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人不知道他站队四皇子。”
“站队?”
皇子夺权不是谣言吗?这就站队了?
“20年前选对人的那波人,如今哪个不是高官厚禄,位极人臣?”
回报太丰厚了,丰厚到如今文武百官都盼着再来一次夺嫡风波。
都盼着自己的家族也能有这样的荣幸。
普普通通按部就班的当官,哪里有从龙之功这种一夜暴富来得吸引人。
本着这种想法。
所以他们才会对皇家的很多细节,进行自我脑补的放大。
这也才是皇帝不满太子,皇后为二皇子争权以及皇帝更满意四皇子这类谣言传出的根本。
人总是愿意在一件普通的事情中,看到并且放大自己想要的讯息。
“皇上的耐心已经有限了,近些年,皇帝越来越不喜欢和其他皇子走得太近的朝臣了。可笑他们还没看出来。”
应千云默默的转头看月亮。
她本来打算今天暗示一下,或者直接坦白自己和小夜灯的事情的。
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皇上不是很信重柳家?”二皇子妃娘家。
“皇上自然不是用贤避亲之人。可当有选择的时候,你说皇上会偏向谁?”
应爹信心满满。
一个纯臣,一个和皇子勾勾搭搭的。
谁适合中书侍郎,再明显不过了。
再说了你姜飞煜算哪门子贵妃娘家人?还想蹭这份恩泽?
呵呵。
应千云眨了眨眼,带着一脸真诚的笑意祝福应爹,官运亨通,仕途昌隆。
这一次一定要拿下中书侍郎的位置啊。
不然等她和杨珩的事情曝光了。
您就该头疼,怎么对皇上解释,你和三皇子走得一点不近。
您完全没有和皇子勾勾搭搭。
应爹对女儿的祝福很是满意暖心。
想起了妻子的叮嘱。
也不聊政事了。
开始关心女儿的婚事。
应千云:……
本来想说的,现在被你堵死了。
“我喜欢投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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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身为父亲。
皇帝的心情就很不美妙了。
虽然他昨夜欣赏了很美的月色。
可第二天接到了这样的消息,足够消除掉所有的好心情。
拍桌子,砸茶杯,摔奏章。
满屋子太监麻溜收拾东西,却没有战战兢兢。
承平帝发再大的脾气,都不迁怒宫人。
除非是他们自己错了。
太子淡定的站在父皇面前等他消气。
内心感叹,大概很快又会传出自己被皇帝厌弃的消息了。
唉,为什么黑锅总是他背?
“父皇,你想太多了。”
太子接过被捡起来的奏章。
这份是京兆尹紧急送入宫中的,关于昨天金吾卫出动一事的。
“这不是小事吗?三弟见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多看了几眼,顺便在文会中谈起此事。”
结果有人知道这人是为祸一方的恶人。
所以三弟才用自己的信物和信件调动金吾卫进行巡查。
“最后也证明了,应该是三弟看错了。”
是有点兴师动众了,不过事关防卫安全,也不算过。
一场乌龙而已,多大点事啊。
三弟也自掏腰包请大家喝了酒。
白跑一次的金吾卫都没意见啊。
“你懂什么!”
去京兆尹替杨珩报案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划重点,戴面具!
而且报案后,一个转身就不见人了。
划重点,瞬间!
“啊?那又如何?”
太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在恼怒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完全摸不到父皇的脉,以往这个时候,父皇都会对他解释的。
但是这次父皇怎么都不肯说。
太子再度把整个奏呈看了一遍。
没问题啊?
哪儿有问题了。
“你懂什么,滚滚滚。”
“是,儿臣告退。”去问问三弟去。
“别告诉你三弟!”当老子的瞬间猜出儿子要干嘛。
“…………是。”
贴身的大太监凑过来安慰皇帝。
“皇上,要不派位大人,去查查呗。”
查查那个素綦先生是什么来历。
“有什么可查的,一伙扎堆写不入流话本的落魄文人,连书局都不敢开到京城来。怎么就有一个从来不露脸的人,突然参加了京城的文会?他哪来的帖子?!林大儒的【匡庐】文会的帖子那么好拿吗?”
“查,这还有什么可查的!这不是明摆着的!有查的必要吗!”
那个姓林的冒用了人家不露面的文人的名字。
都不有用去查那人的在现场的对话。
势必是说了等于没说。
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话本细节。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动手动脚的。
“老三偏偏……”有这个倾向。
本来最多只是因为救命之恩,一时意乱情迷就罢了。
偏偏老三还特地半夜跑去看卷宗(王晋告状了)。
随后安静了一段时间,还以为就此消停了。
结果呢!
看看现在。
呵呵。
珩儿恰巧看到行迹诡异的人,然后恰巧对刚刚认识的一个写话本的谈起。
而那个写话本的恰巧知道这个人上过通缉令。
除了官府中人,只有江湖中人才会对道上的人那么熟悉。
看到盗匪或者是知道那个盗匪会来这里的人。
一定是他而不是珩儿。
琮儿他们不怀疑,是因为杨珩没有说谎的理由。
这么长时间以来。
他们一定暗自有联系!(猜对了。)
保不齐半夜幽会。(又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