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佛系养儿》作者:长生千叶
文案:
一朝穿越,开局就是国公长子!杨兼不仅出身名门,而且长得风流倜傥,可谓颜值天花板!
一心只想做个与世无争的富二代,有事喝喝酒,没事遛遛鸟,花钱如流水,醉卧美人膝。美人没卧到,杨兼却毫无征兆的喜当爹
看着肉肉的面瘫脸小豆包,喜当爹也没什么,家里有钱,养个儿子还不容易?
直到有一天杨兼发现,原来自己的人设不仅仅是富二代这么简单,大名唤作杨坚,手握重兵,夺权开国,乃是堂堂隋朝的开国皇帝!
没错,就是被儿子弄死在仁寿宫里的那个隋文帝。
杨兼:真是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坑爹货,再NB也逃不过!
杨兼:我买几个橘子哦不,榴莲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杨小豆包广:
儿子智商太高,丢也丢不掉,怎么办?只好佛系养儿,不求望子成龙,但求不要坑爹!
某日。
杨兼:儿啊,我真的不是你爹,你看咱俩这年龄差就不对,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杨美姿仪,善心机广:儿臣惶恐,可是儿臣孝顺的父皇还不够?
主角团:杨兼VS杨广,穿越VS重生,双重人格VS病娇假萌。
杨兼第一人格:日常温柔宠溺版
杨兼第二人格:鬼畜疯狗暴力版
1.美食文!历史架空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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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历史衍生 古典名著 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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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喜当爹后,朕养了个白眼狼
立意:追逐梦想,砥砺人生
第1章 喜当爹
公元618年,义宁二年三月初十,五更天。
江都宫,成象殿。
月光影绰,从九天抛洒而下,勾勒着成象殿恢弘精巧的轮廓,将整个大隋皇宫笼罩在悲天悯人的朦胧与暗昧之中。
大火,拔地而起!倏然打破宫殿的静谧,从东城一路直逼江都门,仿佛一条火炼,快速蔓延,冲向成象殿南门。
主上!天子!大事不好!
西阁主寝上士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冲进阁室,来不及作礼谒见,慌张开口,鬓间冷汗滚滚而下。
何事?扰朕清梦。一个低沉的嗓音从西阁内里传来,夹杂着堪堪被吵醒的磁性,声音略微阴鸷,透露着主人的不愉。
主寝上士双膝一曲,直愣愣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叩首颤声说:臣死罪!臣死罪!天子,大事不好!武贲郎将造、造反了!
主寝上士咚咚咚又扣了三个头,声音艰涩得仿佛在磨刀:正议大夫、武贲郎将司马德戡串通门直阁、通议大夫裴虔通造反了!已然、已然闯将进来,东城起火,宫门没有下钥,叛贼包围了成象殿,左右阁都是他们的人,此时已经穿过成象殿、过了左阁,一旦过了永巷,便要杀过来了!突卫因为不敌,四处逃窜,还请天子早作打算!请天子速速随臣从后室门逃离,迟则有变,恐有不及啊!
主寝上士一打叠的呈禀上来,兵变仿佛火烧眉毛,已经烧到了眉毛尖儿,而床榻上的男子,却没有一点子焦急慌张的模样。
那男子抬起手臂,轻轻打起床帐,西阁的烛光映照在男子的面容上,将他的面容映照的真切。隋帝杨广,少聪慧、美姿仪,岁月不曾在他的脸面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在浅笑之时,才能隐约可见他唇边轻微的纹路,并不显老,反而透露着一股持重与威仪。
杨广笑了出来,淡淡的开口说了三个字:拿酒来。
嘭
剧烈的冲撞声,西阁殿门轰然倒塌,百余人从外铿锵开来,打头之人介胄加身,手按兵刃,大马金刀的走进来,随着他的脚步,每一步,兵刃尖端粘稠的血迹便会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西阁雕饰精美的地毯上。
叛军武贲郎将司马德戡冲进西阁,染血的兵刃一路刮蹭着西阁的殿饰,发出当当当、当、当的声音,跫音由慢渐快,逼近西阁内里。
司马德戡平举长刃,指向眼前之人,怒喝:暴君!
