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允都没问,就知道司马郁想说什么。
“花心蕊没找到?”
司马郁叹了口气。
“是啊,她身上有狱卒腰牌,很可能早已离开了鹭阳。”
“单单东越北境,就何其广大,人海茫茫,上哪找她去?”
“一日纵敌,万世为祸,此女太过歹毒,师傅,我们以后可要小心了。”
卫允跟着叹了口气。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岳猛的十万大军。”
司马郁深以为然。
“你们出征这几天,我已将高阳招来的两万大军,全部调回了鹭阳。”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要起兵,朝彭州而去。”
“趁岳猛新到,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等他站稳脚跟,我们就被动了。”
卫允还没说什么,本该在大营的鲁小七,突然跑了进来。
“主公,斥候急报,岳猛大军距彭州,只剩不到两日路程。”
暗道了声来得好快后,卫允又朝司马郁问道。
“岳猛其人,你了解多少?”
对此,司马郁早下了一番功夫。
“岳猛,非但不是赵炳嫡系,反而曾以副将的身份,依附于亡故的太子赵安。”
“后赵炳上位,因此人在军中颇有威信,这才一直打压,而没将其处死。”
“如今东越狼烟遍地,深受赵炳器重的大将,都派出去平乱了。”
“加上曹闲死的太突然,没奈何,赵炳才将此人派来了彭州。”
“还有传闻说,为防岳猛作乱,赵炳将岳猛的妻儿老母,悉数扣在越王城为质。”
“有了这层关系在,岳猛再不情愿,也会尽全力讨平我们。”
听罢,卫允呵呵一笑。
“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司马郁,明日出兵九万,号称十二万,直扑彭州城下。”
“此战,除了留狗蛋守城外,所有人手全部出动,你也一起去。”
如今彭州四郡都是他了,倾巢而出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第二天清晨,辞别了满是担忧的楚潇然后,卫允大袖一卷。
“出发。”
彭州城,位在鹭阳以南七百外,方圆数百里,因位在北境,也算是东越有名的坚城。
因岳猛很快就到,一路上卫允都在拼命催促手下兵马,定要倍道而行。
可纵然如此,到了彭州城下二十里外,还是花了三天时间。
扎下大营。命令军士尽快休息后,司马郁等人,也到了卫允的大帐。
“大哥,彭州近在迟尺,我军如何应对?”
说话的人,正是早就恢复了九成的段秀。
看着段秀的兰花指,卫允笑了笑。
“怎么打不提,我先要请岳猛喝个茶。”
喝茶?
段秀一愣。
“两军交战,你死我活,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他,就连鲁小七和莫宵宵,也是一副费解的样子。
司马郁的脑子,要比段秀他们活泛不少,他眼珠一转,淡淡的笑了笑。
“师傅,你是想……”
卫允赶忙摆了摆手。
“不可说,不可说。”
转天过天一早,卫允的大军,就黑云般压到了彭州城下。
看着比鹭阳大了十几倍不止的彭州城,段秀不禁感慨,奶奶的,这才是大城市。
卫允大军到来的消息,面容粗豪、宛如一只狗熊的岳猛,早就听说了。
正当他站在城头,准备对这些反贼声讨一番时,城下的卫允,却先开了口。
“岳都督,你率大军远来,一路辛苦,你我相识一场,也是缘分。”
“卫某虽早已高举义旗,但也闻都督威名久已,不知都督可否赏脸,下来喝杯茶?”
城上的岳猛,呼了口凉气。
“卫允,你这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本都督亲提大军到此,你还敢巧言令色,真是不知死活。”
“喝茶就免了,我与你这反贼不共戴天,要战,那就攻城吧。”
卫允出兵号称十二万,生性谨慎的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坚守。
等卫允的人马,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再率大军出城,定可完胜。
如此一来,他被困在越王城的家人,也就得救了。
卫允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笑道。
“人言岳都督沙场悍将,砍人头颅,有如砍瓜切菜。”
“不想今日,都督竟连卫某的茶,都不敢喝一口,看来传言不实啊。”
“放心,当着两军将士的面,卫某保证,绝不会动你分毫。”
“当然了,若岳都督害怕,执意不敢出城,那就当卫某没说好了。”
闻言,鲁小七和段秀,悄悄对视一眼,鲁小七万分不解的道。
“主公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