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也将他抱紧。
说谢太过疏远,他的夫人,他应当护着的。
不过阿爻,你会解穴吗?许长安靠着他的肩膀,许关迎点了我的穴,我现在还使不上力气。
怪不得一直软在顾爻怀里。
顾爻正要为他解穴,心思一转,临时使坏,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许长安还未察觉,握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穴道,他点的就是这里,你会解吗?
许长安还披着顾爻的外衣,里面的衣裳乱得不行,顾爻顺势轻轻摸了摸,那细嫩的肌肤,让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许长安见顾爻又不说话,心里一沉,别是因为他险些遭到强迫,给小傻子吓到了吧?
阿爻,叫我的名字。许长安抚上他的脸,乖,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吗?叫我。
叫他的名字,便可以亲他。
记得。
顾爻顺势低头将他深吻,带了些狠意,和对自己的恼意,在许长安快喘不过气时才将人松开,轻声道:安安。
我、我在这么一吻,许长安更没力气了,在顾爻狼一般的视线下觉得很是危险,低头不敢与他对视,阿爻,你让狼火出来,帮我把穴道解了,好吗?
顾爻很享受许长安这么听话的滋味,只可惜如果是两情相悦就更好了。
他又吻了吻许长安,才道:我来。
然后轻点穴道,解了。
许长安立刻扑腾起来,自己站稳,没有半点犹豫。
怀里陡然一空,顾爻心里也是一空。
许长安总是这样,轻易就能从他身边抽身,不带任何留念,也没有任何留念。
好像他无论付出多少,都无法拥有许长安的停留,哪怕十分短暂。
许长安羞得只想赶紧逃离这里,我我去煮粥了。
顾爻猛然伸手将他拽回怀里,安安。
许长安被吓了一跳,阿爻?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顾爻眼中流露痛苦之色,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
他真的受够了被许长安不停拒绝的滋味,放手是不可能的,他怕他迟早会被逼得走上强迫许长安的路。
许长安愣怔,阿爻
算了。顾爻松开他,闭目掩去神色,你去煮粥吧。
求得多了,许长安只怕会离他更远吧。
许长安看着顾爻,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轻叹一声,离开了。
许关迎出了将军府,便与神秘人在街巷中汇合了。
神秘人把玩着手中的枯草,问他:可有结果了?
许关迎咬牙切齿,现在这人,确实不是我儿。
神秘人对此并不意外,不是你儿,虎符可就难拿了。
恐怕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告诉我。许关迎痛失了所有儿女,已经不在乎多许长安一个了,现在我该如何是好?
神秘人将枯草递给许关迎,自然是,把你儿子的东西夺回来了。
许关迎接过枯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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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在诱惑我吗
至于许长安,早在刚穿书时,他就想好要锻炼身体了,如今被顾爻和王珂蓉连番打击后,才终于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他不想跟顾爻对战,阿爻,你可以让狼火陪我吗?
顾爻也不想便宜别人,他不在。
隐藏在暗处的狼火:
许长安又问:那烽烟呢?
顾爻再答:也不在。
就待在狼火身旁的烽烟:
许长安愣了,那他们去哪了?
顾爻信口胡诌,回家探亲。
自幼父母双亡全是孤儿的两人:
许长安年少不知顾爻险恶,那你身边还有人能陪我练剑吗?
顾爻毛遂自荐:我。
于是最后,许长安还是不得已地选了顾爻。
他看着顾爻拿出长剑,忽然好奇起一件事,阿爻,能让我摸摸你吗?
顾爻顿了下,求之不得地走到他面前。
许长安却没有其他的旖旎心思,一手捏着他的手臂,一手捏着自己的手臂,来回反复,很是疑惑,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顾爻问他:怎么了?
许长安道:许关迎这次来找我,目的绝对不纯。上次在丞相府里,他就找借口摸了我的手脚,我总觉得他是在试探些什么。
顾爻也不瞒他,是在试探你会不会武功。
许长安愣了,这也能摸出来?
顾爻点头,能。
从哪摸出来的?许长安仰头,白嫩的脖颈暴露无遗,脖子以下吗?
习武之人,决不会轻易将自己的致命弱点露出来,除非对方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许长安如此行为,顾爻就算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也心满意足得很。
不是。顾爻抚上他还残留有淡淡吻痕的脖颈,是摸筋骨。
这一碰,像是被电流轻触,许长安下意识瑟缩,红着脸避开他的触碰,哦我、我知道了。
顾爻喜欢他脸红的样子,想再多看一点,我教你练剑。
许长安应道:好。
顾爻便绕到他身后,一手抚上他握着长剑的手背,一手环住他的腰身。
俩人贴得紧紧的,就连站在一旁的冯管家都偷笑着扭开了头,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许长安也很不好意思,稍微往前隔开些距离,又被顾爻向前贴过来。
别动。顾爻假公济私,离得远了不好教。
许长安信了他的邪,乖乖贴着不再乱动。
顾爻教得认真,每招每式都将优点与弱点展示得清清楚楚,别说是许长安这种学过剑术的,就是没有学过剑术的,听他这么一说也能清楚明白。
奈何两人距离太近,总会产生磨蹭,时松时紧,许长安的周身似乎都染上了顾爻的味道,暧昧不清,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一场教导下来,许长安什么都没学会,倒是整个人都快红透了,懵懵的,就连什么时候被顾爻牵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顾爻低头凑近他,嗓音低沉,安安,你是在诱惑我吗?
许长安抬头,还未否认,就被顾爻压在榻上,吻了个结实。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急忙偏头避开,喘息着抵住顾爻,我们不是在外面练剑吗?
