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帝国跟朱明完全不同的一点,那便是说干便干,而且他们的执行能力和行动能力极强,这边才决定对李氏朝鲜用兵,那边就已经任命大将,准备出征。
至于所谓的庙算,对不起,这是军事秘密,没有对外公布。
这也是华夏帝国的传统,他们可是不会学大明,对一个地方用兵,还得朝廷在朝廷之上,公开讨论该怎么打。
这些可是十分重要的军事情报,如果让对手知道了以后,加以利用,很容易会给军队造成致命的打击。
以前的大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得意洋洋的这么干,称之为庙算,直到他们吃亏吃到极多,多到自己头破血流的地步,才知道这样后果的惨重,但是为时已晚。
而华夏帝国在一开始就把这列为军事秘密,没有对外公布。
但刘远桥很快颁下了圣旨,公告天下,将会对李氏朝鲜用兵,仅公布谁为统军大帅,但调哪支部队去,兵力多少,却没有公开出来。
但口水仗必须打,所以又下了讨伐李氏朝鲜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有阴阳交泰,地有四季转换,天人交感,五德轮回。朱明得火德而兴,历十六帝二百六十载,今亦运尽。我华夏刘氏,光武帝裔,汉之正统,得水德兴于齐鲁之滨。眼见朱明运尽,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为解天下苍生倒悬,揭杆而起。王师所至,天下乡绅,东西豪杰,望风景从;朱明旧地,南北府县,传檄而定。历时三载,先平中土之乱,再绝外虏之胁,使耕者有其田,居之有其屋,鳏寡孤独,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实天命所归也。李氏朝鲜,逆将之后,以谋篡而自立,屡行悖逆之事,我天朝上国,以仁义为先,大局为辅,屡次忍让,始有半岛太平之局。岂知李氏朝鲜,竞公然杀我使节,此实华夏千古未有之耻,纵有佛之胸怀亦不能忍,今制遣大将,司令十万水陆健儿东征半岛,诛叛逆,杀乱党,凡我王师所至,弃械归降者不杀,顽冥不灵,抗拒王师者,虽逃至天边亦不相饶!皇天在上,后土在前,佑我王师,奋勇扬威,翦平敌酋,凯旋而归。钦此!”
郑芝豹接下了圣旨,正式由海军统帅,兼任征东军司令,开始接管陆军的军权。
不过对于这一点,郑芝豹显得有些没底,他的一生之中,大半都是在大海度过,对于打海战,是十分精通,十分了解的,至于陆地上的勾当,却是不太熟悉的,以至于他不得不求教育他的女婿刘布。
刘布称得上是陆地上的蛟龙,从兵出莱州以后,一直就一发不可收拾,百战百胜,人称小战神刘庆之,当时的民间野外已经有言:南朝有白袍陈庆之,华夏则有金袍刘庆之。
刘布也都明白他岳父大人的忧虑,这才是一个合格统帅,应该具备的潜质,他自己也都明白这点,每逢涉及到海军的事情,他都会向他的两位夫人请教或者是让海军部的参谋协助。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如果自认不凡,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其实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作为一个统帅,手上掌握着十几万兄弟的性命,稍不留神,就会让他们丢命,骄傲狂妄,这是十分不负责的行为,只有小心谨慎,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刘布说道:“岳父大人莫慌,这一次对朝鲜用兵,主要还是在海上对其进行打击,陆地上的勾当,则会由陆军完成,陆军方面,分别派出了陈文若、孙可望、刘飞云、龙美尔、古里安五位师正,各率领本部人马前去,都是华夏军能征善战的部队,一个能打下一个行省,动用了五个师,还不能够取得胜利,这就是有问题的了,难不成咱们连建奴都不如?”
