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窃贼手持大刀往顾琰与顾小顺的屋子冲去,可还没挨到房门,便被突然闪过来的顾娇一脚踹飞了出去!
“啊——”
窃贼惨叫着撞上身后的柱子,当场晕了过去。
南师娘也是感受到有人要偷袭顾琰与顾小顺,拉开房门出来。
见人已被顾娇解决,倒是并不意外。
顾娇对她道:“南师娘回去睡吧,我守着。”
一伙小贼,以顾娇的实力确实足以对付,南师娘回了屋。
院子里激战不休,这伙窃贼竟然还有同党埋伏在驿站之外,约莫是听到了动静,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驿站这边落了下风。
他们见偷了钱财,竟然开始盗马!
顾娇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不然明日拿什么上盛都?
顾娇一手撑住栏杆,自二楼一跃而下,一脚踢飞了一个盗马贼!
她也不去加入院子的战斗,只安心守住马棚,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到最后是院子里的窃贼没被一群人打服,倒是分到马棚这儿的窃贼个个杵成了虾米。
一伙人提着刀与顾娇对峙之际,楼上的一名少女自自己房中跑了出来。
“四哥!”
她朝另一间厢房奔去。
而她并未察觉的是,她身后恰巧就站着一名窃贼,那名窃贼都打算无功而返了,可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个衣着华贵的千金小姐,放过就可惜了。
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大堂与顾娇抢马车的苏家千金。
果然是纸老虎一个,人家都摸到她身后了,她却毫无察觉。
窃贼的魔掌抓向了少女的脖子。
顾娇往地上一扫,足尖一挑,挑起一把某位窃贼掉落的短刀,随即一个旋身,抬脚踹上短刀的刀柄,将匕首猛地朝二楼踹了过去!
只见短刀猛地刺中窃贼的肩膀,巨大的力道将窃贼撞到墙壁上,又被力道反弹出来,摔出二楼,重重地跌下了一楼的大堂。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苏家千金毫无察觉,而与顾娇对峙的窃贼们却全都看傻了眼。
这特么什么身手啊!
“四哥!”
苏家千金来到一间厢房前,顾娇看了看,竟然是自己旁边的厢房。
厢房的门打开了,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探了出来,及时接住了在门槛绊了一跤差点摔倒的苏家千金。
夜很黑,那只手却好看得如同一块精雕过的美玉。
一个男人的手长得好看,过分了啊。
“啧。”顾娇挑了挑眉,一时间竟难以收回目光。
一名窃贼趁机朝她挥刀。
顾娇一直盯着那只手,反手一刀插进了窃贼的胸口。
窃贼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捅穿的自己:“……”
这特么也行?!
院子里的窃贼最终全被擒获。
“糟糕!忘了马棚!”一名驿站的守卫说。
驿丞忙领着手下赶往马棚,结果就看见一堆鼻青脸肿的马贼自己把自己五花大绑,含着帕子跪在地上,一副赶紧把我们带走的模样。
所有人:“……”
翌日,天气晴好。
顾娇背着顾琰上了马车。
顾小顺赶车,鲁师父赶另外一辆车。
顾娇没太关注苏家兄妹的动静,放下帘子便让顾小顺出发了。
这一路走得顺畅,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便进入了燕国的盛都。
饶是顾娇这种对人文景观不大感冒的人也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国都城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道路中央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顾小顺的嘴巴都惊得合不上了:“哇,姐,盛都的街道也太宽了吧!这能并着走多少辆马车啊!”
南师娘的马车与他们的并行,听到顾小顺的话,南师娘掀开了帘子,笑着说道:“这还只是外城,进入内城,街道会更宽。”
“什么是内城?什么是外城啊?”顾小顺不解地问。
南师娘耐心地解说道:“燕国盛都有内外城之分,外城中居住的大多是商贾与普通百姓,内城里居住的则多是达官贵人。”
顾小顺又道:“那我们要去的书院是在内城还是外城啊?”
“外城。”南师娘说道。
顾小顺又不理解了:“可是来书院上学的不是有许多世家公子吗?怎么不把书院建在内城?”
“外城地皮便宜。”顾娇说。
南师娘笑了笑:“没错。”
顾小顺目瞪口呆:“啊。那有机会进内城瞧瞧。”
南师娘没说的是,内城不是那么好进的,即使有天穹书院的文书也不行。
燕国盛都共有三道固若金汤的墙,第一道是外城墙,第二道是内城墙,第三道就是皇宫的宫墙。
燕国绝对是一个比昭国更阶级森严的地方,内城的人出来容易,外城的人进去却困难得多。
南师娘在燕国住了多年一次内城都没进过。
天穹书院虽地处外城,却距离内城不远,属于外城的黄金地段。
又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几人终于抵达了天穹书院的……后门。
南师娘抱歉地说道:“这么多年没来了,差点不记得路。”
她想带路去前门的,可是带错了。
顾娇跳下马车:“无妨,我们从后门穿过去。”
南师娘道:“我们先带琰儿去找宅子,一会儿来这里接你们。”
顾娇点头:“好。”
天穹书院有专程看管马车的下人,顾娇走过去,先出示了自己与顾小顺的入学文书,又拿出萧六郎和顾小顺的昭国户籍,验明身份后,下人递给顾娇一块对牌。
“一会儿凭着这个来取马车。”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了顾娇一眼。
主要是打量她脸上的胎记。
顾娇浑不在意,问了报道的地方在哪儿。
下人道:“在清正堂,你进去直走,岔路口往东拐就能看到了。”
顾娇带着顾小顺去清正堂报道。
今日来报道的人居然还不少,各国都有,所以这什么天穹书院还是一所国际学府。
排了一会儿队轮到顾娇,顾娇将自己和顾小顺的文书、户籍递过去。
他们来燕国求学的需要懂燕国文字,在燕国授课的夫子又不用懂昭国的文字。
因此户籍是两份,夫子一看是昭国人,眼底就多了几分轻慢,再看顾娇那张脸,就更不耐了。
他适才刚接待完几个晋国学生与梁国学生,热情得不得了,顾小顺还以为他人特别好,眼下见他光速变脸,瞬间失望地撇了撇嘴儿。
但夫子在看见户籍上的名字时,眸光微微顿了下:“哪个是萧六郎?”
“我是。”顾娇说。
“你、你多大?”
“十九。”
“你看着只有十五六。”
确实只有十六的顾娇:“……我面嫩。”
夫子:“……”
夫子深深地看了顾娇一眼,嘴唇动了动,不知嗫嚅了什么。
他拿起印章在户籍与文书上唰唰唰地一顿盖戳,随即他收下了文书,将户籍退还给顾娇二人,又拿出另一份文书,让顾娇与顾小顺填写签字画押。
这流程莫名让顾娇有了一种前世大学报道的错觉。
填完了就是交束脩银子。
“一人一月二十两。”夫子漫不经心地说。
顾小顺眸子一瞪,抢钱呢!二十两!
“住宿十两。”夫子又道,“一个月。”
顾小顺原地石化。
在昭国念书一年也交不了三十两!
另外,顾琰的文书与户籍她也带过来了,只是顾琰生病了,她给请了病假。
夫子淡道:“三十两。”
请病假也得交钱!
顾娇道:“不住宿呢?”
夫子道:“那也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