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是怎么回家的？我是不是醉得很厉害？”乔汐只记得昨天在包厢里被他拉走，后面的记忆逐渐模糊了。
陆惑抬起看向女孩，“你不记得？”
“忘记了。”乔汐问他，“我昨天有发酒疯或者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陆惑薄唇勾起，“没有发酒疯，但有做不好的事。”
酒醉的她小手不断作乱，一直想摸他的腰腹，如果不是他及时握紧她的手，必定会被她逗弄得失态。
乔汐眨了眨眼，“我做了什么？”
陆惑放下腿上的笔记本，他握过女孩的小手，牵引着，按在他的身体上，他漆黑的眸光带着几分兴味，“汐汐，昨晚你是这样的。”
手掌心下，是少年紧实的腹部，乔汐的手指微颤，蜷缩。
她脸上微热，突然觉得自己出息了。
第78章
少年的眼里浮现浅浅的笑意。
乔汐转了转眸子,她厚着脸皮，小手往下衣摆里一伸，直接贴上他腰腹上的肌肤。
感受到少年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盈盈笑开颜,“我昨晚，有这样吗？”
“汐汐！”陆惑原本只是要逗逗女孩,哪里想到她的胆子这样大,竟然比昨晚还放肆。
女孩软绵绵的小手藏在了他白色的恤衫下，紧紧贴着他的肌肤,还故意乱动，小手在衣服下拱起了小弧度。
陆惑漆黑的眸色一暗,他赶紧捏住女孩的手腕，就在他把她的小手拿出来时，女孩的指尖故意从他的腹部划过。
只是轻轻的一下，像是一只小蚂蚁咬了他一口，不痛,却痒得厉害。
陆惑的身体绷紧得发疼,他把女孩的小手抽出来,带着几分咬牙启齿的意味，“汐汐,不能乱摸。”
这里是能乱碰的吗？
乔汐快要笑倒了,“你不是说我昨晚也是这样吗？”
陆惑捏着她的小手,收紧,不让她继续作乱，“你昨晚的手隔着衣服,哪里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钻了进去。”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汐汐,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乔汐弯着眼眸，她另一只手撩开项颈一侧的头发，雪颈上有一个红印子，特别显眼，一直被头发遮挡着，“你说的是对我这样吗？”
今早她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的。
乔汐笑道：“陆惑，你昨晚是不是偷亲我来着？”
陆惑忍不住捏了捏她粉致的雪腮，“小无赖。”
明明昨晚是她求着他亲她。
今天的天气好，院子外吹着凉凉的秋风，阳光落透过玻璃，照落在室内。
乔汐安静地坐在画架前，她画着身旁的少年。
陆惑正认真地看着笔记本上的数据，任由女孩时不时侧过头看他。
熄火吃完兔粮，它跳到乔汐的脚边，被她一手抱起放在腿上。
此时的室内很安静。
乔汐画画，陆惑工作，两人一兔，有种说不出的舒心和默契。
乔汐画着俯腰在桌台上的少年，一双大长腿姿势随意地站着，手臂握着杆，眼神漆黑带着几分犀利，像极了蓄势而发的兽。
画里，少年的衣摆被桌子蹭着撩起了一角，露出了劲瘦的腰和绷紧的条线，简直性感得要命。
眉梢带着小得意，她示意陆惑去看自己的画，“我把你昨晚打桌球的样子画下来了，好看吗？”
陆惑的目光落在他的腰上，像是一眼看穿女孩的小心思，“衣服怎么回事？”
乔汐一脸理直气壮：“我总不能把我的手画上去。”她眨了眨眼，“你意会就好。”
女孩乖乖地坐在身旁，月牙白的裙摆落快要在地面上，茶色的柔软针织外套衬得她雪白的小脸多了几分仙气，雪白的熄火安分地窝在她的腿上，一人一兔，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陆惑无可奈何又纵容地低头，亲了亲女孩翘起的唇角，“嗯。”
少年的薄唇微凉，明明只是碰了一下，乔汐对上他的眼睛，她突然脸有些红了。
狡黠使坏的女孩像小狐狸被一下子被抚平了毛，收敛起了爪子，安分了下来。
没多久，门突然被急速敲响，像是很迫切，下一秒，门被推开了。
“陆大少爷来了。”女护工急忙说道。
陆惑皱眉，“嗯，知道了。”
乔汐抱着熄火站起来，“讨人厌的来了，我先藏起来。”
她对他挤挤眼，“待会你早点把讨厌鬼赶走。”说完，她抱着熄火走去洗手间了。
乔汐把洗手间的门锁上，没多久，房间的门便被陆荣耀从外面打开。
对方带着医生走进来。
陆荣耀昨天和今早都被老爷子训了一顿，现在还被老爷子叮嘱带医生过来给陆惑治腿，他脸上的神色并不会好看。
