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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峤吻了上来,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可以说粗鲁得很,还带着惩罚性质的撕咬。
  邢白鹿有些不服气地挣扎了两下,他还没生气呢,晏峤哪儿来的脾气还想惩罚他?
  结果他刚一动就被晏峤彻底摁住了身体。
  晏峤的力气好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身下应该是软床,可邢白鹿就像是离开桐城去南城的前一晚被压在帐篷地上似的,后背硌得好疼。
  邢白鹿想让晏峤停下,晏峤却始终堵着他的嘴,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后背越来越疼,可晏峤又压着他,吻他摸他,该死的,他的身体直接有了反应,那个地方也绷得好紧。
  晏峤,晏峤!
  邢白鹿猛地睁开眼睛,他还躺在床上,墙角柜子上的香薰已经燃尽,空气中保加利亚玫瑰的香气却是还未完全散去。
  居然是个梦!
  窗帘微掀,外面阳光刺眼。
  邢白鹿伸手将床头柜的手机摸过来一看,嗬,好家伙,这都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做了一晚上春梦,晏峤那混蛋昨晚根本没来吗?
  邢白鹿气得坐起来,看着被子下的小帐篷,他又咒骂一声,他都来宁海了,难道还要他自己解决吗!
  他翻出晏峤的号码就给人打过去,结果,那熟悉的铃声从右边的床头柜上响了起来。
  邢白鹿下意识回头便见床头柜上摆着一部手机,与此同时,有人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
  晏峤在阳台就听到了电话铃声,怕把邢白鹿吵醒,这才急着进来。
  不想,进卧室就见邢白鹿醒了。
  他急着问:吵醒你了?我忘记开静音了。
  他快步走过去想挂电话,却见屏幕上显示着老婆来电。
  晏峤忙看向邢白鹿:你怎么打我电话?
  邢白鹿有些呆,他还以为晏峤昨晚都没来,刚才醒来他就窝了一肚子的怒火,想着电话接通他就要和他大吵一架,没想到晏峤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简单套着件白T和短裤,T恤还是昨天和邢白鹿穿过那件一样的款,晏峤的头发有些乱,额上还有一层密匝匝的汗,看着和从前没什么不同,但又感觉像是不一样了。
  哦,比少时更加成熟英俊了。
  他看起来好高,肯定比他高。
  小鹿?宝宝?晏峤看他不说话,有些急,还、还生气呢?
  邢白鹿哼了声,丢了手机问:什么时候来的?
  昨、昨晚八点多,快、快九点了。晏峤忐忑不安,我真的开的很快了!
  不用想都知道,晏峤来时他已经睡着了。
  可恶,其实本来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的!他还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精心布置了现场,结果晏峤居然让他等睡着了!
  想起来真是又憋屈又委屈!
  宝宝?你、你说句话。晏峤像个做错了事等着受罚的学生。
  邢白鹿道:你上来。
  晏峤忙擦了擦手上床:怎么了?
  邢白鹿板着脸:你摸摸我。
  晏峤吓一跳,掌心立马贴上了邢白鹿的额头。
  邢白鹿:
  不是上面,下面。
  晏峤:!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被子,轻笑道:早上这样很正常,你怎么
  邢白鹿直白道:我刚做了个春梦,和你。
  晏峤的喉结猛地上下滚动。
  邢白鹿见晏峤还傻愣着,没好气道:说好要去南城看我的人一直没去成,我都主动千里迢迢跑来宁海了,你现在还要我骑自行车吗?
  晏峤的喉咙干涩:手动挡,行不行?
  他伸手将邢白鹿搂过来,一手伸进被子里,垂目亲他:难受?
  邢白鹿应了声:你说呢?我都怀疑是不是你裤子给我买小了。
  晏峤轻笑,他的声线似比从前更有磁性了,言语里稍带了些兴奋:梦到我什么了?
  邢白鹿的怒意还未消:梦到你非常粗鲁,弄得我很嗯
  这几年邢白鹿也不是没自己解决过,可是晏峤一来,他整个人都麻了。
  晏峤不停亲他,浅笑道: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你?
