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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秦祎补道:我听老师说,我们今年刚好碰上课改,课本都换过一批了。上课的时候老师还会把往届的课本内容和题型拿出来讲。
  就连文理分科意向调查表都已经发下来了。
  秦老爷子聘请的都是有资历的退休教师,虽然己经退休了,但对于教育上的事仍十分关注,自然知道秦祎所言非虚:也是,你们这届是担子重。
  不光是学生,就连在职教师也都是第一次碰到新课本,虽说万变不离其宗,但新教材删了不少内容,有些还是以前的考核重点
  秦祎点头。
  他们班有好几个是学校花了大价钱从其他私立学校抢下来的学生。
  学校这架势,俨然是打算把八班当成实验班来培养。
  秦祎上辈子就没上过高中,但按照他的理解,高一年所学的应该是文理分科前的内容。
  可偏偏现在又一直有传言,说是他们这一届要取消文理分科。而他们作为实验班的学生,首当其冲,指不定就要在高一年把所有的课程全都学完。
  也不怪八班进度比其他班快那么多。
  陈老师一想也知道君华中学是个什么打算了。或者说,这是大多数的学校共有的打算。
  哎,先把你们班现在的进度赶上吧。
  学生好学是好事,是骡子是马还得牵出来遛遛才知道。说要赶进度,万一这俩学生学不进去,那他再怎么填压式地教也没用。
  于是,秦祎挖了一个超大的坑给自己和卓文钦跳,导致他晚上睡觉之前一脑门子的例题,并十分罕见地做了一场直到他睡醒都还有那么一丝丝印象的梦。
  秦祎很少做梦,而且梦里的事,他基本是醒来就忘了的,可这次他居然还记得一点──和读书考试什么的没有关系他梦到自己做牢了。
  最绝的是,监狱里还有卓文钦。
  秦祎打着呵欠去刷牙洗脸,脑子里还在想:他跟卓文钦是什么难兄难弟,怎么坐牢还在一块儿。
  唔,卓文钦坐牢的理由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吸du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管了,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井和村、早安、晚宁家的小情人、沐梓梨 投出的地雷。
  第60章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相对会比较差, 担心会把对面的人吵醒,秦祎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准备下楼。
  然而,平常这个时间点, 对面那扇总是关着的门却在此刻忽然打开了。
  秦祎看着眼前睡眼朦胧, 头发也睡得乱七八糟的卓文钦,没说话。
  主要是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醒的还是在梦游。
  你干嘛?卓文钦眯着眼, 嗓音里透着明显的困倦和暗哑。
  吵到你了?秦祎把身后的门关了:我去晨练。
  晨晨练?
  卓文钦想起刚才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又看了一眼此刻正整装待发的秦祎, 讷讷地哦了一声。
  见卓文钦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秦祎没忍住趁他神情恍惚之际, 抬手在他头上很快揉了一把:回去睡觉吧。
  卓文钦呆呆地点了点头, 在秦祎的注视下走进了房间。
  他慢悠悠地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不到一秒, 卓文钦猛地坐起了身秦祎刚才是不是摸他头了??是不是?!
  接着, 卓文钦就在满脑子的下次我一定要摸回去的想法中, 重新倒回到床上。
  秦祎穿了一套速干运动服从外面进来, 衣服上汗津津的,直接贴在身上,仔细看还能看到清晰的肌肉轮廓;刘海变成了一簇一簇的,正粘在脸上
  卓文钦抬起头刚要跟秦祎说点什么, 就被他眼里带着的狠劲搞得愣了一下──这哪是去晨练啊?根本就是去外头跟人打了一架吧?!
  秦祎没想到卓文钦竟然会坐在客厅里,看到他的身影时也是一怔:怎么这么早?
  你不是更早?
  卓文钦还记得他刚才摸自己头的事, 再加上被秦祎的眼神唬住,哪怕说出来的话有些杠,可语调听起来却软软的。
  晨练嘛。秦祎笑了一下,眼中凌厉褪去, 顷刻间变回了卓文钦所熟悉的那个人:我上去冲个澡,你饿了就先吃饭,不用等我。
  卓文钦:哦
  等等!他住在秦祎家里,等秦祎一起吃饭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为什么一听到秦祎那样说,他就觉得坐不住了啊?!
