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建立者赵匡胤,出生在军人家庭,这一点,注定了他当将领并不是什么难事。
史书说他出生时赤红的光照满屋子,奇异的香味过了一晚上都未散去,身体上有金色,三天都未改变。
这当然扯淡,因为柴荣要是知道他出生这么奇异的话,肯定不会那么重用他。
柴荣的重用他,正是赵匡胤没什么后台,也也看不出他是个会当皇帝的人,这才对他倍加重用。
赵匡胤的起来,是柴荣对他的看中,我们在前面说过,这里就不再赘述。
我们要详细说的是赵匡胤当上皇帝后的事。
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当上皇帝后,并没有展现出他的狠毒手段,而是展现出的是他的宽容大度,对后周皇室最大的保护,当然,从后来的发展情况来看,后周的周恭帝柴宗训,很可能就是被他杀死,就是为了除掉后患。但也仅此而已,再没展示出什么狠毒手段。
我们从赵匡胤立下誓碑遗训,给与柴家子孙的优待,以及不杀文臣的规定,都可以看出,赵匡胤还是一个很厚道的人,这一点,比起赵匡义来,要胜出不少。
他对待有功劳的武将,也比越王勾践、汉高祖刘邦等等领袖的做法要高明多了,因为,他没有对这些人举起屠刀。
建隆元年,公元960年,宋太祖平定李筠及李重进叛乱后,召见赵普,问他道:为什么从唐末以来,数十年间帝王换了八姓十二君,争战无休无止?我要从此息灭天下之兵,建国家长久之计,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赵普是个非常有见识的人,对这些问题也早有所考虑,听了赵匡胤的发问,他便说这个问题的症结,那就是,在于藩镇太重,君弱臣强!
赵匡胤忙问治理的办法,赵普回到说:“也没有奇巧可施,只要削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天下自然就安定了。”
赵普的话还没说完,赵匡胤就连声说:你不用再说了,我全明白了。
赵匡胤当下开始着手中央集权专制制度的计划,并付诸实施了。
他首先是加强了对禁军的控制,这一点,就避免了晚唐宦官专权的局面,因为,禁军不再控制在太监的手里。
其次,就是把武将手里的兵权剥夺掉。
赵匡胤因为是依靠武将的支持,才得以黄袍加身,成为皇帝的,所以,他当上皇帝后,殿前都点检镇宁军节度使由慕容延钊担任,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由韩令坤担任,而石守信则接担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
赵普向赵匡胤数次进言说:“臣也不担心他们会背叛陛下,但是如果他们的部下贪图富贵,万一有作孽之人拥戴他们,他们能够自主吗?”
这些话,实际上是提醒赵匡胤,要他记住陈桥兵变的事件,避免类似的事件重演。
赵匡胤听了,决定采取措施,解除禁军高级将领的兵权。
建隆二年,公元961年七月初九日晚朝时,赵匡胤把石守信、高怀德等禁军高级将领留下来喝酒,当酒兴正浓的时候,宋太祖突然屏退侍从,叹了一口气,给他们讲了一番自己的苦衷,说:我若不是靠你们出力,是到不了这个地位的,为此我从内心念及你们的功德。但做皇帝也太艰难了,还不如做节度使快乐,我整个夜晚都不敢安枕而卧啊!
他说完这话,装出心情沮丧低落的样子。
石守信等人惊骇地忙问其故。
赵匡胤继续说:这不难知道,我这个皇帝位谁不想要呢?
石守信等人听了,知道这话中有话,当下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连忙叩头说:陛下何出此言,现在天命已定,谁还敢有异心呢?
赵匡胤叹息说:不然,你们虽然无异心,然而你们部下想要富贵,一旦把黄袍加在你的身上,你即使不想当皇帝,到时也身不由己了。
这些将领又不是白痴,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皇帝对他们猜疑了,当下都惊恐地哭了起来,恳请赵匡胤给他们指明一条可生之途。
赵匡胤把早准备好的说辞,缓缓地说道:人生在世,像白驹过隙那样短促,所以要得到富贵的人,不过是想多聚金钱,多多娱乐,使子孙后代免于贫乏而已。你们不如释去兵权,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为子孙立永远不可动的产业。同时多买些歌儿舞女,日夜饮酒相欢,以终天年,朕同你们再结为婚姻,君臣之间,两无猜疑,上下相安,这样不是很好吗?
石守信等人见赵匡胤已把话讲得很明白,再无回旋余地,当时赵匡胤已牢牢控制着中央禁军,几个将领别无他法,只得俯首听命,表示感谢赵匡胤的恩德。
第二天,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赵彦徽等上表声称自己有病,纷纷要求解除兵权,赵匡胤欣然同意,让他们罢去禁军职务,到地方任节度使,并废除了殿前都点检和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司。
禁军分别由殿前都指挥司、侍卫马军都指挥司和侍卫步军都指挥司,即所谓三衙统领。
赵匡胤在解除石守信等宿将的兵权后,另选一些资历浅,个人威望不高,容易控制的人担任禁军将领。
禁军领兵权析而为三,以名位较低的将领掌握三衙,这就意味着皇权对军队控制的加强,之后,赵匡胤还兑现了与禁军高级将领联姻的诺言,把守寡的妹妹嫁给高怀德,后来又把女儿嫁给石守信和王审琦的儿子,张令铎的女儿则嫁给太祖三弟赵光美。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杯酒释兵权。
这一事,体现了赵匡胤还算是厚道的人,没有想刘邦一样,对待功臣,往死里面整。后世的朱元璋,对待功臣,就更是手段狠毒了,用杀人恶魔,不足以形容,因为,他可以牵连出几万人,然后统统杀掉。
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确实做得厚道,这种做法,体现了他的仁义,大宋国祚,由此绵长。