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余会长提点。”陈永仁说的没错,只要进了城,见到了余震,把信交到他手里,他自然就会知道怎么做,也会帮助自己出城。
多次接触下来后,韩元吉也慢慢地开始对余震有了信任。
当下,在余震的安排下。韩元吉又领着人,到了后方的仓库里,将粮、油以及一些皮毛等物搬运上车。
收拾妥当后,怕陈永仁他们等得太久会担心,韩元吉也没有在晋城多做久留。
留下几个人在诚轩商会,韩元吉就此辞别,带着剩余的人,拉着马车开始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来到城门处,又见到那两个把守城门的官兵,韩元吉熟络地上前打了声招呼。
那两官兵也认得韩元吉,拿了人东西,态度自然也好了不少。
但人情归人情,这规矩还是要做足的。
出城不比进城,排查要严格上许多。两个官兵挨着马车,逐个检查了上面的货物,确认没有异常后,这才放行。
那余震说的没错,要是不带上点东西,他们恐怕连城都不出去。
本来韩元吉就是打着进货的名号进城的,要是出去的时候是空车,那自然就会引起官兵的怀疑。
有余震的照应,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出了城门,一路直接往渔村的方向走去。
那渔村距离晋城本就不近,再加上他们现在满载而归,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直到接近傍晚时分,这支打着咏歌商会旗帜的商队,才靠近渔村。
哨岗的人,远远就看到了韩元吉等人的归来。在确定回来的是韩元吉后,立刻就进村去通知了陈永仁等人。
得知是韩元吉回来了,陈永仁带着人,赶忙出来迎接。
不多时,待韩元吉归来。众人看他拉着满满当当的几车货物,兴冲冲地就围了上去,看看他们带回来了什么。
可当看到车上都是些油盐、粮米时,又败兴而退。纷纷埋怨的,还以为姑爷神神秘秘地把韩元吉派出去,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呢,敢情就是去采买日常用品了……
就连跟在后头看热闹的柳千曲、斐千叶两女,也看不懂陈永仁这目的是为了什么。
一千多两银子带出去,就带回来这些玩意……
陈永仁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看到韩元吉平安归来,心中大喜,拉着他就往村里走去。
谢绝了外人后,两人进到屋里,分别落座后,陈永仁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在城里遇到了什么,详细跟我说说。”
韩元吉一路赶回来,热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但见陈永仁如此关心,也就没有矫情,稍微回忆了一下后,便将这两天的事情一一道来。
“你住进拜月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待韩元吉说完后,陈永仁稍微回想了一番,又提问道。
“这能有什么事……”韩元吉也给陈永仁整懵了,这姑爷的关注点,不应该在那诚轩商会上么,怎么又问起他们落住的酒肆了?
“没事就好……”得到这样的答复,陈永仁心中暗喜。
以那何老板的能力与聪慧,应该不难看出韩元吉就是他的人。
但何老板却没有任何的阻挠行为,换个角度来想,就等同于在变相地帮助了他……
她能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就能说明,她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先前让韩元吉住在拜月斋,就是陈永仁的一场豪赌。
以陈永仁对那神秘的何老板的了解,这怀东县内发生的大小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如果得不到她的默许,陈永仁就什么都做不了。
可现在,她没有阻挠自己的计划,甚至还有可能在暗中相助……这对陈永仁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姑爷……”看陈永仁久久未有说话,韩元吉又轻唤了一声:“那余会长说,货物他自会安排,这是什么意思?”
“余震够谨慎……”陈永仁笑了笑,带着几分赞赏地说道:“我要的东西,可不是你们能带得出来的。”
“那姑爷……究竟跟他买了什么东西?”由始至终,韩元吉都在跟着陈永仁写好的剧本取走。但身为行动者,韩元吉却根本不知道内情,压根不清楚陈永仁究竟跟那余震达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协议。
到了这时候,陈永仁也不急着解释了,卖了个关子,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姑爷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韩元吉有些无奈地苦笑着。
纵使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陈永仁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个惊喜,给大伙的惊喜。”未免韩元吉误会,陈永仁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又道:“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带着弟兄们回去休息一下吧。”
韩元吉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当下也没有再行叨扰。起身告退后,出门叫上跟他一同进城的人,回去休息了。
“姑爷,你让老韩带那么多钱出去,就买了这些玩意?”二猴子跑到马车上,翻看着上面的粮油。见陈永仁出来,满肚子怨气地叫道:“你来看看这都是什么玩意……”
说着话,二猴子掀开了车上的油桶和米桶。这油混浊不堪,一看这品相就知道是便宜货。那米,还是糙米,喂牲口都嫌硌牙的东西。
韩元吉先前带着屛石寨一半的家底,上千两银子,就买了这么廉价的东西……
“陈公子,我劝你还是跟大伙解释一下吧。”陈永仁正面对着众人的质疑,但斐千叶却似是根本就没有担心过一般,面带笑意地提醒道。
以她对陈永仁的了解,也知道这不可能是陈永仁的计划。
她也正好奇着陈永仁神秘兮兮地派人进城,究竟是做了什么。趁着这个机会,也刚好对陈永仁发难。
“就是,你今儿要不好好说说,我还真跟你过不去了。”有了斐千叶的话,一边的柳千曲也看不过去了。
眼看着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银子,就买了这么些个玩意,就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解释个啥。”陈永仁无所谓地哈哈长笑一声,吆喝道:“让弟兄们准备一下,明儿去插旗,我亲自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