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朋友是摸金校尉吗?”
当楚风拿出二十几个玉器摆在了桌子上的时候,李玉昊怀疑起了楚风所说的那个朋友的身份。
“他要是摸金校尉,那这就是古玉,顶多就是一个玉器商人吧。”
如果这些玉器真的是古玉。
楚风肯定会更加肯定嬴政、崇祯皇帝这些人,是从古代穿回来的。
但是这些玉器并不是古玉,从色泽等等上面看,这些玉器都像是才被人打磨出来的玉器。
所以,楚风才没有完全肯定嬴政等人的身份。
他们要么是对历史非常感兴趣,并且还是有钱人,对于角色扮演有一种瘾。
有钱人有一些特殊的爱好,似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可能,他们也担心自己的人设别曝光了,所以才会到这个民宿,扮演自己喜欢的角色。
楚风只能这样猜测。
“这一次,我就不去市了,还要麻烦你带回去,帮我卖给那马二宝。”
李玉言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送走了李玉言等人。
民宿又变得安宁了许多。
不过,也时不时会有一些顾客前来。
只要是吃了楚风所做的饭菜,就没有谁是不想念的。
……
大秦咸阳宫。
嬴政看着大秦第一届科举考试的卷宗,亲自挑选一些人才。
“吾今以此书上言民策,大秦之强,强在秦法,昔年七国分天下,唯有秦以商君变法强国。
世人上下皆有做事,耕战之策万民皆兵。
然……。”
嬴政只是给了一个考题,那就是强秦。
这个时候的考题不存在什么泄露不泄露的问题,因为在一开始,所有的学子都知道了。
朝廷告知于天下,各地学子都知道这第一届科举考试的考题,是什么。
强秦。
很多学子都开始从自己的知识领域大谈如何强秦。
法家言法。
儒家言仁。
兵家言战。
墨家言工。
农家言农。
各自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其中很大一部分,也都是各自学派的中心思想。
嬴政看了好几份,感觉都有一些千篇一律。
法家说,大秦要法治。
至于到底如何法治,自然就是和当年的大秦一样,实施非常严苛的秦法来约束所有人。
一旦犯下小的过错,要么就是成为苦力,要么就是死。
然而,这并不是嬴政想要的。
仙师有言,乱世用重典。
大秦当初是处在一个战争时期,唯有变法强国,才能够一王天下。
而商鞅的变法其实就是强军。
所有的一切法度都是为了大秦的大军之强大,耕战、耕战,无战事的时候是农夫,有了战事便是将士。
这让大秦拥有足够的粮食基础,也有了足够多的士兵,更有着一言堂的朝政。
上下一心。
这在当时乃是无敌的。
可是如今大秦一统中原,没了战事,严苛的律法只会让那六国之民心有抵抗。
就算是大秦人,也会慢慢地受不了严苛的秦法。
大秦的确需要秦法来约束万民,但不是官逼民反。
嬴政一直记着楚风说的每一句话,如今,在他书房的书架上,摆着一卷一卷的竹简。
上面记载着的都是他在仙境之中所见所闻。
“这些学子,可为进士。”
嬴政并没有让朝臣去批阅这些学子的卷子,他想要亲自挑选人才。
这在大秦,算得上是知遇之恩。
随着嬴政的一声令下。
在咸阳宫外,那些在驿馆等候的学子们,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成绩。
经过了仙师的指点,还有崇祯皇帝的一些讲解。
嬴政得知大明的科举有着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算是这科举考试的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
然而,仙师却说,科举考试的本身是在挑选官员,而不是挑选所为的状元。
真正有才能的人,不是考题答得好,而是官做的好。
能够让为官一方而造福一方。
这一点,也被嬴政牢记心中。
所以大秦的科举考试,就是为了选拔官员而考试。
只有一个三甲之榜,被放出来了。
甲子可为九卿之副官,甲乙可为地方上的一些官员,甲丙就只能是地方上官员的副官。
而随着这第一批考生骑着马,从驿馆出发,随奉常的官员和郎中令一起游街。
算是真正开始名扬大秦了。
“子房,你之才,犹在他们之上,你若去参加科举考试,定是这第一!”
在行人之中,两位青年看着那坐在骏马上,一个一个红光满面的学子。
“我听闻,乡野愚民荒谬的想法能使得一亩的耕地没有收成,郡县官吏的荒谬的言语能让一个县城的百姓为此受苦,君王荒谬的想法会让一个强盛的国家灭亡。
如今的大秦看似有所作为,想要改变以前的暴政,还要建立万世功业。
然而,这万民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大秦人。
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内里却已经腐朽不堪,用不了多久,一阵风,就了吹散了它。”
张良安静地看着这些骄傲自满、红光满面的学子,轻声回道。
“你还是忘不了韩国?”
张良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早已经忘了,韩人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我又何必还要记住它呢?”
“看得出来,你没忘。”
张良不再说话,他当然忘不了,当初韩国那些百姓,在大秦屠夫的屠刀之下,惨死的模样。
也忘不掉自己那个慈祥的父亲,为了韩国而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韩人终究不是大秦人。
“可是,如此强大的大秦,又如何会完全腐朽呢?”身边的人喃喃自语。
“那咸阳宫内可是有一道仙门,其中有一位仙师,有他点化,大秦会一直强下去。”
张良看了看咸阳宫,“圣人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当年的周分封天下,可是后来还是有七雄并起。
如今大秦一王天下,然则,谁也不知道,秦王若是死了,这大秦的二世是否有能力继续坐稳那个王位?”
在张良身边的年轻人,听完张良的话,若有所思。
“走吧,我们还要去稷下学宫,晚了,可要露宿山林了。”张良毫不留念,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