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遂城逃到范阳的关兴见到了魏延,说起了司马懿和匈奴人连兵偷袭了遂城的事,希望魏延能够火速派兵去反攻遂城。
关索也在一旁,知道遂城失守,襄平城就危在旦夕,立刻跪在魏延的面前道:“魏将军,魏将军,请速速出兵,救救家父,救救襄平吧!”
魏延心中已然有了打算,赵邦如今当了太子,自己和太子又有些交情,而且太子也有心笼络关家,于公于私,他魏延都必须增援襄平,不然陛下会怪罪,太子也会埋怨自己。他将关兴、关索兄弟二人扶起来道:“二位关将军不用忧心,我现在就调拨人马给二位,作为前部先锋救援襄平,在下安顿好范阳的防务随后便来;同时赵子龙将军就驻军常山,在下派人去只会子龙将军,同去救援襄平。” 关平、关兴齐道:“多谢魏文长将军!”
随即,关兴、关索去点了一万人马,正要出发,魏延拦住,问道:“请问二位小关将军,你们准备如何用兵?”
关兴道:“反攻遂城,只要拿下了遂城,襄平之危自解。”
“不可!”魏延毫不犹豫的反对道:“万万不可反攻遂城。”
关兴问道:“这是为何?”
魏延道:“司马懿诡计多端,极善于用兵,他焉能算不到我幽州的人马会取反攻遂城?如果他在半路设伏,二位小关将军则有全军覆没之可能啊。”
关兴、关索一听这话,互看了一眼,关兴问道:“司马老贼能有这般的狡诈吗?”
魏延反问道:“他绕过襄平,突袭遂城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在下建议,你们不要反攻襄平,既然他司马懿能绕过襄平突袭遂城,二位小关将军为什么就不能绕过遂城,增援襄平呢?来而不往非礼也。”
关兴一听这话,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感激向魏延拱手致谢。
“二位小关将军稍等。”救兵如救火,关兴、关索正要走,魏延又道:“二位小将军一旦能够绕过遂城增援襄平,在下和子龙将军一定猛攻遂城,从贼寇的背后牵制背后。并且力争将他们困在辽东,同时我也会请冀州刺史甘兴霸相助,力求在辽东一举歼灭这股贼寇!”
关兴、关索一齐道:“我等就静候文长将军佳音。”
关兴和关索领兵离去后,魏延心中大喜。
魏延是个急于功名的猛将,如今太子殿下就在负责挖掘从范阳至河间的运河,如果自己这一回能以幽州刺史的身份解了襄平之危,太子殿下日后再军事上一定会倚重自己。
不!说不准不用等到太子殿下登基陛下就会将河北的军事交给自己统领,那样的话,日后进军高丽,自己必然是主帅;进军漠北至少也是东路军的主帅。
这样以来,他魏延不就成了汉朝的卫青霍去病了吗?
常山的赵云得到了遂城被司马懿和刘豹攻破的消息以后,立刻率领麾下人马,迅速北上,直驱遂城。
赵邦得了军情以后,他赶到了常山,正好和北上的赵云会和。
在赵邦向赵云请求随军行动以后,赵云踌躇了半晌,道:“太子殿下,陛下此番派太子北上,主要是挖掘运河,还请太子殿下以运河之挖掘为重。”
赵邦微笑道:“子龙将军,在下还有一个身份,可是子龙将军的参军哦。”
赵云道:“太子殿下,军旅之事,危险莫测……”
赵邦不待赵云将话说完,道:“子龙将军,我知道,打断你的话十分不礼貌,但是如今辽东有难,而我,身为太子,却在河北故作不知,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还请子龙将军成全。”
赵云沉吟了半晌,对赵邦身后的赵统、赵广道:“你们二人不得离开太子殿下半步,并且在军中不得称呼太子殿下,只得太子殿下为赵参军。”
赵统、赵广齐道:“末将遵命!”
随即,赵云率领军马继续往遂城而去。
于此同时冀州刺史甘宁也率领冀州军马出发;魏延也率领着幽州的人马东进。
果然正如魏延所预料的那样,司马懿和刘豹在击败了关羽救援遂城的大军之后,以一部围困襄平,而以主力大军埋伏在遂城和幽州之间,只等着幽州的援军来了以后一战破之,然后攻打范阳。
好在关兴和关索听从了魏延的建议,全军走小路赶往襄平,同时在路上遇到了被关羽派出求援的张绍。
兄弟三人汇合以后,张绍告诉关兴和关索,关羽中了司马懿和刘豹的埋伏,襄平城危在旦夕的消息后,兄弟三人加快了行军速度。
司马懿再是狡猾他也只是想着伏击大渠军的主力,而没有料到会有一支人马竟然抄小路救援襄平。
围困襄平的是司马懿麾下的石苞,虽然他没有攻城的打算,只是在一味的挖壕沟修营寨以围困襄平,但是他没有想到敌军会从背后杀来。
关兴、关索和张绍,兵分三路,猛扑敌军营寨;城中的关羽一见来了援军,也杀出城来,两下里一加攻,虽然没有完全击破石苞的围攻,但是却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缺口,关兴、关索和张绍冲入了城中。
关羽不无忧虑的问道:“只有你们这些援军吗?”
关兴道:“父帅放心,幽州刺史魏文长和驻军常山的赵子龙将军正在往襄平城来。”
关索补充道:“魏文长将军说了,他还会请冀州刺史甘兴霸也出兵来襄平。”
关羽一听这话,叹了口气道:“没成想我关云长一世的英明竟然毁在了司马懿的手里,毁在了这小小的襄平城。”
关平安慰道:“父帅,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败了,只要司马老贼和刘豹还在,总有一日会向他们讨还血债的。”
关羽惨淡的一笑:“你看看为父的胡须和头发,都已然白了,未付还有报仇雪恨的机会吗?”
关兴道:“父帅,不用忧心,这一回就让他司马老贼有来无回!”
关羽苦笑着轻抚长须:“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