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脑袋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很严重吗?小祖宗这边有很多很多药,不过得得说了药不能乱吃,必须对症下药,小祖宗很是苦恼起来。
某大叔也学着小祖宗苦恼起来,然后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小祖宗看。
小祖宗苦恼着苦恼着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开心的站来,朝某大叔招招手道:大叔,果然你还是要跟我回去,回去后我让得得找医生来给你看病,然后再对症下药,这样你的病就好了。
在一边的小金简直是要急哭了,在心里呐喊:那是只鬼,是只鬼!
蹲在地上的某大叔眼珠子动了动,转到小祖宗朝他招了招的手上,似乎在犹豫挣扎着,最终站起身来,朝小祖宗飘过来,没错就是飘。
小金最后扒拉着小祖宗的耳朵挣扎道:小祖宗,这只鬼真的很危险,我们真的要把他带回去吗?他脑子要是一直有病那还好,要是他的病好了,会很可怕的。
小祖宗转头又仔细的瞧了某大叔一会儿,顾自嘟囔着小金说你可怕,应该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小金也说过墨墨很可怕,也是在夸墨墨很厉害的意思。
墨景琰屏息听清小祖宗这句话后,冷眸中闪过一道寒光直射小祖宗肩膀上的那一团东西。
小金似乎有所感觉,浑身一激灵,毛竖起了大半,左右张望了下,没发现不对劲,将视线再次落在眼前最大的不对劲上。
神兽大人小金此刻觉得心很累,很心累。
反正一人一兽黑灯瞎火的偷溜出一遭,好东西没捞着,鬼倒是领回了一只。
回去的路上小金是一路担惊受怕,小祖宗则是一路研究某大叔飘的姿势,然后某大叔则一路研究着小祖宗走路的姿势,多次想学,却因为肢体语言笨拙,不得其法。
墨景琰猜出小祖宗带回的这只鬼是谁,所以才放心的任由小家伙胡来,保持着一定的具体跟在后面,听着小家伙在教那只鬼走路,黑眸霎时间染上笑意,无奈的轻摇了下头。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或许找严老爷子讨来养在身边,未尝不是个好主意,毕竟小家伙很特别。
猛地墨景琰某种笑意消去,转身凌厉的目光朝某处射去,如出鞘的利刃般,似是在警告又似在震慑。
远处树叶轻轻晃动了下,片刻后,墨景琰收回目光,继续跟上一人一兽一鬼的队伍。
等到墨景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刚才树叶晃动的那个位置冒出两个人来,确却的说应该是两只鬼。
长衫短褂的中年男鬼说:刚才那个人类有点邪门,难怪风爷将此人当作毕生最大的敌人和对手。
另一个比较年轻的男鬼点头回应道:嗯,不过我觉得还是风爷比较厉害。还有二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货我们可是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那道天然屏障消失了,今天没办法带走,真的有些不甘心。
中年男鬼拍了拍侄儿的脑门道:不甘心能有什么用,刚才那个小奶娃的长相记住了,一定要谨记切莫冒犯的那小娃,如果撞见那小娃有危险就是拼个魂销魄散也得给我保那娃子平安年轻男鬼不解的问叔,那小孩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货到了他手中,我们连抢都不能,还有保护他的安全。
中年男鬼又拍了侄儿脑门道:交代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来话那么多,反正你记住了那小娃是风爷此生最重要的人就是了,没让你去贴身保护着,就是如果碰见那小娃遇到危险,必须护他周全知道吗?
年轻男鬼摸着被拍疼的脑门,闷闷道: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一个无知的小娃娃怎么就入了风爷的眼。
中年男鬼斜睨了眼自家侄儿,他这个侄儿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也很好奇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奶娃怎么就上了风爷的心。
他一直记得风爷拿出那小娃的画像给他看时,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风爷笑,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笑意。在外面办事的时候,遇到画中长相孩子,记得莫冲撞了他,若是遇见他有危险,誓死护他周全。然后又见风爷似是自嘲语气宠溺的说不过他或许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吧!
