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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我以前恋爱谈了个寂寞
  大家猜学姐的睡觉特殊习惯是啥,下章揭晓,很好猜
  第91章 番外:小颜总学姐5
  明颜愣住了, 只觉得被柔/软覆盖着,暖暖的感觉,柔化了她的心。这种感觉美妙得像在做梦,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岑书雅就离开了, 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在她心底掀起了涟漪。
  你...你...明颜语无伦次,想说的话一个字说不出。
  这就是答案,懂了吧,小傻瓜。岑书雅的脸颊, 红得鲜艳,像初升的朝阳, 像落日的余晖,美得撩人心房。
  这是我的初吻。明颜抿了抿嘴唇, 饶有羞意地说。
  她很早就喜欢上了云舒,虽会跟朋友们疯玩,但从不与人暧昧, 不讲感情,不谈恋爱。在她眼中,没人优秀得过云舒,她的痴情和专一甚至感动过自己。
  可谁知道她痴恋的人会是自己亲姐姐呢?!在那段无望的日子, 明颜失去了活着的动力,一度觉得生活难熬, 未来难测, 直到岑书雅出现。
  她像一抹甘泉,慢慢流淌心底,让她冷却的心, 一点一点地回暖。什么时候变得无法自拔,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发现岑书雅走后,她的世界再次变得晦暗。
  她就知道,离不开这个人了。
  原来是初吻啊...岑书雅眉头挑了挑,挂着浅浅笑意:既然是初吻,我负责就是了。
  你怎么负责,你又不是初吻,不公平...
  这...岑书雅觉得头大,你就不要想那些给自己添堵的事了,不如...我陪你洗澡,当做你这不公的补偿,我可没跟人洗过澡。
  啊?
  明颜还没反应过来,岑书雅就来解她裤腰的扣子。
  干,干嘛??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这假肢不要拆下来吗?我这里可没有浴缸,你只能淋浴。
  是,是要拆,但是...明颜不想让岑书雅看见自己残废的身体,那个切口还没有长好,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岑书雅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说:哎,看来你在嫌弃我。
  我没有?我嫌弃你什么?明颜忙接话。
  你大概是不喜欢被别人看身体,连我都排斥,证明你把我归类在别人那里,在你的世界,我没什么不同,不是嫌弃又是什么?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明颜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耻于解释,破烂不堪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她想把自己藏起来,面对岑书雅,她只会自惭形秽。
  她失去的不只是半条腿,还有自信。
  越在意这个人,她就越在意自己的残缺。
  明颜相握的双手,开始互抓,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一紧张就会这样。矛盾使她痛苦,一方面渴望拥有,一方面害怕面对。
  我不勉强你。岑书雅说完这句话走开了,明颜以为自己的抗拒令她生气,心里更加难过,卑微的她,又开始觉得自己不该贪心,不配拥有岑书雅。
  岑书雅默默地走进工具房,找出折叠式爬梯,放进卫浴间,这样洗澡可以扶着,或者坐着。
  她的不在意会对明颜造成伤害,岑书雅觉得自己不能急进,明颜的自信得慢慢找回,自卑也要逐步驱散。
  明颜的心,她看得一清二楚。就因为这样,她像拨开云雾般,看清自己的心,她终于知道自己一直在疑惑什么?
  也明白了为什么对明颜的感觉和牵挂,不同于周海。
  有些相遇,或许会晚些,但总会来。
  有些感情,没有顿悟,因为人不对。
  在失控的那一瞬,她就隐隐明白了心里的感觉,在吻上明颜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美妙,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从没对任何男人有过。
  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感觉和期待。
  而她竟稀里糊涂了那么多年,险些踏入约定俗成的婚姻之路。
  不是周海不够好,不是她过于理性,没有情绪,一切都是因为不爱。
  那些浅浅的好感与欣赏,怎么能与这种充满期待,喜怒皆心牵一人的感觉来得刻骨铭心?
  颜颜。岑书雅重新回到她身边,牵起她,说:我去楼上洗,你在楼下洗,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自己又不方便的话,要叫我,知道吗?
  你没生气吗?
  岑书雅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都怕你不开心呢。
  我怕我的拒绝让你不高兴。
  好了好了,我们再这样相互害怕下去,天都要亮了。岑书雅扶着她走进洗浴间,为她打开淋浴,交待道:这有浴袍,那有浴帽,柜子里有一次性牙刷,我洗澡很快的,你如果要什么,叫我一声,我就下来。
  嗯,我知道。
  我洗完澡会直接进卧室,如果你自己可以,洗完就上来睡觉。
  哦...
