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娘,我哪有大哥与大嫂辛苦,他俩才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自从何君与景文两人好上了之后,又得到了徐慧芝的同意,小容儿把三哥哥改叫成了大嫂子。
虽然有时候他老忘记,还是三哥哥、三哥哥地叫。
现在他听娘这么一说,便也知道现在能够吃好、喝好,都是这大嫂子带来的。
况且他一直都非常喜欢何君,当下小容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奔着扑到了何君的怀里。
大嫂,我爱你,你到我们家以后,我天天就有肉吃了,所以我特喜欢你。
大伙一听,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齐齐发出哈哈大笑。
何君也是忍俊不禁,他疼爱地摸摸小容儿的头。
好孩子,哪都是我的功劳,你娘,还有你大哥,二哥,三姐他们都很辛苦的。
等以后你长大了,你也要努力用心地做事,你还要孝顺你娘和哥哥姐姐们,懂吗?
小容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徐慧芝微笑地招唿大家。
行了,老鸭汤都快凉了,都过来喝汤吧!
哟,这么晚了,景行怎么还不回来?
还有那谷清小哥呢?咋没看见他人?
听徐慧芝提起这两人,何君这才想起好似这一两天都没见着这谷清了。
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何君总觉得这谷清不象是想来做活的,而是来感受人间平民百姓生活的。
可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见景行走进家门,却黑着个脸,那色比个锅底盖都黑。
跟着他后面进来的正是那俊美无比的谷清。
徐慧芝:刚唠叨你们呢,可巧都回来了,快过来吃饭吧。
今天这锅老鸭汤,我可炖了好几个时辰呢。
每个人都要给我喝一碗啊!
景行不言不语,径自走到桌旁坐下,端起面前那碗老鸭汤,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而谷清这货却似乎心情大好的样子,悠闲自得地挨着景行坐下,顺手舀了一碗老鸭汤,慢条斯理地喝着。
何君边喝汤边瞅他俩,他就有种感觉,觉得这俩人似乎有点不对盘。
景行皱皱眉头很快地扒拉着吃了一大碗饭,放下碗筷就进房间了。
琴儿也觉得自个的二哥今天就象有心事似的,便悄悄地说:咦,很难的看到咱二哥也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
现在琴儿跟谷清也都很熟了,就不用回避了,大大方方地坐在桌旁吃饭。
这下可把童涛给美的。
平时两人各干各的活,聚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能正儿八经见到琴儿,只有在烧饭前跟这饭桌上了。
因而童涛吃顿饭,有一半的功夫都在偷偷瞅着琴儿。
他在老鸭汤里捞着一只大鸭腿,连忙挟到琴儿碗里。
琴儿闷着头不作声,但面上还是挺害臊的。
偏偏小容儿瞅见了,便童言无忌地喊了起来。
哇,童涛哥哥,你好偏心,那么大的鸭腿只挟给三姐吃,我平时也最爱吃鸭腿,你都不挟给我吃。
这一嚷可倒好,一桌上边吃饭边说笑的众人此时全部盯着童涛看了。
刚才除了何君看到,其他人并未注意到。
童涛嗖的一下脸就红了这可尴尬了,太难为情了。
何君听小容儿说话,有点想笑,但他得替童涛解围。
何君赶紧在老鸭汤里又找到另一个大鸭腿,赶紧挟给小容儿。
容儿,这下好了,你也有一个大鸭腿吃了,开心不?