翌日清晨,高磊带着人押着严三再次登门。
严三此时鼻青脸肿的,显然是被狠揍了一顿,用李久的话说,就是这小子实在太欠揍了,让他好好交待偏不,揍一顿才老实。
不过等这厮交代完后,一相沉稳性子的张军没忍住上去又是几拳,张军是学过的人体构造的,知道打人哪里痛意加倍,却不怎么留痕迹,那几下打得严三是差点跪地求饶。
严家宝醒来的时候觉得房间温度有点低,可能是昨夜偷溜出去一趟,小祖宗和小金还打着小呼噜了。
可怜的严家宝完全不知道房间里此时有一只鬼正虎视眈眈的瞧着他。
高磊他们这回没踩点过来,来时墨景琰正在晨练了,严家宝则刚洗漱完,准备叫小祖宗起床,听到高磊他们来了,急着想出去听案情,便没叫醒小祖宗,让他再睡会儿。
见严家宝出去后,某大叔才又飘回窗台上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昨夜回来太晚了,害怕吵醒严家宝,小祖宗还没来得及和某大叔介绍严家宝,或许介绍了某大叔也不一定听得懂,反正两小心大的倒头就睡,某大叔则在屋里飘荡了一圈,落在离小祖宗床最近的窗台上闭目养神。
见高磊不仅他们几人过来,好带着被招待过的严三过来,严家宝马上明白这货昨天果然说谎了。
高磊一脚踹到严三屁股上,严三一个趔趄差点向前扑倒。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高磊冷声道。
严三这时的表情比死了爹妈还难看,噎了噎口水求饶道:警官,我那时真的真的只是鬼迷心窍,才会做了那件糊涂事,警官我真的没杀人也没掘严磊的坟墓,我上去象山时严磊的墓真的已经被人掘开了,墓真的不是我觉得,我就是就是我。
就是什么,赶紧说了,别吞吞吐吐的,严家宝觉得自己一早上的火气都被这货带起来了。
第78章 善意的谎言
严三知道自己不说不行了,只好将和高磊他们讲过一遍的话再讲一次,不过这次条件允许了,这货还知道多加点修饰。
严磊安葬后的第三天,我和小刀还有青海准备到象山上去碰碰运气,猎点野物回来卖点钱。没成想还真让我们遇到了头硕大的野山猪,可是我们发现这头大野山猪时,大家伙正在正在,说到这里严三有些难以启齿起来。
一边的高磊猛地往他脑门上招呼一下说啊!做的时候不是挺能的,现在知道不好意思讲出来了呀!
被高磊的眼神一逼,严三咬咬牙闭上眼睛一口气道:发现野山猪的地方就在严磊坟地上,当时野山猪正埋头在棺材里吃着什么东西,严磊的坟真的不是我们挖的,我们到的时候坟已经被挖开了,棺材盖也被掀开到一边去,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严三只说野山猪埋头在棺材里吃着什么东西,不过吃什么根本不用他说明,很明显的,听者都猜到了。
瞧着严三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高磊冷冷的一记眼神射过去,让他赶紧把自己做的恶心事说出来。
严三此时真的是急得额头冒汗,几个小时前被逼着说过一次,现在还说,有种要发疯的感觉,甚至悔不当初啊!
当时我们三真的被眼前的画面吓呆了,反应过来时,我就立马想上去将野山猪赶跑,可是被一边的小刀拉住了,让我安静不要动,别惊动了那头野山猪,等下一起齐心协力将野山猪捉了,拿到村里换点好处。原本和我一样气愤得要上去将野山猪吓跑的青海听了小刀的话,开始有些意动,后来他们两人合起来说服了我,我们几个也是想着反正野山猪都在吃棺材里的东西了,吃一口也是吃,吃两口也只吃,要是让这头野山猪跑了,那严磊夫妇不就白被吃了吗?何不把这头野山猪给捉了,也算是替严磊报仇。
严家宝听到这里有点被严三不要脸恶心到了,说什么自己是被另外两人鼓动的,还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货是当他们傻吗?
付文彬这时出声冷笑道:说说吧!你们几个捉了那头野山猪后,是怎么处理那头野山猪的。
高磊的话让严家宝想起之前尸检报告的推断,脑袋转动飞快,想明白什么,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真的被严三几人的行为恶心到了。
严三这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上极力否认道: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小刀和青海的主意,他们说这头野山猪实在他可恶了,竟然吃了严磊夫妇的尸体,那我们也把它吃了,算是给严磊夫妇报报仇。
付文彬上前双眼如寒霜般逼视着严三道:是吗?那我问你,那头野山猪的肉都有谁吃过,你们三也吃了吗?说,你们吃没吃!
