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木槿悠闲自在的时候,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道打趣的声音。
我们的凌王这是怎么了,一副焉了吧唧的花一样,这是受什么打击了。
听见这话,白木槿连双眼都没有睁开,直接把自己手中的苹果给扔了出去。
但是苹果却被来人一把给接住了,咔嚓一声咬了一口,一边吃着一边走到了白木槿的对面石凳上坐了下来。
嗯,不错,王府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就连这水果都如此的甜,好吃。
白木槿睁开眼睛,一把就把对方的苹果给抢了过来,放在了果盘中。
要吃回你家吃,我今天不欢迎你。
啧,这么狠心的吗,今天这么不开心,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收拾他。
白木槿冷哼了一声。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就是你,你现在消失在我面前,我的心情就好了。
对面的人不光不走,反而对着白木槿挑了挑眉,双眼戏谑的看着白木槿,上下打量了白木槿一下,随后便直接说道。
我说,你昨天晚上不会真的跑风家去看你那个未婚妻了吧,不过看你这郁闷的样子,应该是未婚妻没有看见,反而还让自己受伤了,
对方是谁啊,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伤到你,要不是你这金疮药的味道大,我还看不出来你受伤了,不过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白木槿听见这话,直接就把那个被啃了一口的苹果又给扔了出去。
吃你的苹果。
哟,看来我是猜对了啊,不错不错,真想知道,谁敢伤你,以后她就是我的偶像了。
连城西,你可以滚了,这段时间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就让你爷爷打断你狗腿。
听见白木槿这话,连城西立马就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看见那个话多的人,终于闭嘴了,白木槿终于觉得安静了。
连城西,是连城家的人连城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而连城西除了是家里的继承人之外,还是白木槿伴读,也是白木槿表弟。
因为白木槿的母妃,是连城家的人,也是连城西的亲姑姑。
白木槿和连城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好的没有话说。
吃着苹果的连城西看见白木槿捂着腰,一脸深痛恶绝的样子,连城西的心中简直有了几百个八卦。
那个,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风家看你的未婚妻,三天之后就是一年一度的赏花诗词大会,名门子弟都会去的,
风家小姐也不例外,你到时候去看,还不是一样的,不过,我还是好奇,谁让你受伤了,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听见这话,白木槿直接就给了连城西一个白眼。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打着关心我的名义,去打听那个伤了我的。
这个,自然是两个都关心啊,我要知道是谁伤了你,我把她找出来,然后好好的收拾她一顿。
白木槿上下打量了一下连城西,最后直接说道。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到底谁教训谁啊,对了,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有什么人失踪了。
听见白木槿这话,连城西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但是很快,便直接双眼戏谑的看着白木槿说道。
有没有人失踪,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我听说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哪个小毛贼要去风家偷东西,连风家小姐闺房的屋顶都被踩了一个大窟窿出来。
这话一出,白木槿尴尬了,拿起一串葡萄就吃了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然没事儿,你该滚蛋了,要不然外公又要来找人了。
哎哟,急什么,爷爷知道我来你这里了,今天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我怎么就不能有好消息告诉你了。
那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墨迹什么呢。
咳,文明点行不行,是这样的,礼部已经选好了黄道吉日,你和风月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就在两个月之后的初七。
白木槿敲了敲茶杯,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连城西啃着苹果,看着白木槿。
知道自己要成亲了,你还闷闷不乐的,怎么,莫非你不想成亲。