  岑书雅笑着关上门,明颜鼻子却酸了,望着高度适宜的爬梯,她眼中涌出了泪水。
  这么好的岑书雅,她真的要退缩吗?
  她要被这种自卑感吞没吗?她抚了抚被吻过的唇,心脏跳动的节奏再度加快,这么喜欢她,怎么能错过?
  明颜褪去外裤,望着架在膝盖旁的支架,心酸不已。这段日子,她每天都要拆卸假肢,好不容易练习到接纳这个身外物,还是无法跟它融合。
  有时候看到这个东西,她很烦躁,可生活却又离不开它。
  如果不戴假肢,她就要借助拐杖或者轮椅才能行走,可只要出门见人,就必须得戴。她怕自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她讨厌别人的注目,怕看到旁人异样的目光。
  这道心理障碍,她不知道要怎样跨过去。
  岑书雅在门外站了几分钟,听到爬梯拖地的声音才离开,让明颜独立,是对她最好的支持。
  从健康变成残疾,这个过程是痛苦且漫长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觉得自己是正常人,要平衡好陪伴和独立,并不容易。
  岑书雅觉得这件事需要好好思考。
  想让明颜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不去随便放大自己的缺陷,是一场硬仗。岑书雅做好了准备,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三年。
  她相信自己可以,也相信乐观的明颜,能够战胜困难。
  她要做明颜世界里的光,也想让明颜成为生命里最精彩的存在。
  也许是适应了一段时间,明颜洗澡没遇到什么阻碍,爬梯的高度可以支撑她另一半身体。
  洗完澡,她发现自己没有换洗衣服,而且只有浴袍,没有睡衣。
  总不能穿着这么厚的浴袍睡吧?
  好在这套浴袍够长,可以遮腿。
  她扶着墙,靠左腿发力,行走到楼梯口时,发现照片墙被几张白纸遮住了。
  是不想让自己看见吗?明颜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是触动,感动,也有欣喜。
  岑书雅是喜欢自己的吧?她是在意自己感受的吧?
  所以才会这样...
  她悲喜交加,岑书雅的事无巨细,荟聚了世间万千温柔,让明颜像深陷沼泽,越陷越深,直到完全沉没。
  她扶着栏杆,一阶一阶地攀爬。
  二楼是南北朝向的卧室,中间有一条走廊样式的过道架着。北卧的门关着,里面黑灯瞎火,应该就是周海住过的房间。
  南卧灯火通明,卧室的落地玻璃门,被窗帘严实地挡着,不知为什么,里面好似透着勾人的魔力,让明颜喉咙有些干涩。
  怎么还不进来。岑书轻柔的声音传来,明颜挠了挠有些发烫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岑书雅裹着浴巾,头发披散而下,发尾落在锁/骨。
  她神态迷离,宛如一朵出水芙蓉,透着从未有过的妩媚。
  明颜感觉自己像被点燃了一般,全身燃烧,热得直冒汗。
  你这浴袍太厚了,有没有睡衣?她轻擦脖颈,已经渗出汗来。
  我从来不穿睡衣。岑书雅说着抽掉了浴巾,明颜瞪大眼珠,眼前是岑书雅一览无遗的春光,恍如未经雕饰的璞玉,因为坚持运动的自律,腹部还有隐隐的马甲线。
  愣着干什么,没见过人luo睡?岑书雅很自然地坐到床上,手指勾了勾:很晚了,还不来睡觉?
  那,那,你真的没睡衣?
  岑书雅笑着摇头。
  原来她说自己有特殊睡觉习惯是指luo睡,可明颜怎么好意思直接把浴袍脱了,那会看到腿上那个切口。
  见她没动,岑书雅从床上起来,她毫不遮掩自己,面对明颜坦然大方,明颜望着她,感觉血冲到了脑海,连呼吸都要着火一般,烫得灼人。
  颜颜,我已经很困了。岑书雅笑着牵起明颜的手,轻轻一推,明颜失重仰倒,衣角不慎掀起,手术的伤口暴露了。
  不要看!明颜试图掩盖,却被岑书雅握住手。
  不要看什么,你都把我看/光了,我连你的腿都不能看吗?
  那个太恶心。
  恶心?岑书雅伸手轻抚伤口,那里早已脱疤,只因伤口大,还有些凹凸不平,时间久些,应该会慢慢长平。
  别看了。明颜别过脸,觉得无地自容,像被扒开了自己最丑恶的一面。
  岑书雅侧躺而下,掰过她的脸,正色问道:你喜欢我吗?
