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梁总，我……我不是很渴。”
梁非凡扬了扬眉，“李总，说了也是让你见笑，其实这种事情都是白秘书做的，不过今天她……昨天受了点惊吓，今天没来上班，我这都空着呢。”
一提到白璐，梁杰盛再笨，也听得出来，这是要进入正题了，他又忙着站起身来，将自己之前打好背熟的草稿一字一字地说出来：“梁总，说起白秘书……那个，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和梁总你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梁总，真的是一个误会，我完全没有要染指你的人的意思，我当时也是喝多了，你也知道男人一喝多，总是有点把持不住，加上这个白秘书，看上去正正经经的，其实骨子里不是好人。昨天真是她勾－引我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喊救命……”
梁非凡弹了弹指甲，斜起滣角，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等着梁杰盛的下文。
只是他的眼神，深邃的像是一个无底黑洞，看上去十分平静，可是里头又好似有暗潮汹涌。梁杰盛见他看似慵懒随意，实则复杂锋利的眼神，就生生打了个冷颤，后面的话竟然卡在了喉咙口。
可是既然他选择了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卸到那个女人的身上，他现在哪里还能打退堂鼓？
反正他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说辞，这才是一半，等到他说到后文，梁非凡不信也得信！
“梁总，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人毕竟是跟着你的秘书，我这么说她，你肯定不高兴，但是……”
“没有，李总你只要说的都是事实，梁某肯定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偏袒自己的人。再说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秘书而已。”
梁非凡挑了挑眉，声音平静，俊容的表情亦是平和，像是给了梁杰盛无限的勇气，鼓励着他继续说下去。
***
梁杰盛一听到梁非凡这么一说，所有的不安和恐惧统统打消了，信心大增，连带着谎话也说的更是顺溜起来——
“梁总，你能相信我就太好了！那个白璐，她真不是什么干净的好女人！昨天我看着她就觉得她眼熟，后来我才想起来，原来两个月之前，她找过我做过交易，当初她为了钱都把自己给卖了。不过我估摸着她早就已经认出我来了，所以梁总你一走，她马上就来和我谈条件，怕是让梁总你知道她的过去，所以求着我说，只要我答应她不说出去，她就陪我……”
说到这里，梁杰盛刻意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梁非凡的表情。
见他一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连忙煽风掂火。
“可是我知道她是梁总你的秘书，我哪里敢这么乱来？当下我就拒绝了，谁知道她当时就……。呵呵，梁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吧，就是有一缺点，自控力不太好，我当时就上了她的当，谁知道她后来就大呼小叫的喊救命，还当成是被我强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反将了我一军吗？我也是蠢，才会相信她……”
梁杰盛想着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梁非凡却还是一脸深沉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
“……梁总，这事情真是这样的，我一句假话都没有。梁总，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我也有证据，两个月之前我有帮你安排过一个女人，当时的那个女人就是她。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就是ec的员工，她说自己是干净，我看着样子长得也清纯，就送给梁总你了，谁知道……唉，这个小姑娘年纪小小的，心思倒是很多，我想她应该是想爬上梁总你的床，结果又不小心被我撞见了，之后就发生了这么一系列的事。”
梁杰盛说完，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只是等了半响，对面的梁非凡还没开口表态。
只见他一手托着脑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太阳穴，眸光深远，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容却是毫无表情。
“梁总，你？”
“梁总，你刚刚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梁杰盛正踌躇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添油加醋一番，梁非凡倒是开了口。
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眉毛，“不管怎么说，白璐也是我梁某人亲自挑选的秘书，要真像是李总你说的那样，我倒是要好好反省一下。”
梁杰盛闻言，忙说：“……梁总这话真是……这哪是梁总你的错？是那个白璐没安什么好心，估计也就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梁总你直接开除了也就省心了。”
他看着梁非凡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很认同自己说的话，更是起劲，“梁总，我这也是怕你会误会，所以就特地亲自上－门来解释一下，毕竟我们盛元和你们梁氏也有合作……梁总，你说是吧。”
“梁总言之有理。”
梁非凡还是那副腔调，慵懒地斜靠在真皮沙发上，分明是说着认同的话，可是那语气，却丝毫没什么诚意。
“梁总，你能相信我就太好了，就是今天听说度假村那边有点问题，你看是不是……”
“李总，别着急谈公事。”
梁非凡示意梁杰盛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他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茶几上的ipad，然后才移到了梁杰盛的面前，“先看看这个。关于昨天晚上在帝皇宫殿发生的事情，其实你说的是一个版本，不过我想让你看看另外一个版本。”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梁杰盛脸上写满了诧异。
不过梁非凡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他想了想还是将ipad移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才按下了开机键。
“桌面上的视频，是我特地为李总准备的，好好欣赏一下。”梁非凡换了一只腿叠加起来，然后微微仰起脖子，闭目养神。
梁杰盛光是看着那视频的图像，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梁非凡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难不成……和昨天晚上在包厢里的事情有关？
他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起来，短粗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咬着牙按下了视频的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