小容儿注意力很快被碗里那只大鸭腿给吸引住了,马上高兴地说:哈哈,我也有鸭腿吃了。
徐慧芝狐疑地瞅了童涛一眼,又盯着琴儿看了一会。
她看着琴儿一副娇羞的模样,心里顿时涌上些异样的感觉。
那谷清三两口扒完了饭,便有些意兴阑珊地站起来,准备也进景行那间屋去了。
其实谷清是蜂王,就算他化成人形,他也可以不吃这人间食物的。
他还是秉承了他作为蜜蜂的天性,爱吃些花蜜、花露、蜂王浆等等。
他在这桌上吃饭,一是为了能完全融进这张家,二也是为了装装样子。
第105章 今晚每个房间里都不平静【一更】
何君见谷清离桌,便也草草吃完饭,跟上这谷清,拉了拉他轻声说:谷清,我有话问你,你到我房里来吧。
何君其实是觉得这段时间,谷清有点没心思在月鸣岭的田野上做事。
然后总是三天两头地瞅不见他人影,虽然知道他是得了道的蜂王,经常会去修炼什么的,但总觉得他还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何君也非常敏感,他感觉谷清跟景行之间忒不对劲。
何君估摸着他两之间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今天就特别想叫他来房间,好好地问清楚。
谷清毕竟是自己硬要招进来做事的,而且谷清这个人有点自命不凡,清高。
他就特怕谷清会跟张家兄弟有什么过节,那就不好了,
如果他俩真有矛盾的话,那自己就要做个和事佬,及时化解掉他俩的误会,也就万事大吉了。
景文本来吃过饭就决定去何君房内,准备好好地搂着自己的小媳妇温存一番。
却不曾想,看到何君拉着谷清叽叽咕咕,然后俩人进了何君的房内。
这可让景文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他也不想胡思乱想,毕竟这谷清是自个宝贝小媳妇的救命恩人。
但这一码归一码,这谷清样貌可是拔尖儿的,整个人从里到外总透露出一股子富家子弟才有的骄奢之气。
有时候景文在想,这谷清该不会是哪个王公大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又或许他这么委屈巴巴的在张家住下来,难不成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这,景文就有点坐不住,真恨不得长有一双老长的耳朵,能听见何君在房内跟谷清说啥子悄悄话。
而何君一把将谷清拉到房内,开门见山的就问。
谷清,我可看出这段时间你不太对劲,总心不在焉的,一个劲的往外跑。
还有我觉得你跟景行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过啥事,你俩人特别不对盘。
谷清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何君心细如发,仅能从细微之处就能够看出他跟景行不对劲。
但若要他说出在月鸣岭山上发生的那件被景行打倒在地,又捆绑在树上丢脸的事,对于高傲的蜂王来说,这可是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敷衍。
嘿嘿,行啊何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是,我是看不惯那木头。
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天天闷葫芦般的,满脸都是欠揍的表情。
我就看不惯他,我总想着好好教训他一顿。
何君听了蜂王这般无理取闹的话,顿时是哭笑不得。
你呀你,让我说点你啥好呢?
别总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行不?
景行他就是那木头性格,不苟言笑,但他并不会看轻谁。
你是咋的了?
他一没招你,二没惹你,你倒跟他杠上了。
谷清就是他招我惹我,我才硬着头皮挤进来,要跟他杠上。
不过谷清可不会说出来,他反而嬉皮笑脸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景行这木头疙瘩还挺有意思的。
你放心吧,没啥事。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就是有时候无聊,找他练练手、过过招,好玩呗。
何君无奈,只得摇头笑笑。
这谷清真不是一只安分守己的灵虫,唉,是自己想方设法弄进来的,下次还是多看着他点,省的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谷清从何君房内出来便准备进景行的房间了。
原来这两天,他压根不愿去月鸣岭山上干活,一门心思的就想找这景行干架。
这景行被他弄得心烦意乱的,就除了饭回来吃,其余时间包括晚上全部待在了自己那木工坊。
而这谷清也不干活了,直接追到了景行的木工坊。
一般情况下,他倒不会太乱来,在景行和学徒认真做木工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静静地打坐,偶尔也会帮他们递一下木锯、斧子什么的。
他这几天都呆在那,这可不得了,村里便传景行的木工坊来了一个非常非常俊美的男人。
搞得时常有那妇人、大闺女,小媳妇常常往那边走着,有些借故说想看看打些什么家私,其实就是瞧那俊美的谷清去了。
等到景行做好了话,在休息期间周边没什么人了,这谷清就上来挑衅着要跟景行较量较量,还嚷嚷一定要跟景行比出个高低来。
景行这两天被他烦透了,有时候也会拉长个脸,训斥他几句。
你有意思不?
天天跟着我后头,烦不烦?