  鬼知道!邢白鹿咬着牙关,后来忍不住,干脆搂住了晏峤的脖子主动吻他。
  明明都那么久没见了,可是一见面,完全没有陌生和尴尬,两人之间的亲密和默契就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
  这次也不像是年少时那次那样充满了少年的矜持和羞涩,完完全全成了成年人之间的交流。
  身边的人让邢白鹿十分舒心,这次的时间仿佛变得特别长。
  后来,邢白鹿喘着气靠在晏峤怀里,忍不住问他:你刚才干嘛去了?
  晏峤替他擦汗,轻声道:你衣服裤子丢了一地,我帮你洗了。
  他不说,邢白鹿都快忘了这茬了。
  想起当年他看着晏峤帮他洗的内裤在阳台上打转的场景,邢白鹿的脸不自觉有些烫,他看了看晏峤那里,问他:你紧吗?
  嗯,特别紧。
  邢白鹿抬头看他:我们做吧,晏峤。
  晏峤垂目盯住怀里的看看了片刻,骤然俯身便吻了上去。
  邢白鹿忍不住轻笑:你、你等会儿,我换个姿势,这样我的背有点疼。
  晏峤干脆将手臂穿过他的腰,直接将邢白鹿拦腰抱起来,与他咬着耳朵:换什么?
  邢白鹿抱着他的脖子笑:你别全压我身上就行。
  嗯。晏峤小心将人放下,又顺手取了软枕垫在他背后,正捏着衣摆要脱衣服时,床头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
  邢白鹿无奈瘫在了床上:你先接。
  是晏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一通,老爷子便问:小鹿昨天来宁海了?
  晏峤看了眼邢白鹿:嗯。
  他从兰国回来了?正好,我叫人买了菜,中午你们别在外面吃,回家来吃饭。晏老爷子有些兴奋,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小鹿了,你收拾收拾把人带回家来。
  嘟嘟
  电话挂断了。
  晏峤一看时间,快十点了。
  从这里开车去晏公馆不堵车也得一个半小时!
  现在再要想做点别的事,那可真是一点空余时间都没有了。
  晏峤无奈道:我爷爷让你中午去家里吃饭,我们得准备出发了。
  邢白鹿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笑,觉得昨晚让他等睡着的事有些解气,他立马翻身起来说:嗯,等我洗漱下,五分钟。
  晏峤跟进去,一脸哀怨:那我怎么办?
  邢白鹿看他一眼:先自己解决下,五分钟够不够?
  晏峤:
  邢白鹿非常大方道:那十分钟。
  晏峤:
  昨天来时堵成狗,现在去晏公馆倒是一路畅通无阻。
  晏峤有点想骂人。
  邢白鹿突然说:下学期去学校报道完我就打算过来宁海了。
  真的?虽然这是很早就说好了的,但晏峤听了还是高兴得很,末了,他又迟疑地问,你爸爸不说什么吗?
  毕竟邢家也有自己的公司,要是邢远霖想让邢白鹿早早去自家公司熟悉环境也是应当。
  邢白鹿笑:我爸爸都听我的,没事。
  他们明年就毕业了,他得好好看着晏峤,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现在对邢白鹿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晏峤看他又换了个姿势,这一路上,他似乎一直在不停地还姿势,忍不住问:怎么了?
  邢白鹿抬手抚上左后背,轻拧了眉道:后背有点疼。
  嗯?晏峤下了高架就将车靠边停下,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我看看。
  邢白鹿解开安全带背身。
  晏峤将他的衣服往上推高,他的背很薄,有些清瘦,晏峤拧眉:你上了大学是不是又不锻炼了?
  邢白鹿哼道:陪我锻炼的人都没有,还锻炼什么。
  这是还为当年晏峤也赞成让他去南城大学置气呢?
  这几年,短信、电话,他没少跟晏峤提这事。
  晏峤没什么好反驳的,他细细看了看:看不出什么,也没有淤青之类,是怎么个疼法?
  邢白鹿拉下衣服笑:大约是我昨晚没睡好,还梦到我们去露营那次,睡得我后背疼死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我。
  晏峤微微愣了下,他昨晚抱着小鹿睡的,难道是他的手臂把他给硌到了?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走吧,都饭点了。邢白鹿催促着。
  晏峤这才又重新上路。
  车子驶入晏公馆,直接停在了后面洋房门口。
  邢白鹿下车就闻到了院子里的花香,他有些惊讶:哇,这就是槐花吗?开得好旺盛啊!