白木槿看了一眼连城西。
你说呢,一个自己连面都没有见着的女人,就要和她成亲,换做是你,你会高兴。
虽然那个和她成亲的是女主,但是谁知道那个女主长的是丑是美啊,万一是一个丑八怪,那她岂不是成亲当晚就要被吓死过去了。
白木槿那个忧愁啊,很忧愁,超级忧愁。
连城西呃了一声,随后便直接说道。
哎呀,这不是后天就有一个机会吗,到时候,你装扮装扮,我们去瞧瞧,我也只听说,那个风月长得不差,但是外人很少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的,出门都是戴着面纱的,连我都没有见过她长什么样。
白木槿嗯了一声,喝了一杯茶,随后便看着放浪没有个正形的连城西。
既然你这么闲,想必你是知道我早已受伤了,那我书房里面的奏折就交给你了,晚饭之前批完,要是批改不完,你就睡书房吧。
连城西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快速的起身,向着外面跑去。
看着连城西的背影,白木槿冷哼了一声。
把连城少爷带去书房,好生照顾着。
是,主子。
只听见两道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只见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出现在了连城西的身后,点了连城西的穴道,然后两人直接把连城西抬着向书房走去了。
任由连城西在哪里大呼小叫的,白木槿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就这样看着连城西被抬走。
小样儿,还敢跟我斗,看我不要你好看。
白木槿得意的说完了之后,便直接吃起了自己面前的水果。
主子,已经查到了。
躺在躺椅上面闭目养神的女人,听见这话,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是谁的。
经过属下查证,整个大离国只有凌王白木槿有此玉佩,这块玉佩是先皇赐给凌王的,原石是进贡之物,这种玉佩原石很难寻找到,而此玉佩也仅有一块,旁人是不会有的。
听见这话,那个白衣女子的眉头动了一下。
凌王白木槿,看来,我们这位摄政王,真的是有趣。
那,这块玉佩。
白衣女子把玉佩拿在了自己的手中把玩着。
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相信凌王不会介意这么一块玉佩的,放我这儿了,还有什么吗。
回主子,三天后就是赏花诗词大会了,是由太后举办的,到时候您怕是不得不出面了,到时候凌王肯定也要去,他要是知道昨天晚上伤他的人是你,恐怕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白衣女子瞬间就笑了起来。
善罢甘休,她确实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届时,随机应变就行。
是,主子,那属下告退。
嗯。
等暗卫走了之后,白衣女子就直接把那块白的透明的玉佩给对准了太阳。
看见玉佩上面的图案,还有那光滑的手感,白衣女子的嘴角勾了起来。
白木槿。
三天后。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摄政王要来耶,啊啊啊,我快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我也听说了,好幸福,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完美的男子。
是啊是啊,就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竟然已经有婚约了。
是啊,而且对方还是这风家的小姐,谁人不知,这风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却还是这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怎么比,都比我们强太多了,更加别说,这婚约,还是当年先皇所赐的。
唉,我们就只能有羡慕的份儿了。
可不。
★
下面年轻美貌的女子各个都在一脸娇羞的议论着那位年轻英俊的摄政王,殊不知,在一个茶馆二楼上面,一群男子把这些议论的声音都听了个一干二净。
太过分了,这些女子,简直不知羞耻,还是什么名门贵族小姐,看来,这些人的礼仪也不怎么样啊。
只见一个男子气愤不已的拍了一下桌子,双眼冒着怒火的看着楼下,仿佛恨不得直接下去把那群人都给杀了一般。
哎哎哎,生什么气,来来来,喝口茶冷静冷静,何必和这些深居闺阁没有眼界的人计较那么多呢,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刚才那个正在怒火中烧的少年喝了一口茶,冷静了下来,又坐回了原位。
安抚好了那个暴躁的男子之后,那个一脸书生像的男子便转过头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反而一直在煮茶的男子。
摄政王的名声,连这些闺阁女子都知道了,甚至还如此崇拜,更加别提那些一直追随她的大臣了,她母妃本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连城家,
现在又要娶风家小姐了,四大家族就有两大家族在她的身后了,皇上,难道您就要任由摄政王如成长下去吗。
是啊皇上,难道,就看着那个白木槿这样嚣张跋扈下去而不管吗。
