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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农家小福女 > 农家小福女 第681节
  尤其是在现在药还不够,环境也恶劣的情况下。
  这人比他们还要惨,全家都被杀了,剩下他还被打成了这样……
  满宝道:“扫吧。”
  科科就好不手软的扣了好大一笔积分,将人里里外外都扫描了一遍,然后展现出来给满宝看。
  满宝道:“给莫老师一分儿。”
  莫老师看到发过来的照片以及病人的扫描数据,吓得当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后忍不住打字,直接给满宝发语音,“这这这,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虐待啊,你们报警了吗?”
  满宝一边研究扫描出来的数据,对比向二公子的伤,一边听科科转达的莫老师的话。
  她在虚空中点了点,点了好几个向二公子身上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然后抽空在脑中和科科道:“告诉莫老师,我们现在就在牢里,不用找衙役了,让他只管研究一下怎么救病人,最大限度的保证病人将来的恢复就行。”
  第1149章 合作
  白善见满宝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虚空,便也认真的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一扭头便见向朝也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们,正把拳头塞进嘴里,生怕说话打搅他们。
  他略一思索便走上前去,道:“向朝大哥,你先睡一觉吧,养好了精神伤才好得快。”
  向朝摇头,“不,我不睡,我要等二公子醒来。”
  白善就伸手摸着他后脖子的一点按了按道:“睡吧,你家二公子这一时半会儿的也醒不来。”
  向朝还想拒绝,但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困,越来越困,他今天被打了一顿那么狠的,本来就受伤不轻,还在大殿上被问了那么多,此时被白善一按,一松懈下来,眼皮便越来越重,不多会儿就睡过去了。
  白善确认他睡了,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稳,就找出一条长帕子来直接蒙他眼睛上,挡住了灯光,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这才转头看了满宝一眼。
  见她还在看着虚空之中皱眉,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白善把灯移到她的对面来,正照着地上的向二公子。
  虽然光线还不是很足够,但这牢房里还有两个炉子烧着火,总比昏暗的要好。
  别的牢房可没这样的待遇,基本上是天一黑就睡了,这一侧的牢房背后正好也是重犯所住的天牢。
  听见这边动静不断,便知道隔壁进了新的犯人,只不知道是什么人,竟能分到那边。
  他们这边还空了好几间牢房呢。
  白善专心烧水,满宝专心和莫老师研究病情,其实就是莫老师提出一些建议,满宝综合考虑后确定治疗方案。
  科科提醒满宝她设置的时间到了,满宝这才将向二公子身上的针都拔了,白善捧着一块麻布帮忙放接针,一会儿这些针还都要煮过,洗过呢。
  一旁给向朝熬的药也好了,不过他们没给睡着了的向朝喝,而是给了向二公子。
  白善负责喂药,满宝则开始用木盆装了水给他擦洗伤口,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布包,一打开放在凳子上,里面是一排排形状各异的刀子,白善都见过,可是又没见过。
  见过是因为他知道她有一套范太医送给她的刀具,没见过是因为刚才那包被刑部的人检查过后拦在了外面,不给进,这一套一看就比范太医送的那套还要新。
  白善收回了目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炕上趴着的向朝,有些不放心,起身顺手将炕上放着的一件衣服盖到了他的头上,这才继续蹲下去小心翼翼的喂向二公子药。
  但昏迷的人有些难喂,他问道:“能把他弄醒吗?”
  满宝看了一眼后道:“有点儿难,而且我要给他处理伤口了,他这时候昏睡更好。”
  她想了想道:“药箱里有一管包好的喂药芦苇,你拿来试一试。”
  白善去翻药箱。
  虽然有管子喂药,但因为白善不太熟练的操作,一碗药起码有一半给喂在了外面,不过他觉着能吃下一半也好了。
  满宝打了热水来净了手,剪了一块干净的麻布便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从刺杀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身上新伤累着旧伤,显然,益州王没问出什么来,所以才想吊着他的命,他身上的一些伤口敷着药,但显然不用心,很多伤都有了腐肉。
  现在已是深秋,天气只会越来越冷,这对他来说是坏事,却也是好事,至少伤口发炎的概率没那么高了。
  满宝清理到那些伤口便要将腐肉割掉,白善拿了另一个木盆给她装,看得小脸微白。
  倒是满宝,或许是因为见得多了,也处理过不少,面不改色不说,手法还熟练得很。
  向二公子昏睡中感觉到疼痛,肌肉抽动,却还是没醒。
  满宝教白善怎么在她清理后上止血止疼的药粉,或是涂抹药膏。
  两个人素来默契,白善又聪明,以前也没少给满宝打下手,这一指点便慢慢熟悉起来。
  俩人低声交谈着,一个割掉腐肉,清理伤口,一个则在后面上药,观察病人的反应。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不仅前胸,后背,还有手臂,双腿。
  好在他们有炉子有炭火,将人剥光后白善将炉子移过来一些,勉强算给他取暖。
  外面的看守的人大多都睡了,只有值班的人在坐着打盹,偶尔清醒过来听到这边还有动静,便探头往这边看一眼,只见俩人正围着地上那人不断的动作,只是因为周满背对着他们,白善又特意把他们吃饭的桌子移到了满宝的身后。
  所以他们没看到满宝手上的刀,但看到了白善手上的药瓶,那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和外面的同伴道:“还在救人呢。”
  “这大晚上的忙活什么呀?那人都那样了,抬进来的身后就剩下一口气,给些水米,最多再活四五天。”
  都是在牢里行刑过的人,这儿还是天牢,人怎么样,他们一看一摸心里就有数了。
  “那可未必,知道里头关着的小娘子是谁吗?邳国公府的小公爷就是她救的,当时计太医和郑太医都没办法了,她不照样把人救活了?”他压低了声音道:“连皇后娘娘都找她看病,所以我看,那人未必死。”
  “难怪我们大人同意魏大人把他们关在一处,哎,你说,宫里传出来的事儿是真的吗?益州王真反了?”