  卓文钦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跟秦祎计较他刚才摸自己头的事,就被秦祎给将军了,立刻懊恼不已。
  或许是因为昨天学得太晚,卓文钦今天破天荒的,五点就醒了。然后,他就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一开始还以为是老鼠什么的,害他躺在床上半天没敢动。
  等发现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之后,他立刻起身拉开了房门,这才撞上了秦祎出门晨练
  重新躺回床上,卓文钦就一直没有睡着。后来实在躺不住了,他干脆爬起来翻了两下书,又觉得看不进去,索性拿出手机准备去峡谷大杀四方,却因为时间太早,半天都排不到人
  一早上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搞得他坐在客厅里拨弄手机时,整个人都很烦躁。
  可这样的烦躁却在看到秦祎的身影后瞬间消失了
  卓文钦垂眸看着手机屏幕,心想:肯定是因为秦祎偷偷摸摸锻炼不带他,还天天忽悠自己喝牛奶!
  秦祎不知道楼下的卓文钦在吐槽什么,他在楼上很快冲了个澡,又挤了点洗发水在头上随便搓了搓。
  得益于头发短,他出浴室后随便用电风吹吹了两下,头发就干了。
  说起来,锻炼身体一直是他习惯。
  上辈子,她还在上学的时候,训练比吃饭都更像是生活必需。是以到了后来,她毕业参加工作,因为运动量骤减,饭量却还和以前一样大,导致她一度胖到了180斤。要不是她自己控制饮食,时不时跑个圈、游个泳,恐怕到穿越前都还是180斤。
  不对。
  也可能奔着200斤去了。
  秦祎下楼的时候,卓文钦已经坐到餐桌边上了。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睡眠却不少,周一到周五很少会和他们一起吃早餐,所以秦祎开口让卓文钦先吃、不用等,卓文钦就没跟他客气。
  见秦祎出现,卓文钦手里筷子一停:你下次晨练叫我。
  秦祎拉椅子的动作顿了顿:好。
  卓文钦刚要点头,就听秦祎说:但是
  但是什么?
  算了。秦祎摇头,没打算再说,只问:你起得来吗?
  这有什么起不来的?卓文钦正犯困呢,闻言立刻咽下了这个呵欠,道:你只管叫就是了。
  为了盖住这个呵欠,卓文钦闭紧了嘴,但脸却鼓了起来。
  秦袆看着他圆乎乎的脸蛋,有些手痒:我一般五点出门,你自己定个闹钟。
  哦。
  秦祎低下头开始吃早餐。因为才刚运动过,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也不太想吃干的,他就只把面前的一碗甜豆浆喝了。
  卓文钦还在想刚才秦祎的那个但是,心里觉得秦祎把话说一半这个坏毛病实在讨厌,你刚才
  秦祎像是望着桌上的早点出神,听到卓文钦的声音,他倏地抬起眼:嗯?
  见秦祎没怎么动面前的东西,卓文钦话锋一转:吃不下?
  有点。秦祎夹过一个蟹黄包往嘴里放。
  卓文钦:在想什么?
  秦祎嚼了两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说:我昨晚梦到你了。
  卓文钦脑子一嗡,捏筷子的手紧了紧,耳朵又开始发烫了:什,什么?
  心跳厉害得像是马上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一样,正好卡在喉咙口,以至于说起话来都磕磕巴巴的:梦到我什么了?
  秦祎正努力往肚子里填东西,压根没注意到卓文钦此刻异于寻常的反应,只随口道:梦到你坐牢了。
  去你的!卓文钦原先所有的异样全都消失不见,直接一脚踢到秦祎的腿上。
  因为穿的是拖鞋,踢得倒也不疼,却不妨碍秦祎装模作样地哎哟一声。
  卓文钦气得不行,只觉得刚才那个没事就心跳加速的自己是个大傻X:你就不能梦我点好的?!
  什么叫好的?秦祎立马恢复正常,侧过头说:你举个例子?
  像暴富啊、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这些压根就不需要梦好吗?
  对卓文钦来说,哪一样不是唾手可得的?
  反正他想不出来什么对卓文钦来说算是美梦。
  卓文钦被秦祎噎了一下。
  什么叫好的
  那当然是梦里有秦礻
  !
