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堵胤锡顿感神清气爽,只感到自己焕发了第二春。
刚出宫,堵胤锡便是瞧见自己的至交好友陈子龙,只见陈子龙已经是在宫门外等候。
“仲缄兄,子龙已在酒楼为你精心备下一桌接风酒宴,还请仲缄兄大驾光临。”
“人中贤弟客气了。”
堵胤锡高兴的答应一声,而后便是跟着陈子龙去到酒楼,欣喜赴宴。
酒桌上,两人皆是感慨万千,陈子龙道:“仲缄兄,此次你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前番离去之时,仲缄兄还名不见经传,而此次回京,兄已名满天下!
兄之才能,实乃我辈之楷模。”
堵胤锡谦虚的摆了摆手,“贤弟言重了。”
说完,堵胤锡颇为有些心事重重的喝了两杯酒,见此,陈子龙不禁问道:“仲缄兄可是有烦心之事?”
堵胤锡在陈子龙面前也没什么隐瞒的,于是将心中的疑惑道出。
“贤弟,实不相瞒,我一直在心里便有疑惑,定王殿下虽然在见我之前,确实是出了这三道难题难我,但是细想之下,这三道难题却实在不甚困难。
事过之后,我曾百般回忆,若真的定王殿下有心要刁难于我,这是不是有些太过简单?
而且自从见过殿王殿下后,我的名声便是越传越大,感觉有点出奇了,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一般,这让我感到有一些惶恐!”
陈子龙进士及第,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听了堵胤锡这话,便是不由得在心里过了一遍“定王三难堵胤锡”的故事,
而后便是说道:“此事确实其中颇有些蹊跷,但不论如何,也不管背后有没有人在推,不管怎样,仲缄兄都是最受益的人。
并且如今也成功的通过这件事情,仲缄兄位列兵部右侍郎,可以直接参与决断兵部事务,这正好也全了仲缄兄的心中抱负。
既如此,仲缄兄又何须多想,一切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堵胤锡听了陈子龙这话,一时间也是豁然开朗。
是啊,想不明白又何须多想,如此,岂不是自寻烦恼。
看开之后,堵胤锡心情大好,和陈子龙连连举杯畅饮,好不痛快。
此后又是过了两天,堵胤锡正式到兵部走马上任。
一到兵部,堵胤锡便是立即推行自己的主张,和许多兵部同僚畅谈连李张,平鞑奴的政策,将个中厉害一一剖析。
在堵胤锡的影响下,许多兵部官员也是渐渐对堵胤锡的主张有了了解,并且也慢慢的开始认同。
但就在之后不久,一个重要消息便是传来,震惊弘光朝野。
原来吴三桂已经在河南招兵买马,麾下大军据说已过五万之数,已成大患。
虽然此时吴三桂还未明确打出反明大旗,但是鉴于吴三桂之前的过往表现,他的行为不得不引起弘光朝廷的重视。
所以很快,在朝堂上便是展开了一场关于吴三桂的议论。
以马士英为首的主战派,他们主张派出江北四镇之一的黄得功,让他前去攻打吴三桂,将其剿灭,以绝后患。
而以史可法为首的人则是主和派,主张安抚招降,希望可以将吴三桂再度收编,回归大明朝廷,
这样既可免了刀兵之灾,节省许多军饷钱粮,又可增添大明王朝的实力。
至于堵胤锡,他则是主张先招后剿,认为吴三桂既然和清廷反目,在无根漂浮之下,必然也希望有一方势力可以投靠,
所以不如先行对他招抚,以天下大义为感召,使其改正归明。
若是招抚失败,再出兵不迟。
弘光皇帝对军事上的事情一直以来便是两眼抓瞎。
当然,不光是军事上,就是对民政上的事情,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凡事都是以马士英的意见为主。
此时弘光皇帝见马世英在朝堂上为主站争的面红耳赤,弘光皇帝下意识的便是认为马士英的观点应该是正确的,
于是便也采纳了马士英的主张,认为即刻出兵剿灭吴三桂,当为最紧要的主张。
堵胤锡见弘光皇帝心意已决,便是最后请命道:“皇上,黄得功生性高傲,加之如今又有拥立之功,性格日益嚣张跋扈,寻常监军必不可制他!
故,微臣请命,添为监军,一路监督黄得功大军出兵河,南,还请皇上恩准。”
弘光皇帝见堵胤锡竟然是不顾危险,主动请命去当监军,英勇报国之心可谓让人钦佩,不由得,弘光皇帝也是对堵胤锡暗自点头。
而后弘光皇帝又看了一眼马士英,见马世英也是点头,于是弘光皇帝便准其所奏,命堵胤锡手持尚方宝剑,随黄得功所部去河南剿灭吴三桂。
堵胤锡得令后不敢怠慢,散朝后便是立即动身,赶去黄得功大军之中。
按下这些暂且不表,单说堵胤锡离开不到三天时间,李起便是奉诏来到南,京,面见弘光皇帝。
这一天南,京城可谓是万人空巷,人人皆是跑到大街上夹道恭迎李起。
别看前翻李起自污,成就了堵胤锡的名声,但是这一点自污也不会对李起的名声造成很大的损害,毕竟李起的身份摆在这里。
先帝三皇子,并且还是如今硕果仅存可知的先帝龙裔,不但身份尊贵了得,而且还立下了不世战功,先斩满达海,后杀阿济格,两蹶名王!
并且还杀死鞑子一万多人,这可是自大明和鞑子交战以来从未有过的胜利战果。
若是大明早两年打出这样的胜仗,那么鞑子根本就不可能有入关的机会。
这般的滔天巨功,又怎么可能因为那一点点自污而受影响呢,不过是小节而已。
同样代表弘光皇帝前来迎接李起的是内阁首辅马士英。
此时只见马士英引领着数位朝中大臣,顶着太阳,在南京城外十里长亭等候,前来迎接李起,这待遇也可谓是隆重非凡,给足了李起的面子。
李起似乎也很高兴,只见他轻车简从,不过只带了三十几个人前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