  “真反没有,想反估计是真的。”
  “那他们说的事也是真的了?”
  “诬告皇亲可是诛族的大罪,谁会冒这样的风险?”他压低了声音道:“里头那两个大的也就算了,是刺客,亡命之徒,那周小大夫和那白小公子图什么?”
  “一个是神医,一个是国子学的学生,个个前途无量,谁会拿着自己的前程和一家性命来赌?”
  “恐怕也赌个前程呢?”
  “嗤,太后还在呢,益州王这事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太后还在,以后他们想有前程,难!”
  同伴一听还真是,心里对这话更信了。
  牢里的俩人对这些事全然不知,他们正在摇曳的灯光和火光之下埋头治人,桌上的饭菜慢慢冷硬,余味消散在空中。
  第1150章 各家
  封尚书才回到家,就看到他孙子翘着腿没正行的在他的书房里看书,一看到他进来,立即端正的站起来,把书一收,弯腰道:“祖父。”
  封尚书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封宗平探头往外一看,立即道:“哪儿晚了,天才黑呢,祖父,来,您快请坐下,饿不饿,要不孙儿让厨房给您做碗面?”
  “去吧,吩咐下去就回屋休息去吧,我这儿不用你了。”
  “别啊祖父,您跟我说说这天牢里的事吧?”
  “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我还没说你呢,今儿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动弹?”
  皇后扶着太后离开时,益州王妃便领着一群孩子跟着撤退了,底下的官眷们一看,立即跟着纷纷退下,他们这边的一群少年郎便也走了,不敢蹚浑水。
  也就只有站在大殿中央的五皇子、长豫公主和季浩不敢走,封宗平当时竟也胆大包天的跪着不动弹,愣是不走。
  恨得封尚书瞪了他好几眼,好在他还算懂事,没在大殿上开口说话,殿上跪着那么多人,没人注意到他。
  “祖父,我和白善是同学……”
  封尚书打断他道:“正是因此,你才更不该过问此事。”
  封宗平没走,就巴巴的看着他。
  封尚书熬不住他,这才透出一句话道:“他们关在一起,宫中没有旨意下来,他们暂且不会受罪的。”
  “宫中会怎么处理他们?”
  封尚书道:“那得到了明天才知道。”
  想到今天大殿上递来递去的两本册子,他微微一笑道:“不过,这两日他们应该还是安全的,暂且不会过堂,他们很聪明,知道当堂交证据,省了私下审问。”也保住了他们家人的性命。
  不然,他们只说有证据,却没交上来,别说一个晚上,就是一个时辰,一刻钟,他们的家,他们的家人恐怕都要被翻个底朝天。
  周满当堂交出所有的证据,便是益州王都恨不得剐了她和他们的家人,此时也没空出手了。
  而那么多证据,他们梳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时间越长,他们生存的几率就越高。
  只要证实这些证据都是真的……
  封尚书低头瞥了封宗平一眼,道:“再有两日你们国子学就收假了吧?老实上你的课去,这些事情不许多管,知道吗?”
  此时,殷老夫人也正坐在殷或的对面道:“这两日你就别出门了,白家和周小大夫的事我们管不了,也不能管,知道吗?”
  殷或问,“祖母,父亲出京是去干什么了?”
  “他接了陛下的旨意出去巡视去了,再过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殷老夫人温和的道:“我们在京城可不能给他惹事,周小大夫人是不错,若是别的事,我们家能帮也就帮了,这事却是断断插不了手的。”
  殷或道:“祖母,我们家与益州王又没亲,父亲又只忠于陛下,为何不能管?我们只做于国有利之事便是。”
  “那也该是你父亲做的事,你现在没有出仕,祖母一个妇道人家,只管照顾好你们姐弟就行。”
  殷或点头,“孙儿明白了,您放心,孙儿也只做该做之事。”
  殷老夫人却看着他脸上淡然的表情有些不安。
  相比殷或和封宗平,季浩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
  自出宫后他就跪在了季相的书房门外,季老夫人来了一趟,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以后,虽然着急焦心,却也不敢给他说情了,更别说和以前一样私自把他带回后院了。
  而季相忙得很,他前脚把孙子领回家,看着他跪下以后,后脚一转便又出门去了。
  又去皇宫开了一圈会儿,天黑以后才饿着肚子慢悠悠的往外走,趁机和几个同僚交流了一下感情,不,是案情。
  等他终于披星戴月的回到家,看到还跪着的季浩,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饿着肚子继续干活儿。
  他还得写折子呢,明天上朝要说什么,皇帝问话要怎么答,一大堆的事要想。
  季老夫人看了一眼外面跪着的孙子,忍了忍,没忍住,还是低声劝道:“自从落马后,他的身子就不比从前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跪就是一晚上,何况深秋夜凉,这跪在外面要着凉的。”
  “让他跪着,我看他就是不长记性,那是什么地方,由得了他胡言乱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