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红颜一进来便问道:“你昨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出手打伤了那么多师兄弟?”
袁文本来想要解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中老大不快,便道:“你不是全知道了么?”
顾红颜有些莫名其妙:“我知道什么?”
袁文又道:“他没有告诉你么?”
顾红颜疑惑道:“谁?”
袁文本来是个好脾气,问了两句见顾红颜的确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心中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便改口道:“那就算了,没什么的。”
顾红颜见袁文现在对她的态度有几分奇怪,感觉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不似以前那般贴心了。只是这隔阂是什么,她确实想不出来。
顾红颜见袁文避而不答,又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解开了琵琶骨禁制?”
袁文摇摇头道:“没有。不过…”
顾红颜见人欲言又止,追问道:“不过什么?”
袁文道:“不过没什么?”
顾红颜这时实在已经忍不住,问道:“文弟,你究竟怎么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袁文见顾红颜神情甚是担忧,并不似作假,心中不忍,便说道:“师姐,我没事的。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顾红颜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究竟,便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这几天,无论你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出来。”
袁文以为顾红颜怕自己在受罚期间偷跑出来,便道:“你放心,师父让我在这里面壁十日,十日之内,我都不会出去的。”
顾红颜听了笑道:“那就好。师父说过,现在只有你,才是衡山的希望。”
袁文并不能理解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可是顾红颜也已经出去了,他也没能来得及追问。袁文这时也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顾红颜的口气居然和聂冲远有几分相似,说的话都是话中有话,只是袁文本不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一时间竟然也不能猜透他们话中另一层意识。
袁文同样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知足者常乐。可是知足者往往会缺乏一丝执着,一遇难题,总是避而不解,自得其乐。袁文百思不得其解,也便放弃了,又自去研究那洞中的武学了。
袁文刚才无意中发现,当自己用九爷留下来的心法来解除琵琶骨禁制之时,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很难成功。这时他忽然想起九爷曾经说过,没有其他人帮助,自己根本解不开这琵琶骨禁制。可是他同时也发现,在他运功冲琵琶骨禁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身上的天寒珠突然会产生一股热流来帮助自己。袁文于是便想,既然没有外人帮助,那么是否能借助天寒珠之力来帮助自己冲开禁制呢?只是能不能成功,袁文自己却也不敢肯定。
虽然不能确定是否成功,但袁文自然还是会去尝试一下。他现在发现这个秘密的好奇之心还没有平静下来,于是立马又回到盘退坐下来练功。
这次他有了经验,便把牢里的那张小桌搬到床前,然后把天寒珠拿出来,心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他这样做只是想亲眼看看,天寒珠在他练功之时,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衡山派地牢虽然十分隐秘的所在,地牢之内十分阴暗潮湿,但地牢顶上却也有一个通风口。每天中午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阳光便能通过天窗照射进来,形成一根光柱。袁文没事之时,也常会对着这根光柱发呆。
于是他便慢慢合上眼,又按照九爷常无轩所留下的口决再次进行尝试。真气一运行,又跟之前的情况一样,真气受阻,又逆向运行起来。经脉逆转,身上的骨节也跟着响了起来,只是天寒珠却没有丝毫变化。
袁文继续运行体内真气,转眼间体内真气再次运行了一个循环,却也像之前一样,难已归位。
袁文运功又试了几次,依然很难成功,这时那股热流又突然出现。袁文知道是天寒珠在起作用,于是睁眼一看,只见天寒珠不知何时已悬在空中,同时不断散发出白光。这白光触身,便立即化为一股热流进入体内,来帮助自己体内的真气归位。
有了天寒珠的帮助,袁文本以为可以成功,却不想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天寒珠和他自身的真气无法合二为一,虽然在二者的努力下有了一定成效,真气却还是不能完全归位,这就意味着琵琶骨最后这道禁制还是不能冲开。袁文这时也发现,他自身的真气与于天寒珠都是各自为战,不能齐心协力。袁文又试了几次,终究发现这是徒劳,便再次放弃了。
袁文已经停止运功,却发现天寒珠还依然悬在空中,并不落下,而是慢慢地向天窗射下的那一根光柱飘去。天寒珠一进入光柱,立即将光线折射出来,在墙面上留下一行字来。
“龙魂真经,水火之分;宝藏秘籍,洞庭湖底。”
袁文见了又惊又喜:“这是宝藏的暗语,难道这水火《龙魂真经》以及宝藏就藏在洞庭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