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只有李静晨和念唐女到城外相送。因为也只有她们才知道张墨这次是出征讨伐叛军,而不是调防洛阳。
赵赫与许怀远和许怀德带着五千商州军先走了,张墨带着自己百十个亲兵落在后面。
李静晨个念唐女今天都是一身男子打扮,也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马跟在张墨后面。两个人等这张墨一出了城门,就跟了上来。
张墨的那些亲兵都是很有眼力见的,一见到两个美女跟上来了,即刻就快行了几步,朝前面跑了出去,给她们让出空间来。只有聂隐娘是落在张墨的后面十余长处,她是张墨的贴身护卫,自然要紧跟张墨才行。
但是当李静晨和念唐女一凑到张墨身边,聂隐娘就调动起内气,耳朵朝前动了一下,即刻就开始偷听起来。她跟李静晨也很熟悉了,但是还是想听听张墨与李静晨会说些什么私密的话,不为别的,就是好奇而已。
李静晨行到张墨旁边,便笑道:“夫君,没有想到人我跟念念会来送你吧?”
张墨笑道:“还真的没想到,不过见到你们能来,我真的是很开心。”
“人家肯定是要来的,巧儿她们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人家却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不来。”李静晨说道:“夫君,你别怪人家啰嗦也别怪人家说话不吉利啊,你在战场上千万别亲自上阵啊,你都是中护军了,应该不用上阵了。
还有,一旦遇到危险的话,你也不要太拼命了,看着势头不对,你一定要跑啊,可不能为了面子命都不要了。只要留下命来,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不是?”
张墨哈哈笑道:“哪有你这样劝人的,为夫可是旅帅啊,要是我跑了,别人还怎么拼命啊?不过你也放心,夫君我每次出征都是早做准备的了,就算是打不赢,也不至于落到兵败如山倒的地步。而且为夫也是很惜命的,不会亲自上去厮杀的。”
李静晨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夫君不会败,但是我就怕你脑袋一热,亲自冲锋陷阵的,那就太危险了。”
张墨笑道:“你放心吧,我拼命的往上爬,为的就是打仗的时候不用亲自冲锋陷阵,如今好不容易做到了,你觉得我还会去拼命吗?我现在就想等着大唐天下平静了,我就带着你们四处的走走,最少也把咱们这大唐的山山水水看上一遍啊,不然来一趟大唐这么不容易,岂能不好好看看。”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聊着,行出有十余里,张墨说道:“你们两个也该回去了,这外面太冷了,别再冻坏了。”
李静晨说道:“没事,人家再送你一段,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张墨笑道:“顶多半年的时间就回来了,再说我们还有书信往来嘛,明年开春以后,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派人来接你们去魏州就是了。”
李静晨惊喜的问道:“你说真的吗?”
张墨笑道:“当然是真的,反正也没有多远,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回来便是。不过你千万别跟巧儿她们说啊,不然只带你去,不带她们去,她们该不高兴了。”
李静晨欣喜的嗯了一声,说道:“夫君你放心便是,我肯定不跟她们说,就说我出去玩就是了。”
聂隐娘在后面听了一路,虽然张墨三人也没有说什么私密话,但是她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对她来说,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此时听到张墨说开春之后只接李静晨去魏州,小嘴就撇了一下,心里想道:“偏心的家伙,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吗?”
她心里刚刚想完,就听到李静晨低声对张墨说道:“夫君,你这出门在外的,要是想要的话,就找一个外室好了,不许到外面打野食啊,外面那些都不干净,别弄一身的病回来啊。”
聂隐娘一听这个话头,精神就更集中起来,两个耳朵都兜到前面去了,听得更是清晰。
张墨笑道:“不过就是半年时间而已,你家夫君我还是忍受得了的。大不了我还有五姐妹嘛。”
李静晨一愣,问道:“五姐妹?你带了五个女人去吗?”
念唐女和聂隐娘也是一愣,她们怎么都没想到张墨会带五个女人在军中。
随即她们就见到张墨哈哈一笑。伸出一只手来,在李静晨和念唐女的面前晃了一晃,笑道:“呐,这可不就是五姐妹吗?”
李静晨和念唐女即刻就明白了,同时咯咯大笑。李静晨白了张墨一眼,笑道:“夫君真是讨厌,这样的比喻你也想得出来。”
念唐女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张墨跟五姐妹斗法时的场景,掩着小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倒是跟在后面的聂隐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还在想着张墨什么时候在军中藏了五个女人。她觉得张墨要是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太下作了一些。
“哼,还觉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呢,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亏得墨月那个丫头还那么喜欢你,回头我就跟墨月说了,让她心里有个数,不能跟着你这个无良之人。”聂隐娘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接着她就听到李静晨提到了自己,心里就更是恼火了。
“夫君,可别怪人家没提醒你啊,那个聂仙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啊,要是把她惹毛了,夫君你的小命堪忧啊。”李静晨的声音很小,但是她没想到聂隐娘还有高深的内功在身,别说这十余丈了,就是三四十丈,她只要想听的话,一样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张墨笑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聂姑娘那可是仙子一样的人物,你家夫君我不过就是一个凡夫俗子,那里配得上她?再说,以墨姑娘的修为,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啊。”
聂隐娘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还好有自知之明,否则本仙子就让你好看。”
这是她又听李静晨说道:“夫君净是胡说,以夫君你的身份和能力,这天下有哪个是你配不上的?夫君你就算是自谦,也要有个限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