在陆荣耀看来，没有必要在浪费时间治疗陆惑的腿，毕竟他天生就是瘸子，治疗这么多年，找了这么多专家都没有任何效果，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然而，老爷子却坚持，固定一段时间便叮嘱他带医生来给陆惑治腿。
陆荣耀哪里能拒绝，只好不情不愿地带着医生来别墅这边。
他看了眼时间，催促医生：“赶紧给他看完就离开。”
他的时间宝贵，不是浪费在陆惑这样的废物身上的。
医生赶紧上前，他弯腰去请检查陆惑的腿。
医生之前已经发现，陆惑的腿与其他常年残疾，下本身不能行动的人不一样，这么多年下来，陆惑的双腿没有半点萎缩的迹象，腿上的肌肉也生长正常。
而且他的双腿有知觉，只是不能行走。
陆惑看着医生在检查他的脚，他神色很平静，医生问什么，他也配合回答。
一旁，满脸不耐烦的陆荣耀拽拽地站着，“不管怎么诊治，还不是徒劳，白忙活？”
他嘲笑道：“你还是乖乖做你的残废，别妄想，做白日梦你的双腿会好。”
洗手间里，乔汐抱着熄火站在门后，听着陆荣耀的话，她打心底讨厌对方。
陆荣耀也只能嘴巴上逞能而已，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实现。
她会把陆惑身上的黑能量全部消除，让他能像正常人那样，随意行走，而不会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乔汐摸着熄火的小脑袋，她轻哼一声，小声对熄火说道：“如果陆荣耀再欺负陆惑，我就放你去咬他。”
熄火被乔汐捧住，它的小脑袋蹭了蹭乔汐的手掌心，主人，别闹。
房间内，陆惑完全漠视陆荣耀，根本不搭理他。
陆荣耀像是一团打在棉花上，他很是不爽。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嗤笑出声：“你不知道吧，乔汐已经找了新的男朋友，对方跟你一样，是一个残疾人，不过没有你这么惨，对方只是一条腿瘸了，前阵子，乔汐带着新男友一起去学校。我早就说过，对方只是玩玩你。”
这件事他只是无意中听说的，没想到现在正好可以拿来刺激陆惑。
陆荣耀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惑，期待着要看对方崩溃，伤心的模样。
然而，陆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眼底的带着冷光。
“你不信？”陆荣耀掏出手机，他好一番查找，终于在网上找到了乔汐与一个男生走在学校里的照片。
这是当时乔汐带季退参观学校，无意被人拍下放上论坛的照片。
陆荣耀把手机屏幕对向陆惑，“看吧，早有人取代了你的位置，乔汐哪里还会记得你？”
陆惑看着照片，他搭在扶手两侧的手收紧，眸光沉了沉。
陆荣耀发现了陆惑哪怕再镇定，脸上还是露出了几分不悦，显然陆惑还是很在意。
他像是斗赢的公鸡，一脸嚣张，“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情况，真以为人家乔家大小姐会很喜欢你？”
陆惑的神色冷淡，“在国外的这几年，你学习到的仅仅是搬弄是非？”
“你……”
陆荣耀被怼得一时之间语塞，他的怒气转移到医生身上，“你还不赶紧看诊？”
医生连忙应声。
这时，陆荣耀的目光落不经意在陆惑旁边的画架上，只见上面摆放着一幅画，能明显看出，画里的少年跟陆惑的外貌一样。
不一样的是，画里的少年是站着，而现实的陆惑是坐在轮椅上。
陆荣耀上前，一把拿起画，他看着画着少年打桌球的一幕，不由得嘲笑出声：“你还真会幻想，双腿站不起来，就把双腿画成痊愈？呲，也不知道笑你天真，还是笑你痴心妄想。”
陆惑看着陆荣耀把画夺了过去，想到刚才女孩多用心画他，他沉下眸色，“把画还给我。”
陆荣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画，再观察陆惑的反应，显然对方很在意这幅画。
他拿着画晃了晃，挑衅着：“你想要？有本事过来抢。”
陆惑看着陆荣耀手里的话，脑子里浮现出相同的情景。
小胖子陆荣耀抢走了他一副画，还把画撕毁丢落地面。
画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他当时发了疯，捡起地面的碎纸塞进嘴里，吞掉了。
脑海里的一幕与眼前逐渐重合，小时候陆荣耀的脸与面前的陆荣耀重合。
他仿佛看到了陆荣耀把他的画再次撕毁。
漆黑的眼睛里全是晦暗，陆惑冷声说道：“把画还给我。”
陆荣耀贱兮兮地拿着画后退一步，与小时候一样讨人厌，“想要？有本事自己过来拿。”
他的手拿着画，弄皱了画的一角。
陆惑眼里的眸光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