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回到房间,心情久久难已平复,似乎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然而随即想到宋秋海的话“大师姐和贺师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突然又觉得十分有理,也就觉得自己跟顾红颜甚是不配。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顾红颜这次回来之后,来看他的时间变得比以往少了。这样想着想着,虽然心情稍稍宽慰一些,却又觉得自己其实十分可笑,也明白了为什么师兄弟都用嘲笑的眼光看他,显然他们都像宋秋海一样,早就知道了此事。
整个下午,袁文都显得失魂落魂的,他不敢面对其他人,更加不敢面对顾红颜。他一个人也无心做事,便坐在后院独自发呆,心里当真乱得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拍着他肩膀道:“二师兄,怎么一个人在这时发呆啊?”
袁文回头一看,正是贺方,他的脸上也同样洋溢着胜利般的微笑。贺方虽然与袁文是同乡,却从不往来,贺方一直看不起袁文,平常还仗着自己武艺高强,经常欺负他,所以两人其实更像敌人。
袁文显然对贺方出现有些惊慌失措,口中讷讷说道:“贺…贺师弟,你来了。”
贺方问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袁文立马摇头道:“不…不是。”
贺方看出袁文有几分心虚,便又笑道:“二师兄,我现在又没有像小时候那般欺负你,你怕什么呢?”
袁文已经隐隐猜到贺方来找他的目的,于是转身便欲逃走。贺方立马叫住他道:“二师兄,你应该知道我和大师姐之间的事了,所以请你以后离大师姐远点。”袁文听完这话,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毕竟没有地洞,他只得飞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他要到被窝里去大哭一场。
袁文走后,突然从一旁闪出一大堆人来,脸上也都洋溢着胜利般的微笑,正是宋秋体海等一帮衡山派弟子。
宋秋海第一个对贺方竖起大拇指说道:“贺师兄,真有你的。把那傻子脸都气绿了。”甚他弟子也都跟着附和起来。宋秋海虽然是聂冲远的三弟子,却比贺方要后入衡山。彭科彪走后,贺方却还是一直在他门下,所以宋秋海自然应该叫贺方师兄。
一群人在此对袁文又是一大番嘲笑,宋秋海却突然问道:“对了,贺师兄,你究竟能不能搞定大师姐啊?”
贺方马上拍着胸脯说:“去你的,说什么呢!你看我这般英俊潇洒,也就应该知道我是势在必得嘛!那傻子有什么资本跟老子争。”
其中一人却不以为然道:“我看倒难说。虽然你这两天对大师姐死缠烂打,人家却还不是对你冷若冰霜。就是这些日子,大师姐十天与你说的话,也不及往常她对二师兄一天说的多,所以我倒没看出贺师兄哪里有优势。”说话的正是王仙山。
宋秋海突然怒道:“唉!老四,你怎么突然倒打一耙啊!”
王仙山立马摆手道:“打住?在这件事上,我从来就没说和你们是一伙的。”
宋秋海一向脾气暴躁,突然骂道:“老四,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刚才可比老子还笑得欢,现在却在这儿假清高。”
王仙山却并不怒,说道:“我只是在笑着看你们怎么干这些缺德事儿?有时,人不能做得太过份。”说完转身便走。
宋秋海还想开骂,见王仙山走了,只得住口,便对一旁的李木强说道:“你说,老四是不是也跟二师兄一样犯傻了。”
李木强人甚是木讷,无甚主见,想了一下才道:“我觉得,四师兄说得对,我们是做得有点过份了。”
宋秋海大怒,“啪”一巴掌拍在李木强的头上,狠狠地道:“他们给了你屎吃啊!你居然也帮他们说话。”
李木强居然并不还手,也并不发怒,只挠挠头道:“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他怕宋秋海又打他,急忙闪到一旁,然后也缓缓地走了。
宋秋海只得对贺方说道:“贺师兄,别理他。他们今儿个都吃错药了。”然后剩下的一群人又开始嘲讽袁文。
这时,突然一名弟子进来说道:“各位师兄,师父叫你们到大堂去,有要事相商。”
贺方等人只得住了口,然后来到大堂。聂冲远和顾红颜早已经到了,大堂还有一人,贺方等人却不认得。贺方等人依次就坐,只听来人说道:“这件事的确怪得紧。在下想,在这附近,恐怕只有你们衡山派能办这件事,所以才特意上前来求聂掌门出手相助,以保我们一村人的平安。”
聂冲远此时的神情已然十分紧张,问道:“你说他们脖子上都有两个牙洞,而且还都被人吸干了血一般。”
那人答道:“没错。”
聂冲远似是早有预料到一般:“终于还是来了。”
那人听聂冲远如此说:“难道贺掌门已有眉目。”
聂冲远答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照你说来,这极有可能是地狱门的吸血妖人所为,不过我还是要亲自下山看看才能确定。”
那人说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聂掌门什么时候方便下山?”
聂冲远说道:“张村长你就先回去吧!我将本派的事处理一下,便立马下山。今天晚上定然不会让那吸血妖物再出来害人。”
张村长于是谢道:“那就多谢聂掌门费心啦!我这就先回去做准备,专等聂冲远到来。”说完便下山而去。
顾红颜这时才开口说道:“师父,是不是梵尸千来了?”
聂冲远道:“我不敢确定。”这样说着,他脸海中突然又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来。
顾红颜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聂冲远道:“你马上随我下山去看看情况。贺方.秋海,今晚山上便由你们负责,务必小心守夜,以防有人趁我不在偷袭衡山。”众人一听,都立马各自准备去了,聂冲远便只带了顾红颜一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