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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霖秋放开凡澄郁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的语气:加油,姐姐,你可以的!
  凡澄郁偏头,语气试探:那我今晚试试?
  霖秋唇角勾起笑,眨了眨眼,孺子可教也。
  姐妹俩接着又探讨了一会儿,凡澄郁惊愕,没想到堂妹懂这么多,不愧是和对象谈了四五年的人,经验丰富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抬起自己的手又看了一遍,顿时充满力量。
  今晚!冲冲冲!!!!
  一顿饭吃得面红耳赤的,从饭店里出来,两人沿着马路饭后散步,闲来无事,话题又跑到了李容女士这里。
  姑妈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有点唠叨。
  更年期都是这样的,你要对她耐心一点。霖秋话锋一转:那涛涛哥呢?上次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
  凡澄郁嘴角抽了一下,说:他啊,还是单身,他那个相亲对象就是江老师啊!
  霖秋瞳孔震地,?涛哥知道这事吗?
  知道,没什么意见。凡涛这种佛系钓鱼男子,当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可是如果这事让李容女士知道了,那屋顶都得抖三下。
  凡澄郁长叹一口气:这事让我妈知道了,会很难搞。
  霖秋也深有体会,她这姑妈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暴躁,其实性子是善良的,但人有点过于强势了,好在姑爷是个耙耳朵,长期被压迫也不觉得有什么。
  姐,关于你和江老师的事,还是暂时不要让姑妈知道吧。
  凡澄郁点头,嗯,我知道。
  可是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的,这一点霖秋早已自知。
  但她没再对凡澄郁说什么,因为爱情这事,旁人掺和多了也不合适。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能不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也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沿着大道逛了半小时,最后在三岔路口道别。
  临分别前,霖秋对凡澄郁说:姐,加油,不管怎样,我都一直支持你。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凡澄郁眯眼笑道:知道啦!你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向你学习!
  凡澄郁回国后,有听说过,当年霖秋的妈妈诊断出白血病,若不是霖秋的对象,估计她妈活不到今天。
  而现在,霖秋的妈妈也是完全接受她的对象的,据说两人关系还不错,时不时要视频一下什么的。
  凡澄郁也希望,希望有一天啊,李容女士也能接受江绪渺。就像霖秋的妈妈接受林倪那样。
  她心想,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
  之后两人各回各家,凡澄郁走到公寓楼下,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九点。于是她没上楼,而是直接去了教学楼那边。
  高中部晚自习放学时间是九点二十,凡澄郁掐了一下时间,现在赶过去,差不多距离下课时间还剩一段时间。
  于是她去小卖部买了一瓶牛奶,慢悠悠朝教学楼的方向走。
  还没下课,教学楼亮堂堂的,教室里的白炽灯还亮着,安安静静的,学生们大概还在拼命做题。
  走到三楼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凡澄郁眼前闪过,江绪渺脚下的步伐挺快,朝教室的方向走,以至于没有看到站在楼梯间的凡澄郁。
  她走到2班门口,提醒他们:距离交卷时间还剩十分钟了,同学们检查一下机读卡试卷类型是不是A,选择没涂的赶紧涂。
  凡澄郁在走廊这边的阳台上趴着,目光落在江绪渺身上,看着她纤柔的背影以及更长的发,心中的爱意不禁又柔了些。
  才几个小时没见到她,就想她了。
  通知完事项的江绪渺原路返回,在去往办公室的拐角处,突然钻出一个黑影,吓得她后退一步,捂住胸口差点惊呼,定睛一看是凡澄郁,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你从我身旁路过,都没看到我呢。
  江绪渺语气带着抱歉:刚刚走太匆忙了,估计是没注意到。
  凡澄郁看了眼身后身前,都没人,她拉起江绪渺的手,朝二楼秘密基地的方向走。
  二楼是初中部的,初中生八点二十就放学了,所以此刻二楼基本上没什么人,教室的灯都熄了,走廊更是一片漆黑。
  江绪渺跟着凡澄郁,脚下的步子仿佛踩在了心里,惹得心脏砰砰直跳。
  走到二楼,凡澄郁在楼梯口一拐,就拐进了一个视觉盲区,并且更黑,基本上外面根本看不到。
  黑暗中,江绪渺压着嗓子问她:你干嘛
  想你了。
  凡澄郁一个怀抱将江绪渺搂在怀里,鼻尖抵在她的头发上蹭了蹭,是她眷恋又熟悉的味道。
  不是才和妹妹出去吃了顿饭吗怎么就想我了。
  就是想了,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你,离开了就想。
  其实还挺少听到凡澄郁说这样的情话,平常她都还挺害羞的,不怎么好意思说这些。
  也不知道凡澄郁这一趟出去都做了什么,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绪渺有点懵。
  凡澄郁从兜里拿出一瓶牛奶,问她:宝贝,喝不喝牛奶?
