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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沉默了,耳边是许长安继续做心理建设的声音。
  其实许长安并不是系统的第一任宿主,在遇到许长安之前,系统也曾相信世间是有好人的,可是时间只教会了系统什么是人心丑恶。
  系统见过太多宿主仗着权势为所欲为、满足私欲,看都已经看乏了,很是心累,所以除了许长安叫它出来之外,它连剧情进展到哪一步都不曾主动关心过。
  可许长安却是唯一一个,至今还保持着本心的人。
  回想往事种种,系统也隐隐有了些期待。
  许长安到底能不能坚持本心到最后呢?
  就在许长安以为系统已经离开的时候,系统又开口了。
  它说:特效金疮药的原材料,可以通过其他渠道获得,即使不是当季的也能使用,与当季的效果相同。
  许长安愣了下。
  系统这是在提醒他?
  都绑定系统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享受到系统的主动示好,这是不是证明,他的魅力不止迷倒了顾爻,就连系统也
  系统打断他的脑补:别臭美了!不过是我今天看你顺眼罢了,蠢货!
  许长安:
  虽然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但许长安已经很满足了。就连下刀时都利落了许多,不一会便接了大半瓶,约莫得有三四百毫升,他才止了血。之后将小瓶子密封好,跟特效金疮药的配方一起塞进了角落的柜子里,自力更生地包扎好伤口,坐在榻上乖巧地等待顾爻归来。
  而此时的顾爻,已经出了将军府。
  他也没多的心思去胡思乱想许长安为什么没有坚持陪自己出门,沉声道:人在哪?
  狼火答:浮水台浴血楼。
  浮水台,浴血楼。
  庵儿、三蒂、眉娘三人在地上蠕动着,满身鲜血像刚淋过一场血雨,被虐打撕裂的残肢断臂散落在旁,双眼翻白痛苦地抽搐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
  没有人捂住他们的口鼻,他们失去舌头的喉咙也已经叫到嘶哑,仍旧唤不来一个救兵,几近绝望。
  浮水台此地,分为前面的阁与背面的楼两个部分。
  阁,比如湘雅阁,是用于夜夜笙歌供人玩乐的;楼,比如浴血楼,是用于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二者隔音效果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他们三人从前也是浮水台的常客,已然明白自己身在楼中,是生是死都看对方的心情了。
  顾爻坐在上座,看见这一室腥红很是碍眼,怎么弄得这么脏?
  狼火拱手道:属下擅自做主,将他们冒犯过夫人的地方都去除了。
  眉娘指过许长安的食指,庵儿扇过许长安的右手,三蒂掐过许长安的左手,以及三人骂过许长安的舌头和擅闯将军府的双腿,皆无一幸免。
  嗯,留着确实碍眼。顾爻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水,看也没看底下痛不欲生的三人,都交代了吗?
  都交代了。狼火双手呈上一张字条,那日到将军府传假话的人是庵儿,其余的都在这了。
  顾爻瞥了一眼,上面只有寥寥常青帮三个字,蛟龙图腾呢?
  他们只知松柏树图腾是常青帮的成员,至于蛟龙图腾,或许是常青帮的核心成员,他们并未见过。
  这与顾爻的亲身感受符合,纹有蛟龙图腾的确实比松柏树图腾的人身手更好。
  顾爻又问:与常青帮的接头方式是从何而来?
  狼火答道:据眉娘交代,是在整理许安平的遗物时发现的。
  可惜许安平死了,已经无从得知许安平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
  顾爻不纠结于没有答案的死线索,他们是如何与常青帮接头的?
  狼火道:子夜时分,在郊外系有红绳的松树或柏树下敲击树干三次,便会有人出现。只要酬金到位,次日就能交付人头。
  哦?顾爻挑眉,眸色冰凉,冷声道,她花了多少酬金,要安安的命?
  眉娘的口舌被割掉,言语不能,眼里只有对于顾爻竟然并非痴傻的惊骇。
  一千两白银。狼火道,他们三人各出一部分。
  太少了。顾爻缓慢地开口,无怪乎会失手。
  在他心里,许长安是无价的。
  见顾爻转身要走,狼火忙问道:顾将,这几人?
