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王诗羽的父母也是,赚钱或许也是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反过来想,如果王诗羽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赚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信不信任老师?
王诗羽点头。
明天让我和你妈妈谈谈好吗?
王诗羽眼里带有犹豫。
我会用你和你妈妈都能接受的方式去说。江绪渺食指擦了擦王诗羽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你一定要知道,不论是学习,还是你爸妈的生意,以及其他的任何事,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如果那种事发生在女孩子身上,会是一辈子的阴影,这次只是有惊无险,但如果老师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家长,将来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你爸妈也会后悔一辈子。
王诗羽没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所以,明天我和你妈妈谈谈,行吗?
王诗羽终于点头了。
那今晚我送你回家吧?
王诗羽试图拒绝,但江绪渺态度强硬。
最终和她们一起走出校门的,还有凡澄郁。
问了王诗羽家的地点,距离学校不远,虽然只有十几分钟的距离,但却是和市中心相反的方向。路上人不多,偶尔有几个学生,但快到王诗羽家的时候,有一段路特别黑,基本上没什么人。
凡澄郁问她:你晚上回家走这段路是不是都特别怕?
嗯。王诗羽身姿纤瘦,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但是今晚有老师陪着,就不怕了。
凡澄郁走在左边,江绪渺走在右边,王诗羽被她们夹在中间,很有安全感。
江绪渺问她:诗羽,你对那个人,有什么印象吗?
没有,我看不到他的脸。
大概有多高?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从他搂我脖子的感觉,我觉得他应该挺壮的,不是那种瘦子。
那他嘴里说的那个,叫什么...叫余牧的人,你一点都不认识,是吗?
嗯,一点都不认识。
一边聊一边走,走到小区楼下,的确是老小区了,王诗羽说不用送上去了,江绪渺和凡澄郁当然说不行,愣是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开了门进了屋子才离开。
把王诗羽安全送到家后,凡澄郁和江绪渺还在楼道站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事了才离开。
从楼房下来,江绪渺一路沉默,凡澄郁也在想事情。
到前方不远处拐角的地方,突然听到一群青年大吼大叫。
给老子站住!!!
艹!站你MB!
接着就是自行车轮快速转动的声音,一道身影快速闪过,那人骑的死飞,速度快到简直没看清是男是女,凡澄郁和江绪渺回过神时,追骑自行车那几位混混青年已经追累了,一边追一边骂:MMP,每次逃得像泥鳅,有种别跑啊!傻X!
凡澄郁拉着江绪渺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往前走,现在的年轻人虎得很,也不知道等会儿脾气来了会不会误伤到别人。
那几位青年没注意到两人,从另一条巷子走了。
待到四周寂静无声时,凡澄郁才开口说话:你没被吓到吧?
没。
这条街看样子是挺乱的。
江绪渺朝刚刚骑自行车那人的方向看去,早就没影儿了,只剩下空寂无人的马路。她细细回忆着,想着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为了确认,她问凡澄郁:澄澄,刚刚,骑自行车那个,一溜烟就没影了的那个,她是个女的吧?
是不是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骂站你MB那句话的人,是个女的。
女混混?
凡澄郁表情茫然,说: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亲眼看到,我还以为现在的学生都是乖乖背着书包上课的那种呢。
等会儿回家,我就马上联系王诗羽的家长,孩子住在这附近,还没有家长接送,迟早要出问题的。
嗯嗯,最好的是明天办公室谈一下吧。
江绪渺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们扫一辆共享电动车回家吧。
*
回家后,凡澄郁和江绪渺都心不在焉的,作为老师的,自己班的学生遇到这样子的事情,实在很不安。江绪渺当即打了电话给王诗羽的母亲,在电话里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说明天下午到办公室谈一谈。
老师,诗羽是在学校闯祸了吗?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母亲的焦急,电话那头还传来顾客买东西的声音,应该是在摆夜市摊。
不是,她在学校很乖,是说别的事,您别担心,就是学校要求的,班主任找家长聊聊天。江绪渺撒了个小谎,虽然不是学校要求的,但她不想让这个母亲一整晚劳累过后,还因为其他事担忧得睡不着觉。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家长说:那明天下午我来找您。
挂了电话,凡澄郁问她怎么样,江绪渺说没什么大的问题。
两人坐在沙发上,对视了一眼,江绪渺拍了拍身旁,你过来,我正好也有事和你说。
就像是老师对学生说话的语气,凡澄郁此刻在脑袋里疯狂搜索,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同时身子朝江绪渺那边挪。
凡澄郁坐姿端正,双手放在腿上,挺直了腰板,仿佛在等待着一次受训。
那你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吗?