  喝。
  听到凡澄郁拧开瓶盖的声音,她自己先喝了一口,接着攫起江绪渺的下巴,唇碰了上去。
  丝滑带着冰凉的液体浸入江绪渺的口中,带着一点点甜味,滑入了江绪渺的喉咙里。
  唔???江绪渺猝不及防。
  凡澄郁的唇移开了,舔了一下唇角的牛奶,问她:还喝吗?
  该说喝还是不喝呢。这很为难啊,好喝是好喝,要着再要喝的话,凡澄郁一定要像刚刚那样喂她了,虽然这里很隐秘,没人会看到,但江绪渺有种罪恶感。
  这让江绪渺想起了那些学生,被抓住谈恋爱的感觉莫过于此了吧,此刻江绪渺又喜欢这种刺.激,又有点心惊,说不害怕是假的,特别怕有学生或者老师路过,可是又很沉迷这种感觉。
  不说话就是还想喝。凡澄郁又抿了一口,唇又贴了上去,这次和刚刚有所不同,除了让江绪渺喝了牛奶,她的舌也推了进去。
  吻得江绪渺七荤八素头晕目眩才作罢。
  江绪渺脸烫得快要化掉,要不是这里黑,她简直不知道怎样直视凡澄郁才好了。
  澄澄这是学校。
  嗯?怎么了?
  下次不能这样了。
  凡澄郁诡辩:在学校喝个水都有错吗?
  不是你别喂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还要我喂。
  江绪渺:妈的,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呢?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而且你那天还说
  江绪渺捂住凡澄郁的嘴,不准说了!
  凡澄郁:唔唔唔还在说。
  江绪渺再次叮嘱:有什么事回去做,有什么话回去说。现在我们的关系是同事
  她松开了捂住凡澄郁嘴巴的手,凡澄郁松了口气,回道:好的宝贝。
  不准叫我宝贝!
  好的宝贝,我不叫你宝贝。
  江绪渺伸手揪了一下凡澄郁的脸,你是不是故意的?
  凡澄郁无辜眨眼:宝贝,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叫?
  呜江老师行了吧。
  江绪渺语气缓和下来:这才乖嘛,想叫等会儿回去让你叫个够?
  叫个够?
  凡澄郁脑子里有画面了。
  她喉骨跟随着唾液滑动了一下,说:今晚晚上我有一件大事要做。
  说来听听?
  等会儿回去你就知道了。
  这时,耳边响起了下课铃声,教室里传来一阵桌椅板凳的响动,江绪渺要急着上楼去收试卷,凡澄郁挂在她身上不让她走,仿佛一只黏人的妖精。
  江绪渺拍拍她的脑袋安慰她:乖了乖了,我收了试卷就回来找你。
  凡澄郁持续撒娇:呜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几分钟就好。
  那你叫我一声宝贝我就放你走。
  江绪渺心想得了,这凡澄郁最近也会使坏了,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
  楼梯间已经有学生的脚步声,江绪渺心头一慌,还是投降了:宝贝。
  再叫一声。
  宝贝放开我,我要去收试卷了!
  凡澄郁唇角的笑容绽放开来,在江绪渺脸上啵唧一下才放她离开。
  看着江绪渺慌张离去的背影,黑暗中,凡澄郁伸出手指,中指和食指并拢,弯了弯。
  这叫,课前练习。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奉上
  好了我懂了你们不爱我了也不留言了,好,我走,我这就走。(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小剧场】
  江:你最近有点腹黑啊?跟谁学的?