  顾爻头也没回,杀了。
  既然敢碰许长安,就该想到会是这个下场。
  是。
  狼火走向痛哭流涕不断摇头的三人,拔刀、入鞘,速度之快不过瞬息,他们便没了呼吸。
  解决完眉娘几人,暮色更浓,已近子夜时分。
  狼火问:顾将,现在去哪?
  浮水台人来人往,顾爻隐入黑暗之中,避免被人发现,郊外。
  死了眉娘几人,必然会打草惊蛇,他要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其一网打尽。
  郊外。
  系着红绳的巨大柏树下,瘦弱的书生轻轻敲了敲树干,三声过后却不停歇,焦急地继续敲击,像是等也等不急。
  来者何人?
  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生身后,吓了书生一跳。
  书生打扮的烽烟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你、你是常青帮的人吗?
  那人蒙着面,看不清相貌,你有何求?
  烽烟左顾右盼,像是怕被人发现,我想让你帮忙杀一人,不知酬金须得多少?
  何人?
  顾念之的男妻,许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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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想与你尽人事
  那人明显一僵,已经有同胞被反杀的他也谨慎了许多,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酬金须得翻倍。
  烽烟对此并不意外,那那得多少银两?
  一千两。那人说,黄金。
  何其狮子大开口的要价!
  烽烟显然因此恼羞成怒了,那可是黄金!你在开玩笑吗?!
  那人明显没有,要么拿出酬金,我上报高层帮你杀他;要么现在离开,趁我还不想杀了你。
  怎的还想动武了?烽烟后退两步做出撇脚的防御状,质疑他,且不说我没有,就是我有,也不会将那么多黄金给你。万一你带着黄金跑了,我岂不是血本无归?
  这你可以放心。那人是个会做生意的,一单不成还有其他单可以谈,我们头上,可是有王承苏王大人在撑腰的,不至于为了你那点黄金翻脸不认人。
  王承苏?
  不远处隐匿在松树后的顾爻微微挑眉。
  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上了那个比乌龟还能缩头的孬种。
  看来这次的狩猎节,他就是不去也得去了。
  烽烟见顾爻没有发出动手的信号,便心知是要撤退了,那那我下次来行吗?今日没带那么多银钱。
  黄金一千两,别说是一般人,纵然换作权贵也不一定能拿出来,说这话不过是想缓和一下罢了。
  那人知晓他没钱,也不为难他,干脆地消失了。
  毕竟能知晓与常青帮接头方式的人,必然都有一定能耐。
  不是达官贵人,就是达官贵人的亲戚,若是贸然杀了,只怕会惹事,他先前放狠话也只是想吓吓烽烟罢了。
  烽烟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离开,像极了与他外貌相符的柔弱书生,直到离开郊外进入闹市,便连一声脚步都听不见了,身轻如燕。
  烽烟回到顾爻身边没多久,狼火也回来了。
  顾爻道:如何?
