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黏糊了,我才不去
,坐这儿一样可以说话。
山不来就我,我则去就山,他不来,不代表靖王不能去,韩遂去得很迅速,不仅去了,还握住了叶雨铭的手,说着他的山盟海誓:你不用担心那些,我身边没有别人,望京王府你又不是没去过,可有旁人?现在你还天天在我身边守着,难道还不放心?
呵呵。叶雨铭想把手抽回来,依旧没成功,认命地说道:韩遂你看,你以前就没喜欢过一个人,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是喜欢我呢?说不定就是新鲜感,你知道新鲜感吧?你看,你身边就没有我这种类型的,我的优点在哪儿我大概也清楚。
叶雨铭的语气很真挚:我跟你们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我对你的态度也不一样,我不奴颜婢膝也也不会谄媚奉承,甚至我还主动几次要扒你衣服调戏你,这对你来说都是新鲜的,你没经历过,当然会觉得新鲜,会被我吸引,你没见过我这样儿的,你明白吗?
但这种事情谁能保证,也许你明天会碰见另外的人,比我更有新鲜感,比我更能给你带来那种心动的感觉,也许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你喜欢的人并不是我呢?
叶雨铭循序善诱,希望韩遂能把这个事情看得淡一点,可千万别执着,他也没干过这种引导工作,就怕哪儿说得不够到位,再踩了靖王的尾巴。
却不知道,这番话听到韩遂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傻瓜。韩遂摸着叶雨铭的头,语气明显是宠溺的:不用没有安全感,不用试探我的心意,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叶雨铭:倒也、完蛋,这可咋整呢?头疼死了。
第65章
说是说不清楚了,叶雨铭只能对着天上的月亮叹气,然后感慨他真的跟韩遂之间有代沟,根本就没摸清楚韩遂的脑回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他说东,韩遂能想个西,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气死个人了。
山上这边的情况暂时也没个准,韩遂最后还是决定先带叶雨铭下山再说,留了吴江在这儿继续找人。
回去的路上,叶雨铭照理跟韩遂骑同一匹马,后面跟着知州庞大海,叶雨铭靠在韩遂的怀里,琢磨来琢磨去,有件事还是没搞明白:你在翠霞山搞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那个李阳察觉?他回去传消息怎么办?
担心我?韩遂搂着叶雨铭的腰,听完他的话,还顺手摸了一把。
叶雨铭:妈的,好像被吃豆腐了。
谁管你,我是怕你倒台了,我跟着遭殃。叶雨铭哼哼两声:我认真的。
就翠霞山上那点事儿,怎么看都不符合靖王殿下低调行事的宗旨,人家特使又不是个傻的,他搞这么大动静,又是围山又是调兵的,结果屁都没找到一个,是个人都得怀疑怀疑韩遂的动机。
那更不用说这位特使就奔着找他麻烦来的,还用说吗?
不用担心,有人自会为我们担着。
你说庞大海?叶雨铭扭脸往后看了一眼:他靠谱吗?
能用就行。
蜀州地界上,大事小事都得是这位知州说了算,韩遂就只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有功劳是这位的,那麻烦当然也是他的。
行吧。叶雨铭往后躺了一下,更舒服地窝到韩遂怀里:你能让这位知州听话的话,那能不能把城里那些卖菜的小商贩问题给解决一下?这位知州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为了迎接特使,把城里小商小贩折腾得不轻,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些人的日子还没法儿过呢。
不是心善不善的问题,是做人就不能那样。叶雨铭强调:人家老百姓日子过得多苦,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后多下来体验体验生活。
做人应该哪样?
看着小蛇精一本正经的样子,韩遂忍不住逗他:你很有做人的样子吗?
叶雨铭:你说话就好好说,不要阴阳怪气的,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没有,我夸你做人做得好。
叶雨铭:还是感觉被骂了。
再等两天,到时候你想做什么,自己做。
叶雨铭追问: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叶雨铭被吊起了胃口:韩遂你有没有意思呀,为什么不能现在说,说吧说吧,什么过两天,不想等两天,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别扭来扭去的。韩遂按住他的腰:刚夸你两句,怎么就原形毕露?
叶雨铭:我怎么还是感觉他在骂我?