凡澄郁摇头,不知道。
噗,那你为什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觉得你可能要训我了。
江绪渺眼神温柔了些,说:不是要训你,是和你商量一件事,关于我们俩的事。
凡澄郁抬头去看江绪渺,发现她的表情很认真。
你说。
如果,今天晚上,在学校的时候,你吻我的时候,被学生或者老师看到了,你会怎么办?
凡澄郁想都没想,回答:那个地方是视觉盲区,不会有人看到的。
江绪渺眼眸沉了些,一只手放在凡澄郁手背上,重复刚才的话:如果被人看到,你会怎么办?我是说如果。
这话成功把凡澄郁问住了,老实说,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在学校要收敛一些,但没有人的时候,或许可以释放一下自我。
比如刚刚那个地方,那个秘密基地,她没想过有人会看到,所以才无所保留地释放自己的内心。
可是
如果真的像江绪渺说的那样,如果被看到了呢?
凡澄郁心里没有答案,第一反应是无能为力。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办公室里的八卦对象。老师、同学看我们的目光都会有所不同,很大概率,我们没有办法再当同事了,至少有一个人要辞职
凡澄郁倒吸一口气,她不想有这一天的到来。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收敛一些。话虽然这么说,可凡澄郁心里却无故地有些难受,她不知道是这份职业束缚了她,还是同性恋这个词束缚了她。或许喜欢同性,本来就比喜欢异性难,虽然大家都说真爱不分性别,但在现实生活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是不接受的。
江绪渺将凡澄郁搂在怀里,还是有些心疼的,她大概也知道凡澄郁在伤心什么。
不是说你不能表达,而是注意场合,我不希望我们有一天分手,是因为这个。
凡澄郁猛地抬头,眼里的慌张不言而喻。不会的!以后在学校我都把你当我的同事看,比同事还同事的那种!
那倒也不必只要不叫我宝贝,以及克制住自己,不要亲我就行了。
凡澄郁咂咂嘴巴,眼里泛着滢滢的光泽,满心期待道: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嘛?
现在可以,但是我想先洗澡。
那我们可以一起洗澡嘛?
凡澄郁脑袋成功被狠狠拍了一下。
凡澄郁,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哈!
我这叫节约用水
江绪渺发现诡辩不过凡澄郁,只能不理她,起身去浴室,让凡澄郁自己到隔壁去洗。
她们虽然在一起了,现在还不是同居的状态,偶尔凡澄郁晚上会过来睡睡觉。只不过最近,这个偶尔的频率有点太高了一星期三四次。
最后凡澄郁被江绪渺赶到对面洗澡去了,洗完澡过后,凡澄郁又来敲这边的门,说今晚要住江绪渺这里。
江绪渺刚洗完头,头发还是湿润的,凡澄郁提出主动为她吹头发,江绪渺默许了。
一人坐在沙发上,一人跪在沙发上,一人享受,一人吹,不得不说凡澄郁吹头发的技术还是挺不错的,江绪渺舒服得眯上眼睛,感受着凡澄郁的手指在发间拨动,痒痒的,柔柔的,竟然有点困。
从凡澄郁的视角看去,江绪渺此刻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白猫,眯着眼睛时,眼角的那一颗痣更加明显了,灼灼动人。
将头发吹到润干,凡澄郁关了吹风机,顺带替江绪渺整理了一下头发,手法轻柔。
你有时候好像一只小猫呀。
江绪渺睁开眼睛,眼神潋滟,我不是小猫,我是会挠人的猫。
她趁凡澄郁不注意,双手伸到凡澄郁的脖颈下,轻轻地挠。
凡澄郁被挠得咯咯直笑,实在受不了这种痒,直接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江绪渺爬到她身上,继续伸手去挠她,凡澄郁一边笑一边往后缩,直到缩到一个死角,无处可退。
噗哈哈哈别挠我了,好痒!