当年的建奴,可是命令他们的大贝勒阿敏,率领三万精兵,一举就攻入朝鲜,攻入了平壤,打得李氏朝鲜跪了下来,俯首称臣,李氏朝鲜屈辱称之为:丙子胡乱。
当时建奴,面临大明强大的军事压力,但是还是断然出兵,虽然没有彻底征服了朝鲜,但是也跟他结成了盟约,称之为兄弟之邦。
但是李氏朝鲜,始终是看建奴有些不上眼,以为他们难成气候,所以紧跟大明的步伐,相约与大明联手灭掉建奴。
只不过大明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虽然有庞大的外表,这是虚有其表,烂泥扶不上壁,根本就响应不了朝鲜方面的号令。
而朝鲜的这些小动作,又被建奴所知道,令他们非常不爽,建奴已经有了计划,准备抽空就把他们给灭了,结果还是那一句老话,华夏军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也就给了朝鲜以喘息之机,不过建奴打垮了朝鲜,在这里的影响力也都非常的大。
郑芝豹听他们这么一说,这便放下心来,他就知道,以刘布的为人,既然同意他出兵,就会为他办的妥妥当当,安排好后勤方面的事情,不会在这方面卡他。
陆地上的勾当,他不太熟悉,但是听刘布的安排,已经派出了麾下的五名大将出动,这已经是极高的待遇了,要知道华夏军在攻略其他地方的时候,就算是攻打一个行省,也没有如此的配置。
郑芝豹表示满意,他说道:“咱翁婿好久没有好好喝过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本王在府中设宴,务必前来。”
刘布说道:“怎么能让岳父大人你请啊,还是小婿我来请吧?”
郑芝豹道:“谁请还不是一样?难不成还让孤进宫去?”
进宫那是真正的非常不方便,按照皇城的规矩,日落天黑以后,就得紧闭城门,即使郑芝豹身份再亲近,但他也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够在宫里面留宿,这是规矩。
请岳父吃饭,还得让他找来找,这确实是有点失礼,刘布做了一个揖,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庆之准时赴约。”
郑芝豹一笑,说道:“好!咱爷俩好好的喝两盅,好好的唠嗑唠嗑。”
刘布拍胸口的说道:“岳父大人,你这便放心好了,小婿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等着马到功成。”
郑芝豹说道:“本王着急的,不是这一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说到此事,庆之你可是有点不厚道。”
被岳父大人当众的批评不厚道,刘布大吃一惊,他惊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
郑芝豹道:“当初咱们可是有过约定的,如果你和子宁第二胎就过继给我,继承我闽亲王的王位,现在看来,庆之你对此事不太上心,都过去了这么久了,阿宁肚子都没看见动静,你不给力啊!”
这话说的。
被岳父当众这么说不给力,刘布可是有些尴尬了,想不到郑芝豹这么的猛,这样的话题都直言不讳的说,倒是他有时间尴尬了,但是他也在暗笑:“莫不成,怪我不操你女儿。”
不过对于此事,刘布可不敢开玩笑,他可是知道,郑芝豹很看重此事,在当今这一个世上,后代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以前郑芝豹就为了这问题而苦恼不己,不知娶了多少房小妾,看了多少大夫,求了多少方子,他曾经公开的扬言,如果有人能让他有子,不惜以万金相谢。
但是折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直到刘布给了他许诺,这才重燃希望,特别是现在,他已经成为闽亲王了,如果没有后代了,王位就算再珍贵又有什么用?
所以刘布对郑芝豹道:“岳父大人,你且请放心,此事小婿可是丝毫不敢忘,也都从来不敢偷懒,基本上都是日夜操劳,就是为了完成此诺言。”
听到刘布做出了如此的保证,郑芝豹绷着的脸,这才放松了下来,他说道:“庆之你也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功名方面而言,也称得上是英雄豪杰,说过的话就得算数,否则传出去可就没脸没皮了。”
刘布看见岳父还是有所忧虑,他说道:“岳父大人,你便请放心好了,小婿为了这事,可是丝毫没有停过,你看,小婿可在外面找过女人?没有!这就是为了确保,本钱都用在了刀刃上。”
这话很敏感,实在不适合谈论的话题,就连刘布谈着谈着,都觉得尴尬,但是既然岳父大人有这方面的担心,他这便做出了保证,有了保证以后,郑芝豹说道:“好!既然如此,老夫这便放心去打仗了,如果老夫远征朝鲜归来,能有儿子,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刘布说道:“尽力而为吧?”这事他也不敢做出保证,只能说全力以赴的干,至于能不能开花结果,这得还得看机缘,不过有一点他是有信心的,那便是他是生得出儿子,是能生的人,只要正确的打开方式,最终还是会有结果的。
这才是他有底气的原因,不像他的老爹,刘布就奇怪了,按说刘远桥的女人也就不少,为啥他以前就没有了孩子,像他这种世家大族的族长,只有一个孩子,实际上是非常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