  晏峤跟过来,轻笑道:再过一两年,它能开得更好。
  正说着,吴阿姨站在门口叫他们。
  邢白鹿回头打了招呼,又道:阿姨,上次的蛋糕谢谢你,一直都想当面道谢,结果拖了这么久。
  吴阿姨笑道:知道你喜欢,一会下午茶,阿姨给你准备着。
  谢谢阿姨!
  快进去吧。
  晏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两人进去先打了招呼。
  晏老爷子朝邢白鹿看过来:哟,又长高了?
  我长高不是很正常吗?邢白鹿笑着走上前,您当年见我,我还没成年呢。
  晏老爷子笑着站起来:是呀,时间一晃这么些年,你们这些孩子们都长大了。先吃饭吧。
  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个。
  邢白鹿忍不住问:佟阿姨不在家吗?
  晏峤道:我爸爸前阵子去国外出差,我妈妈就跟着去了,顺便去逛街。
  怪不得。
  晏老爷子道:小鹿想吃什么就吃,千万别客气。
  邢白鹿笑:我对吃的没什么抵抗力,肯定不客气。
  晏峤坐在他边上,时不时给他夹这夹那,还滔滔不绝地帮忙介绍吴阿姨的新菜式。
  这一年邢白鹿一直在国外,西餐基本就是那么几样,中餐馆的味道又总不如国内,再加上昨晚回来倒时差也没吃东西。
  这一筷子下去,简直有些收势不住,连饭都吃了两碗半。
  晏老爷子笑道:小吴做的有这么夸张吗?值得你这么捧场?当心你佟阿姨回来知道后生气。
  邢白鹿无奈道:您就别取笑我了,我都快一年没吃到正宗中餐了,恨不得把一年份落下的都一顿吃回来呢!
  晏峤嗔怒道:让你别出去,外面的菜是真的难吃。
  晏老爷子哼了哼:怎么着,现在是在变相说我当初逼你出国是吧?
  晏峤抿唇:您没有吗?
  晏老爷子板着脸:我那是为了你好!瞧你这不上进的模样!你看看人家小鹿,多么有上进心?都不用家里催着,自己有自己的安排,该深造就深造,比你干净利落多了!
  邢白鹿:他是真赌气才出去的。
  饭后,晏老爷子有事要去一趟集团。
  邢白鹿是真的吃撑了,吞了两片消食片,又去院子里走了两圈。
  回来不见晏峤,问了吴阿姨才知道他上楼去了。
  邢白鹿上楼,见晏峤端了盆水出来,让他过去床上躺着。
  干什么?邢白鹿蹙眉。
  晏峤道:背不疼了?
  邢白鹿道:还有点。
  你躺下,我给你敷一敷。末了,大约又想起曾经在桐城时的乌龙,晏峤又道,我问过吴阿姨了,晚上没睡好拿热水敷敷能舒服些。
  嗯。邢白鹿听话过去脱了衣服趴在了床上。
  后背倒是不怎么疼了,大约吃太多,他有些犯困。
  晏峤挤干了毛巾给他敷上。
  邢白鹿缩了缩:好烫。
  晏峤按住他,轻哄说:烫些才有用。
  邢白鹿懒懒地笑:你别是给我烫出水泡了。
  我有那么蠢吗?晏峤替他轻轻揉着,你放心躺着,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邢白鹿嗤的笑:该伺候的时候不伺候,现在你倒是殷勤。
  晏峤被他说得□□又紧了紧。
  邢白鹿有了些睡意,轻闭了眼睛道:方琮林这两年很得意吧?
  第二年高考,方琮林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张青柚的学校,虽然不是同一个专业,但好歹成了校友。
  晏峤嗤笑:最近苦恼得很。
  怎么了?
  张青柚有个室友疯狂追求他,毕竟比起琮林,人家近水楼台,听说人还生得特别周正,家境也很不错。
  邢白鹿半睁眼:真的假的?不过大柚子没和我提,我估计那人也没戏。
  琮林可不是这么想的。晏峤轻笑,张青柚那室友逼得琮林有事没事就去他们寝室晃悠。
  他这是想宣布主权吗?
  不,他和张青柚那个室友处成了好朋友。
  最近他忙着给张青柚的室友介绍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