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徒眼中的质疑太明显了,司徒院长不知为何心虚了下,低声道:本来是没名字,不过后来我见虫子那么爱吃这些草,这些草仿佛和虫子相辅相成般,就给取了个名字,嗯,很贴切的名字,叫虫草。
虫草?!
严北看着司徒院长不似开玩笑的表情,侧头扫向那片,呃,虫草,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草是好草,就是遇人不淑了点。
严北问名字是有目的的,想说司徒院长如果知道草的本名,或许他能在脑中搜寻下草的来历,甚至是找出关于那个秘境的信息。
怎么样,为师这名字取的是不是很贴切,司徒院长见严北没再说话,出声想找认同。
嗯,是挺贴切的,严北十分认真的说,就是可惜了这草,原本该有个牛气冲天的名字,一下子被降下神坛,与猪草啥草的变成一个档次,悲哀哉!
严北决定之后要离开这片大陆时,带上几株这草,回去让某人瞧瞧,或者能知道这草的本名,不然也给取个像样的名字。
李云天根本就不相信有人来了,就是过来开个门走下场,打开门,瞧着门外一个人也没有,心道果然。
他刚拜的师傅,心眼似乎有些小,还喜欢搞差别对待,早知道年龄小比较讨喜,他应该更早几年过来的,父亲也真是的,连这种招生潜规则都没摸清,白白耽误了他。年纪小就是讨喜,年纪大就是讨打,任谁都懂得选择。
李云天没觉得司徒院长差别对待有什么错,小北年纪小,长得又讨人喜欢,本来就应该被特殊对待,就是他自己也想宠着小北。
唉,父亲和娘亲现在要是知道他被菏西学院录取还拜了师一定会很开心,当然以后爹娘问起在学院里都学了些什么,打死他都不会说实话的。养虫,要是让爹娘知道自己学的是养虫的本领,他娘或许就是心疼自己下,他爹绝对会吐血的,振兴家业光耀门楣的梦就此破碎。
就在李云天想七想八时,一道清丽动听而不娇媚,如涓涓细流一般悦耳的声音传来,你好,是司徒师傅知道秀儿来,特意让你过来给秀儿开门的吗?
好好听的声音!
李云天心脏停跳了那么一下,猛然抬头,一个身姿曼妙杨柳细腰娇媚脱俗的仙女映入眼帘,一下子,他的心脏彻底停止了工作,已然忘记如何去呼吸。
师师傅没骗他真真的有个客人,还是个仙女客人,怎么办,他刚才发呆的样子会不会太傻,应该不会吧!
李云天有些庆幸自己过来开门,看到没人时也没立马关门进屋,才能第一时间听到仙女的声音,见到仙女。
秀儿,仙女叫秀儿吗?好好听的的名字,和仙女十分相配。
你怎么呢?文秀看着眼前呆呆的人,秀眉微挑,面露忧色。
我我没事,仙女在关心自己,李云天有些不知所措的摆手,他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原来来荷西血缘不仅可以学本领,还可以找娘子,李云天觉得自己对小仙女一见钟情了。
嗯,没事就好,文秀莞尔一笑,对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司徒师傅这边?
李云天已经渐渐平复激动的心,有些羞涩挠头,我是师傅刚收的弟子,叫李云天,木子李,义薄云天的云天,就是超级有情有义讲义气的意思,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麻烦可以来找我,我一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随着李云天自我介绍完,一声银铃般悦耳笑声响起,司徒师傅什么时候收了这么有趣的徒弟。
有趣,仙女是在夸他吗?