  明颜点头,坚定回答: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我看不见得。岑书雅假装不快。
  是真的!
  你喜欢我又不接纳我,严重打击到了我的自信,也让我怀疑你对我喜欢的程度。
  我没有不接纳你,我只是...明颜泪腺崩了,总想落泪。
  你不接纳你自己,就等于不接纳我,也不相信我。难道我无法做你的半条腿,也无法弥补你缺失的心吗?岑书雅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已经做好跟你在一起的准备了,可你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你说什么?你说...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明颜眸间透着难以置信的欣喜。
  不然你觉得我会随便失控,还是会随意主动吻别人?
  岑书雅的发丝扫过明颜的脸,像羽毛挠在心头,痒得她几乎失去理智。明颜主动靠近她,认真说道:我是个残疾人,这是我第一次恋爱,可能会任性,会耍脾气,会不够体贴,也不懂做饭,但我年轻,有的是时间去学习,去成长,去努力,去慢慢改变自己的心态,去利用自己的资本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明颜的双眸倒映着岑书雅溺宠温柔的目光。
  那么,余生,请多指教。岑书雅的笑意,击垮了明颜心底最后的防线,她们紧紧相拥,让岑书雅第一次有了那种冲动。
  她只觉得有股浪潮席卷而来,淹没了她所谓的理智,也推翻了她曾经对自己的定位和认知。
  哪有什么xing冷淡,不过是不够爱。
  当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岑书雅情/不/自/禁地投入其中,这种快乐已经超越了生理和心理,是人类表达情感的另一种升华,这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驱动着人最原始的需求,让彼此的距离更近。
  她如风,明颜如雨,风雨的交融,是爱最好的表达。岑书雅不太懂女人之间的亲密,明颜似乎理论知识丰富,但实践缺乏经验。
  两人都希望对方带节奏,把主动权让出去,明颜半条腿不方便,总有些力不从心,可岑书雅则遇到了人生的瓶颈,这场毫无准备的仪式,开始进展地并不顺利。
  但很快,强烈的爱意促成了和谐,明颜凭借看过的不可描述小说和电影,找对了地方,而岑书雅学以致用,在摸索中找到了让彼此最快乐的方式。
  第一次熬这么晚,岑书雅疲惫地睡去,她将明颜揽在怀里,希望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明颜没有睡着,熬夜的习惯加上不真实的经历,让她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但岑书颜的睡相好似能催眠,她眼皮耷拉了好几次,最后终于熬不住睡了。
  想起岑书雅娇羞失控的反差模样,明颜在睡梦中笑了出来。
  清晨,一米阳光破窗而入,明颜翻身时没碰到身边人,突然惊醒。
  书雅!她猛地坐起,左顾右看,发现这里还是昨晚那个地方,长舒一口气,幸好不是梦。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个未接视频,是云舒。再看屏幕右上角,已经十点了?!!
  她这是睡的有多死啊!
  床头椅子旁准备好了一套干净的运动服,应该是为自己准备的。明颜迅速起床,想着赶紧给云舒回个视频,否则她会担心。
  她刚想起身,发现假肢也在屋内。明颜心中一暖,被深深的幸福感包围。
  迅速收拾好自己,装好腿,明颜终于能够正常行走。
  她点开对话框,向云舒回拨视频,路过楼梯时,她惊讶地发现,墙上除了一些钉孔,所有的照片都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么快就处理干净了?
  颜颜,你还好吧?
  正当她发呆,视频接通了,云舒的脸出现在对话框。
  诶,姐,我挺好,你呢?
  视频中的云舒,看起来精神欠佳,但在看到明颜时,很自然地流露出微笑:你这是在书雅家里哦?
  你怎么知道?明颜转身时,视频拍到了空荡的墙壁。
  书雅的照片墙拆了?
  你怎么又知道??
  云舒笑了,依旧明媚如阳,她顿时心如明镜,明白了一切。
  我来过怎么不知道,看来你们已经走进彼此了,你这套运动服,我见她穿过一次,昨晚没回去吧?
  呃...明颜害羞地挠挠头,昨晚微然带我去Rose,偶遇了她,我喝多了,发了通酒疯...然后摔倒,然后...
  听到微然两个字,云舒的笑容凝了片刻,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但她没有多问,只是笑着说:书雅是那种决定了就会坚定到底的人,姐姐很高兴,你们选择了彼此,看到你开心我就放心了,我会告诉沈姨,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