼前的视野忽然开阔,白弦羽看到了男人的脸。
握剑的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神色淡漠,高冷出尘。黑色的墨发随风飞扬,白衣翩翩
衣服上的纹路,跟白弦羽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更让白弦羽吃惊的是,眼前男人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正是他几世的爱人温叙礼!
不等白弦羽细思,他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就看到了古色古香的窗幔和木质雕花拔步床。
白弦羽缓缓坐起身,朝窗外望去。
精致的木窗外,是白色的围墙,墙上的瓦片也是古代的琉璃瓦。很显然,他穿进了古代世界,身份还不差。
当了几辈子穷孤儿的白弦羽,忽而有些不习惯。
系统,难得你给我一个有钱人身份啊。我一开始还在猜,这次要干什么活赚钱呢。
【孤儿的身份更加容易捏造,毕竟让一个人自然而然地接受你个外来者,跟让一大家子接受你,工作量是不一样的。】
人的习惯都是不一样的,它不可能让白弦羽去伪装,那一定会露馅。它只能使用能量去干扰
对了,系统,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白弦羽忽然有些期待。
有钱好办事,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温叙礼是王爷世子,能凭借身份直接获得官职。但他不想被人说是靠家人的酒囊饭袋,就去参加了科举。主角好端端的一个状元,就成了榜眼,失去入职翰林的机会,直接被外放到其他地方当官去了。】
【本朝有个默认的潜规则,想要成为宰相,必须曾经在翰林院混过。你要阻止温叙礼,保证主角能成为宰相。】
白弦羽了然:我明白了。
【温叙礼正在英州旅游,你可以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碰上他。】
白弦羽:你就不能给个定位吗?万一我跟他一直错过呢?
【没办法,给你塑造这个少爷身份耗费了太多的能量,我没有能力再帮你做别的了。】
白弦羽:
自生自灭啊!太坑了吧!
虽然他之前也跟自生自灭没什么两样就对了。
白弦羽无奈,只能换上精美的服饰,带着小厮,出门转悠。
英州非常富庶,街道上到处是吆喝的商贩,人来人往。
看着眼前一个个晃悠过去的古人,白弦羽不免头疼。
这、这也太难找了吧!
白弦羽皱着眉头,揉了揉肚皮:饿了。
少爷,不如我们去一品香用膳。听说新来了个大厨,手艺一绝,不少达官贵人吃过了,都赞不绝口。小厮非常机灵。
白弦羽灵光一闪:可。
有些作为是靠近窗户的,他到时候坐在二楼窗户,注视下方的人群,不就能快速找人了吗?
白弦羽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点了个赞。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过后,有人出现在街道的尽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世子,要不要属下去查查对方的底细?
温叙礼微微勾唇,眼中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情:彻查,尽快。
白弦羽坐在一品香楼上,一边用膳,一边注视着楼下的人群。
他盯了整整一下午,眼睛都要花了,却始终没有发现温叙礼。
眼见天都快黑了,白弦羽只能放弃,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
接下来的两天,白弦羽都出门找人去了,然而并没有收获。
家里人看不惯他这游手好闲的模样,便将他唤了过去。
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坐在主位上,目光严厉,不怒而威。
管家已经给你物色好书童,从今儿起,你便去书房练字。每日练上两时辰。
两个时辰,那就是四个小时!
白弦羽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这时候,管家领着人进来了。
少爷,他就是新来的书童,温叙礼。管家低眉顺眼。他转头看向温叙礼,神色变冷,还不快给少爷见礼?
温叙礼利落地给白弦羽施了一礼:见过少爷。
白弦羽:!!!
系统,说好的王府世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私设多,架空~
作者君:你们提名的类型,我到时候会写的。当然,金主那个不行,不和谐,题材容易被锁,就不写啦。
第62章 假书童和小少爷(1)
白弦羽疯狂戳系统, 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系统资料是没问题的,只是你男人搞事而已。】
白弦羽悄悄地打量着身旁的温叙礼, 心里百味陈杂。
放着好好的一个王府世子不做, 跑来当个小小的书童。说没有心怀不轨,谁信啊?