  卓文钦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行,眼睛不免瞪大了不少。
  他那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考全市第一、全省第一、全国第一就不比有秦祎香吗?
  为什么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会是秦祎??
  秦祎正等着卓文钦回话呢,自然没有错过他这个表情。
  卓文钦不光眼睛睁大了,甚至还咬着唇,一看就是很苦恼的样子。
  所以,果然是想不出来的吧。
  秦祎在心里嘁了一声。
  不过,也不意外。
  毕竟他自己也是──上辈子没钱,所以满心满意地努力想挣钱;这辈子有钱了,他反而搞不清自己究竟想要点什么了。
  应该得追求点精神上的富足吧。
  不说别的卓文钦顶着秦祎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将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吞了回去,支支吾吾地说:就说最近期中考年段第一
  秦祎只觉得豁然开朗他居然没料到卓文钦这个赢在起跑线上的人竟然还这么勤奋好学,真不愧是他的好朋友!
  秦祎点点头,语气肯定道:下次一定。
  他虽然控制不了梦境的内容,但这会儿说话哄哄卓文钦还是可以的。
  秦祎睡醒的时候就只隐约记得坐牢这么一个片段,现在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梦到的东西更模糊了。
  要不是看到卓文钦,他恐怕都要想不起来自己居然梦见对方了。
  刚才还觉得吃不下,现在总算是有些饿了,秦祎收回视线,继续吃起东西来。
  见秦祎没再问,卓文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心:那你呢?
  秦祎拿起装着甜豆浆的玻璃水壶准备往自己被自己倒豆浆,闻言倏地抬眼看他:什么我呢?
  卓文钦:你光梦到我坐牢了?难道没梦见自己吗?
  秦祎的梦,那秦祎作为第一视角,肯定也在这个梦里啊!
  卓文钦心想,要是秦祎敢开口说梦到自己是狱警什么的,他现在就要让秦祎知道什么叫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哦。秦祎淡淡道:我跟你一起在牢里呆着呢。
  噗!听到秦祎的话,卓文钦总算心情舒畅了:这还差不多。
  你乐什么?秦祎放下玻璃杯:蹲监狱呢,严肃点。
  蹲监狱就蹲监狱,反正只是梦。但有你陪着,认真想想也没那么倒霉催了。
  卓文钦心里这么想着,但开口却是一句:听到你过得跟我一样,我就安心了。
  放心,有什么好事绝对不会落下你的。秦祎想都不想就直接应了回去。
  卓文钦嗤笑一声:你最好记得。
  秦祎嘴里都是豆浆,不方便说话,只伸手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作回应。
  一旁的张伯听着两人幼稚的对话,笑着提醒道:两位少爷,得抓紧时间了。
  秦祎点头表示收到,感觉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就用一旁的湿纸巾擦了擦嘴。
  第二天早上,卓文钦跟秦祎和张伯绕着秦园的一条道跑完了一圈回来,正气喘吁吁地准备上楼去洗澡,才知道秦祎昨天的欲言又止是为什么。
  秦祎没有和卓文钦一起往屋里走,而是打开院子里用来浇花的水龙头,掬了把水往脸上泼,含糊不清地对一旁的卓文钦说:你先去洗澡吧。
  卓文钦偶尔也会打篮球、跑步,今天晨练也不算太拖后腿。
  因为跑了步,人倒是不困,就是累得很,毕竟以前也没跑这么久。
  他本能地要迈开腿进屋,却忽然意识到秦祎这话有些不对怎么是他先去洗澡?
  卓文钦问:你还要干嘛?
  秦祎抹掉脸上的水,言简意赅道:晨练。
  刚才那不是
  怎么还有??
  卓文钦脸上汗涔涔的,一双眼睛却亮得很:我也要!
  秦祎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嘴上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卓文钦禁不住想起秦祎的腹肌,心里暗想:秦祎肯定是偷偷锻炼了,要不然怎么能练出那么好看的腹肌?!
  结果
  卓文钦木着脸站在一旁,看着秦祎和张伯你来我往、气势如虹地对打,一边觉得秦祎好帅,动作干脆利落、进退裕如;一边又觉得自己站这儿可真多余。
  原来晨练的重点不是晨跑,是格斗。
  难怪不带他玩。
  作者有话要说: 卓文钦: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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