顾爻吻了吻他的脸颊,可安安不像是有心练剑的样子。
他忍了好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许长安矢口否认,我才没有。
顾爻问他:那我方才教了些什么?
你许长安哑口无言。
顾爻却明白他在想什么,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腹部,想看这里?
之前练剑时,许长安不停低头看他的腹部,他早就想问了。
许长安被戳穿,索性不再遮掩,怎么,都是男人,还不能看一眼了?
能。顾爻很是配合,脱下外衫半褪里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与结实的腹肌,是你的话,想看多少眼都能。
许长安臊得慌,又眼馋得慌,看一眼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摸了摸,哇,这也太厉害了你现在都没锻炼了,是怎么维持这么好的形状的?
他自以为这番行为特别正当,却不想落在顾爻眼里却成了调戏,眸光微沉,摸完了?
许长安其实还想摸两下,被他这么催促,也不好再继续,依依不舍地收了手,嘀咕道:真小气。
那你继续。顾爻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也伸手抚上他的小腹,我也要摸摸你的。
这句话明明很正经,如果顾爻没有在许长安耳边轻轻吐息的话。
许长安才刚摸了顾爻的腹肌,就算是作为礼尚往来,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好啊。他逼着自己坦坦荡荡,将衣衫扯开,顾爻的手正好覆盖在他平坦的小腹上,但我没有腹肌,没什么好摸的。
有。顾爻的声音都哑了,很好摸。
顾爻常年用刀用剑,掌心粗糙全是老茧和刀痕,触碰到许长安滑嫩的肌肤时,异样感尤其明显。
许长安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忍俊不禁,好痒啊
他笑颜如花,顾爻呼吸沉重,再也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上了他。
许长安吃痛,闷哼一声,牙关失守,被顾爻夺城掠地,涎水顺着嘴角溢出,身后又是床榻,逃无可逃。
抛开其他不说,顾爻的吻技真的很好,许长安次次都很舒服,享受得不行。
男人嘛,都是享乐主义,顾爻喜欢吻他,他在舒服的情况下,自然也不会拒绝。
直到二人紧贴的小腹传来异样感,许长安才瞪大了眼,奋力挣脱顾爻,仓皇地逃下了床。
顾爻一时不察,被许长安脱了身,再想将人抓回来,人已经站在了门边,迅速整理着装想要出去。
顾爻哑声唤他:安安
许长安回头,顾爻手足无措地坐在榻上,像被抛弃的小狼崽,无辜又可怜。
安安,顾爻呼吸不顺,我难受
许长安开门的手顿了下。
好痛啊,安安顾爻眉间紧皱,抓紧了床单,你别走
许长安推门的手用了力,又卸了力,反复再三,还是忍不下心,又折了回来。
傻子什么都不懂,他撩起来的火,除了他自己灭,没有第二个选项了。
许长安坐在榻边,试图教他,你自己弄一下吧。
顾爻把他圈进怀里,亲了亲,继续装傻,我好难受安安教我
这、这我要怎么教?
许长安又不可能自己做给他看,可是顾爻缠得很紧,看这架势是不会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了。
我知道了。许长安臊红了脸,上了榻,把眼睛闭上,我帮你。
顾爻乖乖照做。
半个时辰后,许长安累得手都酸了,还被顾爻反压,吃尽了豆腐,才勉勉强强卸了次火。
许长安窝在顾爻怀里,心里发誓再有下次,他绝对不能心软了,不然手都要废了。
他捧着顾爻的脸,义正言辞地告诉他:阿爻,我只是帮你解决,以后这种事,你要跟你喜欢的人做,明白了吗?
顾爻却撩开他汗湿的发,吻了吻他的唇,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许长安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顾爻还想再尝尝滋味,奈何冯管家不适时地敲响了房门,顾将、夫人。
许长安连忙推开顾爻,怎、怎么了?
冯管家发现他声音不对,自知打扰了顾爻的好事,也不多停留,朝服已经备好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老奴就先退下了。
好。
许长安回头,看向顾爻,两个人都敛起了闹意。
上朝一事,许长安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应对的法子,只能随其自由发展了。
倒是顾爻穿上朝服的模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都说衣裳挑人,再难看的朝服,穿到顾爻身上都变了样,衬得顾爻身高腿长,姿态挺拔,再加上那冷峻的面容,简直潘安再世,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许长安下轿时,搭上顾爻伸来的手,由心夸赞道:阿爻,你穿朝服真好看。
他上次得了风寒,都没来得及欣赏,真是可惜了。
顾爻微顿,那我以后天天穿。
倒也不必。许长安乐了,你穿什么都好看。
顾爻低头轻吻他,你最好看。
许长安臊红了脸,连忙看看左右,幸好没人,都说不能在外面亲了。
顾爻心领神会,那我们回去亲。
许长安瞪大了眼,轻捶他胸口,率先入了宫。
可惜许长安逃不过许关迎的试探,也逃不过上朝时文武百官的连番轰炸。
他才在心中祈祷希望这次能够蒙混过关,入殿时便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
顾将来了。
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在场所有人纷纷回头注目,毫不掩饰眸中的轻蔑之意。
许长安的好心情顿消,与顾爻在这威严肃穆的宫殿中站定,不久,圣上驾到,即刻上朝。
圣上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要上报的?
话音未落,许关迎便一脚踏出去,圣上,为了齐国的江山社稷,顾将手中的虎符万万不能再拖了,应当尽快收回才是啊。
有人开了头,场面就一度失控。
没错!顾将就连此时都与男妻寸步不离,是将上朝视为儿戏吗?
如今顾将已是这般模样,怎能安心将虎符放在他的手中?
何况魏国已经伸出了爪牙,若是再不出击,只怕我国会陷入劣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