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辞别了马超,进了中军府见到赵弘。赵弘问道:“先生,事情办得如何了?”
贾诩微笑着拱手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又收得一员上将。”
“他答应将妹子嫁给子龙了?”虽然贾诩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白,但是赵弘还是有些不信。
“答应了答应了,”贾诩道:“他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
赵弘道:“多谢先生了。”忽然,赵弘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随口吟道:“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贾诩听了一愣,问道:“渠帅,您这是在吟诵何人的诗句啊?”
“哦,”赵弘笑道:“这是家乡的一首儿歌而已。”
赵弘在这个时候突然吟诵起《红楼梦》中的段子并不稀奇,赵弘的本意是向通过屯田、分田和科举,将天下的农人、兵士和士子都团结起来,一同推翻刘汉,建立新朝。可是这天下的百姓实在是太多,如果真想有效的发动他们,动员他们,让他们团结,那就必须有个人出来领头。赵弘只是一个人,他没有分身术,而任命的各级官员,就是他的分身。但是分身多了,他也难以管理,分身的上面还要分身,最终,只能“分身”到少数几个人的身上,此时的黄巾军中,文臣武将都是赵弘的分身。
对于这些分身,赵弘既要拉拢,也要防范,要装作没有防范的样子来防范;既要许以重利,又要严厉制裁,只能让他们以自己为中心团结,不能让他们拉帮结派。
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赵弘才想到了《红楼梦》的护官符。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就是在打造新的权贵。这是赵弘不想做,但是在现阶段下又不得不这样做的事情。
贾诩告退以后,赵弘将赵云唤到了中军府,问道:“子龙,你还记得前番我与你说的,让你去迎娶马孟起妹妹的事吗?”
赵云拱手道:“渠帅有何吩咐?”
赵弘道:“马超同意了,你赶紧的去准备彩礼,争取在征讨张鲁之前,将事情都办了。”
“遵命。”
“哦,对了,令妹是否出阁啊?”
赵云愣了愣,问道:“舍妹尚未嫁人。”
赵弘问道:“子龙觉得子明如何啊?”
赵云想了想,道:“渠帅,舍妹仿佛比子明还要年长三岁吧?”
赵弘将手一挥道:“这些且是不重要,再者说来,女大三抱金砖,我只想问你,你觉得子明怎么样?”
赵云问道:“可是子明请渠帅来说的?”
赵弘一愣道:“我是子明的姐丈,再说得近些,他早年丧父,如今我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事,由不得他说。”
赵云沉吟了半晌,道:“既然渠帅这样说,那属下也替妹子做一回主,就应允了这门亲事。不过——”
“不过什么,子龙有话但讲无妨。”
赵云道:“请渠帅不要让属下与妹子同一日成亲,以免遗笑天下。”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赵弘原本就想他们两对同日成亲,可是既然赵云说了这样的话,他当然就顺着赵云的话去说:“子龙将军先成亲,待平定了张鲁,得胜班师以后,再给子明和令妹办喜事。”
赵云拱手道:“多谢渠帅。”
马超当着马铁的面(马岱去了萧关),对马云禄说了将她许配给了赵云的士气后,马云禄歪着脑袋,一脸不信的神色看着马超道:“哥哥,你嫌弃这黄巾军的将佐都是寒门吗?”
马铁也觉得奇怪,但他向来敬畏马超,也畏惧妹子马云禄的刁蛮,所以只是倾听,不敢插话。
马超抿了抿嘴唇道:“为兄是这么想的,这赵云的武艺,为兄也是亲眼见过的,当世罕有敌手,小妹不是说非当世英雄不嫁吗?为兄这也是成全小妹;另外,他擒住了韩遂,给父亲报了血仇,我们马家也当感激于他;小妹说他是寒门,常言道,英雄何必问出身?为兄看来,此人迟早是渠帅的左膀右臂。”
马云禄一脸古怪,却又不失俏皮的怪模样看着马超道:“兄长,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马超尴尬的一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马云禄噘着嘴巴道:“你答应了,我却偏偏不答应,你待如何?”
马超道:“常言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亲亡故,你的婚事自然由为兄来做主,还由得了你了!”
马云禄道:“你越是逼我,我偏不,看你奈何得了我?”
马超知道自己妹子的性子,转个笑脸道:“好了,别使小性子了,我了咱们马家,也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这回就依了兄长吧。”
马云禄看了看马超,道:“那我倒要考教靠教他的武艺。”
赵云的手段马超是知道的,自己妹妹的武艺马超更是知道,他料定自己这妹子不是赵云的对手,既然你要考教他的武艺,那就让你去,让你吃吃这赵云的苦头,也不是甚坏事,道:“成,那兄长去对赵子龙说,你和他较量较量,只不过斗他不过,可是要应允了这桩婚事才好。”
马云禄道:“斗了再说!”
马超的妹子要和赵云比武招亲的事很快便在黄巾军中传开了,有的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好事者则将这次比较当做黄巾死骑和虎豹营的较量,因为赵云是黄巾死骑的行军侍中,而马超是虎豹营的统兵将军。
这日一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心旷神怡。黄巾死骑的校场的四周围满了瞧热闹的人,树上,土堆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端的是人头攒动。黄巾军各军的将佐也都赶来瞧热闹,就是赵弘也瞧热闹的身份,领着贾诩、诸葛亮、郑佳和自己的三位夫人到了现场,只等着坐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