作为被惦记的肥肉, 白弦羽有些哭笑不得。
白家的主母是个雷厉风行的,做下决定后, 就立马让管家押着白弦羽去了书房。
书房很宽敞, 墙壁上挂着字画,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雕花楠木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干净整洁, 纤尘不染。
这样一个适合学习的好地方, 白弦羽却只想打哈欠。
【你自幼身体不是很好,大病小病不断。直到这两年,才总算是健健康康的。以后落下来的课程,你娘亲也都给你安排起来了。小时候习过字,但认得不多。你娘亲估计也没真指望你能飞黄腾达,只盼着不养出个文盲罢了。】
富商家的少爷, 岂能连账本上的字都认不得?
白弦羽坐到座位上, 随手拿了一本书, 翻了翻。
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像一只只蚂蚁,令人头昏脑涨,头皮发麻。
管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三字经》, 放在桌面上。
夫人吩咐过,少爷先从《三字经》练起。
本少爷知道了,你下去吧。白弦羽不耐地摆摆手。
温叙礼上前一步:我给少爷研墨。
他低着头,慢悠悠地磨墨,姿态清雅贵气。怎么看都是从富贵人家出来的,没有半点卑微之气。
你不似出身穷苦之家,为何来白家做书童?白弦羽挑眉,质问道。
叙礼气质出众,哪怕不发一语,也让人无法忽视。管家不至于眼拙至此
家道中落,沦落街头,不得已卖身谋生。往昔不可追,今后我只是少爷的书童罢了。温叙礼微微弯腰,低着头,低眉顺眼地说道。
看着恭敬又纯良
可白弦羽知道,这牲口压根就是别有图谋,蓄意伪装而已!
还家道中落
王室子弟,家道中落,这谎撒的啊,龙椅上的老皇帝都快要坐不住了。
白弦羽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
他以前拍戏,也是学过毛笔用法的。虽说字不怎么样,但握笔姿势有模有样。
温叙礼静静地打量着他,神色有几分诧异。
毕竟管家说过,白弦羽从小身体不少,疏于学习。别说是写字了,怎么握笔估计都记不清了。
小少爷坐得笔直,姿态端正,手上握着毛笔,在纸上挥毫
然而,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丑。比划粗细不匀,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这端正的写字姿势,配上满纸的蟹爬爬,分外喜感。
温叙礼唇角微勾,慢慢走到白弦羽身后。
他俯下身,一手按在桌面上,一手握上白弦羽写字的手。
少爷,请恕奴才无礼。
温叙礼的语气淡淡的,像单纯的陈述,而无半点惶恐之心。
被大逆不道的恶仆圈在怀里的小少爷,恨不得狠狠地踢上这流氓几脚。
无碍。白弦羽强装镇定。
只是,他的耳根子已经悄悄红了。
温叙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弧度又深了几分。
白弦羽抿抿唇,深吸一口气。
练字而已,没什么的
虽然他很努力地给自己洗脑,想要快些冷静下来。但是,手上传来的炽热温度,却让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小少爷的手,牵引着他,在白纸上写下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房里。屋子里亮堂堂的一片的,依偎在一起练字的两人,是那样的暧昧亲密,像一对璧人
白弦羽脑袋已经彻底死机,像个牵线木偶,被温叙礼牵引着行动,完全没了反抗的心思。
一盏茶过后,温叙礼才缓缓收回了手。他的眼底还潜藏着几分不舍,面上却依旧镇定:少爷,手可累?