而被称之为暴君之人,端坐在西阁之中,竟没有像突卫一样逃窜。
杨广一身宽袍,因着是五更天,还未晨起,鬓发披肩而下,并未束起,斜倚榻上,凭几而坐,身侧三足凭几,大漆高浮雕龙纹,极尽雍容。
叛军已经冲入成象殿西阁,杨广却充耳不闻,靠着三足凭几,慢慢举起右手。右手莲花纹玻璃酒杯,映衬着灯火,清澈酒浆波光粼粼,隐隐撒发着诱人醇香;左手龙咬珠金筷箸,拎着筷箸的尖端,轻轻敲击茶缶。绿釉联珠纹茶缶下燃着热碳,缶中噼噼啪啪的滚着煎茶。
当、当、当金筷箸敲击着茶缶,合着拍子,杨广竟用低沉的嗓音开口浅唱:求归不得去,真成遭个春。鸟声争劝酒,梅花笑杀人
暴君!许是被杨广目中无人的姿仪激怒,司马德戡剑指上座之人,铿锵开口:你这暴君书罪无穷,流恶难尽,今日我便替民除恶!
杨广仍是充耳不闻,展开宽袖,将龙咬珠金筷箸一丢,放下美酒玻璃杯,竟随手端起了身侧的铜镜,对着灯火映照起来。
镜中之人鬓发披肩,俊美无俦,从容帷扆,杨广微微仰起头来,似在欣赏自己的面容,随着仰头的动作,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脖颈摩挲,轻轻勾勒着喉结,随即仿佛被甚么逗笑了一般,轻声赞叹:好头颈,谁当斫之?
这么好的头颈,该由谁砍下来呢?
司马德戡彻底被杨广激怒,额角青筋崩突,眼眶尽裂,恶声说:已是如此光景,昏君你竟还能饮酒做笑,好,今日我便将你暴尸枭首!
杨广自娱自乐的观摩着镜中之人,嗓音越发的持重镇定,淡淡的说:朕十三岁官拜柱国,进位上柱国,十八岁出兵平陈,天下一统,三十五岁即位天子,开疆五万里,四夷臣服!
他说着,终于放下手中铜镜,抬起眼目,施舍给司马德戡一缕怜悯的目光,缓缓的说:想弑君?可惜你不配。
杨广说罢,啪!一声,劈手将莲花纹玻璃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之响,玻璃碎片飞溅,伴随着残饮的酒浆一并子四溅而出,滴落在染血的西阁地上。
不好!司马德戡似乎终是明白了杨广的用意,大喝一声:是鸩酒!昏君要自尽!
司马德戡一步抢上来,对比他的慌张,杨广本人却显得十足镇定,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复又抬手捋顺自己的鬓发,摆正三足凭几,端坐榻上,唇角缓缓露出一抹哂笑。
随着那最后一抹笑意,发黑的血迹从杨广的唇缝一点点溢出。
滴答
滴落在代表天子权威的宽袍上。
杨广的嗓音很轻很轻,沙哑的不成模样,几乎听不可闻,低喃的吐出最后两句话
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
*
杨兼年轻有为,但认识杨兼的人都知道,他有三个怪癖。
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甜食。
杨兼不能吃甜食。倒不是他对糖过敏,而是因为杨兼吃了甜食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疯狗。
杨兼对甜食过敏,完全出于心理原因。大约是在杨兼小时候,四岁还是五岁,确切的他也不记得了,杨兼患上了这种永远也治不好的绝症。
杨兼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杨兼的母亲自己开了一家甜品店,漂亮又贤惠。从杨兼有记忆起,街坊邻居便都在夸赞杨兼的家庭,杨兼的父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当时的模范夫妻,没有人提起来不羡慕。
那一年杨兼还小,母亲带着杨兼去老家探望生病的外祖母,恰逢杨兼的父亲要过生日,杨兼的母亲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便带着杨兼提前赶了回来,还特意亲手做了一个生日蛋糕作为礼物。
然而当母亲带着杨兼赶回家的时候,家里并非孤零零的父亲一个人,被人称作楷模丈夫的男人,竟然趁着妻子不在家,带了一个人回来过夜,而且还是个男人。
杨兼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尖叫声,父亲狡辩的声音,母亲哭喊的声音,几乎刺穿耳膜,对于当年幼小的杨兼来说,仿佛是野兽的交响曲,更迭交错
原来杨兼的父亲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杨兼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家里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丑闻,影响他的前程。于是杨兼的父亲在隐瞒的情况下,认识了杨兼的母亲,两个人发展很顺,结婚的第二年就有了杨兼,而杨兼的父亲却割舍不掉自己的情人,一直偷偷来往。
这对楷模夫妻最后还是离婚了,杨兼被判给了自己的母亲抚养,因为剧烈的打击,杨兼的母亲精神一度出现了问题,抑郁、狂躁。即使如今的杨兼事业有成,表面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创伤,却也忘不掉那段灰暗的日子。
母亲将杨兼关在逼仄的厕所里,四周黑暗暗的,没有一点光线,下雨大风天的洗手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异味,母亲神色狰狞,血丝仿佛是拧起来的湿毛巾,包裹着母亲暴凸的眼珠子,她的手中抓着一把已经烂掉的蛋糕,声音犹如是卷边的刀片儿,又哭又笑。
吃啊!!吃啊!你为什么不吃!?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蛋糕吗?!
