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进入了皇宫,将皇宫也是掌握在了手中。
再要么就是当了尚书侍郎什么的,将兵部和户部等部门掌握在手里。
至于剩下的四十余人,这时候则是随时在堵胤锡身边听命。
毕竟这时候还是要为防万一的,万一有人突然跳出来,堵胤锡身边不能没有人啊。
烈日炎炎,一支既散而乱的人马渐渐出现在了京城外,这些人马个个疲惫不堪,身上许多人还有那鲜血痕迹,
很显然,他们能够来到这里,也是经历了不少的厮杀。
不错,这便是那多尔衮回来了。
此时的多尔衮可谓是狼狈至极,好好的十万大军,被李起一路追击的,那是跑了不知多少,
就连现在剩下的三四万人,那也是稀稀拉拉的,不知道将队伍拉长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时候的多尔衮已经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回到了京城,那就安全了,兵马也可以再慢慢收拢了。
巍峨雄伟的京城终于是出现在了多尔衮的眼前,多尔衮不禁是老泪纵横,留下了眼泪。
“到了,终于到了。”
多尔衮一边留着眼泪,一边说道。
此时,若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多尔衮和出发时候相比,那整个人都是瘦了一大圈,眼睛都是陷了下去,还黑乎乎的,给人感觉何止是“憔悴”二字道得尽。
一边的洪承畴和勒克得浑等人,见终于是到了京城,也是个个感慨。
这一路回京城,在路上,他们就没有睡过哪怕一个安生觉,不是这里着火了,就是那里有人在喊打喊杀。
晚上这样,白天也是,小仗天天有,大战也是不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只把众人是折磨的不行。
还就真是奇了怪了,难道那定王的人马都是铁打的吗?
我们都累成这样了,他们怎么就感觉总是那样精神饱满,这真真是见鬼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李起不过是用车轮战来对付他们而已,将戚正,岳来,黄廷,郭云龙他们分军袭扰,
每一次看着力度颇大,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真要和他们决一死战,李起也是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机会。
再加上李起别看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自身的伤亡也是不小,
而且一路所经过的地方,沿途老百姓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波及,甚至于这些老百姓,也是隐隐有不稳的迹象,似乎也是有人在刻意挑唆。
不得不说,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有人想要出头,有人想要闹事,当那山大王,草头王,甚至想做刘邦,朱元璋,想学他们聚集人手打天下。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起知道和鞑子最后的决战还没有来到,这才是一路上只追打,而不决死,
否则,多尔衮想要回到京城,只怕是要再困难几倍不止。
“快,跟本王进城!”
急不可耐,这时候的多尔衮只想马上进城,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是只怕这个简单的愿望也是要落空了。
只听洪承畴道:“摄政王大人,下官感觉京城似乎有变啊?”
洪承畴这一句话,顿时便是让多尔衮心里一突,“洪大人,你这话是何意,难道说!”
说到这里,多尔衮便是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那勒克得浑,意思也是不言自明。
多尔衮是猜测代善估计是从勒克得浑那里得到了大军战败的消息,这时候想要对自己不利。
多尔衮有这样的心思,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权利嘛,地位嘛,真真说起来,又有几人不爱呢!
特别是现在大军败了,多尔衮在朝中的威望不用说,那一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不但是在朝中,在军中,那也是同样如此,这般之下,也就不怪代善要动心思了。
勒克得浑被多尔衮这样的眼神一看,顿时心里便是一颤,冷汗都出来了。
勒克得浑赶紧是跪在多尔衮的面前,道:“奴才对摄政王大人绝对是忠心耿耿,还请摄政王大人明鉴啊!”
本来按照勒克得浑和多尔衮之间的关系,他是不必要自称“奴才”的,毕竟勒克得浑也是旗主王爷,
区别不过就是多尔衮头上多了一个“摄政王”的名头,其他的,其实都差不多。
但是这时候的勒克得浑却是老老实实的在多尔衮面前自称“奴才”,看来他对危险的气息也是感受的极准,知道多尔衮早就对他有了杀意,
这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勒克得浑自然是要乖乖的做多尔衮的狗崽子了。
洪承畴倒是摇摇头,对多尔衮道:“摄政王大人多虑了,礼亲王对摄政王大人绝对忠心,对我大清也是绝对忠心,这一点,下官可以拿人头担保。”
洪承畴倒是不担心代善会在这时候跳出来造多尔衮的反,
一来代善确确实实是身体不行了,连走路都打摆子,装也装不出这样来。
二来这时候勒克得浑还在多尔衮身边,代善对勒克得浑一向极其的疼爱,这一点人所共知,甚至于代善对勒克得浑的疼爱,还要超过他的长子岳托。
如此之下,一旦代善有不轨企图,那头一个死的就是勒克得浑,这是上了年纪的代善所接受不了的。
所以两相比较之下,洪承畴认为代善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造多尔衮反的。
但是京城确实是透着不寻常,真要换在往常,自己这些人出现了,京城里面不可能不得到消息,也不可能不派人来。
可是现在,京城就好像对自己这些人视而不见一样,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以常理实在是不合啊。
“摄政王大人,不如我军暂且稍待,先派人进去走一遭不迟!”
这一路被李起给打怕了,所以多尔衮自然是不会拒绝,没怎么多想,便是采纳了。
而后多尔衮叫来鳌拜,对他一阵命令,便是将进城查探的事情交给了他去办。
鳌拜不敢违抗,带着十几个手下鞑子兵,便是打马向那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