  属下跟着他走了一截路,发现但凡系了红绳的松树和柏树树干上,都设有机关,一直朝向许家镇永安村的方向,以确保他们能听见有人扣响树干。狼火道,但在途中遇到了他的同伙,属下担心暴露,便没有再跟了。
  顾爻了然,足够了。
  永安村的人被山匪屠杀殆尽,衙门一笔带过,以致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已经成了周遭避之不及的鬼村。常青帮正好加以利用,将这地处于深山老林便于藏匿,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的永安村设成一个据点,专用于收集别人的诉求。
  狼火见顾爻没有要下命令的意思,主动道:顾将,不将他们杀了?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为顾家报仇。
  要杀。顾爻冷声道,但不是现在。
  他原本的计划是,如果烽烟没能套出幕后给常青帮撑腰的人是谁,就由狼火跟踪上去,在查到常青帮的据点后将他们一锅端了,届时自会有人忍不住炸毛。
  他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既然烽烟套出了王承苏的名字,在他得到真相之前,暂且可以先留常青帮一命。
  迄今为止因为死无对证断掉的线索太多了,他不想又亲手丢失一条线索。
  狼火知道自己心急了,也就不再多言。
  顾爻道:回了吧。
  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许长安一直见不到他,肯定很担心,他得尽快回去才行。
  狼火和烽烟道:是。
  二人不知道顾爻归心似箭,起初还能紧跟在后,后来却渐渐看不见顾爻的身影,又不敢让顾爻等等他们,只能拼尽全力追上已经消失在夜幕中的自家主子。
  顾爻到家时,为了做戏做全套,还等了一下狼火和烽烟,并斥责让自己浪费了一刻钟的他们:回去加强一下轻功训练。
  这是我们的过错吗?普天之下就没有人能跟得上您啊。
  狼火和烽烟有苦不能言,是。
  顾爻不管,也不顾,深吸一口气转换好表情,才推开了房门,安
  话音戛然而止。
  他原以为正焦急等待他归来的许长安,已经在榻上睡得比小猪崽子还熟了。
  狼火和烽烟顿时屏住了呼吸。
  不敢笑,也不敢发出声音,免得把祸水引过来了。
  顾爻默默咬了咬牙,都退下。
  狼火和烽烟瞬间消失。
  顾爻将门关上,带着一身寒气来到许长安面前,想上去,忍了忍,还是脱下了大氅,用内力烘热身体,才上了榻。
  许长安也不知究竟睡得有多熟,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一如往常地翻了个身,摔下榻去。
  顾爻:
  就有点小生气,不是很想捞。
  想是这么想,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把许长安给捞了上来。
  许长安睡觉不老实,爱蹬被子,即使屋里有火盆也冷得很,下意识就往顾爻温热的怀里钻。
  顾爻略一停顿,为他掖好被子,无奈道:你倒是会撒娇。
  许长安无意识地哼唧一声,听起来像是不服。
  顾爻笑了,不准反驳。
  他看着许长安近在咫尺的温柔眉眼,像柔进了骨子里,让人有再大的火气都发不出来了,一时没忍住,低头吻了吻许长安的唇。
  唔许长安在睡梦里不知顾爻做了什么,只觉得软和,便凑上去啃了两口,似乎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轻轻唤了声,阿爻
  顾爻心中一紧,呼吸更重,将他翻身压下纠缠许久,直到他不堪重负闷哼一声,才险险在快失控前收手,硬生生按捺下情动,将许长安抱紧了,哑声道:小妖精迟早要把你拆吃入腹。
  顾爻得了甜头,便不计较许长安不等自己归来了。
  反倒是一觉醒来的许长安,见到顾爻在自己身旁,还吓了一跳,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爻拉住他没让他摔下榻,昨晚。
  许长安:
  我这是问了个寂寞。
  他抓了抓头发,我明明一直在等你回来,怎么就睡着了
  一抬手,看到手腕上的绷带,他又急忙垂下了手。
  是了,昨晚失了那么多血,自然是会精力不足的。
  顾爻没发现绷带,知道许长安等了自己,心情更好了。
  许长安本就重伤初愈,坚持不住是很正常的,他昨天没想到,也是疏忽了。
  许长安抱了抱顾爻,对不起啊,阿爻,都没等你到家就睡了,你想要什么,我补偿你好不好?
  顾爻确认道:什么都可以?
  许长安点点头,什么都可以。
  顾爻傻乎乎地看着他,语出惊人,我想与你尽人事。
  许长安痛快地应道:好,那就与我等等,你说什么?!
  顾爻一字一句重复道:我想与你尽人事。
  许长安脸蛋红透,连忙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慌张道:你你懂什么是尽人事吗?不要胡说!
  我不知。顾爻顺势否认,还不忘搬出别人,但是你哥哥、你爹爹,都曾说过。
  许长安简直不想提起那几个糟心的人,矢口否认道:他们是骗人的,你不要当真。
  顾爻却很难过,冯管家也说过,我要与你尽人事,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这下许长安无从反驳了。
  他欲言又止,止完又欲,最后豁出去了,我那个其实吧,尽人事也很简单,如果你真想做的话,我教你就是了。
  顾爻抬起头来,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