  凡扑通跪下:师父,请受我一拜!
  第48章
  晚自习放学, 赵小媚背着书包准备回家,在楼梯间碰到了凡澄郁。
  咦?凡老师你还没回家?
  嗯,没呢。
  今晚您不是不守自习吗?
  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
  和赵小媚寒暄几句,商量了一下周末吃饭的事, 赵小媚表示自己不挑食, 吃什么都行。其它几个同学她也问了, 表示都吃。
  时间也不早了,凡澄郁不想耽搁学生的时间, 叮嘱道:那你赶紧回家, 注意安全。
  目送赵小媚离开, 凡澄郁没去办公室, 而是径直朝教室走去。
  江绪渺还在清理试卷和机读卡,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 还剩几个整理书包整理得慢的人。
  凡澄郁走到江绪渺身旁, 要我帮你清点一下机读卡不?
  江绪渺抬眼, 对她笑道:不用,马上就好了。
  凡澄郁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没再打扰。目光落在江绪渺整理机读卡和试卷的手上。她的手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修长, 第二感觉则是干净, 没有多余的指甲, 且修整得十分规整,莹白纤长,不是指控的人都得流口水了。
  凡澄郁凝神时,一位学生走到讲桌旁,用着细弱微颤的声音对江绪渺说:江老师,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江绪渺抬眼,发现是王诗羽, 她长相文静,中长发,皮肤白皙,娃娃脸,很羞赧。
  凡澄郁注意到,王诗羽对江绪渺说话时低下头,带有怯色,而且从她细得像蚊子的嗓音都知道,这孩子应该不是外向的人,性格比较内敛。
  凡澄郁想着,这孩子应该是想和江绪渺单独说话,于是她先出去了。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王诗羽和江绪渺两人。
  怎么了?
  王诗羽眼神怯懦,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江绪渺把机读卡和试卷放在桌子一角,语气变得温和: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害怕的。
  王诗羽顿了顿,看到江绪渺那温柔和善的眼,心中的犹豫也少了些,小声道:江老师,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问题。
  江绪渺一只手放在王诗羽的肩膀上,轻轻摩挲几下,安抚她,嗯,你说。
  这件事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
  好,可以。
  王诗羽抬头,眼眶通红,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落下来,且语气颤抖:我被跟踪了。
  江绪渺先是惊愕,接着是焦虑,但这些情愫都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强装的镇定,是谁?你认识吗?
  王诗羽摇头,是从上个星期开始的,晚自习放学过后,我走路回家,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可是每次我回头的时候,却又看不到人。我家那条路晚上没什么人经过,直到昨天晚上...王诗羽说着说着肩膀开始抖动,害怕的情绪溢出她的双颊。
  江绪渺心疼极了,将王诗羽揽在怀里,在兜里摸出一张纸,替王诗羽擦了擦泪,你慢慢说,我在的,别害怕。
  王诗羽吸了一下鼻子,委屈道:就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更强烈了。我们家是老式楼房,没有电梯的那种,平常我上楼的时候就很害怕,恰巧昨晚感应灯坏了,走到二楼的时候,突然有个黑色的影子扑了出来,他从背后抱着我,我动也不敢动,哭也不敢哭,他一直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王诗羽。
  江绪渺心脏倏然一紧,希望不是她想象中那样。
  然后呢?然后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什么余牧的人,我说不认识,然后他就跑了。
  如果对方图谋不轨的话,是有可能发生更坏的事情的,想起来简直后怕,好在有惊无险。
  江绪渺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心情又紧张起来,谁知道这个男的想要做什么?没对王诗羽做,会不会又对别人做?
  以及他口中的那个余牧,到底又是谁?会不会有别的学生遇到同样的问题,一想到这儿,江绪渺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你爸爸妈妈晚上没有来接你的吗?
  不,他们做生意的,晚上基本上都不在家。
  你能来告诉老师,是好的。不过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想让你爸妈知道?
  王诗羽欲言又止,解释说:我害怕他们担心。
  江绪渺长叹一口气,心想孩子的心智就是不够成熟,做父母的,最在意的,其实不是赚钱,而是孩子的安危,如果孩子遇到什么,那肯定才是最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