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十万大军,直奔城下而来,韦道和周化,同时大叫道。
“别,我们投降,我们愿降。”
二人声音尖细的厉害,一看就是紧张到了极点。
段秀见卫允点头,这才高声喝道。
“停下,停止进攻。”
众人停住脚步,段秀才又开口道。
“既如此,二位这就打开城门吧?”
韦道二人哪敢耽搁,毫不犹豫的下令,打开了紧闭的城门。
卫允嘴角一勾。
“进城。”
看着大军隆隆开进,卫允不禁苦笑。
“看来那份礼物,也只能留到后面的定川再用了。”
一个时辰后,看着面前的紧张的周化二人,他笑道。
“二位,既然归降了,那就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紧张。”
“放心吧,你们的兵马,还由你们来统领,之前的职务不变。”
非但保住了小命,就连兵马和官职都不曾变动,这是周化和韦道从未想过的。
于是,二人赶紧躬身称谢。
卫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好好干,朕不会亏待你们,但有些话,朕也要说在前头。”
“若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别的心思,朕认得你们,大营里的五十万大军,可不认得你们。”
适当的敲打,还是很有必要的。
周化二人一阵赌咒发誓的保证后,才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段秀和莫甜甜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亢奋,段秀开口道。
“大哥,如今我们已经拥兵六十万,定川和霸阳,迟早也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这么一来,杞隋二州和方俞亮的人头,也就不远了。”
卫允嗯了一声,示意二人坐下。
“不错,定川和霸阳,往多了说,各自的兵马,也超不过十万,对我军毫无威胁。”
“传我命令,明日一早,发兵定川。”
“另外,段秀,你马上派人飞马赶往威州。”
“告诉苏烽和狗蛋,半个月后,我军对杞州用兵,让他们同时对隋州发起进攻。”
“到时两面包夹,穷途末路的方俞亮,必定插翅难飞。”
他已计算过了,从安远出发到拿下定川和霸阳,半个月足够了。
段秀一拱手,阴柔的笑了笑。
“放心吧,我这就去办。”
他离开后不久,卫允又朝莫甜甜问道。
“还是没有宵宵的消息?”
莫甜甜也叹了口气。
“几天前接到家父传信,说那丫头还没回去,这兵荒马乱,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说罢,她再次十分担忧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情况,也在卫允的意料之中,而他也唯有苦笑。
二人说话的功夫,段秀派往威州的形势,也飞马出城而去。
转天一早,卫允朝段秀道。
“让你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段秀点头。
“我在安远留下了五万兵马,守城的,是曾经苏烽的偏将,你也见过,是个人才。”
他办事,卫允还是放心的。
“好,出发。”
“另外,让周化和韦道的兵马,在军前开路。”
“一旦方俞亮知道了,他们二人和那十万降兵,也就不会再有二心了。”
虽然出事的可能行不大,但加一道保险,还是好的。
大军刚出城不久,莫甜甜突然开口道。
“大哥,我有个提议。”
她理了理被秋风吹乱的头发,看着卫允的眼睛。
卫允转头一笑。
“说来听听?”
莫甜甜朝远处望了望,又看了段秀一眼,这才开口道。
“我建议派人先前往定川,将那份礼物交给定川指挥使沈耽,让他明白眼下的形势。”
“如此一来,说不定我军到了定川,对方就已经开城投降了。”
“这样,还能节约时间,令大军好生休整,已准备后面的战事。”
“就算沈耽不降,也可以给他的军心,造成莫大的威慑,定我军百利无害。”
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上上之策。
卫允简单的想了想,随即点头道。
“好主意,此外,再以我的名义,修书一封。”
“告诉沈耽,若是归降我军,就仿周化和韦道的成例,保留拥有的一切东西。”
“当然了,他若是不降,结果就只有四个字,玉石俱焚,去办吧。”
莫甜甜答应一声,马鞭一甩,直奔后军而去。
不到一会儿,带着卫允诏书和礼物的信使,就飞马直奔安远方向而去。
段秀呵呵一笑,又不自觉的翘起了兰花指。
“这个东西,沈耽一定会喜欢的。”
一切都很顺利,此时卫允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段秀,怎么样,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大侄子?”
段秀和莫甜甜,整天黏在一起,折腾了这么久,也该有个动静了。
而且卫允考虑的,是一旦莫甜甜有喜了,那就不能继续随军。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别说段秀,就连千里之外的楚潇然,都不会放过他。
啥,大侄子?
段秀一愣,随即有些脸红的笑了笑。
“应该快了吧,反正种子已经撒下去了,就等后面的收成了。”
“说说你吧,你跟嫂子聚少离多,咱们东卫啥时候才能有个太子殿下?”
“你们俩不着急,我这个当叔叔的,可早是都等不及了。”
卫允呵呵一笑。
“等解决了方俞亮,北上见到潇然,应该很快就有动静了。”
每当夜不能寐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想只在新婚之夜,温存了一次的楚潇然。
奈何她志向远大,不愿强求她的卫允,也只好暂时忍着了。
段秀正要接着方才的话题往下说,办好事情的莫甜甜,突然回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卫允呵呵一笑。
“说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个大侄子?”
莫甜甜傲娇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
除了狠狠的白了段秀一眼,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此,卫允则是一阵大笑。
一路上,三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氛围颇为欢快。
到了发兵的第三天傍晚,大营刚刚扎下,莫甜甜的信使,也终于回来了。
此人一身风尘,头上还挂着片微微泛黄的树叶,他呼呼的喘着,一看就累的不行。
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那信使才朝卫允开口道。
“陛下,安远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