何君招你来是做活的,不是让你在这儿悠闲晃荡的。
我也有好多活干,我没那功夫跟你瞎掰扯。
你快些打哪来的就回哪去。
谷清听了不以为意,还是照样的,该干嘛干嘛。
景行心思这人怎么就跟个二皮狗似的,轰都轰不走,这人还真讨人嫌。
于是景行就当谷清是个透明人,专心干自己的活,不再理会他了。
这会等谷清去推景行房间的门时,才发现门被栓住了。
这可把谷清给气死了,这景行明摆着在赶自己走。
可谷清又好要面子,若他使劲地拍门,定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若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被景行关在门外了,那脸面可挂不住。
这蜂王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歪着脑袋想了会,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想把我关在外边,没门。
景行就快被这谷清给烦死了。
因而他一进门就把门给栓住了,然后上床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却忽然听到窗户边上有响动,他把被子一掀,坐起来一瞧,真给气笑了。
就见谷清正从窗户上爬进来呢。
他爬进来就指着景行的鼻子。
好小子,竟敢把我关在外头,今天我非要跟你比出个高低来。
快下来,别睡,咱们过过招。
我就不相信了,我还打不过你这愣头小子。
景行实在是疲乏的很,睡意涌上来。
他从未这么嫌弃一个人,但他真的又不想再跟这混小子折腾下去。
于是乎,他用着一种非常平和商量的口气说:这样行不?
咱俩也不要互相抬杠了,上次树林那件事儿,算我对不住你,我把你捆在那后来忘记了也没管你,确实是我不对,今后咱俩和好吧,就当兄弟一样。
谷清当即愣了一愣,他从未见过景行用这么温和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
景行见谷清没吱声,就当他默许了,为了怕他在烦扰自己,景行大手一伸,捞住他的脖颈就往床上拉。
将他按在旁边。
别吵了,别吵了,很晚了,睡觉吧。
有什么事等睡一觉睡醒了,精神好了再来解决。
这景行手伸过来捞住他脖子的时候,那手掌好死不死地又按住了谷清那个死穴,顿时谷清身体又变的酸软,他又毫无力气地瘫在床上了。
谷清心里是崩溃的这张景行为啥次次都能掐住自己的死穴?
难不成他是自己的克星?
今夜景行的房间里是热闹的,那边何君的房间却充满了酸味。
谷清一离开何君的房间,景文就走进去了。
他从后面搂住何君的腰,说出话的语气都是酸酸的。
君,你跟这谷清有啥话不可以当着大家面来说,还要躲起来,在这里叽叽咕咕,老实告诉我,你跟他说了啥?
虽然谷清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不该问那么多,但他长的太俊了,俊的让我都不放心我的媳妇会不会对他动心?
何君一听景文说这话,就知道他夫君又吃味儿了。
自从两人表明了心意之后,这景文就变成了一个大醋缸,只要谁跟何君亲密些,热乎些,保管他就跟喝了一坛子醋似的,满嘴都是酸熘熘的味。
何君好笑地转过身,拉起景文的手。
景文你想哪去了?
我把谷清就当兄弟,就跟童涛、远明他们一样的。
我把他叫进来,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总是往外走,不认真干活,所以我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景文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抱着自个那可口的媳妇卿卿我我去了
除了何君房里刚刚经历的醋海波澜,琴儿房里也不平静。
徐慧芝进了琴儿房间,找她问话去了。
因为今天在饭桌上,她见童涛对琴儿非常的照顾,总是挟菜给琴儿吃,并且童涛那个眼神里的深情是个人都看出来了。
女人可能对这摊子事都会敏感些,徐慧芝平时也隐隐感到,这童涛总是会盯着琴儿发呆,走神儿。
另外,只要是琴儿在灶火房,童涛他定会上前殷勤地帮忙,然后琴儿一定会是一副小女儿般娇羞的状态,这两人看上去都让徐慧芝心里升出一点异样该不是这俩人动了情吧?
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活太多,事情又忙,就算徐慧芝已经感觉到了,但却还没有找到合适时机,跟琴儿说这事。
饭桌上小容儿的一席话倒引起了徐慧芝特别注意,觉得有必要跟琴儿好好地说说话。
琴儿见徐慧芝进来,便乖巧地问:娘,怎么这么晚您还不去歇息呢?
不急,咱娘俩好久没说体己话了,我进来跟你说说话。
徐慧芝坐下就很慈爱地望着琴儿,琴儿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生的也是秀气,性子也温婉。
第106章 娘,我跟您保证【二更】
她就这一个女儿,因而有别人来说媒,徐慧芝都非常谨慎而且挑剔,就怕一个不小心嫁的不好,让自个的宝贝女儿受气。
因此今天徐慧芝其实就是想来问问琴儿的心意。
琴儿,我今天瞅见那童涛对你特别照拂,你跟娘说实话,那童涛是不是对你有那意思?
琴儿脸有点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以前何君特意找过琴儿旁侧敲击,问了她对童涛的印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