江绪渺继续抓挠,任由凡澄郁怎样求饶,她都不停下手里的动作。
错了错了!!!求求你了!!!
叫姐姐。
姐姐姐姐,我错了!!!
江绪渺食指抬起凡澄郁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姿态:这姐姐你叫得挺熟练嘛?之前不是不愿意叫?
之前是之前,好汉不吃眼前亏。凡澄郁想调整一下姿势,却发现江绪渺就坐在她腿上,两人的姿势有点暧.昧。
江绪渺的指在凡澄郁下巴下继续摩挲了几下,说:你知道叫姐姐是什么意思吗?
说话时,江绪渺又靠近了些,两人的距离拉近,凡澄郁紧张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的脸憋红了,却还是不敢说话。
嗯?怎么不敢说话?
凡澄郁急促起来,有点无所适从。她喉咙滑动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江绪渺唇碰到凡澄郁的耳尖,语气撩人:既然叫了姐姐,就要有当妹妹的觉悟,既然当了妹妹,就要话没说完,倒是往凡澄郁耳边吹了口气,惹得凡澄郁肩膀一颤。
凡澄郁仰起头,脑袋向后退了一些,江绪渺追上,唇贴着她的耳廓,来回触碰,鼻腔里夹带的温热气体喷洒而出,凡澄郁白净的耳根很快染上一层红晕。
她脑袋晕晕的,觉得上班时的江绪渺和下班时的江绪渺太不一样了。
让姐姐亲一口。江绪渺的唇落在凡澄郁的耳根,沿着耳背那条线往下,落在凡澄郁的侧脸,再到光洁的脖颈上,最后落在锁骨,轻轻啃咬。
霎那间,又酥又痒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凡澄郁有一瞬间的慌乱,双手攀上江绪渺的肩膀,搂住了她。
她双唇翕张,似乎在等待着江绪渺的唇触碰到她。
没多久,感受到柔软的唇贴了上来,仿佛搁浅的鱼儿忽然得到了水的滋润,凡澄郁将舌推入,主动回应着江绪渺。
鼻腔里喷出的炽热气体,带着淡淡的馥郁,凡澄郁伸手,自然而然地搂着江绪渺的腰肢,带着她贴近自己。
洗完澡过后的江绪渺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睡裙,在与凡澄郁的接触中,肩带一角滑落,锁骨至下一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
江绪渺伸手去拉凡澄郁的衣领,第一次觉得她这粉色的毛绒睡衣这么碍事。
去房间吗?凡澄郁的声音变得沙哑。
嗯。
夹住我的腰。
凡澄郁起身,江绪渺一声惊呼,明显还没准备好,双手将凡澄郁脖子圈得紧紧的,腿却也只能夹住她的腰肢。
这动作有点过于狂野了,江绪渺感到难堪,但身体的重量只能托付到凡澄郁那儿。
凡澄郁快步走到卧室,灯都没开,趁着房间漆黑,将江绪渺放下,没给对方过多的反应时间,整个人就贴了上去。
接着捧起江绪渺的脸,唇贴上去,舌尖直接推入江绪渺的唇齿领域,情l意l缠l绵地交织在一起。同时指尖滑过她光洁的肌肤,触碰到锁骨时,明显感受到江绪渺肩膀一颤。
凡澄郁拉下她的肩带,唇贴上樱点。
唔江绪渺咬唇,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一抹红晕烫红了她的脸。
令人心颤的触碰,陌生的感觉,却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凡澄郁咬住江绪渺的耳朵,轻声呢喃:我一直以为你不想
江绪渺别过头。
所以你是不是不想
江绪渺咬唇,不再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想。
凡澄郁指尖轻点,每点一次,江绪渺喉咙止不住溢出一声喟叹。
真正到了这样的时刻,凡澄郁才明白,所谓霖秋说的技巧不是最重要的,好像到了这个时刻,她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烫,烫到不行,仿佛快要融化在对方怀里。
指到边缘,凡澄郁语气变得炽热焦灼:我可以吗?
江绪渺没有用言语回应她,而是搂着凡澄郁的脖子,羞得直能钻进凡澄郁的怀里。
就在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江绪渺身体突然僵直,溽热感蔓延开,不是那种感觉,而是另一种感觉,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