李云天更是羞涩的低了低头,秀儿,你是过来找师傅的吗?我带你进去。
嗯,走吧!文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两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传来,司徒院长对严北笑了笑,客人来了。
严北对司徒院长的客人不感兴趣,起身就要回屋,可是他的脚步倏地顿了下,刚才似乎一司徒院长刚想要给爱徒介绍下来的客人,没想到爱徒已经起身似乎打算进屋,还没等他出声叫住,人又坐回院子里的石凳上了。
不用李云天领着,秀儿进司徒院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望着前面几步之遥的倩影,李云天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
远远地秀儿就看到坐在司徒院长对面的严北,脸上的笑意不知为何僵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司徒师傅,秀儿过来看您了,您有没有想秀儿了。
秀儿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脚步也加快了些。
司徒院长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慈爱的笑,然后很快收敛,板着脸高声道:没想,本院长忙着了,哪有空像你。
此时秀儿已经来到司徒院长跟前,一点不见外的坐到司徒院长旁边的石凳上,然后用撒娇的语气道:真的没想吗?可是秀儿可想司徒师傅了,怎么办。
哼,少骗我了,秀儿要是想我这个糟老头子,怎么会大半个月都没来看我,司徒院长的脸色明显有些松垮下来,语气也柔软不少。
秀儿皱了皱鼻子,有些难为情的说:司徒师傅,真不是秀儿不想过来看您,你也知道秀儿知道秀儿接下去要说什么,司徒院长赶紧出声打断,好了,知道了,知道了,难不成我还会真生你这丫头的气。
在两人对话时,严北不着痕迹将这位叫秀儿的姑娘打量了一遍,暗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坐得这么近,秀儿好奇的打量斜对面的小弟弟,司徒师傅,这个好看的小弟弟是谁,也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提到自己的爱徒,司徒院长立马来了炫耀的心,是啊,小北是我今天刚收的二徒弟,秀儿你帮我瞧瞧,是不是长相不凡,资质绝佳。
应了司徒院长的话,秀儿真的认真仔细的打量起严北来,嗯,司徒师傅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恭喜司徒师傅了。
哈哈哈,司徒院长爽朗一笑,那是,我的眼光像来好。
秀儿友善的对严北笑道:小北师弟好,我是司徒师傅的嗯算外门弟子,你以后可以叫我秀儿师姐,或者秀儿姐。
严北淡淡的睨了秀儿一眼,只回了一个嗯字,表情冷冷的有些淡漠,相较于秀儿的笑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
第一次被人冷待,秀儿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交流。
短暂的相处,司徒院长已经基本了解爱徒的脾性,一边是秀儿,一边是爱徒,一时司徒院长也不知道怎么缓解尴尬了。
还好一边还有个李云天,他跟着进来后,没找个石凳坐,而是站在司徒院长和小仙女的身后,颇有点像护花使者般。
见仙女没得到小北的回应有些尴尬,忙绕到前面点,解释道:秀儿你不要误会,小北只是比较不喜欢说话,然后刚来这里还怕生着,并不是不喜欢秀儿你。
对于李云天的解释,严北很是无所谓,不知为何,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姑娘。
□作者闲话:我墨很快就要过来啦!小北似乎可能要吃点苦头了*嗷~~
第155章 严北动春心
师傅呢?
木果麻利的收拾出一间房,回来后四处扫了下,没看到自家师傅的身影,有些纳闷。
严北往里屋看看了,意思很明显,小老头在屋里。
师傅去屋里做什么?木果再次发出疑问,对于自家师傅他还是很了解的。刚收了两个徒弟,师傅这时不应该乐得找不到南北,围着两个新师弟稀罕不停,怎么会丟下两个新师弟进屋呢?
进屋做什么?这个问题严北真不知道,便继续默不作声。
倒是李云天终于犯完花痴,不过眸子中依旧是一汪春水,秀儿来了,师傅和秀儿正在里屋商讨要事。
木果对某些事神经比较大条,没有发现李云天那声秀儿叫得十分柔情蜜意,仿佛已经熟识很久似的。不过他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整个菏西学院对秀儿师姐有非分之想的人多了去,应该说对秀儿师姐没动过非分之想的人才是不正常,当然他绝对在不正常之列秀儿,原来是秀儿师姐来,难怪,难怪什么,木果没有再说下去,对了,我叫木果,两位师弟怎么称呼?
我叫李云天,是你的三师弟,李云天已经认命了,三师弟就三师弟,知道小北性子比较冷,他又指了指严北,一并介绍道:他叫严北,我们是兄弟三人,排行老二。
二师弟?三师弟!