不说就不说,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说,我还不稀得听呢!
哼!
之后不管韩遂怎么想法设法跟叶雨铭搭话,都会被他阴阳怪气回来,最后还是靖王自己撑不住了,主动交代:蜀州的知州大印还在你那儿,没弄丢吧?
叶雨铭:好像没丢。
什么叫好像?
应该没丢,我回去找找。眼神明显闪躲。
那东西韩遂给他以后,他也没有用的地方,反正当时就随手找了个抽屉扔进去,然后就再也没管过,这挺长时间的,叶雨铭哪儿知道丢没丢?
李阳已经把蜀州的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之后会查看他的文件文印,抽调当地的一些卷宗账目细看,庞
大海那些卷宗账目多半都有问题,今天回去会有人提醒他。韩遂简单说道:重新造册他没有官印,不造册,李阳那边他交不了差,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以为他会选择刻个假印。
你以为朝廷的官印是那么好造假的?韩遂摇头:那官印是宫廷秘制,是墨家祖师爷留下来的秘法,每一枚官印里面都藏着暗纹,上面有官职以及所属官员的暗称,独一无二,他想造假也得有那个本事。
叶雨铭简直目瞪口呆:这么牛B吗?走、走快点,我赶紧回去找找,我不记得放到哪个抽屉里面了,快点,要是找不到应该不算是我弄丢的吧?你也是,这东西就扔给我干什么,净耽误事儿!
回去以后叶雨铭就着急忙慌地去找那枚大印了,还好王爷的房间没人敢乱动,不会有人像他妈那样过来给他收拾房间,东西还好好放着,他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韩遂看着抱着大印的样子,有点滑稽,没忍住轻声笑了下,然后就被叶雨铭瞪了一眼。
你还笑,看我着急很好玩是不是?怎么那么恶趣味呢?
韩遂又只好赶紧说软话:那倒没有,只是你那么着急,这东西既然放着,就肯定不会有丢的道理,是你太慌张了。
那可不好说。叶雨铭郑重地把东西放到枕头下面:你怎么把它从胖大海那儿偷来的?就不怕别人用同样的方法再给你偷走?
你当我这王府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吗?从我这儿偷东西,呵,那是不可能的。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看着我说行不行?叶雨铭明显心虚起来。
王府是什么地方他肯定知道,但韩遂说的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种话,怎么感觉好像是有点针对他?
不会不会,肯定是他想多了,韩遂没事儿跟他说这个干什么,绝对是他想多了。
山上折腾两天,其实还是累的,再加上还被人给小小地虐待了一把,回家以后的叶雨铭就彻底撒了欢。
厨房里依旧准备着各种好吃的,他是天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到厨房溜达一圈,带着点吃的跑去找妹妹玩。
叶雅现在每天都跟着老师上课,诗书礼琴画反正是她想学的,该学的都给提到了日程上,忙得很,每次叶雨铭一去看她,小姑娘就很兴奋,拉着哥哥说她今天学了什么,昨天画了什么,老师又表扬她了,等等之类,看着比以前开朗活泼了很多。
叶雨铭去了几次,也不知道是那老师得了某个人的命令还是因为看不惯他天天去吃吃喝喝打扰叶雅学习,就开始变着法儿地考叶雨铭,终于把叶雨铭给考走了,再去找叶雅的时候就趁着老师不在,学渣本色暴露无疑。
叶雨铭的日子是过得潇洒了,另一边有人的日子就没那么轻松。
庞大海本来以为自己能去翠霞山立个功的,剿匪成功以后,特使也好往上给他报功劳,结果可好,瞎折腾一场,什么也没落着,还让他发现这个靖王不是好惹的茬儿。
从山上下来,一头冷汗还没消,特使就找他麻烦来了。
所谓政绩考核,就那么点东西,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结果这查不查的,就查到了他的账目上,那帐他是之前找人专门做过的,政务账册绝对没有问题,可问题就出在这没有问题上了。
李阳是个精明人,当然知道账目能造假,越是做得完美,他就越能查出来问题,这个时候还是府衙有人给他出了主意,不如卖个小破绽出去,不大不小赶紧把这人打发了,这位特使的目标不在他,在靖王身上。
这一点,就把庞大海给点醒了,赶紧吩咐手下重新准备,然后就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会没有?怎么
会、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他知州的大印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这可不只是冷汗那么简单,丢了印就等于是丢了官,他这下是遇上大麻烦了!
