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预感最终还是应验了。
似是承接了上一轮的炮火，游戏的焦点瞬间集中到了苏烟这里。
“还是那个问题——”
苏烟颇为头疼地摸摸额角。
“有你喜欢的人吗？”
话音刚落，好些道炙热的眼神不约而同落到少女身上。
苏烟回复得也很利落：“有啊。”
蕴着淡淡的笑意。
反正……问她的问题是“有你喜欢的人吗”，前面却没有加“在座各位中”这种限定条件。
不管是出题者有意还是无意，问题的漏洞让她给抓住了，回答的倒也坦然。
果不其然，她刚说完，周围又爆发出一阵夹杂着好奇、八卦、起哄、振奋的喧闹声。
同学们探究的眼神快把苏烟盯出个洞来，陶一鸣也下意识望向她，眼睛亮亮的，饱含羞涩的热烈的情意。
就在场面一时焦灼住的时刻，一双修长的手伸到桌面上，转动酒瓶。
“下一轮吧。”
众人抬头看去，萧寂正眉头微皱，脸色透着淡淡的不耐。
一下子便没人吱声了。
大家讪讪地各自收回八卦的触角，强忍着好奇心不在焉开始下一轮的讨伐，好在这种游戏翻篇很快，年轻人们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就被分散开来。
因为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所以大家之间都还保有余地，真心话的问题相对温和，大冒险的指令也不算过分。
当然，偶尔也有问“第一次还在不在”“最喜欢的性爱姿势是什么”这样的。
苏烟暗自庆幸，还好被刁难的对象都是班上人缘不错的男生。
酒过叁巡，由于答不上来问题或完成不了任务，一溜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餐桌上的气氛也越来越高昂。
有不胜酒力的已经喝倒了，被踉踉跄跄地扶会帐篷休息，眼看着桌上的人数瞬间缩减一半，游戏也换成了国王游戏。
萧寂不知不觉从长椅的另一头蹭过来。
苏烟看过去，对方装作若无其事地清清嗓子，视线直直看着前方，倒是不看她。
“苏烟，别愣着，抽牌啊！”
有同学催促她。
她收回目光，从牌堆里随意选了一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国王！”抽到王牌的男同学激动地大声叫嚷，“我要……2号和5号嘴对嘴互喂饼干！”
“我抽到5号。”陶一鸣红着脸，把自己的牌面推到桌子中间。
周围一圈人都看完自己的牌，却无人认领2号。
苏烟翻开自己的牌面，认命地挑眉：“我是2号。”
“快快快！两位，喝酒还是做任务？！”
虽说陶一鸣看到是苏烟抽中对手牌，心中也暗自含羞欣喜。但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女孩子被这样不由分说地起哄，还是不太好意思：“要不我喝……”
“做任务。”
女生声音清丽，大大方方地说出叁个字。
虽然察觉到身边某个人的情绪瞬间变了，但苏烟才管不着他这么想呢，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喝一滴酒的。
话音一落，大家都情绪高涨，男生拍着手叫得脸红脖子粗，还有人从座位上蹦起来。
陶一鸣还没反应过来，苏烟就已经直起身，叼了一块曲奇，隔着长桌凑到他的面前。
精致秀丽的五官一下突破了平时的安全距离，在他瞳孔里放大到甚至能看见脸上的绒毛，惊得男生瞬间呆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苏烟笑起来，牙咬住饼干的一头，没有卸掉力，只唇齿模糊地提醒他：“张嘴呀。”
陶一鸣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僵硬着顺从指示，直到对方把曲奇隔空顶进自己嘴里，才惊醒一般，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下一秒，疯魔一般的喊叫声响彻整个营地，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萧寂气得发抖。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前倾在桌上的背影与那个男的的正面交迭在一起。
不会真的亲上了吧！
……
他们敢！
本来今天被禁止和她说话就已经很憋屈了，结果徒步的时候那男的不停对她嘘寒问暖，现在玩游戏她还跟人乱绑鸳鸯……
搞什么啊。
当他死了吗？
明明和自己的关系更加亲密才对吧。
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她的那些桃色新闻都和他没关系了？
她还承认说有喜欢的人，她想喜欢谁？
这里有谁能比他更好？是长得比他好看？家世比他更般配？还是说，床上伺候得她更舒服？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少年双手就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留下泛着白的半月形印迹。
“苏烟…苏烟？”
苏烟猛然抬起头，眼下晕着不正常的潮红，有些艰难地道：“啊？怎，怎么了…吗？”
同学担忧地看她：“你…脸色不太对的样子，是不舒服吗？”
“我没…没事。”
她勉强地笑笑，回复同学的好意。
其实一点也不想这样的。
是有手在她的裙底胡作非为。
这双手，比她的体温要高出许多。
先是一点一点地爬到腿根处，意味含糊地摩挲了两下大腿内侧软肉，随后又入侵隐秘的叁角地带，隔着一层薄薄的贴身衣物，不轻不重地抚弄阴阜。
桌子是木质的长桌，甚至都没有铺桌布。
意味着，但凡对面有人弯腰往桌底下看去，就能一清二楚地发现，女生裙下勾绘出了不属于她的手掌的轮廓。
像是算准了她不会当众和他闹，少年的手愈发大胆。
拉起勒束着皮肤的布料边角，趁虚挤进空隙，和她的私处紧贴在一起。
“唔呃…”
太坏了。
苏烟咬牙遏制轻喘，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怒视某人的冲动。
“真的没事吗？”陶一鸣就坐在她正对面，时刻注意着她的状况，听到动静立马面色担忧地望向她，“要不要…送你过去休息？”
说完就准备起身。
可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答应啊！
“不用！”苏烟迅速打断，一边去捉桌下男生不安分的手，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就是…肚子有点，有点不舒服……坐着休息一下…就好。”
偏偏有人不想如她愿，不但没有适可而止，反而将指尖飞速陷入了肉缝里。
“……！”
少女陡然咬住下唇，瞳孔微微张大。
他在得寸进尺。
手指不紧不慢地在窄道里抽送，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进得要更深一点。
跟他平时操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萧寂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根本用不着一会儿，苏烟就感觉身下开始变得湿润不堪。
她强忍着不叫出声，在同学的呼唤下抽了牌。
连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着。
一张小小的硬纸片，差点没捻起来。
更加倒霉的是，居然又抽到被指令的卡牌。
那边“国王”正气质高昂地拍桌子：“我要1公主抱3做十个深蹲！”
苏烟低头瞧了眼自己手中的一号卡牌，果断选择拿起果啤，只放到嘴边浅浅抿了一点，不过看起来喝了很大一口的样子。
这样的路数又来来回回上演了好几遍，每当抽到苏烟，她就一言不合选择喝酒。几轮下来，倒是也喝了不少。
有的任务其实可以完成的……但不是现在。
萧寂用手就差点让她高潮。
苏烟只怕再多待一秒下去，她就要放浪地叫出声来。
终于给她抽到国王牌的时候，她已然是满脸潮红，鸦羽似的睫毛剧烈颤动，穴里还淫乱地夹着手指，轻喘着气，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我要…6号背着7号…回帐篷休息。”
她刚偷偷瞟到剩下那张属于国王的数字牌，应该是7号没错。
而6号牌的主人。
就坐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