木果对于是兄弟三人的排序生起了一丝疑惑,只是很快就释然了,他家师傅本就是个怪脾气,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也很正常。
对了,大师兄你刚才为何称呼秀儿为师姐,秀儿瞧着应该才二八年华,而且师傅说了目前他名下就我们师兄弟三人,当然秀儿刚有提到他算是师傅的外门弟子,这个又是什么意思,话李云天没有说很直白,不过意思却很明显,秀儿看着比你小,怎么就成了师姐。
李云天显然被美色迷晕了头,忘记自己这个三师弟前面也是有个比自己小的二师兄。
哈哈,又是一个被秀儿师姐真实年龄骗了的傻小子,木果张嘴就笑,笑得很欢,仿佛李云天的话十分好笑,触动了他的笑点一般。
秀儿的真实年龄?李云天不明白木果为什么笑,他比较在意的是木果的话。
木果笑完后,才摸了摸后脑勺,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来,都是被师傅影响太深,就连他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全是听师傅说多了,随口就来。
木果今年十六岁,秀儿师姐今年已经二三芳华了。
秀儿有二十三岁了,李云天惊呼,怎么可能,看着完全不像,仙女怎么会比自己大五岁,他刚才说十六岁还是故意说大了,仙女明明看起来说是十三四岁都有人信。
对呀!木果笃定的说,他就知道很多人不信。
这个一李云天一时失言,似乎被打击到了。
严北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越无趣,他倒是想听屋内两人说些什么,可惜目前没这个能力。
心里有些烦躁,实在不想听两人继续谈论那个叫秀儿的女人,严北决定四处逛逛,熟悉一下新环境。
李云天和木果两人围绕着秀儿聊的热火朝天,当然对话的模式是李云天在问木果在答,然后夹杂点自己从师傅那边听来,聊得很投入的,严北什么时候离开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等到木果实在被问烦了,撇开头想休息下时,才发现新鲜出炉的二师弟不见了。
咦,二师弟人呢?木果疑惑的望向李云天,仿佛能从对方那得到答案似的。
对啊,小北呢?李云天同样疑惑的望向木果,刚才咱们可是一起在这里的,你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应该是我们顾着聊天,小北觉得无聊四处走走去了,李云天猜测道。
哦,那我们要不要去找下二师弟,木果提议道,他怎么就把二师弟给忽略了,也不知道二师弟会不会觉得他这个大师兄当得不够称职,对新入门的师弟关心不够。
不不用吧!李云天大概猜出小北应该是在这边听他们聊天听烦了,一个人四处走走静静去了,别问他一个小孩子为什么懂得静静,需要静静。和小北短短的接触,他就知道小北不似普通的孩子,这应该和小北出自大家族有关,在李云天看来,小北绝对是出自某一个超级世家。
那那也行吧!
李云天和严北两人是一起的,这是木果先入为主的认知,想着自己对二师弟还不熟,了解的不多,既然李云天这么说了,他和二师弟熟,会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的确,李云天这回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严北是想静静。离开那个界面后,某些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了,甚至渐渐有融合的趋势,以前还能当个旁观者去看,现在却越来越能感同身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些记忆的影响,他竟然开始有些想某人了。
墨墨?!
墨墨丨!!
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人如此会带小孩,还如此有耐心,想到这,严北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严北的思绪,脸上的笑意随之淡去。
小北你在想什么?竟然想到笑了,说出来让二哥也乐乐,尘风语气带着调侃,只是隐藏在话语中的淡淡苦涩,此时有点心虚的严北根本没听出来。
没,没想什么?二哥我刚才笑了吗?严北呐呐地问,原来他刚才笑了啊!
笑了,要不是你现在这幅小儿模样,二哥都要以为是少年郎在动春心了,这话尘风说的半真半假,似是在开玩笑。
哦,是么,二哥这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严北这时也稳了心神,心知这种时候越是反应激烈,越显得有猫腻。
是吗?怎么我觉得挺好笑的,尘风淡然一笑,笑声在空气中传播,能听到却唯有严北一人。
二哥,刚才,严北想问尘风对那个秀儿的看法,可是想到对方刚才的调侃,这个时候提起别的异性,似乎有些不妥,仿佛有种真就被说中心事的心虚,就算事实并不是这样。
怎么不说了,尘风收住笑声问。
没没事了,严北下意识的还是不想问出口,对一个陌生女人关注太多不是好事,莫名其妙对一个陌生女人产生反感,似乎显得自己的心胸人品狭隘,修行不够。
严北不说,尘风倒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的心声,你是不是想问关于那个秀儿姑娘的事?严北诧异,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不过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你身体在那个秀儿出现时,有什么特殊反应,尘风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甚至有些激动,小北,你的本源精魂在一个人体内可能性不是没有,会不会?
二哥的声音太激动了,严北知道是为什么,可是也仅仅是空欢喜一场。
没有,严北摇头,那女人还未走近时,他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后面在仔细去感应,什么也感应不到。
小北没事的,我们再找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尘风语气归于平淡,暗暗自责自己刚才语气太激动了,反而会给小北带来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