这、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庞大海望着桌案上等着盖章的册子,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好半天都喘不上来气,就在他浑浑噩噩的时候,属下来报,说是靖王府来人有事请见大人。
靖王?他有什么事?庞大海一个头恨不得两个大:我哪有功夫应付他,来干什么?
取样东西。赵安一身黑色劲装,手里还抱着他的长剑,进入府衙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来就拿走了放在庞大海面前的那一摞册子:王爷命我带句话给大人,大人州衙事务繁忙,若有需要王爷的地方尽管吩咐,王爷愿为大人分忧。
谢、辛苦王爷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庞大海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里的靖王,显然对方也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他的那些反应跟举动,在靖王眼里就是小儿科一般,连大印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再想想山上那些铁甲军,靖王想要他的命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胆怯,之前他还觉得靖王没权没势手里没兵,是朝廷扔到自己地界上来的,还得看自己眼色讨生活,结果,却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拿捏的主,这是一头狮子一头豹子一头老虎,随时都能张开血盆大口,将他撕个粉碎!
大人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公册明日自会送还,大人无需担忧。
好,好。
至此庞大海已经深切的明白,他这个蜀州知州已经彻底被架空了,蜀州境内已经全在靖王的掌控之中。
他只是靖王脚下的一只蝼蚁,是生是死全看靖王心情,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王爷,册页已经取回。
韩遂随手翻了翻,然后问赵安:他呢?
赵安如实回禀:带着小姐出门吃东西去了,说是西街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得趁热吃。
越发逍遥了。
叶雨铭逍遥完回去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因为在外面吃得太饱,回家也没吃晚饭,直接回去洗漱休息了。
可怜靖王还等他一块儿吃饭,结果等来等去是回来了,饭也吃过了,合着他就是白等一场。
回房间的时候脸上还有那么一点的不高兴。
新铺子的糕点好吃吗?
好吃呀。叶雨铭趴在床上翻新买的小话本,新武侠,是叶雨铭以前没有看过的,特别精彩,他看了个开头就被情节吸引,欲罢不能。
韩遂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抬,整个人都扑在小话本上,如痴如醉。
就没想着给我带回来点?
叶雨铭随便嗯了一声:带回来就不新鲜了,下次带你去吃。
那这次怎么不带我?
叶雨铭一时语结,回答不上来。
手里的话本就被韩遂抽走了。
好好想,好好说,好好解释。
因为叶雨铭还真的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说道:因为王爷你在忙,我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在忙,我怎么不知道?韩遂坐在床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叶雨铭:难道不是你自己偷偷溜出去的?还怕我知道,特意走的侧门?
谁说的,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走侧门那是因为侧门近,方便。叶雨铭一本正经:再说了,我去哪儿你都派人保护着,你什么不知道?怎么能说是躲你呢,不像话,不至于哈。
韩遂戳穿他:知道是一回事
,不想带我是另外一回事,你人都跑了,我还能跟过去吗?
你这、确实被说中了小心思,叶雨铭还在狡辩:那你想跟来,自己过来不就完了,怎么还让人请呢?
韩遂果然没答话。
他确实等着叶雨铭来请呢,谁知道这家伙,哼,只想着自己玩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里,出门还避开他,就是不想跟他一起。
不知道又打的什么鬼主意,藏着小心思不愿意告诉他呢!
韩遂正打算逼问两句,忽然就看见叶雨铭枕头下面又鼓起来了一点,之前那枕头下面塞了知州的大印,就已经很占地方了,现在又塞了什么?
等下,韩遂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的生辰好像快到了,难道小蛇精是跑出去给他准备礼物的?
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得通。
第66章
叶雨铭并不知道韩遂脑补了什么,见韩遂的视线掠过他藏东西的枕头,还下意识紧张了一把。
他今天出门偷偷又买了几本小黄书,但现在已经不敢光明正大当着韩遂的面看了,他怕看出点事情来,而且,叶雨铭最近也在琢磨要怎么不动声色地从韩遂的房间里面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