嗯。我乏了,歇息片刻、对了,备些清茶糕点白弦羽一累,就饿了。
他将毛笔搁置到一边,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
系统,我感觉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明明穿成一个小少爷,不用出去赚钱谋生,可练字比什么都累啊。
【再叽叽歪歪,下次让你投胎穷鬼去倒夜香。】
你不敢的。叙礼口味才没那么重,我勾引不了他,任务失败,你也得跟着完犊子。白弦羽笑嘻嘻,有恃无恐。
温叙礼走到门边,跟小厮交代了几句。
虽说是个下人,但书童的地位比小厮高多了。很多粗重活,他都不需要干,只需要陪少爷读书,跟随在少爷的身边。
现在才吩咐厨房准备糕点,恐怕要过挺久才能吃上了。不过厨房里一直备着热水,茶到是很快端上来。
小厮将茶壶茶杯端上来,温叙礼便摆摆手,让他离开。
温叙礼打开盖子,取出茶叶,开始沏茶。他姿态随意,却带着某种章法,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光是看他泡茶,也是一种享受。
作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白弦羽自然是大大咧咧地盯着自家书童看,都不掩饰的。
温叙礼神色坦然,完全没有被人紧盯的紧迫感。
他沏好一杯清茶,规规矩矩地递过去:少爷,请用茶。
白弦羽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了两口茶。
他鬼鬼祟祟地往门口瞄了几眼,又将目光投注在温叙礼的身上。
你过来,凑近点。
温叙礼不明所以,但还是恭顺地走近几步。
今日,我才写了一张大字。若娘亲见了,必定要罚。你是我的书童,只当为少爷我分忧。你姑且去写上九张大字,我好跟娘亲交差。
系统无语了。
【就连那一张大字,也是温叙礼带着你写的。这么一整,你练字都变成温叙礼练字了,要点脸吧!】
讨厌练毛笔字的白弦羽表示脸是什么?他不需要。
然而,温叙礼给了他一个致命打击。
奴才并不擅长模仿字迹,恐怕要让少爷失望了。
白弦羽脸色微变。
他目光闪了闪,重新拿起毛笔。
这次,没有温叙礼的手把手教学,他写出来的字,那叫一个丑!
从丑不拉几的蟹爬爬,变成了稍微好看一点的蟹爬爬。
丢人现眼!
这样的字,跟温叙礼的字迹差了十万八千里,让人模仿,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白弦羽扁扁嘴,委屈得要命。
万事开头难,少爷聪慧,慢慢修习,会有起色。温叙礼宽慰道。
白弦羽恨不得用脑袋磕桌子:丑死了!烧掉烧掉!
他忍不住,抓起纸张团巴团巴,扔了出去。
温叙礼唇角微勾:少爷,十张大字。
白弦羽脸色微变:那、那捡起来。
温叙礼走过去,捡起纸张,重新展开,铺在桌子上。
白弦羽哀叹一声,拿着毛笔,继续苦逼地练字。
可怜的白弦羽,到了晚上做梦,都是被笔墨纸砚追着跑
翌日清晨,仆人早早把白弦羽吵醒。
少爷,该起了,要不然赶不上请安就麻烦了。
白弦羽抬手,揉了揉眼睛,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抬眸一看窗外,外边的天还是黑的,简直要命!
虽然心里委屈,但白弦羽也只能硬撑着起床了。他打着哈欠,任由仆人帮他穿衣洗漱。
作为一个现代人,白弦羽本身是并不习惯也并不喜欢这种过于贴心的伺候的。但他这会儿眼皮子都还在打架,干脆闭着眼睛,任由别人摆弄。
不亲自干,还能偷偷打盹一会儿。
路上,白弦羽遇上了自己同父同母的大哥。这个病弱的小少爷,在府里还能过上优渥舒坦的日子,一方面是因为他有个厉害的母亲,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个杰出的继承人大哥。
走路别眯眯眼,当心摔跤。大哥提醒道。
嗯嗯。白弦羽随口应道,又打了一个哈欠。
两人在无力转来转去,去给祖母和父母等长辈请安。等给娘亲请完安,白弦羽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