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楚宁,还是朱祁钰,都是大明响当当的人物,他们既然连理都不愿意理自己,那就说明他们真的没把自己或者说自己身后势力放在心上。
这么一来,就在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大明的舰队,这次一定会出现在倭国,可原本实力就远差于大明的倭国,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当然,就算做好了准备,他们能抵挡住如狼似虎的大明军队吗!
也不能完全没有信心,毕竟这次大明的军队据说只有两万多人,出去水手、舵手、攻击手,这些船只上必备的人之外,那大明能投入到登陆作战的最多不超过一万五千人。
如此一来,就算倭国的战船不能抵挡住大明的进攻,那登陆之后,明军一万多人的队伍,也就是烧杀抢掠一番,显示一下他们的威风,也就算了。
这么一想,相良川竟然豁然开朗了。
显然,他准备工作做的不好,或者说倭国的保密措施实施的太到位,他竟然不知道,当初稻田叶泽带回来的人,三分之一已经疯掉了,剩下的逃的逃,死的死。
稍微好一点的,天天在祈祷神风降临!
当初蒙元几次准备征服倭国,但是好死不死的两次大军都在大海之上遇到了台风,致使大军损失大半之后,无功而返。
虽然现在不是风季,但是这时的风暴也不会少太多,何况大明的舰队,对于倭国周边的水文根本不熟悉,这就给倭国创造了极好的机会。
如果这次能将大明的舰队消灭,生擒朱祁钰和楚宁,那今后倭国在动画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他们都把那个叫什么稻子的海盗头子送来了,你干嘛不收下啊,也算是给将士们一个小小的交代啊。”朱祁钰不明所以地问道。
“管他们干嘛,你没听到,那是那个什么岛主的得力干将,让他们自己回去处理,太宗倒是曾经把他们跟煮了,我也想,但咱们这次既然出海了,那就玩个大的。”
楚宁一脸坏笑地说道。
朱祁钰后背一阵阵发凉,楚宁这家伙肯定又有什么坏招呢,不过听到他说太宗的时候,朱祁钰知道,这个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当年太宗在位的时候,也曾有倭寇搜啊绕大明边境,当时的朱棣先下旨斥责,后边更是将那些倭寇用大锅给煮了!
楚宁既然知道这件事,而且还不屑于做,那就说明楚宁的招,比太宗更狠。
朱祁钰虽然对倭人没什么好感,但也忍不住替他们担心,得罪谁不好,得罪楚宁,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的节奏,落在楚宁手里被玩死是肯定的,就看怎么个死法了。
想到这,朱祁钰心里还有些小期待。
相良川见楚宁和朱祁钰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相良川起身,直奔琉球的王宫而去。
他本来不打算去找尚太久的,因为倭国尤其是想岛津氏这种大家族,对琉球向来是看不上的,好多时候没有动手灭掉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大明的藩国。
而且琉球还和好多藩国保持着贸易往来,如果动手会有很大的麻烦,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瞧不起这个小小的国王。
可现在没办法,自己在楚宁那碰了钉子,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好‘屈尊降贵’地去找尚太久。
“伯爷,那个倭国的使者去了琉球王宫。”楚宁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去就去吧,都是大明的藩国,加强交流也是应该的。”楚宁大度地说道。
一旁的朱祁钰嘴都快瞥到耳朵了,楚宁这么大方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根本不在乎,想想也是,不管琉球是不是站在大明这边,琉球和倭国根本不是大明的对手。
对于这样的对手 ,楚宁根本不会在乎。
这一点显然尚太久也知道,所以相良川被告知国王出城了,具体去哪不知道。
相良川强压怒火,就在王宫外边等着,没办法,虽然倭国在琉球有不少暗探,琉球的大臣中也有不少和倭国有往来的,但是这次除了一些倭国的商人,其他人对自己几乎不闻不问!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管他们是自发的,还是什么人安排的,这都说明那些人不敢或者不愿意和他接触!
在琉球王宫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琉球王,只好哦悻悻地离开了。
其实这次相良川还真是误会尚太久了,大明的舰队需要补给,虽然琉球是个贸易发达的国家,但是要同时支付如此多的补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本来琉球就是个群岛组成的国家,虽然面积不算太小,但粮食产量不高,加上岛上人的饮食习惯,他们的粮食和菜蔬都不多。
现在要满足大明舰队的需要,对琉球来说,那就是要搜罗全国,才能勉强达到舰队的需要。
琉球本来就对大明很尊敬,现在看到大明的舰队之后,就更加尊敬了,所以这次给大明舰队补给,尚太久几乎就是事无巨细的亲力亲为。
这位国王自打登基以来,就没有这么勤政过,从早忙到晚,有点时候甚至通宵达旦。
粮食、菜蔬、水果、淡水,大量的补给被从琉球各地源源不断地运来,目的地就是明军驻扎的港口。
几万大军的给养,不是说筹集完毕就能筹集完毕的,所以这段时间尚太久一直呆在港口,虽然在明军来的时候,尚太久就看到了明军战船的庞大。
但是这次他有幸近距离接触这些战船,当然也仅仅限于在战船旁边,可这已经足够把他震撼的难以言语了。
几万人的舰队,上百艘大小船只,将港口里塞得慢慢的,当然这只是琉球人自己修建的港口,因为这里被楚宁划为大明的军港,那就肯定会扩建。
就在港口忙着抓紧时间补给的时候,楚宁和朱祁钰回到沙滩上,继续他们的钓鱼‘大业’。
不过这次,楚宁却一直沉默不语,让朱祁钰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