严青海的尸体里没有检测出变异因子的存在,说明他当年没有吃野山猪肉,这三人简直恶心的坑了整个村一把。
我我们当然也吃了,这头野山猪这么可恶,不喝了它的血扒了它的皮,吃了他的肉怎么泄愤,怎么对得起严磊夫妇,严三说着说着就要流泪,仿佛被气愤的,又仿佛被自己感动的。
付文彬眼中的寒意更盛,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严三,一字一句道:你在说谎,你们三人根本没吃那野山猪,你们也没和村民们讲清楚那头野山猪被你们猎杀前在干什么,你们将那头野山猪杀了卖给村民,你说村民要是知道真实情况,会怎么样,你们怎么敢让村民们知道了。
那头野山猪肉他们几个的确没吃,知道内情的他们根本下不去嘴,可是吃没吃都烂到肚子里了,其他的东西警察可能查得到,但是这个他就不信警察查的到。
严三梗着脖子道:吃了,我我们当然也吃了,说了给严磊夫妇报仇的,我们怎么可能没吃,我们几个不仅替严磊夫妇杀了这头该死的野山猪,还合力将坟重新修好,不然他们夫妇两早就尸骨无存了。是,我们是没有将事情原委告诉其他村民,那是因为我们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是严磊夫妻两的身体被野山猪吃掉了大半,这要是让严磊他爸赵宽财听了去,财叔说不定气血涌上来直接交待了去,我们我们这叫叫善意的谎言。
这下屋里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严三的口才,连善意的谎言都用上了,要不是有实打实的证据,还真让这货无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
严家宝心中的恶心没那么强烈,可是看着严三那张脸,恶心感就没办法降下来,他朝地上唾了口唾沫,骂道:真会编,你以为警察没证据吗?做出这种恶心事还在那边自诩正义,你可真行啊!要是这事让那些从你们这里买过野猪肉回去吃的村民知道,我想他们揍死你的心都有。
严三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当然知道事情泄露出去的后果会是怎样,之前事情只有他们三知道,后来小刀死了,前几天青海也死了,他觉得这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才彻底心安了,没成想那些该死的警察不知道怎么查案的,查着查着居然要去开严磊的棺,这简直吓死他了昨天警察还没验尸却唬他验了,还验出他的指纹,他心慌的同时又有些庆幸,以为是野山猪留下的痕迹随着时间消去了,缺少的尸体肢块警察直接当成被腐蚀掉的。哪里想到凌晨两点多,这群警察直接踹开他家的门,直冲他的房间就是先将他从被窝里领出来一顿打。
这时他也才知道之前根本还没验尸了,这群人此刻才刚验完尸就往他家来。等警察说出在严磊夫妇尸骨上发现多处动物咬痕和几根动物毛发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不过他也没那么傻,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把事情都交代了。
昨天严家宝也有参与坑他,想到这严三在心里祈祷这人此时也是在坑自己,警察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有没有吃野猪肉。
严三心里也明白这吃与没吃,仅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一样。他如果自己没吃,却把那野猪肉卖给村民,那简直是其心可诛啊!他如果自己也吃了,只能说利益熏心了,再给严磊夫妇报仇时,竟然还想着给自己发笔小财。
严三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智慧都用在今儿了,他当初怎么脑袋被驴踢了,没想明白这些厉害关系,就干了那种混账事,其实事后他偶尔想起来也后悔过的。
其实事实已经明摆着了,只是严三自己还在苦苦挣扎,付文彬嫌恶的看了严三一眼,不准备和这人耗下去了,他勾唇冷笑道:严三,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根本没证据证明你吃没吃猪肉,那你可想错了,证据我们有。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严磊身上的火之所有扑不灭是因为他得了一种怪病病,体内比常人多出一种易燃的未知元素,野猪吃食了严磊的身体,这种物质进入食道被野猪吸收了,野猪身体里因而也有了这种未知元素,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吗?换句话讲就是当年吃过野猪肉的人,此时身体里肯定能检验出这种未知元素。严三你有没有吃,只要抽管血化验下就一切明了了。
严三身体不停地颤抖,死硬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了,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哪里可能那么巧,不可能。
付文彬继续咄咄逼人道:怎么不可能,你自己仔细想一下,之后你们村被那所谓诅咒之火烧死的人是不是都是吃过野山猪肉的人,还有你们严家祠堂摆放的十六具尸体里,有是个体内也检验出这种未知元素,这十人难道不也是吃过从你那买的野山猪肉,这十个人的名字需要我一一报给你吗?
严三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付文彬的话彻底摧毁他的防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脑中在数着当年都有谁家买了猪肉回去,然后数着数着他发现除了三五户家穷的没买点回去,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实在是野山猪算是稀罕物,除非真没钱的,多少都会买点回去尝尝。
想着那些死于诅咒之火的同村村民,想着那些恐怖的画面,严三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他不是完全没了良知,想到一村同族的人身体里都装了颗恐怖的炸弹,他的脸霎时失了血色,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这类的话。
他真的只是被财迷了心窍,没有告诉村民真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不想让严磊的家人知道受不住打击,他真的以为这是个两全其美双赢的做法,他真的......想到什么,严三顾不得哭了,爬起来就近拉住付文彬的手,哆嗦的问怪病那种怪病能治吗?警察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请专家过来,我们这一村子的人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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