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扬和林月婵到了,楚云凯和乔月在保镖的陪同下,亲自走过来,打开了大门,奔驰开了进来,正是楚家送楚清扬的那辆奔驰。
把车停好,下了车,楚清扬满脸的尴尬:“楚叔,乔姨,真不好意思,这次又要让你们帮忙了。”
乔月的微笑温润,话语满是和蔼:“清扬,别客气,我和你的楚叔,都很喜欢你,也很喜欢林月婵,你们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楚家。”
来到别墅客厅,乔月很热情地让楚清扬和林月婵坐下,又问楚清扬想喝什么茶,说家里龙井、碧螺春、金骏眉、大红袍都有。
楚清扬偏爱绿茶,所以说想喝龙井。
乔月亲自煮茶,闻到了龙井茶香,可楚清扬却很不好意思,让楚家的女主人亲自煮茶给他和林月婵喝,这要多大的面子?恐怕楚氏最重要的合作伙伴,都未必有这么大的面子。
楚云凯拿出了很高端的雪茄,微笑道:“清扬,你尝尝这个?”
楚清扬不怎么抽雪茄,但是楚云凯递过来的雪茄,他是必须要接过来的:“谢谢楚叔。”
楚云凯亲自给楚清扬点燃了雪茄,微笑和煦:“事情经过,我已经很清楚了,而你之所以想帮忙,正是因为周丽娜找到了你,虽然周丽娜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式,或者说,你和她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但你们之间还是有情谊在的。”
楚云凯吐出了青色烟气,又道,“清扬,你是有情有义的人,对朋友很仗义,这一点,我和你乔姨绝对认可,所以楚家决定帮忙,明天我找人说一说,天黑之前,杨九斤和杨帆应该放出来了,但罚款少不了。”
楚清扬:“罚款是应该的,杨九斤和杨帆本来就该罚。”
乔月开口了:“给我的感觉是,杨九斤和杨帆,尤其是杨九斤这个人,他的思维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相当于他整个人登上了一艘邪恶的大船,即便放出来以后,恐怕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楚清扬:“乔姨,你说的对,恐怕放出来以后,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只帮他们这一次,以后他们何去何从,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楚云凯起身走动了几步,迈步时,右腿稍微有点不自然。
楚清扬看在眼里,疑惑道:“楚氏,你的右腿怎么了?”
楚云凯轻叹道:“前两天晨练,拉伤了右腿,一直到现在还在疼呢,我听凤舞说,你是推拿高手,能不能给楚叔试试?”
“没问题。”楚清扬痛快答应。
到了楼上房间,楚云凯躺在那里,楚清扬给楚云凯拉伤的右腿做推拿。
乔月和林月婵在一旁看着,乔姨满脸欣慰,林月婵嘴角带着甜美的笑。
林月婵很清楚,楚云凯的右腿并没有拉伤,让楚清扬给他做推拿,就是为了增进父子之间的感情。
楚云凯微笑道:“清扬,在你的眼里,楚叔是什么样的人?”
楚清扬:“给我的感觉是,楚叔是个对亲人和朋友仗义豪达,做生意很有原则的人,是个很伟大的企业家。”
楚云凯很欣慰:“多谢你对楚叔的认可,而在楚叔的眼里,你是个有情有义,做人做事都很有原则的人,后生可畏,前途无量。”
半个多小时的腿部推拿,尽管楚云凯的右腿本来没有受伤,但他还是觉得非常舒服,那种富有亲情味道的暖流涌入心间,说不出的惬意,这比做了一笔大生意更让他高兴。
看了一眼时间,楚清扬笑道:“楚叔,乔姨,时候不早了,我和月婵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乔月微笑道:“不着急走,我还要让月婵指点我钢琴和古筝呢,过些天暑假结束,景湖大学开学了,我这个当校长的又要忙了,可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来到了书房,林月婵指点乔月弹钢琴,楚云凯和楚清扬坐在一旁,品红酒听钢琴曲。
《七子之歌—澳门》的旋律响起,让人忍不住想起了那熟悉的诗词:“你可知mu—cau,不是我真姓,我已经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
触景生情,又有这美妙的旋律,楚清扬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养育他的老人楚雄风说,捡到他时,他已经是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可是楚清扬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三岁以前的记忆,这让他很无助,甚至痛恨自己。
有专家说过,其实小孩子在三岁以前的记忆,也会在特定的场合,以一种很朦胧的方式再现。
比如再次见到了曾经见过的人与景物,仿佛有种朦胧的熟悉感。
可是,人毕竟与景物不同,二十多年过去了,楚云凯和乔月的容颜都发生了变化。
楚清扬不再是那个小男孩,楚云凯和乔月也不再是那对年轻的夫妇,所以面对他们,楚清扬并没有产生那种朦胧的熟悉感。
心境所致,乔月弹钢琴如痴如醉,泪水忍不住流淌。
楚云凯表示焦虑,而林月婵很暖心地帮乔月擦掉了眼泪。
弹过钢琴,是古筝,一个多小时后离开了书房,这个晚上,楚清扬和林月婵住在了楚家别墅。
乔月甚至开玩笑问,你们两个睡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林月婵羞涩回答,乔姨,当然是两个啦,我还不是清扬的女朋友,怎么能和他睡在一起?
楚家别墅每个卧室都很豪华,可楚清扬却起得很早,清晨时分就已经起来,洗漱之后来到了别墅院子里。
坐在藤椅上看风景,楚清扬发现这座别墅不但景致美,而且风水很好。
或者说,这座别墅,与他有种神奇的亲和力,就仿佛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宏伟的建筑,都认识他,正在面对他微笑。
类似幻觉的心境,与现实完美融合,让楚清扬生出了惬意之感。
他觉得,或许是周丽娜托付他的事搞定,心情好,所以才会有这种神清气爽,热恋美景的感觉。
别墅楼房传来了脚步声,楚清扬回头时,乔月走了出来。
“清扬,早啊。”
“乔姨,你也早。”
“我习惯了早起,坐在别墅院子里看风景。”乔月说着,拉着楚清扬的手,走到了花池边上。
花池里的花五彩缤纷,展现的是美好而坚强的生命力。
乔月的脸色温润,柔声道:“孩子,你看,这些花,都是……都是乔姨选的种子,好看吗?”
“很好看。”楚清扬心想,如果自己的母亲,是乔月这么高贵,这么温柔的女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