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司彻查,这就是大事儿了,这就是皇帝想要黄斐的性命了。
通过三司彻查而没有事儿的人几乎不存在,就是没事也必须有事,不然三司的功劳何在?
要是重臣的话,三司或许还会考虑一下朝中势力的均衡问题,有时会心照不宣的网开一面。
但是黄斐是谁啊?不过就是一个御史大夫而已,平常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这个时候三司更不会放过他了。
听到皇帝要三司会审,黄斐咯的一声就昏死过去。
皇帝恨恨的看了一眼黄斐,袖子一甩,转身朝着后宫去了。
李长山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挥了挥手,说道:“行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他说着,长叹一声,背着手朝自己的官署走了过去。
再说张墨在许召和尉迟恒以及郭纯孝的护送下回到了府中,然后陈太医又给张墨开了一大推的草药。
尉迟恒与郭纯孝好好的安抚了一下张墨以后,就跟陈太医一起走了,说是过几日再来探视。
李巧儿她们就焦急的等在书房外面,见陈太医和尉迟恒以及郭纯孝走了,便呼啦一下冲进书房里。
“夫君,你这是怎么?”李巧儿抓住张墨的手,便哭了起来。
许婷也眼泪八叉的对张墨说道:“夫君,你怎么会这样啊?早上还好好的呢。”
李静晨和云珠几个也是啼哭了起来,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墨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成了这个样子。
众女之中唯有聂隐娘和墨月两个没有上当,她们两个只是用内力探查了一下张墨的身体,便知道张墨这是在骗人了。
“夫君,你还装?”聂隐娘在张墨的肩头拍了一巴掌,笑道:“外人都走了,你还病恹恹的做什么?”
墨月也掩着小嘴笑道:“就是啊?夫君,你是不是在考验我们姐妹啊?”
张墨嘿嘿一笑,就散了内力,脸色即刻就恢复了正常,面色红扑扑的,哪里还有半点病态。
“夫君,你骗我吗?”李巧儿擦了一把眼泪,抬手打了张墨一下,嗔道。
许婷和李静晨几个人也恼了,一个个的拍打着张墨。
许召送了尉迟恒和郭纯孝以及陈太医出去后,回到书房里,就见到张墨正在跟众女嘻嘻哈哈的说笑。
便咳嗽了一声,说道:“行了行了,都出去吧,老夫有事跟二郎聊聊。嘴巴都严一点啊,二郎病了,很严重,跟家里的那些下人们也嘱咐一下,别说漏嘴了。”
许召发话了,张墨的女人们也只能乖乖的听话,朝着许召施礼,应承下来。
见众女要退出去,张墨又吩咐了一句,说道:“巧儿,吩咐人在大门外面挂上牌子,谢绝访客,就说我要安心养病,外人一概不见。”
等着众女出去了,许召便坐了下来,张墨也做起来,给许召点了一只雪茄烟,自己也点着了一根。
这时许召才问道:“二郎,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跟我说说吧。”
张墨笑道:“皇帝打算跟突厥人开战了,我装病就是为了躲开突厥人的细作,然后秘密去河西,在河西备战。
等到明年一开春,我便从河西动手,陛下从河东道动手,直扑突厥人的突厥牙帐。
我要是不生病,而是公开的去河西,再加上朝廷里准备备战物资的话,一定会被突厥人的细作探查到,那样突厥人就会有所准备了,因此我只能装病了。”
“陛下打算对突厥人下手?”许召惊讶的问道。
他对张墨的说辞倒是没有什么怀疑,因为张墨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突然了一些,而且也诡异异常。
张墨笑道:“没错,这次突厥人遭了白灾,明年对他们来说就是噩梦一样的年份,要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出兵的,那就会浪费了老天送来的机会。
朝廷有三万猎枪军,河西也就有三万猎枪军,再加上朝廷与河西五万的特种军,趁着这个机会出征的话,突厥人的地盘就会变成大唐的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许召琢磨了一下,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的确是个好机会。你今日装病也是跟陛下商量好的了?”
张墨摇了摇头,说道:“我今天就是突发奇想而已,若不是那个黄什么,对黄斐,要不是黄斐惹我,我也没想到用装病这一招。
原来跟陛下只是说偷偷的去河西,但是有黄斐送上门来了,我自然要坑他一把了。”
“那皇帝那边你怎么办?”许召问道:“皇帝可是以为你真的病了呢。”
张墨说道:“回头叫晨儿去宫里跟陛下解释一下就是了,算不得大事。”
许召一听,便放心了,笑道:“你今天可是够损的啊,宁可自损三千也要杀敌三百,你图什么啊?”
张墨嘿嘿笑道:“不为什么,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他们要是再敢对我起什么歪心,我就经常捐献,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谁敢不跟着捐献。
反正咱们家没别的,就是钱多,我捐的起,我看他们能不能捐的起。”
许召哼道:“他们捐不捐得起我不知道,我是捐不起。我可是认捐了六万贯,老夫不管,这笔钱你来出,六万贯啊,在登州老家能买几千亩好田了。”
张墨笑道:“阿耶放心,这银钱小婿来出便是,还有尉迟伯伯和郭伯伯那里,还有李相和裴相那里,他们的钱都由我来出好了。”
许召说道:“他们就不必了吧?他们又不是没钱?”
“唉……,还是由我来出吧,这惹事儿的人是我,没理由叫他们跟着一起倒霉。”张墨笑道:“我这就叫人准备银票,阿耶走的时候带走,您今晚安排人给他们送去就是。
这早送比晚送好,早送是人情,晚送就是补过了。”
许召点了点头,指着张墨笑道:“你啊,你就是个人精,不,你就是一个妖孽,还是老郭说得对。
对了,你还是早点让公主进宫去见陛下吧,先把事情说清楚,晚了就有欺君之嫌了。”
张墨站起身来,说道:“小婿这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