你为什么不吃?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啊!你为什么不吃?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都吃掉!都吃掉!!一点也不能剩!
你这个变态!!!
小小的杨兼缩在昏暗的逼仄里,吓得浑身发抖,顶着一身的淤青,奶声奶气的抽气着,却不敢真的哭出来,因为他知道,越是哭,妈妈会越打自己。
他只能护住自己的脑袋,无助的呜咽着:我吃呜呜我吃,妈妈不要打我我吃,我乖乖的
公元560年,武成二年四月,初夏。
大漆浮雕三面帐子床,帐架披着轻纱,初夏的微风仿佛是甜腻的蜜语,撒娇一般摇曳着薄薄的帐纱。
鹅黄的薄纱之间,慢慢伸出一条白皙细腻的手臂,肤润如凝脂,白玉了无瑕,细软的衣襟随着润白的手臂滑下来,发出微不可闻的簌簌轻响,缓缓滑落到地上
杨兼做了一个梦,逼仄而充满异味的空间,他仿佛回到了幼年的时候,那无尽的灰暗之中。
幸好,只是梦魇。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影在杨兼的眼皮之时,杨兼便从梦魇中慢慢苏醒了过来,他微微一动,手臂伸出床牙,却觉头脑一阵钝疼,那感觉仿佛是宿醉的痛苦。
不只是头部疼痛,杨兼还发现,自己的手臂也微微有些不适,不知为何,竟十足发麻。
杨兼顺着手臂侧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为何发麻,因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正躺在他的臂弯之中,亲昵的搂着杨兼精瘦的腰身。
杨兼眨了眨眼目,将诧异敛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古雅的帐子床,杨兼只着单薄的中衣,衣带横散,鸦发披肩,身边何止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竟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三四个娇柔美人儿,其中有一个,还是施着粉黛的男子
杨兼不动声色,慢慢推开怀中的男子女子,将滑落到臂弯的衣襟拢起来,往外看了一眼。配套的古雅家具,三足凭几,大漆镶嵌象牙雕苍龙教子图,旁边置着竹藤条杌,条杌反倒在地,大漆雕花的案几上错综着金银杯盏、玻璃盏托、残羹剩炙,酒浆从壶中滴答滴答的落在精美的地毯之上,不停的蔓延,已经阴湿了一大片,衣襟、条纨、玳瑁散了满地,好一幕纸迷金醉的场面儿!
许是杨兼把怀中的美人儿吵醒了,其中一个美人儿水眸微抬,撒娇的说:少郎主,怎的今日醒得如此早?是了,定是昨日少郎主饮酒酣畅,醉得太快,还未等与奴儿行欢好之事,今日便惦念着少郎主,奴儿这便伏侍您。
美人声音娇羞,眼神却如狼似虎,立刻便要扑向杨兼。
便在此时
少郎主!少郎主!
一个仆役打扮的男子慌慌张张,一并喊,一并跑,冲进纸迷金醉的室中,那仆役看到如此狼狈暧昧的场面,却浑似见过大世面儿的人,一点子也不惊讶。
仆役拍着大腿,大喊着:少郎主!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罢!有人领着一个小娃找上门来了,说是少郎主您的儿子!
杨兼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钝疼的额角,莫名宿醉的疼痛还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明明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没成想再睁开眼睛,却来到了陌生的朝代。还有更令人惊讶的
这是喜当爹?
不等杨兼平静的消化完喜当爹的劲爆事故,那仆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这个月,已然是第七次有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国公上次撂下了狠话,倘或少郎主再到处拈花惹草的惹祸,定要打断少郎主您的腿啊!这这、如何是好啊!
杨兼:第七次?
第2章 野种
好头颈,谁当斫之?
杨广端坐在成象殿西阁的榻上,鸩酒的牵机之痛从五脏六腑钻出,犹如毒蛇,一直钻入骨髓之中。如此疼痛,杨广俊美的面容上却没有一丝痛苦,反而微微翘着嘴角,随着黑血的滴落,缓缓闭上了眼目
好头颈
谁
当斫之?
破败的茅草房,灰烬扑簌簌的坠落下来,落在杨广的面颊之上
杨广微微蹙了蹙眉,眉心拧在一起,心窍之中泛起狐疑,叛军涌入成象殿,朕不是饮鸩而死了,如何还会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