那个被称为皇上的少年,正是白木槿的侄子,白凛夜,那个书生少年则是白凛夜的表哥,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名叫萧鸿飞。
而刚才那个暴躁的男子则是萧鸿飞的弟弟,萧炎。
而萧家则是无条件的支持和站在小皇帝白凛夜的身后的。
听见萧鸿飞这话,白凛夜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暗芒,还有许多冷意,但是煮茶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现在,凌王势力大,也正是有凌王在,那些心有异心的人才不干乱动,当初,本王还是太子之时,皇爷爷就在为凌王培养势力了,作为皇爷爷最小的一个孩子,
凌王受尽了宠爱,本王登基不久,朝堂不稳,还需要凌王的压制,想要绊倒凌王,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现在,就先让她暂时得意去吧。
萧鸿飞听见白凛夜这话,瞬间就笑了起来。
皇上放心,我们会一直帮你的,今日整个京城都是赏花,而且还是太后在主持,不知太后是否也会出宫来呢。
母妃近日身体有些不适,不会出宫的。
萧鸿飞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今日就是趁着这个赏花大会,出去好好的游玩游玩吧,正好散散心,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了。
白凛夜放下手中煮茶的工具,视线移到了外面,看着下面街上热闹非凡的人群。
不了,你们去玩儿吧,本王坐坐,等会儿就回宫了,还有许多奏折等着本王处理。
萧鸿飞思考了一下,随后便看着白凛夜说道。
也行,那我们就先告退了,皇上注意安全。
白凛夜点了点头。
而萧鸿飞和萧炎则是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礼,随后便直接就退了出去了。
等到萧家两兄弟走了之后,白凛夜直接就把自己面前的茶杯茶壶全部都给拍在了地上。
瞬间就,破碎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朵。
白凛夜双眼阴暗无比的看着下方的人群,再也不复刚才那淡定和掌握大权的样子。
白木槿白木槿,又是白木槿。
白凛夜咬牙切齿的低声吼出了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要咬碎白木槿这个人一样。
发泄完了之后,白凛夜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护栏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街道。
连城西看着这都日上三竿了,但是却还不见白木槿的身影,已经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连城西急得不行,不停地在白木槿的院子外面走来走去。
实在是等不了了,连城西便直接上去敲门了。
白木槿,你给我醒醒,太阳都要和你肩并肩了,你还在给我睡觉,你还想不想去赏花大会了,还想不想去看你那个未婚妻了。
连城西在外面敲啊敲啊,敲了不知道多久,但是却没有听见白木槿的一个回音。
就在连城西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王府管家走了过来,对着连城西行了一个礼。
表少爷,王爷已经早早起来了,此时正在前院摘花呢。
听见管家这话,连城西立马就转过头眼睛瞪大了看着管家。
什么,白木槿起来了,她什么起来的,怎么起来这么早,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看着连城西那快要火冒三丈的样子,管家呃了一声。
那个,我看表少爷你一直在这里走来走去的,以为你是给自己打气呢,刚才你在拍门的时候,属下这不才知道您是来找王爷的嘛。
听见管家这话,连城西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管家,不停地说着你你你,最后直接愤怒的甩了一下衣袖,向着院子外面走去了。
前院,连城西的人还没有看见,他的声音就已经到了。
白木槿,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害我在哪里等这么久,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你。
此时正在挑选着花朵的白木槿,听见连城西的怒吼声,伸出手挖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又不是听不见,把你的声音收一收,小心把这些脆弱的小花瓣给震掉了,我就把你做成花瓣。
连城西怒气冲冲的走到了白木槿的面前,直接就对着那些娇嫩的花朵大声的吼了一句,然后就看着白木槿。
白木槿看见连城西那幼稚的样子,嘴角抽了一下,提着自己的花篮子就走到了凉亭里面坐下。
连城西就跟在白木槿的身后,自己的不开心,就差没有直接写到脸上了。
你都不解释一下,自己干嘛那样耍我吗。
白木槿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看着连城西说道。
我耍你什么了,从早上一直到现在,我都在这里,我还没说,你直接无视我,然后直接向着后院跑去,你还给我生起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